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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病房恢复安静。
厉泽阳靠在床上,眸色转深。
杨闵怀忌惮他,说不在意是不可能。
他敬重他,把他当做长辈,换回来是他的猜忌,心里的确不好受,与其两个人都不愉快,倒不如走的干脆。
倪初夏回来的时候,见病房已经没人,觉得有些诧异。她以为,有唐风在,气氛应该会高涨起来,都不愿意散去。
把他们送来的水果篮整理放到一边,来到床边想要替他盖好被子,手刚伸过去,就被他握住拽进怀中。
“你小心点,胳膊的伤还没好透。”倪初夏向一边挪动位置,怕压到他的手臂和右腿。
男人顺势揽住她的腰,哑声说:“别动。”
“你怎么了?”倪初夏察觉出他情绪不对,仰头看着他,似乎想从表情中看出点什么,但是没能做到。
他的眼睛太过深邃,与他对视,像是望进了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只会令自己沉沦、着迷,把心思全部诉说。
男人眼睑微动,抬手抚上她的长发,“再过几天,我们就回珠城。”
“这么赶?”倪初夏以为他是有事要回去,但还是有些不放心,“还是在这多休养一段时间吧?”
厉泽阳的手顺着她的头发来到脸颊,粗粝的手掌摩挲,带着温热的暖意。
“这里太冷,还是回去好。”
倪初夏乖巧地趴在他胸口,唇碰了碰他的下巴,“那听你的。”
“上来陪我睡一会。”厉泽阳掀开被子,手臂刚要使力,听她开口,“我自己上来,你乖乖躺着。”
倪初夏脱了外套和鞋子,躺在了他左边,尽量不碰他的腿。
厉泽阳将她桎梏在怀中,感受到她浑身僵硬,好笑地说:“我又不是瘫痪在床,你紧张什么?”
“呸呸呸!”倪初夏没好气看着他,“别乱说,我指望你给我性福生活呢!”
厉泽阳眸色渐深,目光落及她眼底的青痕,深呼吸压住那股躁动,抱着她瞌上眼。
待他们一觉睡醒,厉泽川和穆云轩已经离开。
两人是在半夜时分到达的帝都,厉泽川坐直飞珠城的飞机离开,穆云轩则飞出国,赶他的研究。
四个小时后,飞机到达珠城国际机场。
厉泽川拎着行李出来,张钊等在机场外,接到人后,他开车驶向路上。
汇报工作的时候,张钊特地将设计部放在前面,“老板,参加比赛的设计图已经全部交上来,等着您回去主持评审。”
厉泽川翻看文件的手顿住,看了眼腕表,开口说:“去厉氏员工公寓。”
张钊嘴上没说,心里却已经吐槽,什么员工公寓?想去找岑小姐就直说!
“最近亦航在家乖吗?”厉泽川放下了文件,出声问。
“小少爷挺乖,不过上周末没去厉家,是岑小姐来华忆公寓陪他的,两人还去了水族馆,拍了很多照片。”张钊如实回答。
厉泽川点头,若有所思地问:“最近我妈那边有什么动静?”
“周女士最近倒是没有去公司,不过听设计部主管说一直让助理联系他,具体交代了什么我不清楚,但听宋清的意思是定期向她汇报岑小姐的情况。”
听完张钊的话,厉泽川的眉头紧拧起来,沉声吩咐,“找个时间提醒那人,他若不听直接开了。”
张钊心领神会他的意思,点头表示明白。
从机场到市区,没有堵车,一个小时便到达。
厉泽川让张钊把车停在公寓楼下,让他打车离开。
张钊皱着眉头,裹着衣服三步一回头,可怜巴巴地滚蛋。
坐在车内,厉泽川看了眼时间,早上五点钟左右,掏出手机想给她打电话,最后抑制住,决定再等一会。
从五点钟到七点钟,两个小时的时间,他看了将近一半的文件,都是在他离开后公司上层、副总无法抉择的方案。
七点一刻,厉泽川拨通了岑曼曼的电话。
响了一会儿,那端传来未睡醒的声音,依旧软绵绵的,“喂?”
