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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下喉咙里的腥甜,蚩奴笑道:“你这郎中人品不好,医术倒是不错。”
温一宁见他没有什么异常,脸色反而比刚才未受伤之前还要好上几分,心里也算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既然无事,便劳烦温姑娘喂少爷吃下这半颗药丸吧。曲郎中,抱歉,方才竟然怀疑于你……”刘瑛带着真诚的歉意道。
“无需道歉,”郎中收拾起自己的药箱:“刘先生您未免太客气了些,之前是您救了老朽一命,此刻能阴差阳错救了公子,也是老朽的造化,也算是报答了您的救命之恩吧。”
刘瑛看着他,猛然间觉得他的面容有些熟悉,这才想起来眼前的人究竟是谁。“你,你竟然是……”
“还望刘先生为在下保存一丝颜面,”曲郎中的神情竟然有些顽皮:“待在下治好了公子的病,便不会再叨扰,如何?”
刘瑛点头,面上的歉意更浓:“之前竟未认出先生身份,当真是失礼。”
“无碍无碍,”曲郎中见温一宁已经扶着陈墨白吃下药丸,舒了口气道:“紫王爷身边能有如此贴心之人,当真是幸事一件。”
刘瑛见他提起温一宁,很是提心吊胆了一番。
温一宁的身份隐秘,王爷也吩咐下来不许乱加揣测,但那天见他们从灵河内捞起温一宁的绝不在少数,向来不近女色的紫王爷帐中竟然多出了这么一个女子,任谁都会好奇,若是曲郎中也问起来,他该如何回答?
所幸曲郎中丝毫不提温一宁身份之事,刘瑛也放下心来。
转念刘瑛就想到,温一宁被捞上来之后,就是曲郎中为她诊治的,甚至她那一身伤还赖曲郎中医治。怪不得他不会问温一宁身份,原来他已经知道了。
虽然他救了紫王爷,又救了可左右天下的白子,可若是他打着什么不轨主意,刘瑛照样会毫不手软。“一切有劳曲先生。不知此次先生是打算跟随船队到楚国,还是另有打算?”
曲郎中捻了捻胡须,笑眯眯的道:“实话说,此次老朽是来为人牵线搭桥的。至于搭的是谁的桥,你们见了就知道了。”
刘瑛原本已经料想到这个老头儿肯定是有所求,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托大,还未沉到底的心一下子又提起来。
曲郎中见状急忙笑道:“你莫要太紧张,老朽敢用医术担保,那人对于紫王爷也是丝毫没有坏心。”
“如此便好,此次王爷受重伤一事已让我心神不宁,若是神医你也与我为敌,那我可当真是束手无策了。”
这边两人‘推心置腹’的交谈,温一宁却是聚精会神的盯着陈墨白,生怕错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
她的手也紧紧握着陈墨白,感受着他脉搏微弱的跳动。“你可一定要醒过来。”
你要是不醒过来,我怎么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蚩奴仿佛被遗忘在这里,也幸亏曲郎中还存留着点悬壶济世的良知,帮他包扎好了伤口,甚至还接上了他脱臼的胳膊。
他也无意听那两个老头子打太极,只是静静的看着温一宁,越看越觉得心里发酸。
等听到她说那句话时,终于忍不住插嘴:“你放心吧,看我都没事,你家少爷金枝玉叶,定然不会有事。”
温一宁原本不想理会他,可又觉得他这番话说得有理,便轻轻点了点头。
蚩奴见温一宁不大想理他,心里极其不痛快,哼了一声就坐到一边的椅子上自己倒水喝。
带着几分怒气的蚩奴动作大得离谱,叮叮当当的铁链声不绝于耳,温一宁嗔怒的看了他一眼:“你吵到他了!”
蚩奴原本想说家伙昏迷的估计连天上打雷都听不见,又怎么会听到这样的声响。
但是下个瞬间他就瞪大了眼。
温一宁急忙回过头,恰好看到陈墨白费力的睁开眼睛,她忍不住惊呼一声:“醒过来了!”
转瞬又开始哽咽起来:“醒过来了……”
陈墨白身受重毒,此刻身上毒性虽然被压制住,眼前仍旧是有些发黑。
等他终于能看清眼前事物之时,发现温一宁红肿着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一边的刘瑛也是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陈墨白笑道:“你们怎么了?”
