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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蓦然起身,快步走到门外打开了门。
不同于刚才外面挤满了人,此时此刻,走道只有他。
额头沾染薄汗,连呼吸都带着轻喘声。
在看到她的时候,一把将她搂在怀中,低声安慰:“没事了,记者已经被支走。”
“泽川,泽川”
岑曼曼将头磕在他胸口,嗅着属于他的气味,不安的心慢慢定下来。
在两人拥抱的时候,岑南熙已经黯然离开。
他觉得,先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或许厉泽川心中会有在意,但相较于他对岑曼曼的真心与信任,那点在意根本算不了什么。
岑曼曼仰头看着他,似乎想解释,却被男人低头封住唇。
最后,这间情侣套房的确派上了用场。
岑曼曼不知道怎么就演变成这样,自己被他搂着,疲惫地躺在床上。
昏昏沉沉时,门外传来大力的敲门声。
厉泽川掀开被子,又将她裹得严实,才拿起落在地毯上的裤子穿起来。
后续的事情已经掌握在手中,他将门打开。
“厉先生,怎么是你?”
“知情人士不是说里面是”
“里面是谁?”
厉泽川压低声音追问,散发着压迫感,“我和爱人参加宴会累了,上来休息也能把你们引来?”
“厉总,我们刚才明明看见岑先生进来,他和令夫人不是”
没等记者说完,厉泽川出声说:“是我邀他过来的,曼曼虽然已经与岑家脱离关系,但与岑家两位哥哥的关系很好,是我请他上来一叙。”
媒体记者面面相觑,心中还是有些疑惑。
厉泽川微微侧过身,让他们看到床上只露出侧脸的女人。
这时,眼尖的记者发现厉泽川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也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表示抱歉,然后离开。
合上门,厉泽川拿了手机,走出阳台拨了张钊的电话。
那边接通后,开门见山问:“情况查的怎么样?”
“监控里她的确打了电话,随后不久她的助理就慌张赶过来通知老板娘和岑先生的那个服务员查实不是真的酒店服务员,应该是雇佣来的”
“所以你查了半天只是把前因后果弄明白了?”厉泽川语气中有些不耐。
“老板,是卢静雅太精明,她根本没有亲自动手。”张钊略有无奈。
要查到她指使的人也需要时间啊!
“行了,你马上来顶层,守着房门,我有点事要去处理。”
“”
张钊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欲哭无泪。
卧槽!
这是一家五星级的酒店,为什么还要让他守着门?!
换好衣服,厉泽川站在床边,伸手拨开挡在她脸上的发,捋顺之后,拿了外套离开。
他径自坐电梯下楼,重新回到大厅。
宴会接近尾声,已经有一部分人离开。
扫视一圈没有发现要找的人,厉泽川来到周颖身边,问:“您和lr品牌所属公司有联系吗?”
周颖先是一愣,觉察到他隐忍的怒意,试探性地说:“想要收购它?”
厉泽川脸色阴沉,冷声道:“不,是毁了它。”
“卢静雅又做了什么?”
厉泽川没说,只是问她要走了lr隶属公司负责人的电话。
周颖看着自己的儿子步履稳健地走出酒店,心里有些好奇,看样子那个女人又做了足以令他动怒的事情。
助理赶过来,打断她的思绪:“周老师,已经安排好那些人的住处,宴会这边?”
