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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泽阳面色如若,身心放松地向后靠了靠,“纠正一下,他们仍是我的手下,所以,无论做什么都与你无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杨闵怀眉头紧锁,思索他说的话。
厉泽阳并未回答他的话,唇角略微压下,“杨叔,还记得当初我加入基地的原因吗?”
杨闵怀神色变了变,没有接话。
“我是因为你是我爸的兄弟,才毫不犹豫选择加入,而退出也是有理由的,想知道是什么吗?”
杨闵怀眯着眼问:“于诚对你说过什么?”
厉泽阳眉峰微扬,若有所思看着他。
察觉到自己反应过大,杨闵怀清了清嗓子,开口:“当初我也并没有让你就此离开的意思,阿胜对这事也一直耿耿于怀。”
“你都那般大费周章赶我离开,我还能赖着不走?”
“泽阳,我那是”
没等他说完,厉泽阳直接打断,“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不在意,但你不该打夏夏的主意。”
“”杨闵怀张了张嘴,没说话。
“多行不义必自毙,望好自为之。”厉泽阳起身,深深看了他一眼,朝楼梯走去,路过厨房,冷声吩咐:“张嫂,送客!”
张嫂刚从厨房出来,就见客厅的人推着轮椅往楼梯走,“厉泽阳,我从未想过伤害那丫头,只不过想”
厉泽阳顿住脚步,转过身居高临下看向他,“想利用她威胁我?还是逼迫我不要查下去?”
此时,他浑身散着寒意,深邃的目光冷冷扫过来,犹如冰刀刺骨。
杨闵怀握着轮椅的手紧了紧,青筋暴起,“查下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何必白白送命!”
“何以见得?”
厉泽阳从楼梯上下来,在他跟前站定,“那群人,没有道德底线,做尽丧尽天良的事,即便今天我收手,终究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或远或近,不过是时间而已。”
“你”
“老三、娇娘都应验了,而其他人,也快了。”厉泽阳弯下腰,伸手替他整理歪了的衣领,轻掸肩章上沾染的灰尘,“你有找我的时间,倒不如琢磨怎么保住这一生的荣耀。”
杨闵怀脸色发白,目光隐晦难辨。
重新回到书房,厉泽阳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刚要拆封,看到倪初夏打开门,手上动作一顿。
随后,将烟扔到桌上,抬眼温润问:“不生气了?”
倪初夏倚在门边,没回答他的话,而是说:“厉泽阳,我们谈谈吧。”
冷不丁被叫了全名,他的眼底划过怔愣,片刻后点头,“好,你想谈什么?”
倪初夏径自走过去,拖出椅子与他面对面而坐,“接下来你是想对付孙涵是吗?”
“你可以不回答。”厉泽阳还未来得及回话,就听她自顾自道:“我知道我和亦扬帮不了你什么,留下来可能还会成为负担,但是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去西北那次,我在火车上想了很多,我甚至想万一”
“夏夏?”
抬手想触碰她的脸,却被她躲开。
良久,倪初夏深呼了一口气,平静开口:“去a国是吧?我需要时间收拾东西,好了会和你说,然后订机票。”
她酝酿良久的话,在面对他的时候,便说不出了。
懂得他的顾虑,所以,即便心里千般万般不愿,也不想他为难。
倪初夏,你曾经的洒脱、执着喂狗了吧?
压抑着情绪,她起身离开书房。
蓦地,腰间一紧,整个人被身后的男人揽在怀中。
“你干什么?”
感受到她的排斥与冷淡,厉泽阳收紧双臂,像是很怕她一走就不再回来,“老婆,让我抱一会儿。”
想要拉开他的手顿住,倪初夏闭了闭眼,任由他抱着。
她其实可以再心狠一点的,让他也尝尝她的不舒服、不痛快,可偏偏对象是他,尤其是那声老婆,顿时心就软下来。
“再有几天就是研究生初试,结束后可以让大嫂陪你,我这边年前会结束。”他给出承诺。
倪初夏浅眯起眼睛,埋怨道:“你舍得我走,大哥不见得会让曼曼离开。”
“我也舍不得。”厉泽阳短促轻叹。
倪初夏眼中划过狡黠,立即转身说:“那我不走了。”
厉泽阳与她分析利弊:“留下来会很危险,我虽然有心护你,但真到那时,不一定能顾得上,你明白吗?”