“你,你……”温一宁你了几声,猛然间扑到他怀里开始大哭。
她柔软的发梢拂过他的脖子,一时间他有些心动。
她是这样真诚的担心着自己,见到自己醒过来,竟然喜极而泣。
一想到过几天就要把她献给楚国,陈墨白的心中不可察觉的划过一丝痛楚来。
18。第18章 018 赐名灵运()
“温姑娘,在下无碍了,”陈墨白这才发觉自己嗓子中干渴得厉害:“不知道温姑娘可否为在下倒过来一杯水?”
温一宁抹了一把泪,起身就要去倒水。
曲郎中急忙止住她,道:“少爷,此刻毒性刚解,有几分饥渴之感实属正常,不过这一日之内要切忌食五谷,甚至饮水也不可。这船上药石之物毕竟少,在下也无全然把握可排空少爷体内毒素,还是请少爷这几日安心静养,等到了燕国,在下便为少爷开上几副良药,您就可放心进食了。”
“好,”陈墨白纵然有几分不愿,还是答应下来:“有劳先生了。”
温一宁原本有些不信任这个郎中,可是看他竟然能让陈墨白毫发无伤的醒过来,再看刘瑛对他似乎也没什么戒备之心,也不好再刁难。
只是这个郎中说的都是什么鬼办法,不让吃饭也就算了,连水也不让喝。
温一宁止不住道:“那我们可不可以加快一下速度,尽快到达燕国?万一还没到燕国,他反而饿死了,可怎么办……”
这话说得连刘瑛都险些笑出声来,咳了一声,努力装作冷静,沉声说道:“此事自是无需你操心,我们此刻已经满舵前进,再加上顺风,预计明日一晚便可到达燕港。”
“不用过于勉强船员,”陈墨白道:“我虽是难受,倒也不至于饿死。”
温一宁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究竟说了怎样失礼的话,回头对上陈墨白笑意盈盈的眼,脸有些微微发红。
陈墨白心中又是一动,那股不舍的感觉越发强烈。
“那我呢,老先生,”一边的蚩奴插嘴道:“难不成我也要一直饿着?”
“你不用,”曲郎中道:“你体内毒性不深,即便积攒了几分,于性命也是无碍。”
“你这老头儿还真是分得清。”蚩奴有些不悦:“要不是看在你医术高超的份儿
“老朽还未计较少侠你挑拨离间之事。”曲郎中捻着胡须笑道。
陈墨白虽是不知为何这个俘虏会出现在此地,但是听他刚才问的“毒性”之事,也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多谢阁下试药。”
蚩奴瞥了一眼他,又看了看他身边的温一宁,心里升起一股酸意来。
这二人在一起,当真是般配的令人眼红。
“我倒是不稀罕少爷你的感谢,现在我最需要的是一个正经差事,”蚩奴盯着陈墨白,眼神里有几分挑衅:“不知道少爷可愿意将在下留在身边?在下虽没有什么长处,当个随身侍卫却还是绰绰有余。”
陈墨白自是知道他所言非虚,方才二人交手之时,若不是他手下留情,只怕此刻他真无醒过来可能了。
“放肆!”刘瑛道:“你可知道少爷身边都是怎样身手的人,竟敢这般大言不惭。”
蚩奴一笑,露出了犹如鲨鱼般的尖牙:“是么,可是方才我刺伤少爷的时候,可是一人都未见到啊。难不成这群人都在暗处保护少爷不成?”
“无需做口舌之争,”刘瑛淡然瞥了他一眼,道:“你这般背叛旧主之人,再一再二便会有再三。再者,你心术不正,难保有什么不轨之心,留你在身边实是隐患。”
陈墨白止住二人争端,带着笑意道:“先生你可是许久未与人有这般争辩了,其实打心里还是挺喜欢他的吧。”
刘瑛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他方才既然能为我试药,那便说明他是个敢作敢为的大丈夫。即便是对我怀了什么坏心思,能做出如此牺牲,那也着实是令人佩服。不知阁下大名?”
蚩奴报上自己名字之时,陈墨白才发觉他脸颊上的烙印。
沉吟了一会儿,陈墨白道:“既是跟了我,便无需用这般名字了。你我二人在灵河结缘,便叫你灵运,如何?”
