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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一宁点头,道:“是我儿子我也不会喜欢的。”
陈墨白亦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几人的一举一动,如此看来,魏王似乎确实不大器重魏其道,那为何这般重要的宴会他会带着魏其道来呢?
魏王与楚王争斗了一番,最终魏其道还是朝着靠近外围的方向走来。
卫紫衣悄悄的拉了拉温一宁的衣袖,有些惊慌地道:“姑娘,似乎有些不妙,他是不是朝着我们走过来了?”
温一宁不敢抬头看,悄声道:“这个时候最不该的就是抬头看,他也许本来不打算过来的,你一看,他就肯定过来……”
她话音未落,便感觉坐下了一个人,笑嘻嘻的对着自己说道:“温姑娘,许久不见。”
温一宁心说你装什么大蒜,明明前几日才见过,当时你还想拉着我们去鸿门宴呢,这人脸皮也当真是厚的可怕。接收到陈墨白的眼神,温一宁对着他笑了笑,马上便别过脸,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
魏其道只是笑着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芒。
而后便是繁复的祭天地与祝词、歌舞,温一宁悄悄的问卫紫衣:“宴会都是这个无趣的样子吗?我还以为会有什么惊喜环节……”
卫紫衣也有些失望,道:“我也以为呢,却没想到这凤栖宴也不过是比平日里的宴会舞姬漂亮了些,美酒好喝了些,程式更麻烦了些而已。”
温一宁叹息了一声,却听得身边的魏其道笑着道:“姑娘还是有些心急了,这宴会不过才开始,精彩的戏份永远是放在结尾的,不是么。”
温一宁本不打算理会他这句话,但是一想到魏王的暴毙,便忍不住问道:“不知道名王会给什么样的惊喜。”
“姑娘不必心急,”魏其道缓缓说道:“有些谜底还不道解开的时候。”
二人正在谈话间,舞曲已经换了一支,这次却是一支独舞,舞姬艳丽异常,众人的视线都瞬间被她吸引,而陈墨白看到的时候却是吃了一惊。
这人不是别人,恰巧是流光姬,凤雏先生,欧阳雨辰!
陈墨白随是不知道她来这里究竟有何目的,唯一可以肯定的一件事便是,她定没有打什么好主意。
流光姬舞步蹁跹轻盈,宛若一只花间流恋的蝴蝶一般,再加上这缥缈如仙的配乐,她若隐若现的肌肤,当真是让人如痴如醉。
恰在这时,一缕悠扬的笛声钻进了众人的耳朵。
这笛声虽然情不可闻,但与此刻的乐曲极为合拍,不仅没有让人觉得反感,反而更多了一分吸引力。
这时只见一个翩翩公子走了进来,见他手中的玉笛,众人便知道方才的天籁之音是来自于他手。
他虽是戴着面具遮住了半边脸,陈墨白与温一宁却还是一眼都认出来了这人正是燕宁。
怪不得方才没有看尽他,却原来是被安排到这里了……
陈墨白心中有些气愤,燕宁虽说是质子,却仍旧是一国王爷,怎可以与舞姬同台献计?
大多数人却都是不认得他,其中的窃窃私语听得真切异常:“郢都中竟然还有这般上等俳优!”
“是啊,不知道是哪个勾栏中的……”
“你们不知道么,他是燕国质子,燕宁!”
“原来是个王爷,哈哈哈哈……”人群中的笑声扎耳异常,听了当真是让人不快。
99。第99章 099 四两千斤()
燕宁听到如此嘲笑,自然也有些不适,但是他的面上却没有表现太多,反而是淡淡一笑,站立到了一边继续吹笛。
似乎是不想让众人将目光过多的注意到自己,他选择了一个算是角落的地方,那便是魏其道身边。
彼时他还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的人竟然是魏其道,等他注意到的时候显然已经晚了。
魏其道笑着道:“燕宁兄,许久不见,想不到能在凤栖宴上见到你,当真是高兴异常!”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让边上的温一宁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话语中隐藏着过多的鄙夷色彩,燕宁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吹奏。
众人的目光早已被流光姬吸引走了大半,此刻能注意到他的估计也就只有离他最近的魏其道和温一宁。
温一宁听魏其道如此说,心中自是不快。燕宁虽然与她交情不深,但好歹是陈墨白的合伙人,她怎能看燕宁如此受辱!
