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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离想了想,沉默地低下头。
在医院每天都有输液,医生会定时检查伤口,做一些消毒之类的处理,除过这些时间,她大部分都会默默呆在外面的花园中。
阳光明媚的上午,水晶般透明的巨大落地窗外,阳光琉璃般闪烁在窗外绿色的爬藤植物上,无数璀璨明亮的光点,在一丛丛怒放盛开的花朵上浮游,那么清新甜蜜,那么美丽动人,连空气中都似乎浮动着无尽花香。
这个屋顶花园是完全欧式的风格,与顶层的vip病区只隔一道玻璃格挡,面积相当可观,有修剪得异常平整的绿色草坪,白色的秋千,如诗如画的橘色银杏,郁郁葱葱的紫荆花藤。。。。。。再加上秋高气爽,天色蔚蓝,云朵软得就像棉花糖,视野异常开阔。
只不过隔了一面玻璃幕墙的距离,阳光晴好的宁静生活像一个美梦般触手可及。
只是,手|机仍然接收不到任何信号,电视和网络也是一样,毫无疑问,这一切都是夜斯洛屏蔽了信号,可是,他这么做的原因?
在日夜的煎熬中,五天过去了,程流离的舌底伤口已经基本痊愈,语言清晰,舌部活动也没有丝毫受限,只待次日拆线后就可出院。
第36章 楚易伦死了?【2】()
在日夜的煎熬中,五天过去了,程流离的舌底伤口已经基本痊愈,语言清晰,舌部活动也没有丝毫受限,只待次日拆线后就可出院。
“妈,我去花园坐坐,闷得慌。”夜已深了,流离却披衣下床,执意要出去。
“要我陪你吗?”程琴深深看了女儿一眼。
“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也好,”程琴微笑,起身从衣橱中拿起一件羊毛开衫拢在流离肩头,“外头风大,小心别着凉。”
“嗯。”流离双手掖好开衫,勉强扯起唇角,掀开通往花园的玻璃大门。
不远处,两个黑色xi装的保镖仍然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不是阿驰和“黑塔”,自从她上次将那二位反锁在病房逃跑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们,想必他们定是夜斯洛的心腹,在他出国时也随时不离左右。
夜幕如一袭深色披风。
月色如水,星光熠熠。
草丛里有着时高时低的虫鸣,头顶挂着一轮圆月,那么大,那么圆,像是画在暗蓝的夜幕上,美得如此不真实。
一蓬蓬盛开的雏菊仿佛被笼上一层暗暗的薄纱,花瓣的色泽愈发浓郁,有种妖…娆的美态。
流离安静地站在雏菊之畔。
夜色将她整个人笼罩住,面容藏在阴影里,她看上去如此沉静的,仿佛深夜中的雕刻一般,只有掖在开衫上的白|皙手指被星光洒照,皎洁得恍有光芒流转。
空气里传来微醺的花香和青草气息。。。。。。
花前月下,美景良辰。
可是她的心,却像堕进无底的深渊中。
距离楚易伦最后一次跟她联络,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周,这一周,她一天比一天心绪不宁,一天比一天提心吊胆。
对楚易伦的担忧愈来愈甚,这些天,她一直在用病房的固定电话拨打他的手|机,却是始终无法接通,她拨打蔷薇庄园的总机,居然也是无人接听!
这种情形简直就是匪夷所思,整个蔷薇庄园里大约有两百余名下人,除去司机、保镖、园丁、厨师、女仆、家庭医生。。。。。。还有两位管家,其中一位是始终不离楚易伦左右的英国管家山姆,另外一位是精明强干的中国女人薛婶。
要知道蔷薇庄园有专司接电话的女仆,就算蔷薇夫人陪着楚易伦奔赴索亚其王国去探望重病住院的科洛国王,可是以薛婶治家的严厉强悍,哪里会出现电话无人接听的现象?
——程流离隐隐有着强烈的预感,蔷薇庄园一定出了什么事情!
