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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眼神犀利,好似在他面前所有的伪装都是跳梁小丑。当然,这其中不会包括倪初夏。
“嘿,这死老头就这副德行,从不给人好脸色,小夏啊,咱不理他。”厉奶奶没好气看了她一眼,就要拉着倪初夏上楼。
倪初夏歉意地看了厉建国一眼,轻声喊了爷爷。
“小夏啊,泽阳从成年晚上就没在这过夜,看来还是老婆的话才管用。”厉奶奶说着,看向厉泽阳时眼底划过揶揄。
“老太婆,听到了没,倪丫头可是先叫我爷爷的。”
此话一出,倪初夏差点踉跄了,上一秒还是严肃骇人的军官,现在却是洋洋得意,画风转变太快。
“奶奶,我带她上楼就好,您和爷爷早点睡吧。”男人将她拉到身边,避开手腕受伤处握住走向楼梯。
厉奶奶连连点头,慈爱笑着,目送两人走上楼。心里乐开了花,这小夫妻啊,就是腻歪,腻歪点也好,早点生小曾孙。
“死老头,不许得意!”
“刚刚倪丫头叫我你可是听见了。”
“今晚去书房睡吧,别指望我给你盖被子。”
“哎,怎么又生气了,开玩笑”
两位老人拌嘴的声音渐渐消散,逗乐了倪初夏,“爷爷和奶奶感情真好。”
厉泽阳扬眉,不置可否。他从小和两位老人一起生活,两老一直都是这样,每天吵吵闹闹,但感情好的令人羡慕。
男人敛下眼睑,黑眸潋滟光泽,罕见地勾唇,他们也会这样的。
嗯,或许会更好。
第53章 你洗澡不用手?()
房间不大,好在东西齐全。
环顾四周后,倪初夏不客气地坐在床上,懒洋洋开口,“厉泽阳,我帮你应付爷爷奶奶,你要怎么谢我?”
谢?
“那瑶姨的事,你打算怎么谢我?”厉泽阳眼底泛起波澜,还真是一点亏不能吃。
呃
听他这么说,倪初夏悻悻不语,就当说了废话。
趁着她发呆的时间,厉泽阳拿出医药箱,回到床边坐着,“袖口卷起来。”
“哦。”乖乖地应下,将毛衣袖口掀起,递到他跟前。
厉泽阳执起她的手,这样的伤在他身上,不算什么,但对象是她,自然另当别论。
手指触碰上,温热和那抹触感令他眼底有些波动,手腕很细,看来以后得轻点握。
感受他的指腹轻揉手腕,只刚开始有点刺痛,刺痛过后便是一阵清凉。
她抬眼看着垂下头的男人,见他模样认真,眼底划过一抹狡黠,表情瞬间变化,“你轻点,疼死了!”
厉泽阳的手一顿,看了她一眼,随后垂下眼帘“很痛?”动作放轻不少。
“当然,我都要哭了。”委屈地吸了吸鼻子,装的很像。
“嗯,那就忍着。”男人头也没抬,换了药膏继续上药。
卧槽!
软硬不吃,她的事情要怎么办?!
倪初夏转了转眼珠,决定从长计议,就不信他不会有有求于她的一天!
手腕的药涂好,厉泽阳收起药箱,“去洗澡,记得手腕别碰水。”
倪初夏定定地望着他,一副请赐教的模样,“你洗澡不用手?”
她又不是哪吒有三头六臂,别说洗澡了,不用手连衣服都脱不了。
“需要我帮忙?”厉泽阳转身回望,表情未变,语调却是上扬,戏谑意味很重。
语结,倪初夏冷哼走进浴室,嘀咕出声,“臭流氓!表面再怎么一本正经也改变不了流氓本性。”
倪初夏艰难洗好澡,习以为常裹上浴室挂着的浴袍,推门走出来。
她的头发很长,因为没干,便将头发捋到一边,歪头让它们悬在半空,露出白净纤细的脖子。
房内灯光柔和,笼罩在她身上,更显美丽,引人遐想。
厉泽阳站在阳台上,一只手握住手机,看到这幕时,视觉受到冲击,微怔。
“泽阳,怎么不说话了?”与他通话的那端追问,隐约察觉不对。
“小姨,云轩工作量大,要是有人照顾他,你也能放心不是?”几秒钟走神,又重新回到刚刚的话题。
“嗯,说不定给他娶个媳妇,放荡不羁的性子就转变了。”周欣极为赞同厉泽阳的话,对他也相当放心。
厉泽阳手指搭在栏杆上,食指上下敲动,黑眸染了深意。
“泽阳,多亏你和我说那小子的近况,从明天开始就安排他相亲,相中为止。”
“还是要小姨费心。”
电话挂断,厉泽阳眼睑微动,薄唇轻轻抿起,眼底的算计一闪而过。
回到房内,就见她穿着他的浴袍怡然自得靠在床上,显然已经适应了陌生的环境。
共处一室已经不止一次,但对她心中想法还是有些好奇,是习惯随遇而安还是自信自己不会动她?
