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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代表,他把嘉禾当做自己的人,所以才会有代替!
可是如果这样啊,那他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薄荷想到这儿,心底更是黯然,她甚至在想,留下来的决定,是不是错的?
程珈澜本以为,他的话会让薄荷喜悦,毕竟寰宇这套房子位置绝佳,在外面已经被炒到了天价,而且他这套房子还是寰宇之中最好的一套,价值绝对是不菲的。
可是,这能称得上大手笔的礼物,却没有博取到薄荷的笑容。
程珈澜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明显处于暴走边缘的薄荷,很明智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而是望着薄荷,十分认真道:“回去做饭给我吃!”
薄荷的情绪还未收敛,闻言一愣,顿时呆滞。
她怎么都没想到,话题会转变的如此之快!
一时间根本回不过味儿的薄荷,只能犹如小傻子般望着程珈澜,又傻了办被他从车上带下来,跟他上楼,最后还傻到冒泡的穿上围裙,乖乖地踏入了厨房!
薄荷一边用清水,洗着手中的青菜,一边后知后觉的回味过来。
情况貌似不太对劲啊!
虽然不至于一口二闹三上吊,但好歹也该控诉下嘉禾的所作所为。
再痛斥下将自己忘记的恶劣男人,好把这些日子积攒在心里的怒意发泄出来。
可是这一切都没发生……
她还被程珈澜拐来做饭,投喂对方!
这简直怎么着都不对劲啊!
或许,她现在应该拎着菜刀出去,一脚踩在茶几上告诉程珈澜,她要离开,不伺候了!
可也只是想想罢了。
别说行动,她连在厨房收拾青菜的动作都变得很轻很轻。
因为她看到了,看到程珈澜整个人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半阖着狭长深邃的眸。
落地窗外晒进来的光芒,打在他俊美的脸庞上,投下了一片光辉,他整个人好似静态的风景,给人一种意外的安全温馨感。
其实,程珈澜并未如薄荷所预料那般睡着了。
他只是闭着眼思考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思考着总觉得违和的嘉禾,还有委屈可怜的薄荷……
然而没等程珈澜考虑清楚,就听到呲啦一声响彻厨房,那是带着水汽的青菜,下锅时与热油相互接触发出的动静。
程珈澜睁开眼,视线透过开放式的厨房,望着那个忙碌的女人。
此时的她已经换掉了属于医生的白大褂,只穿了最普通的九分蓝色牛仔裤,套着一件幼稚的大脸猫t恤,又将马尾高高地梳起,整个人透着青春的简单气息。
围裙挂在她的脖颈上,长而纤细的带子束缚在她的腰间,显露出那纤细的腰肢和挺翘的臀部。
好似无声的蛊惑。
那美好的线条,让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程珈澜,眸光微沉,心底的小兽更是蠢蠢欲动,他想——
衣服下的景色一定更加美丽!
尤其是那白嫩的肤色上沾染红晕,然后渐渐地变成深红,那种堪比花朵盛开绽放的过程,一定十分美妙。
程珈澜的脑海中闪过这样的场景,心中想扑倒她,欺负她的声音,一波越过一波。
他忽而哑然失笑。
什么时候起,他竟然犹如痴汉般盯着一个人的背影不放,还会借此在脑海中进行各种yy。
不过,这为什么是yy呢。
脑海中有道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响起……
“吃饭啦!”
薄荷说话的声音,正好将一时失神的程珈澜惊醒,她端着一大碗煮的热气腾腾的青菜肉丝面走过来,直接放在了程珈澜的面前。
然后又折身回厨房,端了两碟凉拌的小咸菜,放在了茶几上。
薄荷瞧着程珈澜一直没动筷子,不由挑眉:“怎么还不吃?不是说饿了吗!”
程珈澜最好不要嫌弃她的手艺,否则她保证,她一定会暴走!
程珈澜感受到薄荷略带警告的眸光,微扬起下巴,再次出乎她意料道:“你的。”
其实程珈澜的语意并不明确,可是薄荷却听懂了。
可就是因为听懂了,她觉得难以置信,她几乎是傻傻地重复道:“我的?”