“灵运,当真是个好名字。”温一宁止不住道。
一看灵运的脸上闪现过一丝“只有我能配得上这样好名字”的神情来,温一宁止不住泼了下冷水:“就是不知道他,配不配得上这名字了。”
陈墨白止住她话头:“温姑娘,不可欺侮于他。你们快些把他身上的枷锁去了,”他话音一落自然有人围上来解开了灵运身上的枷锁。
灵运伸展了长胳膊长腿,装模作样的做了个揖:“多谢主子。”
陈墨白一笑,转过头对着曲郎中说道:“不知神医那里可有消除疤痕之灵药?我想替灵运讨一些来。”
曲郎中看了一眼灵运,马上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有,让这位灵运少侠随我来吧。”
灵运斜了一眼仍旧卧在病榻上的陈墨白,猛然间便明白了为何这位王爷能在五国之内有那般高的威名。
对他这样一个丝毫不知底细的人都这样上心,真不知道这个王爷,到底是傻,还是虚怀若谷了。
“你真是跟上了个好主子,”曲郎中将药膏递给灵运,略带警告的道:“不管你是为了何种原因接近他,还请你三思后行。”
灵运将自己烙着疤痕的脸转向他,苦笑了一声:“老头你也太看重我了,我不过是自己想活命逃到这里来而已。你觉得会有谁派我这样的人来完成任务?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曲郎中摆了摆手,道:“你若是真的这么想,也就不会来找紫王爷了,年轻人,好自为之吧。”
灵运走出曲郎中药味弥漫的小屋,看着手里的药膏,又看看波光粼粼的灵河。“哼,灵运么。”
甩手将药膏扔进了灵河里。
就算改了名字,这奴隶的印记仍旧存在。这是烙在心里,不是做些面上功夫就可以改变的事实。
他又不忌讳这个,又何苦这样奉承于他。
*
魏国
“王爷,近日清查库房,发现少了些药材。”
“向来是大哥的人为了奉承父王拿走了吧,如此小事不用报告于我。”
“王爷,巧的是,这几味药材若是到了炼丹师手中,便能炼出来千日醉……”
“哦?”魏王咧嘴一笑,阴鸷的眼里闪过几丝寒意:“将丹房的人还有守仓的人都叫过来,本王到要查查,是谁这么大胆。”
19。第19章 019 亲密接触()
陈墨白自从醒过来之后,温一宁就寸步不离的伺候他,细心得连起先对她看不过眼的刘瑛都挑不出丝毫毛病来。
一想到这日一晚便能抵达燕港,陈墨白心中止不住的松了口气。
此刻温一宁恰好被刘瑛叫出去了,他才能偷偷的拿起桌上的书来翻阅几页,这半日备受煎熬,甚至比父王安排的功课还要让人头疼。
“你怎么又在看书了!”温一宁不知何时已经进了船舱,不由分说的夺过他手中的书,柳眉竖起,杏眼圆睁,严厉说道:“曲先生都说了,要紧的是静养,静养!”
陈墨白幽幽叹了口气:“为何之前在下未看出来温姑娘你是这等厉害之人。”
“你不用激将法,”温一宁将清水盆放在一边:“准备换药了。”
陈墨白看着她的笑脸,突然间有些后悔。
当初为了留下她才提出来让她照顾自己的事,哪里知道,这竟然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温一宁丝毫不忌讳的解开他的衣衫:“唔,看起来伤快好了,”手指轻抚过他的伤处,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连新肉都长出来了,曲神医当真是厉害。”
陈墨白原本身受重毒,前几次换药之时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半边身子都是麻木无知觉。
然而这一次他能感觉到温一宁指尖的温度,还有她温柔又小心的动作。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有一股难|耐的感觉,似乎要喷薄而出。
始作俑者完全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过分之事,仍旧在喋喋不休的道:“看来这次换完药之后就能放心沐浴了。”
陈墨白猛地拉住她的手,对上温一宁黑得发亮的眼睛还有她疑问的眼神,他难得的有些词穷。
温一宁还以为他是身体不适,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抚上他的额头:“曲先生说要是发热了就糟了,你难受么?”
陈墨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