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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少爷,没看到我还没下班吗?”
“就差五分钟了,反正倪氏是你家的,不用怕。”云辰咧开嘴露出小虎牙,视线扫了一圈最终落在那束香槟玫瑰上,随手拿起来,“又是哪家想巴结你的少爷送的?”
“才不是。”倪初夏抢过来,眼神警告他不许乱来,“你先出去等我,我马上就好。”
“”云辰看她如此宝贝那束花,眼底划过一丝疑虑,却也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云辰将自己的车丢在倪氏,死乞白赖坐上倪初夏的车。
“我给曼曼打电话,你订的锦海哪间包间?”车子刚启动,她便拨通了岑曼曼的电话。
云辰把包间号报出来,并没在意。
电话接通,倪初夏开口说:“云辰请吃饭,一起吧。”
岑曼曼愣了一下,看了眼身边开车的男人,问道:“在哪?”
“地址等会发给你。”
电话挂断没一会,就收到了地址,岑曼曼看向窗外,指着前面说道:“我和初夏约好一起吃饭,在那把我放下吧。”
岑南熙将车速加快,很快路过她所指的地方,没有停下车。
“南熙”
“我送你过去。”
“哦,好。”
岑曼曼应道,车内陷入安静。
从舒城回来,一路上两人的对话也只是寥寥几句,每每想解释,但见他并不在意,也就作罢,或许他根本就不关心。
车子停在锦海餐厅,岑曼曼解开安全带,轻声说:“那我先下去了。”
岑南熙坐在车内,望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脸色变得阴郁。
云辰永远是最活跃的,见岑曼曼进来,热情打招呼,“哎呀,这不是我小老婆吗?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岑曼曼神色无异,好笑看着他,“你还是万年不变。”
小老婆这一说法,是在高中文理分班的时候,他们三个被分到了一个班,因为倪初夏,她和云辰逐渐走近,那时候男女稍微互动就会传出绯闻,他们自然也不会例外,她自然是极力解释,撇清和云辰的关系,但云辰皮从小就厚,直接宣布她是他小老婆,以至高中三年她的外号都是‘云少爷的小老婆’。
她虽然是笑的,但眼底却没有光彩,倪初夏觉察出,担心问道:“哪里不舒服?”
“昨晚淋了雨,有点低烧。”岑曼曼老实交代,即使现在不说,之后也会被她问出来。
“吃药了吗?不行,等会吃完饭还是陪你去趟医院。”倪初夏知道她的体质很差,别人感冒发烧熬几天就能痊愈,但她却不行,必须要去医院挂水。
“我下午还要上班呢,吃点药就行了。”岑曼曼摇头拒绝,目光看向云辰,想向他求救。
云辰看到笑着说:“小老婆,你和本少爷也就半年没见,就学会撒谎了,昨晚哪里下雨了?”
倪初夏微愣,还真是关心则乱,昨晚她还和厉泽阳去江边散了步,的确没有下雨。
“我昨天在舒城,那里雨下得很大。”
岑曼曼的话刚落,包间门被推开。
岑南熙跨步走进来,扫视四周后,嘴角勾起,“我就是过来蹭饭的,你们继续。”
云辰笑嘻嘻看过去,挑眉说:“来,叫一声大哥听听。”
岑南熙回视过去,眼里染了嘲意,“做梦。”
“呵本少爷还不想听了。”云辰看了他一眼,移开落在岑曼曼身上,“小老婆,你去舒城做什么?那里好玩吗?”
“给老板送文件。”她抿唇苦笑,“到那雷雨交加,还是晚上,一点都不好玩。”
没有玩的,云辰失了兴趣,干脆起身出了包间催促服务员上菜。
岑南熙脸色骤然阴沉,小老婆?怎么听都觉得刺耳!偏偏她竟然还应下了。
“你不是在设计部上班吗?给老板送文件怎么落在你头上了?”倪初夏疑惑问出来。
她的问话也正是岑南熙想知道的,他看过来,眼底带了深究。
“文件是在我手上出的岔子,所以只能我去了。”岑曼曼简单说明原因,没有提李娜故意刁难的事情。
同事之间的摩擦和为难,她并不想带到生活中来,况且这里还有岑南熙,要真说了原因,估计厉氏的工作就不保了。
倪初夏若有所思,看了岑南熙不算太好的脸色后,凑到她耳边说道:“你是为了工作上的事生病,你老板没负责吗?”