“哦,原来你打算跟我一起吃啊,早说嘛!”
程珈澜说罢,伸手去拽薄荷。
明白了程珈澜意图的薄荷,仿佛被狗咬了般,直接跳起来,嘴硬道:“我不饿!”
“女人就是口是心非。”
程珈澜懒懒地做出了结论,然后手臂微用力,就让薄荷跌入了他的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
然后这顿投喂与反投喂的怪异且无法定义到底是中餐还是晚餐的饭,就开始了……
题外话:
=。=我造泥萌讨厌女配,后面会揭晓她的身份哈。
196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当然,不是每个人的每顿饭,都能吃的如程珈澜这般舒心的。
比如说苏幕遮。
他带着李嫂回了山涧别墅后,也感觉到了饿意。
中午时因为着急送李嫂去医院就医,午餐不过用了两口就没了下文,现在一来一回,又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感觉到饿是很正常的事儿。
“苏总。”女佣过来对苏幕遮道:“您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需要为您送过来吗?”
“不必了。”苏幕遮微微摇头,“我跟李嫂一起用就可以了。”
女佣也是知道苏幕遮和李嫂之间关系的,所以听他这么说,倒是并不感到惊讶。
但是她觉得无需惊讶,秦央却不一样,作为名门秦家的千金小姐,她根本无法理解苏幕遮的做法。
李嫂跟苏幕遮之间是有旧不错,但从现在的身份来说,她也不过是个佣人,一个下人而已!
故而,秦央蹙起眉头,毫不犹豫的阻止道:“绝对不可以!”
苏幕遮听到秦央的声音,这才转过头来,那像是才注意到客厅里还有其他人的眼神,让秦央又是一阵的气恼,她的语气也越发冷淡,“幕遮,别忘记你的身份。”
苏幕遮轻挑眉梢,“你是想提醒我,我苏幕遮配不上你秦大小姐,是吗?”
从身份上来说,苏幕遮是程氏的大少,完全配得起秦央。
但是,程家老大这一支,却并非嫡系,苏幕遮的祖母说好听点是平妻,说难听点就是妾。
在这一点上,苏幕遮绝对配不上出自嫡系的秦央。
而且最开始的时候,他们的关系,是以扭曲为开始的——
女强,男弱。
“幕遮!”
秦央唤着苏幕遮名字的时候,加重了语气,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来缓解自己的情绪,“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
苏幕遮直接打断了秦央还未说完的话,“那我就先离开了,李嫂还在等我。”
说罢,不顾秦央难看的脸色,直接转身。
留在客厅的秦央,脸上顿时掠过扭曲的愤恨,明明前些天她强行闯入苏幕遮办公室,示弱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有了缓和的。
她还打算过些日子,让她的爹地给苏幕遮施压,尽快举办他们已经停滞很久的婚礼。
秦央相信,只要她正式成为了苏太太,假以时日,一定可以重新将苏幕遮的心,牢牢地抓在手里。
到那时候,她腾出手收拾薄荷,对付俞侬侬都是可以的。
可是她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又出了错。
午餐时,她因为李嫂的冷眼相待,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本来她只想在言语上教训李嫂几句,告诉她,她秦央才是山涧别墅的女主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失手将对方推下了台阶!
秦央当真不知道,她那时候到底怎么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修长白嫩的手,美丽的完全可以胜任手膜,或许是前阵子受了太多委屈,所以一时失控吧。
秦央如是想。
翌日,清晨,卓越集团。
“对不起,烈哥,你不能进去。”
阎烈在帝景豪庭等了一晚上都没见到程珈澜回来,这些年很少跟程珈澜分开这样长的时间,他心中很是担忧,他担心程珈澜会出事儿。
这些年,对他们虎视眈眈的对手并不在少数,更何况还有当年隐藏在暗处的遗祸。
这么多年,虽然他已经在程珈澜的身边安排了不知道多少的保护力量,可是,总有想不到的意外发生,程珈澜前不久的受伤,不就证明了吗?