就如同那晚,他拼了全力,也只给飞扬留住一句话的时间。
那种无助,挺不好受。
倪初夏仰头看着他,郑重点头,“我明白,所以刚才和爷爷通了电话,他让我搬回军区大院,并且说了不赞同你的做法。”
诧异从眼中一闪而过,厉泽阳抿起薄唇,回到书桌前拿起手机。
电话接通,那端率先开口:“听小夏说你要送他们母子俩去国外避难?”
厉泽阳意味不明地嗯了声。
“你是觉得爷爷老了,还是认为珠城军区连妇孺都护不了?”厉建国哼了一声,没等他回话,继续说:“把她和孩子送去国外就安全了?”
“至少比留在我身边安全。”
“放屁!这消息但凡走漏一点风声,就是你最大的致命弱点,到时候你在国内鞭长莫及,母子俩直接成他们的盘中餐!”
厉泽阳头疼的厉害,抬眼见罪魁祸首正垂着脑袋装无辜,无奈问:“您觉得怎么办?”
“你那头的事速战速决,让小夏搬过来,我还不信在军区大院里有人敢动手!”厉建国向来雷厉风行,说完又强调一遍,“就今晚吧,我让裴炎过去接人。”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厉泽阳抿唇,眸中潋滟光泽。
倪初夏偷瞄了他一眼,瞧见他面色不好,挪着步子靠近。
“就站那别动。”厉泽阳抬手阻止。
倪初夏乖乖地‘哦’了声,小声问:“我也是没办法,谁让你一声不吭就做决定。”
“那时还没做决定。”
他已经让裴炎把这事先放一边,哪里知道她动作更快,直接把爷爷搬出来。
“那我不是怕你直接把我打包丢出国吗?”
男人抬眼望着她,低沉的嗓音带着点点无奈,“你是军属,就是出国也要向上申请等审核,哪能那么快?”
倪初夏与他对视,漂亮的眼睛闪着光泽,无赖开口:“知道啊,所以我和爷爷说了,如果你还不松口,就压着申请报告不批。”
“”
第406章 有心哄也无力()
冬日的傍晚,太阳落山,带着点点凉意。
倪初夏自知理亏,低头看着脚尖。
她明白,送她和孩子出国是为了保护他们,可同样的,选择留下来也有自己的道理。
爱人受伤,而她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这样的事她不想再经历。
与爷爷通话,一来是想阻止他,二来也是权衡出国与留在军区这两种选择。
她其实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拨了这通电话,出乎意料的是,爷爷听完并不赞同他,当即做出让她带着孩子回军区的决定。
不可否认,这个决定正是她所期待的。
“我知道自己所作所为在你眼里很任性,不懂你的苦心,但我就是不想离你那么远,想时刻知道你是安全的。”倪初夏抿着唇,抬头看着他,“我保证会乖乖留在军区,不给你添乱,和亦扬等着你回来。”
厉泽阳倚在书桌旁,只是看着她,并不说话。
“我现在能过去吗?”倪初夏小心地询问,眼神中带了丝恳求。
瞧着她这副‘做了坏事又不知道补救’的模样,厉泽阳松了紧抿的唇,低声道:“过来。”
倪初夏眼眸一亮,小跑过去,很是依赖地搂抱住他的腰,“别生气了,好不好?”
“没有生气。”
厉泽阳低头看着她,拉开她的手,握着手腕走出书房,“先下楼吃饭,吃完收拾东西,送你去厉家。”
诶,还是生气了。
吃过晚饭没一会儿,裴炎从军区大院赶来。
厉泽阳打发她上楼收拾东西,自己则留在客厅与裴炎说话。
倪初夏没精打采地回答主卧,把行李箱拖出来,坐在地毯上看着衣柜发呆。
张嫂端着饭后水果上来,开口说:“让先生知道您就这么坐地上,该说了,月子期间可不能着凉。”
倪初夏抬眼看过去,恹恹道:“他才不会呢!”
