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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家大伯眼见程珈澜认同了他的说法,当即精神一震,继续说道:“有话大家可以坐下来,好好说,您说是吗?”
“小聪明,不成大器。”程珈澜盯着薄家大伯的脸,冷笑道:“看在你蠢到愉悦我的份上,我就让你死个明白,阎烈,你告诉他——”
“程总从来不草菅人命。”
他只会操控生死!
阎烈的声音平直的毫无起伏,他以叙述的语气淡淡道:“至于你的死,可以说是失足坠楼,也可以说是接受不了亲人的不治离世,以身相殉!”
失足坠楼?
以身相殉?
就是傻子都不会相信这样的借口呀!
薄家大伯很想这么喊出来,但他心里却很清楚,对方绝对说到做到。
因为程珈澜已经为他的‘死’找好了借口,哪怕无比荒唐,粗糙,也是借口!
薄家大伯心里冒起一股子凉意,倒不是他不愿意认输,而是……
想到需要被他隐藏的真相,他咬了咬牙,弱弱的威胁道:“我妻子,我的兄弟姐妹,可是看着你们把我带进来的!”
他很想说,你们再厉害,总不能让受害人的家属,也跟着翻供吧!
岂料,阎烈听到这话后,连眉头都没有皱,“无妨,虽然麻烦了点。”
薄家大伯本想说别开玩笑了,跟他一起前来的可是七八个人,而不是七八颗几毛钱一斤的白菜,再加上他们送薄妈妈来医院时,碰到的邻居,护士医生,路人之类的也绝对不在少数。
他就不相信这么多人,会那么好的被处理!
可是当他抬起头来,视线扫过坐在沙发上,手执茶壶的程珈澜,只见浅黄色的茶水直接从壶嘴里滑过空气,注入杯壁薄如蝉翼的茶杯里,传来哗哗的声音。
他的姿态悠闲至极,毫无担忧之色。
而抓着他的健壮男人,脸上一片平静,同样找不到任何波澜,就像刚才,他说的话再正常不过。
薄家大伯顿觉心里咯噔一跳——
也许,不,是真的再正常不过。
他看了一眼,明明不够凶戾狠辣的阎烈,心底蓦地蹭蹭冒起凉气。
尤其是他觉得自己的身子,被再次提起直接推出窗户——
明晃晃的太阳就在眼前,他随时都会从这八楼的高度,掉下去落个脑浆迸裂的下场!
从来没经过这种阵仗的薄家大伯,直接吓傻了。
心中的恐惧在这一刻,登时达到了顶点。
他只觉得小腹一紧,裤裆蓦地湿透了,当真是被吓尿了。
他尖叫的声音比被袭胸的女人发出来的声音还要高亢。
紧紧地抓住阎烈的手臂,他大声的吼道:“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阎烈转头看向程珈澜,见程珈澜轻轻颔首后,才将薄家大伯拉入房间之内,手腕一甩,就将人直接扔在了地上。
尽管阎烈的动作十分粗暴,摔的薄家大伯很疼,但身体接触地面的美好感觉,已经高过了一切!
他大口喘着粗气,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心脏,正在诉说着他的劫后余生。
空气中飘荡开的淡淡不美妙的气味,令程珈澜的眉头蹙了又蹙,“把他弄干净!”
于是,薄家大伯又被阎烈提溜着去了浴室。
十五分钟后,薄家大伯围着宽大的浴巾跟在阎烈的身后走出来。
被教训过的他,这次没有了装傻卖痴的打算。
不必程珈澜开口询问,他就开始交代,“我叫薄盛,是薄荷的大伯……”
在薄盛的叙述中,时间前移,回到了四天之前,也就是薄荷跟钟嘉霓和苏珊在小餐厅短暂交手,尔后被薄妈妈打断的那天。
那天,薄荷从薄妈妈的住处离开后,时间还早。
薄妈妈寻思着这时候过了晚餐点儿,超市肯定会有些打折促销的蔬菜水果,她提前买回来,放到冰箱里,明天再吃也不会坏。
她虽然做不了任何工作,但可以尽量节省出一部分生活费,给薄荷减轻些负担。
这么一想,心疼女儿吃了苦的薄妈妈,就坐不住了。
她换了衣服,拿着装着零用钱的小手包就出门了。
这一出门没关系,从超市买菜回来的她,就碰见了两个人——
一个薄盛,一个是他的妻子。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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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人心的狠,永远出乎意料()
薄盛两口子最近为了送儿子出国留学的费用,烦心不已,碰到‘欠’他们钱的薄妈妈之后,哪里还肯罢休?