再者说,即便此刻是一个陌生人被人如此侮辱,她也定是不会放过。温一宁对着魏其道一笑,道:“魏王殿下好不懂事啊,要是你打断了燕宁的奏乐,让那位姑娘跳错了可怎么办?”
魏其道闻言一笑,道:“是了,还是温姑娘有见地,小王方才亦是许久未见到故人,高兴而已。全然没有想到会有这般后果,当真是思虑不周,思虑不周!”
温一宁却没有在意他的这番话,反而将目光转向了流光姬。
既然方才她说了魏其道会打扰到她,那好歹也要装装样子。只看了一眼,她就觉得自己看不下去了。
这流光姬长得虽是貌美异常,这舞姿可当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她全然不知道这女人为何会在几国之内让男人趋之若鹜,若是她长了一张如花的脸,只怕大家也没兴趣花钱去看人跳广播体操。
温一宁决定还是尝尝这古代的酒如何,结果刚喝了一口她就险些吐出来。倒不是说这酒辛辣难耐,而是一股酸腐之气,这一口下去仿佛是嚼了一大口柠檬一般,而后弥漫上来火辣辣的痛当真是让她痛不欲生。
卫紫衣急忙递上来一杯清水,道:“姑娘可当真是大胆,楚国的酒最是酸涩,姑娘你竟然喝了那么大一口……”
温一宁急忙喝了一大口水来漱口,含糊不清地道:“我怎么知道这酒这么难喝。”
卫紫衣嘻嘻笑道:“既是姑娘知道了,那可不要贪杯了。”
恰巧这时流光姬已经献完了舞,众人都心不在焉的鼓了鼓掌,魏王却是饶有兴致:“久闻流光姬舞姿妙曼,倾国倾城,但却从未去过我魏国。若不是借着这次机会,只怕本王一辈子都看不到如此绝妙的舞姿!”
楚王哈哈一笑,道:“这话倒是没来由的让寡人承受了,流光姬,你可知错?”
欧阳雨辰低眉俯首,道:“妾身知错。只是听闻,魏国是有去无回,妾身虽是贱命一条,却委实不敢拿去冒险。”
魏王脸色变了变,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楚王怒道:“大胆!不过一介小小舞姬,竟然也敢这般放肆!”
欧阳雨辰慌忙跪到地上,楚楚可怜地道:“妾身不敢。”
魏王和事老一般的笑了笑,道:“流光姬这话,倒是杯弓蛇影了,不过是坊间之言,不必轻信。”说这句话时,他的眼光有意无意的扫视了魏其道一眼。
魏其道却是熟视无睹,仰头喝了一大杯酒。
陈墨白见欧阳雨辰与燕宁要退下,道:“大王,小侄有一不情之请,还望魏王答应。”
温一宁一听他说话就感觉紧张起来,急急忙忙的放下手中的筷子,看他会说出什么话来。
流光姬亦是将懵懂的眼神投向他,只是在陈墨白看来,这眼神是暗含着一丝,杀机。
“方才为流光姬奏笛的这位公子,小侄甚是喜欢,不知大王可口让他陪同小侄喝上几杯?”
楚王瞥了燕宁一眼,再看自己女儿略带警告的眼神,道:“寡人虽想成全了贤侄这桩好事,但这似乎略有不妥,他不过是一个吹奏的伶人罢了,平日里也没有受过什么礼仪,万一冲撞了贤侄……”
陈墨白躬身道:“故而小侄才说这是不情之请。实不相瞒,小侄其实另有打算,”只听陈墨白继续道:“流光姬美貌,舞技倾国倾城,故而小侄才打算让她留下来与众位斟酒,岂不是美事一件?”
楚王闻言,眉眼瞬间便疏开了几分,想来他原本也是如此打算,不过是不好意思直接提罢了,听陈墨白如此说,马上便喜笑颜开:“好好好!”