“你配合厉氏负责宴会的工作人员把宾客都送走,我还有些事。”周颖交代完,与几位圈内好友打了招呼,便离开。
离场时,与厉泽阳和倪初夏不期而遇。
三人几乎是同时走出酒店,站在一边,等着侍者把车开过来。
周颖大方看向倪初夏,说道:“我以为你不会来。”
倪初夏朝她抿唇笑了笑,算作打招呼。
本以为她作为主办人一晚上会很忙,只要他们不往上凑,就不会碰到,没想到决定离开还是碰到了。
厉泽阳视线一直落在远处,并不打算和她问候。
周颖已经习惯他这副漠然的样子,却不想放过这次与他见面的机会,主动开口说:“泽阳,妈有点事和你说。”
听到她说这话,厉泽阳才把视线移过来,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示意她现在就可以说。
正巧车子开过来,倪初夏主动松开男人的手,说了句‘我去车上等你’,把空间让给他们。
可能是周颖不再像之前那样剑拔弩张,也可能是她没有用令人不舒服的眼神,所以才会愿意主动离开。
待她离开,周颖深呼一口气,像是抱着要解开多年的郁结,说:“泽阳,这么多年过去,你就不能原谅妈吗?”
第311章 我来陪你玩,怎么样?()
听她提及陈年往事,厉泽阳目光转冷,薄唇紧抿,并未说话。
那些事情,已经很多年没有想起,经她一提醒,仿佛是昨日重现,一幕幕在脑海中播放。
周颖见他不说话,继续开口:“你小时候妈忙于工作没顾及你,是妈的不对,但你的的确确是我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孩子,二十年过去,还有什么不能化解的?”
她承认那时候对他的关怀的确太少,以至母子俩关系不亲,但是之后她也试图去弥补,却始终没有效果,这么多年都未曾听他喊过一声妈。
厉泽阳出声问:“说完了吗?”
“泽阳!”
周颖见他要走,一把拉住他,“我生你哥的时候才十八岁,四年后生下你,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孩子,我对你们也不差分毫,为什么你就不能像”
厉泽阳没听她说完,提醒道:“正东方向有记者,你确定要这么拉着我?”
周颖愣了一下,手并未松开,“拍到又能怎么样?妈已经决定息影了。”
“是不能怎么样,但是会影响到我的生活。”轻描淡写地说完,将自己的手抽出,大步流星走向不远处的车。
周颖看着他的背影,一时没能回神。
当年,她在和孩子爸争吵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
曝光是不能怎么样,但是会影响到我的事业——
那次争吵过后,她和孩子爸就天人永别,当年她才三十二岁,两个孩子的母亲,丧偶。
演艺圈的残忍她比谁的清楚,她不想让自己的努力最后被别人说成是借厉家的名声,不想被贴上女星嫁入军门世家的标签,所以才选择隐婚生子。
这一瞒,就是三十多年。
如今,她想好好过日子,回到儿子身边,却不曾想,原来她早就成为多余的人。
厉泽阳打开车门坐进去,提醒她系好安全带,发动车离开。
倪初夏视线落在外后视镜上,望着周颖的身影变小,然后消失在视线范围。
男人没有说话,但是她还是能感受到他的不悦。
一直回到临海苑,他都没有说话。
洗完澡躺在床上,倪初夏侧身说:“其实不应该问的,但是我不了解情况就不知道该和你说些什么,能告诉我你和周女士的关系为什么会这样吗?”
从他回到车上,就在思考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提及周颖都会面色骤变?