岑曼曼一噎,不自在地喝了一口水,“他给我放了一天假,吃过饭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倪初夏点头,这才像样。
由于两人放低声音,岑南熙听不到她们说话,心里略显烦躁,不耐烦地瞪了倪初夏一眼。所有的事情都是这个多事的女人搞出来的,要不是她,岑曼曼也不会离开岑家,更不会去厉氏上班。
他刻意派人打听过,厉氏的设计部人员很杂,其中单身的男人就有六个,且年龄都不大,这些人整天和她在一起,难保不会起什么歪心思?!
吃饭过程中,有云辰在,自然没有冷场。
岑曼曼身体不适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碗筷,安静地听云辰和倪初夏说话,直到话题聊到高中发生的事情,她才开始搭话。
“你们记得咱们那个秃头英语老师吗?”云辰问话。
岑曼曼点头,表示记得。
倪初夏歪头想了一会,说道:“就那个每节课都要让你去黑板上听写回答问题的那个?”
“对,就是他。”云辰连连点头,继续说着趣事,“他有一次把我单独叫办公室里,文我说为什么上他的课那么调皮,还总和他作对,你们猜我怎么回的?”
“你讨厌英语?”
“你头太秃了,晃得我眼睛疼。”
“晃得我眼睛疼,哈哈夏宝贝你怎么这么搞笑?”云辰都快把眼泪笑出来了,过了好久才继续说:“我和他说因为我喜欢咱们班课代表,我要是上课不听话,英语成绩差你铁定会让她给我补课。”
倪初夏看着岑曼曼,突然笑了,“那时候课代表不是曼曼吗?好小子,原来那个时候你就打她主意了!”
“哪能啊,我就是知道他的套路,才先下手的,不然每天放学都要补课了!”云辰一副你们不懂,像是把天大的秘密说出来了。
“怪不得全班都有一对一,就你放学后还能打球,阴险!”倪初夏没好气看了他一眼,早知道用这个方法就能逃脱补课,当时她也跑去和历史老师坦诚说她喜欢历史课代表了。
听到云辰说的话,踩了云辰一脚还不解气,凶巴巴地说:“都是因为你,害得我给别人补课,那个人口气好重的,我整整被熏了一个学期啊!”
这话把云辰和倪初夏逗乐了,两人捂着肚子笑,都以为岑曼曼这种乌龟性子向来逆来顺受不会生气,看来那人口气的确很重啊。
三人忆起高中的事情,自然话就多了。本来就有代沟的岑南熙,这下是完全插不上话了,只能干愣着听他们说。
当他看到岑曼曼脸上的笑,唇角也跟着扬起,她就应该是这么笑着的,明媚好看,就像冬日里的一束阳光,柔和温暖。
期间,厉泽阳打电话过来,倪初夏握着手机,出去接了电话,“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中途出来吃饭。”厉泽阳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插进军裤裤兜里,正倚在窗户边,“吃过了吗?”
“正在吃呢。”知道他是抽空打电话,倪初夏心里欢喜,眼里一直含着笑,“你什么时候回来?”
厉泽阳回:“大概后天。”
临市的天空与珠城一般蓝,气候与温度也都相近,但他来到这里却不适应,收到她的短信之后才明白,这里没有她当然不会适应。
倪初夏的眼睛眨了眨,后天啊,还有两天才能见到呢?!
“去吃饭吧,晚上给你电话。”
寥寥几句,他便把电话挂了,进了提前订好的包间。
“泽阳,来我这边做,叔叔可是很多年没见你了,越发有你爸的气度了。”包间里有人率先说话。
“是啊,这么一看和老厉没差啊!”
“你爷爷和奶奶身体还好吧?”体型微壮的中年男人问话。
厉泽阳知道这些曾经都是爷爷的部下,点头答道:“他们身体不错。”
“这些年因为任职的原因,都没回珠城,一定要抽时间去看看二老。”中年男人沉吟片刻,问了大家都关心的问题,“泽阳还未娶妻吧?”