“曼曼,是我。”
听到他的声音,岑曼曼一下从被窝里坐起来,“快上飞机了吗?能把航班号发给我吗?我想去接你。”
昨晚她是收到了他的微信,提到他今天会回来,现在打电话过来,应该是在那边的机场了吧。
厉泽川轻笑起来,“已经回来了,在你楼下。”
“等我十分钟,嗯,五分钟好了,我马上下去。”岑曼曼挂断电话,脸上洋溢着笑容。
她换好衣服,洗漱完毕,背起包就准备出门,临走时返回房里塞了片卫生棉,虽然快要走了,以防万一还是带着。
第182章 把你的户口握在手中()
驼色高领衫,外面套着浅粉色大衣,下身是紧身牛仔裤和小白鞋。
可能因为紧张,亦或是激动,白皙的手紧紧握着手提包,素净的脸上挂着浅笑,就这么一步步走过来。
厉泽川倚在车边,手里夹着烟,抬眼看到她眼底也噙了笑意。
在她靠近之前灭了烟,抬手将她搂在怀中,低声说:“为我打扮的?”
岑曼曼摇头,不好意思地回:“就是前两天新买了件衣服,想穿给你看。”
她是很少穿大衣的,虽然比棉服和羽绒服好看,却没有它们暖和。只是上周陪许娇逛街,鬼使神差地买下了这件衣服,当时心里想着:他应该会喜欢吧。
“很好看。”厉泽川不吝赞赏,笑意不减。
两人相拥一会后,厉泽川打开车门,替她系上安全带,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温声问:“早上想吃点什么?”
因为见到他,做什么都觉得很好,她答道:“都行,你决定就好。”
厉泽川笑了笑,驱车驶离公寓。
那辆黑色suv离开没一会儿,许娇从花坛一侧出来,她的手里握着手机,脸上是震惊、嫉妒和不知所措。
今天她闹肚子,所以睡得一直不好,听到她起床的动静,出来想问她这么早准备去哪,岂料她背着包出了门,都没有看到她。
女人的直觉很准,出于好奇她才跟了下来,刚开始只是看到了那辆车,觉得很眼熟,仔细一看发现车旁站在人,而岑曼曼就这么径自走过去,被他揽在了怀里。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岑曼曼只是和她一样的打工妹,只是家在珠城,后来知道她认识倪初夏并且关系很好,就清楚她是不一样的。
再后来张总助替她请假,周颖来公司也直奔她去,那时候看张总助紧张,以为她和张钊有一腿,却没想到真正和她在一起的是厉总。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她在珠城举目无亲,是把岑曼曼当做朋友的,只是不管她如何努力,就是和她亲近不了,现在想来,或许是她觉得自己的身份不配成为她的朋友吧。
许娇垂下眼,收起手机转身上楼。
*
黑色suv最终停在一家早餐店外,岑曼曼是第一次来这里,坐下后还在打量。
说是早餐厅,却比一般的咖啡馆装潢还要别致,能看出开这家店老板的品味很高。
厉泽川拿了菜单,也没询问她的意见,三两下把餐点点好,长腿交叠,显然是这里的常客。
“这里有名的是港式点心,等会尝尝看。”厉泽川目光柔和地落在她身上,长发被扎起来,有几缕碎发耷拉在两侧,很乖巧。
岑曼曼点头应下,在对上他的视线时,羞赫地别开眼,握着被子喝热水。
“嘶”没料到水是开的,把舌头烫到。
厉泽川接过她手里的被子,无奈开口,“慢点,没人和你抢。”
各种狼狈的事情都能被他撞到,岑曼曼舒了口气,觉得就这样吧,她缺点挺多,全部暴露出来也好,省得每次都觉得难为情。
想通这一点,岑曼曼抿唇笑了笑,抬眼直视过去。
男人已经收回了看她的视线,拿起纸杯替她来回兑水,降低水温。
他做事很认真,即使是最简单的事情,目光也很专注。修长的手握着杯子,动作不紧不慢,优雅又令人感动。
因为气温较低,数十次后,他将被子重新放到她面前,低声说:“喝吧,不烫了。”
岑曼曼只是呆愣地看着他,也没有要喝的意思。
“怎么了?”
她摇头,端起杯子,很慢地将水喝完。
用过早餐,厉泽川也没急着回去,开着车在路上转悠,遇到红灯时,偏头问:“听张钊说周末带亦航去水族馆了?”