厉泽阳沉默了片刻,伸手将床头灯关掉,躺了下来。
在倪初夏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男人低沉带着哑意的嗓音响起,“那年我十岁,城郊发洪水,我爸处在休假期间,本可以不去,但在那天晚上他和我妈吵完架就离开,等再次接到消息,他已经浑身冰凉地躺在那里。”
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天色灰蒙蒙的,他敬重的男人就那么闭上眼再也不会回来。
“泽阳?”倪初夏轻声唤着他,在薄被中握住他的手。
“当时,我爸只是希望她能留下来陪我一起过生日,可是她为了通告,毅然决然地走了。”
说到这里,厉泽阳深呼一口气,将身侧的女人搂在怀中,“我能感受到我爸很爱她,所以才会放任她一次又一次的离开,可是她向往众星捧月的生活。”
当她感觉脖颈处湿润之后,身形一怔,应了那句话,越坚强的男人其实内心的柔软越触及不得。
她略带哽咽地说:“以后都会有我陪着你的。”
绝对、绝对不会离开的。
“我可以谅解她在我年少的时候没给过一分关怀和母爱,也可以理解她追求梦想的决心,可是,永远无法原谅她伤害我爸。”
当年的事情仿佛像是电影,一幕幕的浮现在脑海中。
他躲在虚掩房门的房中,听着来自两人无休止的争吵,甚至隐约还能记得那时候她的只言片语。
倪初夏伸手抱住他的腰,用最大的力气,是给予他无声的安慰。
这个时候,说再多都不如静静地陪着他。
*
与此同时,厉泽川将前期准备事情处理完之后,开车来到卢静雅入住的酒店。
并没有下车,而是在车内给她打了电话。
卢静雅接到电话的时候,刚好洗完澡。
听到他在就在楼下等着,心里隐约有些激动,甚至邀请他上来。
被拒绝之后,虽然失落,却也无法掩饰眉宇间的开心。
她站在全身镜前试衣服,又在脸上涂抹东西,快出门时,电话响起。
“喂?”
“静雅姐,那群记者说”
满心欢喜以为是厉泽川等不及打电话来催,却没想到是助理通知她关于今晚宴会的事情失败了。
“废物!”
卢静雅骂完,将电话掐断,额头浮起薄汗。
所以,厉泽川找她还是因为那个女人吗?
因为这通电话,她在房内挣扎了几分钟,决定还是下去。
绿色无袖连衣裙,长度仅仅到达大腿中部,脸上的妆容异常精致。
她一眼便认出停在酒店门外的那辆卡宴,走过去敲了窗户,门从内打开。
坐进去之后,抬手撩起长发,轻声细语问:“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厉泽川没说话,在她坐好之后发动车。
车内沉默,令卢静雅的心开始不安起来,她试图挑起话题,“最近亦航怎么样?”
与他之间,似乎也只能聊孩子。
厉泽川不假思索回:“和曼曼相处很好。”
卢静雅脸色瞬间僵住,不知道下一句该接什么。
那是她的儿子,如今却和那个女人亲如母子,让她情何以堪?
她艰难地道:“是吗?”
话题,就这么被打断,也没有一方愿意继续下去。
车子最终停在临江公园,因为是夏天,即使天色已晚,也有人在闲逛。
厉泽川解开安全带,却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他偏头看过来,直截了当地问:“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卢静雅眉头微微上挑,疑惑地说:“什么事?”
“让人假扮酒店服务员,骗她去房间,又用同样的伎俩将岑南熙骗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卢静雅面色微变,片刻后,解释道:“你又是听谁说的这些事,我今天全程都在大厅,不信你可以问和我接触的人。”
厉泽川静默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丝毫生气的预兆。
从头至尾,他都是以平和的语气对她说话,这令她更加不安。
见他不说话,卢静雅心里有些发慌,伸手握住他的手,“泽川,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你都能利用亦航,还有什么做不出来?”说话时,不动声色抽出手。
卢静雅手微微屈起,拧眉道:“我、我只是想让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他能有一个完整的家。”
说完,眼眶已经红了。
她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不知道怎么才能见到他,不知道如何能和他说上话,所以才会利用孩子。
“完整的家?”
厉泽川重复,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嘲笑。
七年前走的是她,现在和他谈完整的家,是不是太过讽刺!
卢静雅张了张嘴,最后只能哑然。
男人从储物柜里拿出水,拧开喝了一口。
看了她一眼,又重新拿了一瓶,拧开递过去。
卢静雅看着被拧开的矿泉水瓶愣了一下,手有些颤抖地接住,“泽川”
当时她也不过才二十来岁,正是作天作地的时候,在他朋友面前,她还稍有收敛,等到两人相处时,就变成连瓶盖都拧不开的人。
他还记得他们之间相处的事情。
这个认知,让她心里重新燃起希望。
“喝吧。”厉泽川轻抬下巴,将车内的窗户打开。
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