有人接话,“咱们这样的人,多得是三十岁单身的,我手下还有不少呢。”
“可不就是说,不过像厉少将这样少年英雄不愁娶不到老婆。”也有人说奉承的话。
中年男人见他不说话,继续开口,“泽阳啊,我那位妹妹家的女儿比你小三岁,趁这两天你在这里我帮忙安排见一面?”
“哎呦,大哥家这位可是个女博士啊,听说自己买车买房,厉害得很。”
“长得也好看,我看和厉少将正相配!”
众人你一言他一语,似是要把这个连面都没露的女博士夸上天。
厉泽阳眉头紧蹙,婉言谢绝。
“泽阳,这事不能拖,你身份特殊,又没时间接触到女性,叔和你保证,人绝对非常可靠。”中年男人还在努力劝说,他打心底里欣赏他,自然不愿意他单着。
“有劳你操心,不过家里那位要是知道我接受你的介绍,要和我闹的。”厉泽阳坐在那里,不为所动。
“家里那位?”中年男人疑惑开口。
“嗯,我已经结婚了。”
打消众人的媒婆心,他才松了口气。
以往不想做军事分析也有这方面原因,毕竟被一群大老爷们问东问西,心里多少觉得别扭。
吃完饭,云辰借车停在倪氏跟倪初夏一起离开。
岑曼曼想打车回厉氏,要和艾琳交代她的车子目前还在舒城,老板会派人送过来,却不料岑南熙坚持送她。
无奈坐上车,岑曼曼开口说道:“不去厉氏了,送我去临海苑吧。”
岑南熙眉头皱起来,最终没说什么,开车送她。
路上,他一直在想怎么开口和她提今早的事情,偏头看她时,发现她在垂头玩手机,气得又不想再说话。
岑曼曼在微信里找了艾琳,略去了昨晚在老板套房里睡下环节,把事情说了一遍。
艾琳:昨天你走后我就问了设计部的人,知道是李娜从中作梗,等厉总会来我会告诉他,不用担心会背黑锅。
岑曼曼莞尔一笑,回了微笑的表情。
准备退微信,设计部的群里进了则消息,之后群就炸开了。
林东升:真的假的?厉氏竟然提供员工宿舍了,那我能省租房的开销了!
陶宇:看清楚,是要钱的。
林东升:那也比在外面租房便宜啊,关键离公司很近,能晚起一个小时。
宋清:感觉还不错,可以填单子申请了。
许娇:那个弱弱的问一句,我们没转正的可以分到吗?
李娜:眼瞎吗?都说了是所有厉氏员工。
许娇:哦。
看到这里,岑曼曼退出微信,长期住在临海苑是不现实的,毕竟倪初夏和厉泽阳是夫妻,脑海里想着刚才看到的消息,的确是离厉氏很近的公寓,价格要的也合理,如果能申请到也省的找房子。
“曼曼,身体还好吗?”岑南熙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伸手覆上她的额头,“还有些烫,去医院吧。”
“我想回去休息。”岑曼曼摇头拒绝,她不喜欢医院,或许说是不喜欢一个人在医院挂水,那样的感觉很不好。
“你去临海苑没人照顾你,和我回去吧。”
“不用了,你下午不是还要上班。”回他那里,也依旧是一个人。
“我让阿姨过来”
“临海苑也有阿姨。”岑曼曼叹了一口气,看着他说:“你不用担心,我能照顾好自己。”
“你要是能照顾好就不会淋雨发烧了?非得在厉氏不可吗?岑家那么多产业,你对哪一行感兴趣我都能帮你安排。”
想到她为了一份破文件开五个小时的车到舒城,最终病倒,心里就不痛快。这要是在他的公司,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南熙,不是非厉氏不可,而是只要不是岑家旗下的公司都行。”她看着他,一如往常眼里带着爱恋,这是她第一次想对他说清楚心中的想法,“我想要的是自由,不是最后作为岑家联姻的工具,我很感激岑家把我抚养长大,也有很多种报恩的方式,可是我不希望是这种,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慢慢离开岑家,不依赖岑家,到我有能力的那一天再还养育的恩情。”
岑南熙静默了,他将车停在路边,开口说:“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