再加上他后腰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所以不管他的身手多好,在这时都会被影响。
匆忙用过早餐后,阎烈便从帝景豪庭赶了过来。
只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一路着急赶到卓越,竟然在程珈澜办公室的门口,被拦住了。
这是他跟随程珈澜这么多年的第一次。
阎烈一声不吭地望着挡在他身前的男人,眸光无比凌厉,“你再说一遍!”
配上他有意放缓的语气,低沉的语调,渗出了显而易见的不悦,要是换个胆小的人,面对这样的阎烈,绝对会被吓得屁滚尿流。
“哎呀,烈哥,你这样子,兄弟真的会怕怕的!”
对方虽然这么说,可脸上的神情却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挡在阎烈身前的身子,也是一动不动。
阎烈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的脸色因此更加阴翳,“既然害怕还不赶紧滚。”
“这不行!”男人连忙摆手,“如果我从这儿让开,那后果就不能用怕怕这种委婉的词语来形容咯。”
以程总的脾气啊,绝对会让他后悔为人。
所以对比之下,他宁愿忍受阎烈的冷脸,也不能在此刻萎了。
“阎修,你真是好样的!”阎烈缓慢地唤着男人的名字。
好样的?
矮油,这绝对是夸奖的词语嘛!
于是男人,也就是阎修,立刻喜上眉梢,“多谢烈哥夸奖,我一直都这么认为!”
阎烈的脸色因为阎修的话,更加难看。
像是一无所察的阎修以长篇大论将自己夸奖了一通,才以刚刚想起来的语气道:“对了,烈哥,程总说了,以后嘉禾小姐的个人安危就交给你了,他这儿,你不必担心。”
“澜,他真的这么说?”
嘉禾听到阎烈带回来的消息后,那张满是憔悴显得老态的脸庞上,满满都是藏不住的惊愕,她显然没料到结果竟然是这样的。
“嗯。”
阎烈的回答十分简短。
程珈澜知道了他做过什么后会生气,他是知道的,但是没想到,程珈澜会直接让阎修,这个几年前,他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的臭小子直接接替了自己的位置。
“阿烈,对不起。”嘉禾叹息,“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没有逼着你这么做,澜也不会这么狠心。”
“不,嘉禾姐,这不是你的错。”
阎烈摇了摇头,“我是自愿帮你的。”
更何况在他的心中,嘉禾姐才是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他并不觉得嘉禾的要求有多么过分,她只不过是想当母亲而已。
至于会在其中受到伤害的薄荷,阎烈却是从未考虑过,毕竟人都是自私的。
爱一个人,盼其永生。
恨一个人,愿她永坠地狱,万世不得超生。
谈到爱,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爱,是来自于父母的。
那种血浓于水,那种从小的朝夕相伴,绝对不是后来的任何感情能够超越的。
所以当薄妈妈听说了薄荷昨日在医院发生的事儿后,心中的怒气,绝对能焚烧一切。
再加上前不久收到的来自嘉禾的‘感谢信’和支票,她对程珈澜的不满也达到了顶点。
“哎,原来你们都不知道这事儿啊。”
李嫂瞧见薄妈妈的脸色难看,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
李嫂是在苏幕遮住在疗养院时认识的,后来苏幕遮被接回了程家,苏幕遮的父亲为李嫂准备了一套房子,让她跟家人居住,以此感谢李嫂对苏幕遮的照顾。
后来苏幕遮跟李嫂也是时常联系的,所以她很清楚,苏幕遮跟青梅竹马的小女朋友薄荷的关系。
不过多年之后再见面,已经物是人非。
李嫂见苏幕遮有了未婚妻,就再也没提及薄荷,昨天在医院见到薄荷时,虽然隔了好些年,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目睹了下半场的李嫂,对着情况看起来颇为糟糕的薄荷,还是很担心的。
后来她回了别墅,将这事儿跟俞侬侬提起,俞侬侬表现出了强烈的要求,她想来看看薄荷。
不过很不巧,俞侬侬昨晚上不慎感冒了,今天一早整个人烧的厉害,所以最后她就代替了俞侬侬,走了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