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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婧站在两组中间的过道,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异常尴尬。
“学姐,快过来坐!”魏晴晴小声提醒。
硬着头皮回到座位,决定再当四十五分钟鸵鸟。
偏偏有人不乐意了!
倪明昱把书丢到一边,提高音量,“那位同学,你解释一下刚才的行为。”
“”
沉寂,没人应答。
许是看出男人面色转冷,有人大着胆子回:“倪老师,她不是我们班的学生。”
“哦?”
倪明昱那双迫人的眼睛微眯起来,随口问了句,“自己来的?”
本也没想有人回答,刚准备开口,就见宁婧身边的女孩站起来,怯生生回:“老师,是我带她过来的。”
“”
倪明昱沉默,压下心里那团火,让几人都坐下。
接下来的四十分钟里,他又回到疯狂提问模式,连带着宁婧在内。
如坐针毡地等到下课,魏晴晴忍不住抱怨,“学姐,你遇到过这样的老师吗?喜怒无常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前一秒明明还挺愉悦啊,后面又开始煞气乱窜!
“习惯就好。”宁婧说完,也无奈抿唇。
“学姐,你等会还要去他办公室,对不起啊。”自知连累了人,魏晴晴很愧疚。
“没关系,不是还有课,去吧。”
宁婧与她告别,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倪明昱办公室门外。
刚才他的问题,她没能回答出来,被他言语嘲讽一番不说,还让她下课去找他。
在门外徘徊了好一会儿。宁婧才敲门进去。
倪明昱正在处理教案,看了她一眼,自顾自忙。
这是宁婧第一次来到他的办公室,独间、装潢简单。
他不理会自己,更乐得自在。
感受手机震动,她从裤兜拿出来。
——学姐,美人煞没把你怎么样吧?如果他太过分,你不用忍着,反正你也不是他学生,不用听他说教!
宁婧弯下唇,回道:“他虽然不是我老师,可他是老板啊。”
很快,短信过来。
——啊啊啊!学姐,我对不起你,呜呜呜
刚想打字回她,就听“咔哒”一声。
下意识抬眸,与男人四目相对。
“不打算解释解释?”倪明昱下巴微抬,向后靠了靠。
宁婧哦了声,沉默几秒开口:“今天下午我轮休,过来见一个学妹。”
哼!
倪明昱微抿唇角,“见学妹会出现在我课上?”
“我不知道她下午的课是你的。”要是知道,怎么也不会来的。
“”
男人的脸色沉下几分。
宁婧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小声保证:“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来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倪明昱蓦地抬头,目光毫无温度可言。
明白自己正在气头上,说出来的话必定伤人,只是无力地摆了摆手。
走出学校,宁婧松开紧握的手,看着汗津津的手,真是没出息。
坐上公交车,望着渐行渐远的学校,才算松了口气。
回到家,宁涛刚睡醒,打算吃点东西就去上班,见小妹回来,问了句:“要吃点嘛?”
宁婧把包放下,径自走到厨房,“我来,去外面坐着吧。”
看着她熟练地做着曾经不会的事,宁涛内心翻涌。
从他出狱至今,他真实的感受到,小妹变了很多。
“小妹?”
宁婧系上围裙,转过身笑着问:“怎么啦?”
“这些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宁婧愣了一下,歪头说:“好像没有特意去学。”
就这么自然而然会了。
以前有爸妈和哥哥宠着、疼着,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真到了无依无靠的时间,凡事就只能靠自己了。“吃吧。”
把碗放到饭桌上,顺势坐到他对面。
宁涛被她盯得不自在,干脆把筷子放下,“想说什么?”
“哥,把酒吧的工作辞了吧。”
宁婧看着他解释:“你也不小了,找份稳定的工作,给我找个嫂子,再生个孩子。”
我们一家人,好好过。
宁涛垂下头,沉默好久,沙哑嗓音开口:“小妹,就我这样,谁愿意嫁?”
“哥!”