不得而知,他也没深究。至少,她的不排斥就是好事。
趁厉泽阳去洗澡,倪初夏下床走到衣柜前,麻溜地找了套他夏天的便服穿在身上。
“小夏,还没睡吧?奶奶给你准备了夜宵。”
厉奶奶端着两碗面敲门走进来,看到倪初夏穿着自个儿孙子的衣服,眼睛一亮。
“奶奶,您不用忙活”
“小夏啊,奶奶有两个孙子,老大做生意,老二当兵,他们陪奶奶的时间太少了现在好了,有你在,奶奶有孙儿陪了,还能做夜宵。”
听着老人絮叨,倪初夏的话卡在嗓子眼说不出了。她对着老人一笑,端起一碗面大口吃起来,“奶奶,您做的面真好吃,厉泽阳一定也会喜欢。”
话落,厉泽阳推开浴室门出来,只听到后半句,被很多人喊过的名字却不及她叫的一半动听。
“你们夫妻两吃吧,碗筷就放在那明天让保姆过来收。”厉奶奶说着,对厉泽阳比划了加油手势,走出房内。
鼻尖萦绕沐浴过后的清香,倪初夏偏头就见男人挨着自己坐下来,优雅吃着面。
浴袍穿在她身上,男人只得裸着上半身,下半身用浴巾裹住。他的头发未干,水滴顺着发梢流下来,倪初夏的视线也随之移动,最终落在下面,腹肌若隐若现。
倪初夏“咕咚”咽下口水,艰难移开视线,头一次发觉自己的色女本性,光看看都觉得口干舌燥。
两人沉默吃完面,厉泽阳套上睡袍,端着碗出了门。
“啊”
见他离开,倪初夏直接趴在床上,整张脸埋在被子里,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将碗筷放在水池中,厉泽阳没上楼,而是走到后院。
秋风卷起落叶,男人却未感觉到凉意,反而体温升高,内心异常躁动。
站在后院,望着二楼那间亮灯的房间,还是等她睡了再上去。
倪初夏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身侧陷下去,试图睁眼,最后抵不住困意睡过去。
房内异常安静,有得只有平稳的呼吸声。
关上灯,房内陷入黑暗,月光悄然洒下,留一室暖意。
“老太婆,你多大了,还干这么不成体统的事情?”厉建国扶额看着兴冲冲蹲墙角的老伴儿,好想敲晕她。
“嘘吵什么吵?又不是不知道咱孙子那狗耳朵多厉害,闭嘴!”厉奶奶呵斥,依旧兴冲冲地贴在门上。
“”厉建国无声叹气,配合地蹲下来。
半睡半醒间,厉泽阳倏尔睁眼,听到两位老人的对话,无奈摇头。
“老头,一点动静都没有,没道理啊?”照理说刚结婚的小夫妻不是最热爱活塞运动?
“这都大半夜了,估计早结束了。”厉建国没好气开口,要是被手底下人知道他做这事,脸面往哪搁?
就在厉奶奶耐心快要磨光时,房内突然传来压抑的叫声,明显是女人所喊。
厉建国老脸一红,见老伴儿还不走,一把拽起她,“不害臊啊,听到了还不走,真是”
他到底做了什么孽,才娶到这样的媳妇儿?七老八十了,还这么任性!
第54章 你丫就是变态()
房内。
“唔唔”
厉泽阳整个压在她身上,嘴巴被捂住,只能发出轻微的闷哼声。
死混蛋、臭流氓,神经病!
说不出话,也只能用眼睛控诉。黑暗中,那双勾人漂亮的眼睛有泪光,像是眨眼就会哭出来,但更多的却是怒意。
门外归于平静,厉泽阳松手,从她身上翻身而下。
“啪——”
重获自由后,倪初夏挥手一巴掌拍在他胸口,起身坐起来,“你大爷的,大晚上不睡觉掐人好玩是不是?!”