可是问母亲,她总是言语躲闪,顾左右而言它,称自己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转念想一想,这些天母亲天天与她呆在一起,对于蔷薇庄园的情形,也许也是真的不太清楚。
她无数次向医生要求出院,夜斯洛临走时的吩咐,只要医生判定她病情痊愈,她随时可以离开,不过在那之前,抱歉,她必须二十四小时待在这家医院静养。
五天的时间,度日如年,还好,主管她的医生今日总算是开了金口,明天伤口拆线,如无大碍即可出院。
第37章 楚易伦死了?【3】()
五天的时间,度日如年,还好,主管她的医生今日总算是开了金口,明天伤口拆线,如无大碍即可出院。
她的伤口她自己心里有数,已经完全愈合了,卷舌音翘舌音平舌音都能控制自如,疼痛感也完全消失,再呆在医院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了。
天上一道美丽的流星划过,璀璨耀眼。
流离坐在秋千上,慌忙双手合十,许下心愿。
明天,希望在她回到蔷薇庄园的时候,楚易伦已经回国,像是以往每一次那样,一个大大的紧紧的拥抱,宣告着短暂别离的结束。
次日,天色刚刚蒙蒙亮,程流离已经起床,静等医生来查房拆线,然后出院。
母亲程琴则忙忙碌碌地收拾打包所有的行李。
拆完线后,终于被准许出院,一个名叫阿骋的保镖拎着行李将她们送到楼下,然后打开一辆黑色奥迪的车门,示意她们上车。
程流离站在出口处抬手加额,看到天空不知什么时候飘起细密的小雨,如针尖,如牛毛。
“不用了,我们自己打出租——妈,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叫出租。”程流离拉着拉杆行李箱走进雨幕。
“流离小|姐,”阿骋紧跟在她身后,撑起一把黑色的大伞,“洛少走前吩咐过,一定要将你们安全送到家,还请流离小|姐不要为难在下。”
“你忙你的吧,就说是我坚持不要送的。”
“流离小|姐。。。。。。流离小|姐。。。。。。还请不要为难在下。。。。。。”阿骋亦步亦趋跟着她,翻来覆去只这一句话。
流离不再理他,站在医院大门口不停地招手,来来往往的出租车都是客满,呆了足有五六分钟,还没挡着一辆。
“上我的车吧,算我求你了,这样的天气,出租车是很难打得到的。。。。。。”阿骋撑伞站在身边,几乎是哀哀恳求。
起风了,一层秋雨一层凉,流离回头,看到母亲站在住院大楼前,以手掩口,又在不停地咳嗽。
再看一眼满脸祈求的阿骋,算了,母亲的身体要紧,淋了雨,病情又该加重了,遂叹了口气,折身走回医院。
阿骋很狗腿地接过行李箱放进后备厢,又撑着伞,先后将程琴和流离都殷勤地送进车,这才收伞,最后一个上车。
车内开着暖气,温暖如春。
母亲的咳嗽明显缓解下来。
流离放下心来,转头看着窗外的雨幕,车内的热气在车窗哈出一层雾气,看不太真切,她以手做笔,胡乱地描着,终于能看出去。
雨势稍大,行人匆匆,汽车疾驰而过飞溅起道路上的积水,法国梧桐的残叶坠落满地。。。。。。一种枯败的美。。。。。。
“离离,又在想阿伦了?”母亲温柔的声音。
她转过头来,迷惑不解地,再顺着母亲的视线看过去,车窗玻璃上,赫然写着一个又一个的“伦”字。
流离有点窘迫地:“。。。。。。”
母亲叹了口气,“离离。。。。。。有件事情。。。。。。妈妈瞒了你几天了。。。。。。你听了可一定要挺住啊。。。。。。”
第38章 楚易伦死了?【4】()
母亲叹了口气,“离离。。。。。。有件事情。。。。。。妈妈瞒了你几天了。。。。。。你听了可一定要挺住啊。。。。。。”
“妈你看,这车子到底要开去哪儿——”流离脸上的笑容,假得几乎要挂不住,颤颤巍巍地,岔开母亲的话也在跟着颤抖。
“。。。。。。蔷薇庄园出大事儿了!楚易伦乘坐的飞机在海上失事,全机人员。。。。。。无一生还。。。。。。”
轰地一声,仿佛一声惊雷打来,程流离顿觉眼前一黑,视线跟着模糊,她使劲抓住母亲的手,语气惶乱又急切,“妈,你在开玩笑,你在开玩笑对不对?不可能!阿伦他不会的!不会的!妈,你告诉我你是骗我的,妈——”
最后一个音节,她拖长了声音,几乎是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这两天,电视、媒体、网络。。。。。。铺天盖地都是这方面的消|息,你受了伤,洛少害怕你情绪激动伤口再次出血,所以把这方面的消|息全面封锁了——离离!离离!!”程琴突然一声惊呼,紧紧地搀住女儿,拇指朝着人中掐去。