“别说了,就这样挺好的。”
宁涛蓦地起身,头也不回地走进房。
听到关门声,宁婧懊恼地抓着头发,她不该问的。
胡思乱想好一会儿,起身收拾饭桌。
端着碗走进厨房,把东西倒进水池,闻到食物的气味,一阵恶心涌上来。
第420章 不闹了好不好?()
宁婧把碗筷丢进水池,捂嘴转过身。
等那股恶心散去,才开始刷碗。
听着水声,陷入沉思。
与倪明昱那次,她正处于安全期,怕有意外,翌日下班又买了药服下。
但最近身体的反应,让她措手不及。
整日里昏昏欲睡、犯恶心,最重要的是,姨妈推迟了。
抱着可能是经期不准的侥幸心理,担惊受怕又过了三天。
这天傍晚,宁婧揉着困顿的眼睛,走出事务所。
杨新宇快步跟上来,“晚上有空吗?”
“和我哥约好一起吃饭。”宁婧打了哈欠回,鼻音有些重。
杨新宇眼底划过失落,转而问:“感冒了?”
“嗯。”
宁婧点了点头,感觉头重脚轻。
和他告别后,直接打车回家。
公寓里,只有她一人,宁涛已经去上班。
倒了杯热水,从柜子里翻出感冒药,看着用量参考。
当她的视线落及‘孕妇慎用’时,手顿了一下,把药塞回原处。
第二天是周末,心不在焉过了上午,和宁涛用过午餐,就把自己关在房里。
笔电屏幕上,打开的网页呈现‘怀孕症状’、‘安全期能怀孕么’等问题。
宁婧无力地把电脑合上,起身换衣服。
三点左右,到达军区医院。
等了半小时,尿检结果呈阳性。
拿着诊断结果,宁婧还有些懵,以至有人靠近都没能反应。
在这里遇上熟人,是她始料未及的,并且这人还是他的近亲。
撒谎、圆谎,期间只过了十分钟的时间。
看着倪初夏的背影离去,才松了口。
傍晚,走出医院,有些浑浑噩噩。
上几分钟,就在她握笔签下手术同意书时,急诊叫妇科医生会诊,负责她的医生便与她重新约了时间。
那一刻,明显变轻松,像是压在心头的石头被移走。
这个孩子,是意乱情迷的产物,ta意外的到来,会让她的生活变得更槽糕。
一晃到了周一,宁婧从上午来上班,就魂不守舍的。
杨新宇几次叫她,都发现她在发呆。
午休时间,趁着事务所的人出去吃饭,他把椅子移到她身边,“身体不舒服,还是有什么困难?”
周末给她发的短信没见回,就猜想她应该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宁婧摇了摇头,显然不想多谈。
“宁婧,生活上有困难,可以告诉我,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帮你。”杨新宇温声说着话,眼中满是认真,“你应该知道我对你”
没等他说完整句话,宁婧起身,“新宇,我下午有些事,能帮我和任大哥说一声么?”
杨新宇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点头应下。
“谢谢。”
宁婧很客气地道了谢,离开办公室。
下午上班,杨新宇敲开办公室的门,把收尾的案子交给任志远过目,临了替宁婧请了假。
任志远抬头问:“她有说是什么事吗?”
杨新宇摇头,“没有。”
瞧出他眼中的无奈,任志远笑问:“新宇啊,你这温吞的性子,哪能追到女孩?”
杨新宇先是一愣,而后垂下头,苦笑着,并没有否认他有追宁婧的意思。
看着他离开,任志远拿起桌上的手机发了条短信。
临近下班时间,收到回复。
——我看你是闲的蛋疼!
发件人:倪明昱
任志远笑起来,乐呵着收东西准备下班。
反正他已经提了醒,后面要怎么样,就看他自己。
与此同时,宁家气氛凝重。
宁涛接到小妹的电话,告知他自己怀孕了,并且打算生下来独自抚养,惊讶、气恼涌上心头,干脆没去上班。
看出他脸色不好,宁婧没敢开口。
宁涛烦躁地揉了几把头发,沉声问:“那个男人是谁?”