“嗯,亦航的老师布置作业介绍海洋里的动物,那天正好有空就带他去了。”她也一直想去,从小的愿望。
半天没听他说话,她转头看过去,“我和杨阿姨打过招呼,亦航也很乖”
“别想多,我是在想等会要带你去哪。”前些年还和朋友经常聚一起玩,后来公司扩展版图,时间变得很紧,一时还真想不来珠城有什么地方适合约会。
“不回家吗?”岑曼曼问出这句话,有些懊恼,补了句,“我是说,嗯,林间别墅。”
这么一说,更有种欲盖弥彰的意味。
厉泽川笑起来,低声、短促,却能察觉出他此刻心情很愉悦。
“今天不用上班,想去哪玩?”车子重新启动,他问。
被他的笑弄的面红耳赤,乍一听他这么说,还觉得不敢相信,偏头看他与平常无异,问道:“我能随便定地点?”
“嗯,这两天都归你,随便定。”厉泽川说完,刻意看了她一眼。
岑曼曼靠在座椅上想很久,最后拿出手机,打开了备忘录,往下翻看,说道:“上午去张公山,下午想去海滩,晚上吃饭过后去看场电影。”
厉泽川饶有兴味地问:“计划都订好了?”
“嗯。”岑曼曼清咳掩盖此时的心情,“就是怕两人在一起不知道该做什么,就把能做的事情都记下来,现在用上了。”
“好,都听你的。”厉泽川把导航打开,定位目的地是张公山。
他们现在的位置离目的地并不远,开车二十分钟就到了,停车花了一些时间,真正进景区的时候是上午九点钟。
景区里,有很多老人,或玩着箜篌,或踢毽子,倒是很悠闲自在。
像厉泽川和岑曼曼刻意来爬上的人也有,都是周边大学的学生,三俩成群,大多数是情侣。
这座山并不高,且有搭建好的石阶,爬山并不累人。
刚开始厉泽川是落后一步,到后来岑曼曼体力消耗,和他并肩,半小时后,干脆坐在一边的大石头上歇着不动了。
男人站在一边,看着她微张小嘴,费力地喘气,也知道她是累着了,伸手将她拉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好多人在这。”岑曼曼想起身,却被他按住。
“就坐在我腿上,石头很凉,最近不是不舒服吗?”
看他一本正经,没有丝毫的过分行为,她也不挣扎,只是想到他说的‘不舒服’,耳廓有些泛红,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你还记得呢?”
那时候她肚子难受,被他撞见后,抱着她回到公寓,已经过去很久,没想到他还能记得。
“嗯,你的事我都记得。”
厉泽川偏头,精准地找到她的唇,含住后就不愿放开了。
男人在这一方面天生就比女人要热情,面对他突然的吻,岑曼曼愣了一会儿,缓缓闭上眼攀住他的脖颈。
这无疑是对他的邀请,他大手探在腰间,将她拉近更加贴近自己,加深了这个吻,两人气息有些不稳,却都没有人停下来。
“哇塞,这个体位不错,有点高难度。”
“妈的,你太黄暴了!不就接个吻吗?”
“”
听到小声地探讨声,岑曼曼抓紧他的前襟,错开唇,将头埋进他肩侧,羞赫开口,“有人看着。”
厉泽川稳住气息,抬眼望过去,看到一群男女结伴的大学生,也没在意,低声说:“陌生人而已,不用在意。”
说完,他将她放在地上,牵着她的手继续上山。
他的手很大很暖,几乎能将她的手完全包住。岑曼曼低头看着两只牵起来的手,抿唇笑起来,另一只手也攀上了他的胳膊,孩子气地把重量倚在他身上。
走了一会,岑曼曼问:“这样你会不会很累?”
“你那点重量还累不到我。”厉泽川将塞进裤兜的手抽出来,捋好她被风吹乱的头发。
“哦。”岑曼曼点头,继续走着,没一会儿又说:“好像不应该来爬山的,你赶飞机回来,一定累了。”
“没有,在飞机上睡了,现在不困。”
厉泽川停下步子,刚要开口让她尽情地玩,就被落在后面的那群人的吵闹声打断。
“哎,岑曼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