那一声惨叫是她叫的没错,但丫的是厉泽阳趁她睡着突然掐她腰间,她才没忍住叫的!
“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听她凶巴巴地控诉,厉泽阳没出声,眸中平静看着她,似是在想‘这样的人’是怎么样。
只是当听到倪初夏的后话后,脸色变了变。
“变态!就你还军人,你丫就是变态、神经病”
“倪初夏,你有种再说一遍。”拉扯中,男人的睡袍被扯开,胸口蜜色肌肤显露,他也没在意,起来慢慢逼近她。
“你就是变态、神经”
“想好再说话。”厉泽阳盯着她,眸中潋滟光泽,明亮极了。
被他盯着,倪初夏打了冷颤,觉得他的眼神就是在警告,仿佛自己再敢说话,他就会做更变态的事情。
“你就知道欺负我,欺负我还不准我说,你你这人怎么这么坏啊!”倪初夏干嚎起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耍泼大闹。
“别闹了”
厉泽阳头疼的厉害,这要把爷爷奶奶嚎过来,不是更乱嘛?
“我就闹,你骂我就算了,你还打我,呜呜呜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军人,好意思穿军装,坏蛋啊”
“我什么时候骂你、打你了?”
“你让我闭嘴,刚刚你掐我!”倪初夏双手抱着腿,可怜兮兮看着他,“有你这样当人老公的嘛?我要离婚。”
“不准。”听到‘离婚’二字,厉泽阳目光染了寒意,冷声拒绝。甚至忽略了她说离婚前的那句话。
“你看,你又凶!”倪初夏向后缩了缩,越想越觉得自己被坑了,真他妈的委屈。
深呼吸,厉泽阳脸上寒意消散不少,平静开口,“掐你是因为刚刚爷爷和奶奶在门外。”
“他们在门外和你掐我有”
‘什么关系’未说出来,倪初夏懂了。哭成花猫的脸憋得通红,闷声嘀咕,“他们怎么这样啊?”
其实倪初夏想说的是老不正经。
“嗯,为了让他们放心只能那么做。”他知道今晚奶奶没听出名堂,余下的假期就有的受了。
随后男人轻吐,“抱歉。”
仅仅两个字,却让倪初夏破涕而笑。
她听出厉泽阳这声“抱歉”中的僵硬,他军衔那么高,向人道歉的次数怕是屈指可数吧。这么想,心情痛快多了。
“你自己怎么不叫?或者你可以把我叫醒啊?”倪初夏清了清嗓子,非得用这么凶残的方法。
“叫醒你配合我?”男人扬了扬眉,好笑看着她。
“对呀,我演技很棒的。”得意洋洋开口,对于伪装,她向来自信。
之后,房内再次陷入安静。
很显然,两人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等明白他的意思,倪初夏脸颊发烫,垂头咬唇,“好困,先睡了。”
很刻意地打着哈欠重新躺下,裹着被子埋头睡觉。
清晨,天空还未亮,一道极为响亮的号声响彻军区大院。
“怎么了,着火了嘛?”倪初夏从睡梦中惊醒,蓦地坐起来,眼底满是惊恐。
入目是陌生的环境,花了几秒钟捋清自己身处何地,伸手摇身侧的男人,“喂,厉泽阳,赶紧起来”
其实,厉泽阳早就醒来,因为常年形成的生物钟,总能在号声响起前清醒。
他睁开眼,眸中清明。
偏头看着她,见她模样慌张,眉头蹙起,染了哑意醇厚嗓音响起,“只是军区起床号,别害怕。”
男人的声音伴随号声,却抚平了倪初夏不安的心。紧绷的神经放松后,困意再次袭来,倒床继续睡。
耳边是她的呼吸声,鼻尖萦绕她的体香,甚至身边因为有人而有了暖意,这些在不算大的房内迅速蔓延,直逼感官。
这么多年,围绕在他身边的多为男人,像现在这样从没有过,感觉很微妙。
身侧的女人长发披散开,遮住了脸,粉唇微张,眉头皱着睡得并不好。男人薄唇轻抿,抬手拨开她的发,长了茧的指腹摩挲她的脸颊,肤白滑嫩,触感不错。
良久,他才掀开被子下床,换上衣服后推门走出去,期间并未惊动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