“哥”
“你只要告诉我他是谁就行。”别的他不想听。
当初,他因为懦弱留下小妹一人,如今不会了。
他一定要弄清楚,是哪个王八孙子敢玩他的妹妹!
宁婧低垂下头,“哥,你别问了。”
“小妹,你还年轻,生活不该这么过的。”宁涛握住她消瘦的肩膀,“他不愿意负责,让你一个人抚养孩子,你维护这样的男人做什么?”
“不”
不是的,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宁婧红了眼眶,哽咽道:“哥,医生说我身体状况不好,这胎如果不要,以后很难再怀上我已经决定,你别再劝了。”
等这个月结束,她就会递交辞呈,十二月底离职,然后离开这里。
自打那天谈得不欢而散,兄妹俩没怎么说话。
宁涛面上虽不理她,但补觉醒来,就会学着给她炖汤。
刚开始,宁婧尝到那味道,可以说难以下咽,经过一个月不断改进,现在已经像模像样。
这天早晨,起床看到宁涛在厨房里忙碌,还以为自己没睡醒。
宁涛把早餐摆好,开口说:“我已经把酒吧的工作辞了,准备正经找工作。”
“哥?”
“吃吧。”宁涛笑了笑,起身走回房。
再次出来,手里拿了件灰色很宽大的衣服。
“你工作的地方电脑很多,上班的时候把这个套上,能防辐射。”
宁婧先是一愣,而后笑着接过,承诺会穿。
出了家门,坐上地铁,把防辐射衣塞进包里。
她若是穿上这件衣服,必定会引起同事的注意,刚才那番话,是想让大哥能放心。
上午处理完工作,宁婧把辞呈递交给任志远。
接到辞呈,任志远没立即回复,暂时压了下来。
午休,周传洋等人破天荒没回家,而是留在了事务所。
“老大的妹妹生了,咱们要不要意思意思?”
“哪得来的消息?”
“我一亲戚也生孩子,军区妇产科vip病房那一层都被厉家包了,有权有势啊。”
“那咱们的意思他们能看得上眼吗?”
“”
十一月的天,已经很冷,所以事务所全天开着暖气,空气并不流通。
宁婧没参与讨论,全程昏昏沉沉,胸口发闷。
掏出随身携带的镜子,见面色有些难看,她当即穿上大衣,拎包出了办公室。
出了大楼,她拢了拢大衣,拦车坐进去。
惦记着身体状况,以至杨新宇追出来叫她都没听到。
挂号、排队,坐诊的是当初劝她留下孩子的妇科刘主任。
瞧出宁婧脸色不好,替她倒了杯热水,慈爱问:“是身体不舒服?”
宁婧点点头,把刚出现的情况告知,心里有些紧张。
刘主任问:“小腹有坠痛的感觉吗?”
“没有。”
“那有没有出血情况?”
“也没有。”
“不是什么大问题,”刘主任对她一笑,合上病例,“不要总坐在办公室,没事起来走动走动,不用担心。”
见她乖巧地模样,不由得多叮嘱几句。
宁婧走出妇科,手搭在小腹上,心情转好。
刚开始,她对这个孩子并没有多喜爱,更多的可能是负担,但当她决定生下ta时,心境就改变了,隐隐有了期待。
也问过自己,如果孩子不是倪明昱的,她还会这么决定吗?
答案,并不确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给她的感觉就不一样了,那么的突然,令她猝不及防。
心里那不为人知的感情,在生根、破土、发芽。
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将这段单方面的感情扼杀在摇篮里。
胡思乱想着,手腕被人握住。
瞧她被吓到,倪明昱低笑了一声,问:“你在这做什么?”
“你、你!”宁婧怒瞪着他,甩开他的手,“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倪明昱不如她愿,收紧握住她的手,似笑非笑:“不知道。”
宁婧把心里的怒气压下去,别开头闷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