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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幽深的黑眸里,燃烧着怒火,英俊至极的脸庞则因为愤怒而扭曲着。
“我是混账?那么你是什么?胆小鬼?连保护自己的孩子都不敢?你不是一向胆子很大吗?为什么却不敢生下我的孩子。。。。。。”
他的言语,深深刺|激到了她的内心,不,她不是不敢!做出这个决定,她心中也有不舍,也有痛惜,只是,只是一旦想起惨死的楚易伦,她就没有办法饶恕自己。。。。。。
“对不起,我不是生产机器!要传宗接代,你大可以去找别的女人!”
夜斯洛咬着牙,危险地眯缝起双眼,“不,她们不够格,她们不够勇敢,不懂得如何去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孩子,我以为你可以做得到,我以为你知道,该如何教他生存下去,我以为你会懂得去爱他!”
他那么激动愤怒的责备,字字句句,都仿佛拳头一般,重重地擂击在她的心口处。
泪水如串珠滚落,她恼羞成怒地瞪着压制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嘶哑开口,“你怎么可能会去爱他?当我这样仇恨他的父亲,我怎么可能做到会去爱这个孩子?”
这句话,就像一条狠狠甩过来的鞭子,力道十足地抽打在他身上。
有那么一瞬,她甚至可以感知到他轻微的僵硬与颤栗。
随后,夜斯洛深吸了一口气,躁狂愤怒的情绪,从他紧紧桎梏着她下颌的手指中,清晰地传达了过来。
根根爆起的青筋,浮起在他宽阔的额头,他咬着牙,双眼拉出红红的血丝来,一字一句地开口,警告着,“我告诉你,程琉璃,如果你再做这种事,我就二十四小时把你绑在床|上,让你连吃饭、如厕,都得需要别人的帮忙!”
“绑着我?你就这点能耐吗?”程琉璃嗤笑出声,红着眼眶,眯起眼来,嘲谑着眼前这个男人,“你和你的父亲一模一样!他把你的母亲关起来,是因为她还爱着别的男人,你早就应该从你父母的教训中学会,把一个女人关起来,是根本没有用的……”
第449章 她怀孕了【10】()
“绑着我?你就这点能耐吗?”程琉璃嗤笑出声,红着眼眶,眯起眼来,嘲谑着眼前这个男人,“你和你的父亲一模一样!他把你的母亲关起来,是因为她还爱着别的男人,你早就应该从你父母的教训中学会,把一个女人关起来,是根本没有用的……”
夜斯洛屏住呼吸,全身一颤,面如死灰地瞪着她。
那一瞬间,就连空气也仿佛为之凝结,巨大的气压压…迫着神经,周围万籁俱寂,只余两个人粗重的喘息,在空中纠|缠着。
是的,她看过那本日记,她了解他以及他父母的所有过往,所以,她可以做到轻而易举地伤害他!
外界都传说,艾冷玉是病死的,可是只有这个她自己知道,他母亲其实是被他的父亲凌虐导致精神失常,最后被他父亲亲手开枪打死的!
瞧,这个男人并不是无坚不摧的,他也有他的软肋,他的罩门,只要能够找到这处所在,她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他戳得遍体鳞伤!
他只是个凡身肉胎,有心,会流血,当然也会受伤!
当夜斯洛松开桎梏着她的下巴,举起手来的时候,她全身为之一僵,以为愤怒得失去理智的夜斯洛,被她的话深深刺|激到,就要伸手来打她。
但是她惊恐异常的反应,只是让他低下头来,咬着牙,眯起眼,用大掌轻轻抚触着她的脸,贴得异常之近,几乎就挨着她的唇瓣开口,“很抱歉,如果你只是想要我来殴打你,恐怕会让你失望,我不会这么做——”
他的眼角压抑地跳动着,下颚蹦得很近,嘶哑着嗓音开口补充,“我不是,我的父亲。。。。。。”
程琉璃喘息着,看着那个近在咫尺的危险男人。
不,不可以对他心软!
她严厉地警告着自己,却根本无法移开自己看着他的视线,也无法忽略在他眼中一闪而过,仿佛是从灵魂里透出来的刺痛。
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不应该对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如此失去理智!
仿佛是逼迫着自己,她再次开口,绝望地想要伤他更深,“夜斯洛,我恨你!”
下颚紧绷,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丝压抑,像是他正用某种野蛮的力量,极力克制体…内翻腾的情绪,“很好,”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那么,就继续恨我——”
他看着她,手指轻轻抚触着她苍白失血的脸庞,一字一句地,冷冷地警告她道,“但是,请别再提起我的母亲,或者,企图伤害我的孩子,否则,不要怪我会将你所珍爱的一切,全部撕裂成碎片!”