“只是,只留下流光姬反而让这位公子回去了,怕是有些不妥,素闻对子民大王一视同仁且爱民如命,否则也不会有这次凤栖宴里有如此多的平民参加。既是如此,那这位奏笛的公子也应当留下才是。”陈墨白躬了一身,道。
楚王犹豫了几分,道:“却是如此。那就让他坐到你身边去吧。”
“谢大王,实不相瞒,小侄此刻正学着吹笛以陶冶情操呢,看来这次能跟一位高手讨教几分了。”
“既是紫王殿下亦是奏笛高手,不如也在这凤栖宴上露上一手?”魏其道直起身来,道:“魏国只会击缶,平日里极少听见这般悦耳低声,今日一听当真觉得余音绕梁,仿佛是听不够一般。”
陈墨白自是知道魏其道一有机会定是会羞辱自己,却没成想他竟然这般早的就出手了。
他如此做,无非是想让大家都知道,陈国的王爷只会奏笛这般怯懦之事。
于是陈墨白笑道:“名王殿下说笑了。方才本王也说了,不过是想着平日里陶冶情操罢了,怎适合在如此场合演奏。”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到楚容沁道:“名王殿下当真是有些强人所难吧。依本公主看,方才也听过吹笛了,再听未免有些发腻,说起来,本公主从未见过魏国人舞剑呢。听闻魏人舞剑之时当真是有万夫不当之勇,不知道今日我们大家有没有福气呢?”
100。第100章 100 波涛暗涌()
温一宁即便方才对楚容沁有不好的印象,可是如今见她竟然这般维护陈墨白,心中升起来几分好感,而后便是隐隐的有些酸意。
这个时候,她即便能站出来替陈墨白说话,恐怕也是没有人可以会听她的。
陈墨白恰好这时对她投过来安慰的目光,温一宁心里一暖,他原来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
魏其道似乎也没有想到楚容沁竟然会这般将球踢回来,不过一瞬他便反应过来,仍旧是带着一脸假笑,道:“正如同紫王爷学习奏笛只是为了陶冶情操一般,魏国人舞剑为的便是征战沙场,从未当做娱乐之物在大众面前这般任人指点。”
楚王见楚容沁还有得理不饶人的神情,急忙劝说道:“沁儿,方才父王还夸赞你懂事,怎的这才一会儿便跟名王殿下闹起来了?要不是名王殿下气量好,此刻的你哪还能这般胡闹!”
魏王道:“楚王兄言重,言重。既是安和公主想看,其道也没有拒绝的道理。”朝着魏其道递过去一个目光,示意他表演一番,魏其道虽是不大情愿,却还是接过了侍卫递过来的铜剑。
随意挥舞了两下便觉得这剑当真是轻巧异常,哪里像是杀贼的武器,分明便是绣花枕头。
此事燕宁已经坐到了陈墨白身边,趁着此刻人声嘈杂,小声道:“多谢你解围了,若不是你,我当真不知道该如何下台。”
“委屈你了,”陈墨白有些惭愧,道:“我之前只是想过你在楚宫会有多么的不如意,没有想到却是这般……”
燕宁的面色有些苍白,却仍旧是笑意盈盈的道:“不碍事,我都已经习惯了。所以,我才不想让我的弟弟妹妹们也遭受这样的磨难……”
“嗯。”陈墨白坚定的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帮助你!”
燕宁低声道:“方才我发现温姑娘竟然跟魏其道坐在一起,你不担心会发生什么意外么?”
陈墨白道:“无碍,紫衣守在一宁身边,她身手高超,见是魏其道一时间也不能占上上风。”
燕宁道:“你该不会以为,魏其道会凭借正大光明的手段吧?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你应当比我清楚,否则也就不会有楚莹的人头莫名其妙的掉入你院子的事了。”
陈墨白听他如此说,心中才隐隐的有几分担忧来。
但是他记得温一宁说过,这次凤栖宴上会发生重大意外,但是不会牵连到他们,故而也就沉下心来,道:“魏其道即便再心狠手辣,凭借他好色又自负的性格,恐怕也不会对一宁出手。”
燕宁神色诡异的看了他一眼,道:“什么时候你也开始用美人计了?”
此时场上的魏其道已经开始舞剑,一招一式之间都充满了杀气,殿上之人都有些害怕,生怕这刀剑无眼,下一秒就砍到自己的脖子上。
魏其道自是有些开心看到这些人被自己吓得这般丑态尽出,偏偏在看到一边仍旧在吃东西的温一宁时,心中有些不快。
这个女人,当真是不被他的舞剑所吸引,还是她天生的便是这般冷淡?可是见她对陈墨白笑得那般甜美与可爱,为何对自己却总是这般不冷不热的?
越想魏其道越觉得有些‘伤心’,匆匆忙忙便收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