几秒之后,程流离悠悠醒转,瘫在座位上像被抛在海滩上的鱼般奄奄地大口呼吸着。
“。。。。。。事情发生。。。。。。有几天了?”她的声音喑哑无力得像是来自最深的地狱,一下抽去所有生命力。
“就在你生日那天,阿伦少|爷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特地赶回来为你过成年礼,可是那天天气恶劣,飞机大概是遇到激流,坠毁在了地中海。。。。。。”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当天不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程流离泪水如瀑布般在脸上汹涌,绝望,就深刻地写在她的眼底。
程琴:“离离,妈妈知道你接受不了,那个时候你受了重伤,洛少也是为你着想,所以才。。。。。。”
黑色奥迪在一栋陌生的别墅前停了下来,阿骋回过头来,礼节xing地劝阻着,“流离小|姐,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呃,我们已经到了。。。。。。”
他从前面下车,绕到流离那一侧,恭敬地打开车门,又打开后备厢去取行李。
“这是哪里?”程流离嘶哑着嗓子,脸上的表情已经肝肠寸断,“为什么不是蔷薇庄园。。。。。。”
“离离,乖,蔷薇庄园已经被夫人封园,里面空无一人,我们再也回不去蔷薇庄园了。。。。。。”程琴看着女儿痛不欲生的模样,眼泪也刷刷流了下来,“洛少也是好心,为我们找了一处暂住的地方,要不,我们就先住下来,再想办法。。。。。。”
话没说完,程流离已经几近疯狂地冲下车来,冲上马路,正巧一辆出租车驶来,嗤一声停在她面前,流离打开车门,在阿骋和程琴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坐着出租车疾驰而去。
程琴紧追了几步,没追上。
第39章 楚易伦死了?【5】()
程琴紧追了几步,没追上。
阿骋一手拎着一个大的行李箱,见状赶忙将行李箱放下,“程太太,您先回房,我马上把小|姐带回来——”
“快去!快去!!”程琴焦急地站在路边眼望着出租车消失的方向,“她一定是去了蔷薇庄园!庄园的地址是某某路某某号。。。。。。”
“好、好。。。。。。”阿骋看到别墅里已经有人迎了出来,也不再罗嗦,赶忙上车,一脚油门踩到底,风驰电掣地追了上去。
雨越下越大,当程流离下了出租车,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转为黄豆般的密集大雨。
雨中的蔷薇庄园,仿佛一座被荒弃的童话城堡。
透过白色的雕花铁艺栏杆,可以看到里面大得惊人的绿色草坪,以及草坪尽头哥特式的尖顶城堡。
可是,此刻草坪再也不是以往那般齐整平顺的模样,她才离开刚刚一个多礼拜,草坪已经是参差不齐,旁边的蔷薇花树也冒出不规则的尖梢。
在通往花园的小路上,路边绯红|色的蔷薇花已经开始枯萎,花瓣零零碎碎地萎落一地。
大雨加上狂风,花瓣被刮得到处都是,像一片片干涸的血渍,一派萧瑟枯败的景象。
流离跌跌撞撞地扑到蔷薇庄园的电子铁艺门栏前,大门深锁,门卫职守房内空无一人。
大雨将贴在门上的封条淋得透湿,似是害怕有人来破坏,门前甚至拉起一道长长的警戒线。
流离刚一碰到警戒线,立刻有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上前阻止。
“小|姐,请远离警戒线——”
“你们是谁?这里的人呢?谁允许你们将蔷薇庄园封起来的。。。。。。放开我,我要进去,阿伦一定还在里面等我,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她势如疯狂地往里冲,被两个警|察一左一右架住,“哪里来的疯子!快走快走!!”
拖着她远离蔷薇庄园大门,重重丢在一边高高的围墙下面。
她反手一把拉住一个胖胖的警|察,哀哀欲绝地道,“大叔,求求你,这家庄园的主人怎么了,为什么会被封园?是谁下的指示?里面的人都哪里去了。。。。。。”
胖警|察似乎心有不ren地蹙眉看了她一眼,“你跟这家是。。。。。。什么关系?”
程流离咬了咬唇,“下人。”
“下人也跟主家有这么深厚的感情?啧啧,真是不多见了。。。。。。”瘦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