张嫂是过来人,察觉夫妻俩吃饭时一直沉默,便知道两人之间定然出了问题,笑道:“太太,这夫妻之间吵架都是床头吵床尾和,再者说,厉先生对您好,我是看在眼里的,您只要服个软,什么事解决不了?”
倪初夏蹙着眉,一脸为难。
这次不一样的。
“您也别想太多,我看先生是不舍得不理您的。”张嫂调侃说了几句,转而离开房间。
倪初夏靠在床沿边,单手托着腮,似是在思考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拿起地上的手机,点开微信给岑曼曼发了消息,“平常你把大哥惹怒了,怎么哄他啊?”
岑曼曼收到这条消息,愣了一下,退出会话框,确认是倪初夏发的话,才打字回:“你把他惹生气了?”
“嗯,从下午五点多到现在没说一句话。”倪初夏发了大哭的表情,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感觉,“他这次真的很生气,我该怎么哄?你就把平时哄大哥的招数告诉我就好。”
岑曼曼看着她发来的消息,很不厚道地笑了,回道:“现在才七点钟,两个小时还没到,你急什么?”
倪初夏握着手机沉思,无奈叹气,因为这次不一样啊,不仅没听他的安排,还联合了爷爷压他,重罪!
没见她回,岑曼曼斟酌着,“目前为止,我只看过泽川生过一次气,我从后面抱了他,就好了,要不你试试?”
呃!
倪初夏把手机丢到一边,直接倒在地上,她是被喂狗粮了吗?
手机响起,是岑曼曼的来电。
接通后,倪初夏颓废道:“喂?”
“真的很严重?”岑曼曼担忧地问。
“昂,我被打入冷宫了。”
“噗!”再次不厚道地笑起来,听到那端的冷哼,立即收了笑,说道:“泽阳对你一向纵容,晚上认真道歉,他不会怪你的。”
倪初夏哼了哼,晚饭前她说了很多道歉的话,可他就是不理,所以才慌了。
“初夏?”
“为什么亦扬不是顺产?”
岑曼曼眼中划过疑惑,问道:“这和亦扬是不是顺产有什么关系?”
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倪初夏从地毯上坐起来,义正言辞:“当然有!剖腹产三个月不能同房,我就是有心哄也无力啊!”
“”
岑曼曼扶额,对她说的话还真没办法反驳。
听到门外的动静,倪初夏赶忙站起来,“先不和你说了,晚点聊。”
挂断电话,她走进衣帽间,一边收拾衣服,一边竖起耳朵。
知道他上楼是去婴儿房,内心是满满的失落。
八点半,倪初夏拖着行李箱下楼。
“夫人,我来吧。”裴炎上前,接过她手里的行李。
厉泽阳抱着孩子出了门,倪初夏跟在他身后,不时用余光瞄他。
坐上后座,裴炎把车开动。
倪初夏几次想找身边的男人搭话,但瞥见他冷硬的侧脸,就打消了念头。
最后,直接靠在一边玩手机。
微信有一条未读消息,是岑曼曼发来的语音,她随手点开。
“初夏,其实不能同房也没事,你可以换另一种咳方式啊,我想这方面你应该比我懂吧?”
车内安静,外放出这句话,更是连呼吸都轻了。
裴炎瞪大了眼睛,偷偷看向内后视镜,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八秒钟的语音放完后,倪初夏直接傻了,脸蛋一阵发热,有种想挖坑把自己埋掉的冲动。
短暂的羞赫后,她转过头看向男人,见他正饶有兴味地盯着她,豁出去道:“看什么,你难道不想吗?”
男人怀中的孩子‘咯咯咯’笑起来,乌溜溜的大眼转着,挥着小手要她抱。
倪初夏眨了眨眼,从他怀中把孩子抱过来,低头佯装逗弄他,忽略身边过于炙热的目光。
车子驶进军区大院,停在一栋楼前。
厉泽阳下车,从车尾绕过替她打开门,接过孩子后,很自然地用手挡住车门顶部,防止她撞到。
倪初夏坐在车里,看着他,神色略有恍惚。
看着眼前陌生的二层洋房,倪初夏问身后的裴炎,“不是去厉家吗?”
裴炎把行李箱卸下来,解释道:“这套房是军区分给少爷的,前段时间装修好,眼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