先不说薄家是否还欠他们的钱,只说薄妈妈身上根本就没多少钱——
薄荷不想被母亲过多的追问,就只给她留下了平日里的花销。
对于薄妈妈的说辞,薄盛和他的妻子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相信的。他们不相信薄妈妈嫁给薄爸爸这些年,连一点私房都没有,更不信薄妈妈情深到让薄爸爸把钱都拿走了。
于是从那天开始,不但薄盛带着妻子定时定点的报道,还带着之前在薄氏入股的妹妹妹夫等人,轮流守候,务必不让薄妈妈再次潜逃。
薄妈妈被这一伙人折腾的心烦意乱,精神也十分疲惫,虽然她这里的情况很不好,但每次薄荷打电话来的时候,都有询问她情况。可薄妈妈选择了隐瞒,因为在她的心里,她不能为女儿分忧,就十分愧疚了,自然不想跟薄荷添麻烦,再加上她觉得自己能够应付这些人。
但是薄妈妈不知道,人心的狠,永远出乎意料。
薄盛一行人一连守了几天,除了一开始从薄妈妈那里搜刮到的几百块钱外,再也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便动了其他心思。
没钱是吧,但还有人啊!
所谓的有人,自然就是他们单纯可爱的侄女薄荷!
薄荷能做什么?
绝对不是努力工作还钱,那见效太慢了,他儿子出国留学的时间不等人!
既然不能卖力,那就卖身好了。
他们倒是没有想过将薄荷送出去做什么陪酒小姐的,一来,到底是亲侄女,二来,他们还是很有良心的。
虽然这是他们自定义的。
所以,他们所谓的卖身就是帮薄荷找个有钱的对象,赶紧将薄荷嫁出去!
出嫁等于聘金,等于他们的钱!
这样,不但他们的损失回来了,薄荷下半辈子还有了依靠,就连薄妈妈和在监狱的薄爸爸都能得到照应!
当薄盛说到这儿的时候,即使冷漠如阎烈,都忍不住看了他好些次——
什么叫花式作死?这就是!
一刹那间,温度好像降低了,薄盛的手来回在汗毛根根竖起的手臂上摩挲了两下,然后继续说——
什么样的对象适合薄荷?
经过精辟的总结就是——人傻钱多!
钱多才能出得起聘金,人傻才愿意出聘金。
确定了条件后,在巨大的金钱魅力下,他们每个人都将自己的人脉运用到了极致,帮助薄荷寻找‘有缘人’。
不得不说,他们的运气还是很不错的。
经过地毯式的寻找后,符合他们的人还真的被找到了——
某大型连锁超市的老板,一个月前刚死了第三任妻子,目前正在寻找第四任。
当超市老板看过薄荷的照片,又听说她只有二十四岁时,简直各种满意。
一拍即合的几个人,决定先让两个人见面,也就是俗称的相亲!
当他们一行人不打招呼前来后,把这事儿说给了薄妈妈,薄妈妈立刻急了,她甚至连自己正在招待的客人都顾不得,当场放话让他们想都别想!
想都别想?
那怎么可能,不想,钱怎么来!
没钱,儿子出国留学怎么办?
本来看在钱的面子上,还打算好好说服薄妈妈的众人,也急红了眼!
他们觉得,薄妈妈这是故意坏他们的财路,还误解了他们一片为侄女着想的真心!
而薄妈妈觉得这些亲戚们就是人渣,居然为了点钱,就想把她的女儿推入火坑。更何况当初他们入股的那些钱早就被他们挪用出来了,更别提这些年给他们超出应得比例的红利!
之前不说,是因为看在大家都是亲戚的份上,给彼此留着面子罢了,但现在,薄妈妈再也忍不住下去了,她绝不容许有人打她宝贝女儿的主意!
彼此之间立场不同,目的不同,往日的矛盾也在这一刻倏尔爆发!