他的警告,比起他那宛若地狱之门开启的阴沉声音,以及脸上阴霾密布的冰冷表情,根本不算什么。
程琉璃瞪着他,不知为什么,她的心突如其来地痛了起来,就好像有人拿着一把小刀,一刀一刀地戳刺着,刀刀都正中那最柔软隐秘的一处。
一滴晶莹如同碎钻般的泪水,轻轻悬挂在她长长的眼睫毛上,将滴未滴,却模糊了她的双眼。
第450章 私自堕胎【1】()
一滴晶莹如同碎钻般的泪水,轻轻悬挂在她长长的眼睫毛上,将滴未滴,却模糊了她的双眼。
过了好久好久,她才有办法从咽喉中再次说出话来。
“离我远一点!”她的声音,如同被人扼住了颈子,闷闷的,哑哑的。
夜斯洛冷冷地笑着,深邃如海的眼底,却看不到一丝笑意。
他只是站起身来,那么高大健硕的身影,瞬间完全将眼前的光明覆盖,他高高在上地睥睨着她,仿佛至高无上的王,俯视着他的臣民。
“你休想。”
那个寒冷漆黑的深夜,没有星,没有月。
地上积着的白雪,映衬着房间里朦胧的灯光,隐隐忽忽照映着屋外的景物。
寒风朔朔,肆虐地席卷着地上的积雪,冷玉宅内高低起伏的景物,那些花木扶疏的草木,在黑暗的笼罩下,仿佛是妖魔鬼怪脚下的肆|意起舞的暗影。。。。。。。
夜斯洛坐在书房的皮椅中,手里拿着一瓶威士忌的酒瓶,眸光复杂地盯着摊在桌子上的那本日记。
是的,这个世界上,看过这本日记的人,除了母亲和他自己,就只有那个女人——程琉璃。
她知道怎样做能够伤害得了他!
她的心好狠!好毒!
“你跟你的父亲一模一样,他把你的母亲关起来,只因为她心里爱的是别人。。。。。。”
“你早应该从你父母的教训中学会,把一个女人关起来,是没用的。。。。。。”
双眼已经成为赤红|色的夜斯洛,举起威士忌的酒瓶,直接对着嘴,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高浓度的酒精,仿佛灼烧了他的咽喉,他的胸膛!
就在刚才,他的巴掌已经举了起来,愤怒让他直觉地想要打死这个女人!
只差一点,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要对她动手,可是巴掌扬起在空中,却有那么一股奇异的力量阻止住了他。
这一巴掌下去,只怕会要了程琉璃的半条命!
她的脸儿那么小,身体也那么瘦弱,她肚子里还怀着属于他的孩子。。。。。。
还有,他不是他的父亲,他不会殴打女人,对自己的女人使用家暴,即使,那女人用她所能想象得到的最残忍的方式正伤害着他!
不,他不会对她动手!
他会用事实来证明,他跟他的父亲不一样,跟那个该死的男人不一样!不一样!