彼此之间的关系再也无法调和,小小的一室一厅的套房里,挤满了十来号人,吵闹不休!
而在这几乎要把房顶掀翻的争吵中,有两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一个是薄妈妈原本正在招呼的客人,一个就是薄盛带来的超市老板。
趁着所有人没有注意的时候,超市老板溜到了客人的身边——
“哟,这不是苏大秘吗?”
客人,也就是苏珊,听到了声音倏尔抬头,当她看到眼前身材犹如弥勒佛般的男人时,眼中浮现出疑惑的光芒,“你是……?”
他摸出烫金名片,用手指夹着,递到了苏珊的眼前,颇为自傲的笑道:“我是华润超市的老板,宋庆。”
“嗯。”苏珊轻轻颔首,并没有接过名片的打算,“不好意思,没听过。”
这句话绝对不含一丝水分,以她之前的身份,这样的小老板连见她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认识了。
苏珊这种连应付都懒的态度,让自我感觉良好的宋庆直接胀红了脸。
他忽然想起某次宴会上,他第一次见到苏珊的时候——
那时候他忍不住凑上去,希望能给对方留下良好的印象,方便以后合作。
谁知道,对方一脸高贵冷艳的从他面前走过,就好似他是空气般。
尽管对方摆明了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可是想跟卓越合作的宋庆,又追了过来低头哈腰的简单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又毕恭毕敬的将名片递了上去。
苏珊到底是接了过来,可在宋庆去而复返时,看到苏珊直接将他的名片扔进了垃圾桶里。
这本来不算什么大事儿,可是在心眼小,自尊心极高的宋庆心里,就变成无法忍耐的了。
如果苏珊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卓越集团第一秘书也就罢了,但她现在明明比丧家之犬还不如,又凭什么高傲?
又凭什么在他面前端着女神的架子?
想到之前的侮辱和方才的冷待,心中愤怒的宋庆直接手一挥,拍掉了苏珊手中的茶杯,“贱女人!”
白瓷茶杯撞上墙壁时发出的哐当巨响,让原本嘈杂的房间登时安静下来,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
薄妈妈看到他们口中要介绍给薄荷的男人,居然对自己的客人横眉怒目,心中更是厌恶到了极致,她连忙走过来,挡在苏珊的身前,“你想做什么?”
小姑子薄艳瞧着薄妈妈对他们请来的冤大头态度恶劣,顿时怒了,“大嫂,你这是什么态度?宋老板好歹是客人,他今天来跟薄荷相亲,明天可能就是你女婿!”
“我呸!不过是个不请自来的,哪里是客人!”怒气攻心的薄妈妈一点情面都不留,“至于女婿,你还是留给你家女儿吧!”
薄艳脸色剧变,还没等她说什么,被薄妈妈挡在身后的苏珊,忽然开口——
她说出的话就像投放在水中的炸弹,掀起了漫天水幕,也让整个房间,瞬间安静的连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薄荷哪里需要相亲,她早就跟了……”
剩下的话语,忽然断了,她仿佛才反应过来,立刻道歉,“对不起,我乱说的。”
在场众人哪个不是人精,尽管苏珊的话说了一半,又立刻道歉,表示自己乱说的,但是谁信?
事关自己的荷包,薄艳立刻冲着苏珊追问,“……她早就跟了,跟了什么啊?”
苏珊用手掩住自己的唇,睁着一双无辜的美眸,却死活不肯再吐一个字,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可她越是如此,大家就越是好奇,“你倒是快说呀!”
大伯母也跟着催促起来。
这事儿关系到薄荷,薄妈妈非常在意,可她却觉得还是等别人都走了,她私下里问苏珊比较好,于是全部耐心被耗尽的他,开始请他们离开。
只是,薄盛一行人又哪里肯罢休?
房间里,再次喧闹起来!
站在一边儿冷眼旁观的宋庆瞧着苏珊一副吞吞吐吐,不敢多言的模样,心中登时疑虑丛生,忽然福至心灵,他想到了之前听说有关于隋氏企业覆灭,是因为得罪了一个女人的传言,再加上苏珊反常的出现在这里,和她没有说完的半截话,这几样糅合在一起……
题外话:
嗯,薄荷最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