忿忿不平地,夜斯洛握紧了酒瓶,在恍恍惚惚中,他似乎能够看得到,自己的母亲,美丽的艾冷玉,身穿一袭白色的纱质睡袍,站在月光下的园林中。
身后郁郁葱葱的林木成了深邃的背景,风吹过,她的白色睡袍飘飘举举,宛如即将飞天的仙子。。。。。。
她美丽的脸庞上,有着可怕的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痕,胸|前半裸|着的雪…白肌|肤,浮现着此起彼伏的青紫色殴痕,纤细白|皙的手腕,也满布血肉模糊的被桎梏的锁痕。。。。。。
就在前几天的时候,她的神志还有过短暂的清晰,在晚餐的时候,她曾抱着他,泪眼婆娑——
第451章 私自堕胎【2】()
就在前几天的时候,她的神志还有过短暂的清晰,在晚餐的时候,她曾抱着他,泪眼婆娑——
“对不起。。。。。。阿洛。。。。。。我再也受不了了。。。。。。对不起。。。。。。阿洛。。。。。。我永远爱你。。。。。。”
他应该在更早的时候就提起警惕的,可是,当时的他太过年幼,根本无从理解这些,当他满怀困惑地追问,母亲的意识已经再次陷入了混沌之中。
他清楚地记得,那一个冬日的夜晚,和今晚一样,都下着大雪。
当他听到房屋中父亲大声愤怒的咆哮,以及接下来拳脚相加的殴打,母亲极力压抑的痛楚的呻…吟。。。。。。
他立即地穿过走廊,跑了过去,他应该要快点赶到的,保护自己的母亲,可是,他却去得太慢了。
夜斯洛永远记得,那一天的夜晚,当他飞奔穿过走廊,冲到了母亲的卧室时——
看到母亲穿着单薄的睡|衣,手里高举着一个坚|硬的,只剩了半截的瓷瓶,地上,父亲浑身赤|裸,满头满脸的鲜血,倒在了血泊中。。。。。。
“妈咪。。。。。。”他大惊,直觉地扑了过去,想要抱住一直瑟瑟发抖的母亲。
“别过来,你别过来。。。。。。”母亲挥舞着手里的瓷瓶,眼神迷离,已经根本认不得他了。
“妈咪,我是阿洛,我是您的儿子阿洛,您把手里的花瓶先放下,放下来,听我慢慢说。。。。。。”他小心翼翼地伸出臂膀,一步步走上前去,想要安抚遍体鳞伤,神志疯狂的母亲。
只剩一步之遥的时候,母亲扔下手里的瓷瓶,突然地,拂开了他的身形,朝着外面疾步地冲了出去。
“妈咪。。。。。。”他随即也跟着跑了出去。
外面,天寒地冻,下着大雪,母亲穿得这么单薄,又受了那么多伤,她跑出去一定会生病的!
身后,父亲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婊子!”他怒骂着,从抽屉中取出一把手枪,也跟着步履踉跄地追了出去。
母亲一路跑,慌不择路,但是,整个冷玉宅都是夜啸天的人。
身后跟着满脸是泪的夜斯洛,在后面,是满头满脸血渍,目光凶狠的夜啸天,以及夜啸天手下的那一帮喽啰。。。。。。
终于,母亲被…逼到了冷玉宅最后面的那处茂密森林旁。
这处森林是整个冷玉宅的天然屏障,里面有沼泽,有毒虫,有蛇蚁,一旦踏了进去,就凶多吉少。。。。。。
“妈咪。。。。。。”夜斯洛大声地悲喊着,泪流满面地站定在森林不远处,几近疯狂地看着母亲。
艾冷玉缓缓地回过头来,但却像是看不到她唯一的儿子——那个小小的,跟随一大群人站在树林外面,紧张惶恐得快要捏出水来的夜斯洛。。。。。。
几乎与此同时,父亲手中的枪支作响,随着枪口一缕青烟的冒出,母亲缓缓地倒地。。。。。。
第452章 私自堕胎【3】()
几乎与此同时,父亲手中的枪支作响,随着枪口一缕青烟的冒出,母亲缓缓地倒地。。。。。。
倒地的瞬间,母亲突然看着夜斯洛,优美动人的唇角,突然浮出一抹淡淡的凄楚哀婉的抱歉的笑。。。。。。
从很久以前,他就曾经怀疑过,母亲终究有一天忍无可忍地反抗,只是没有想到,她第一次的反抗,就遭到了父亲致|命的回击!
这本日记里,斑斑血迹,一字一泪,都是印证!
窗外,大雪依然纷飞着。
“夜斯洛,把女人关起来,是没用的。。。。。。”那个女人冷冷的话,依然回荡在耳边。
是的,他当然知道这一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地知道这件事!他低低地诅咒着,再一次举起厚重的威士忌酒瓶,却发现瓶子中已经空空如也,再也倒不出一滴浓烈的琥珀色液体。
“你和你的父亲一样。。。。。。”程琉璃冷漠的话语,再次浮现在耳旁,夜斯洛愤怒地将喝空了的酒瓶,一投手,顺着玻璃窗,朝外面奋力扔去。
酒瓶凶猛的力道,砸破了厚厚了玻璃窗棂,巨大的声响,在暗夜中听来格外撼动人心,片片碎裂的玻璃片,在房间的地毯上撒落一地。
狂风,夹杂着暴雪,呼号着窜进了屋中,扬起了他的头发,也舞动着他的衣衫。
但是,即便狂风暴雪的怒吼声,也依然掩盖不了程琉璃那些言犹在耳的冰冷话语,也无法将那张泪湿满面的小…脸,从他眼前拂去。
“夜斯洛,我怎么可能会爱这个孩子,当我如此地仇恨他的父亲?”
恍恍惚惚中,母亲的身影,和程琉璃愤怒的脸庞交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