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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往门外的方向看了一眼,将声音压得更低:“祁长老与其在这里问我一些似是而非的问题,还不如先将北堂家与褚家的力量联合起来,说不定可以组成一支抗击龙族大军的中坚力量,眼下帝都遭遇打击,皇帝身边正缺乏得力将领,祁家若是能首当其冲为其效命正名,日后的好处少不了。”
祁长老枯眉一跳,反问道:“你要让我祁家去做出头鸟?”
“否!否!否!”楚莲摇头晃脑的将她否定,“我只是给您提供一个思路罢了,正所谓人多力量大,众人拧绳绳不断,总比您私下里一个人操心要强得多吧!”
说完,她还沾沾自喜地笑了笑。
门外敲门声还在继续,但已经换成了梵音的声音:“姑婆,您在里面吗?”
祁长老没有回答她的声音,楚莲张嘴喊了一声:“哎,我们在这儿呢,马上就要出去了。”
梵音听到她的声音似乎没事,便放下心来,安心的在门口等着。
楚莲用眼神催促了祁长老一遍,意思是你侄孙女儿伤重成那样了,别让人家在门口久等。
祁长老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望着她,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赫连霄已经来私下里派人来见过我们了,他的意思,和你差不多。”
“哦?”楚莲突然正色了一些,坐直身体,定定地望着祁长老。
祁长老抬眼看了看门外,压低了声音道:“此事绝密,不可对外人讲起。”
楚莲了然,那就是连梵音都不能讲了!
祁长老:“皇帝准备派内应,打入龙族内部。。。。。。”
楚莲:“。。。。。。。。”
直觉接下来的话会让她很不爽。
祁长老面露难色,一个字一个字地道:“皇上让我来对你说,你与龙族牵连甚多,且又与那临渊太子有过深厚情谊,此事由你出面,最是合理不过了。”
合理。。。。。。。。个他大爷。
好一个赫连霄,用自己的行为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农夫与蛇、东坡先生与狼。
前几日还哭哭啼啼地说赶集她的救命之恩,要封她做劳什子公主,结果这话都还没兑现呢,转身就已经将她给卖了,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操蛋的人么?
楚莲仰头望了望穹顶,硬生生地将一声惊天动地的骂娘给吞了回去。
祁长老见她半天不说话,猜测她多半是不愿意,便缓声道:“我知道,这件事确实不容易,要你回去面对那些茹毛饮血的畜牲,还要亲自与之周旋,实在危险,但是,眼下龙族据古仑山脉的天险,若是再耽搁下去,帝都恐怕真的就要危急了。。。。。。”
楚莲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微笑:“难怪方才长老一个劲儿的套我的话,问我会不会对龙族心软,敢情是设好了套儿就等着我去钻吶?您可真是。。。。。”
祁长老脸皮难得的起了一点热气,似乎还在泛着微微的红,她赧声道:“祁某一介跨入坟土的人了,也不计较那些虚名,有生之年,只要能将帝都守护住,也算不亏了先人的嘱托。”
楚莲这下算是彻底的傻住了。
难怪啊,难怪啊!难怪古琴长老宁愿一个人孤伶伶的守在云梦泽,都不愿意回自己的家,敢情这破地方真没什么好值得她在意的。
这些人,一个个道貌岸然,嘴上说得冠冕堂皇,一个比一个像君子,像忠臣,其实私底下,几乎各个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打算。
褚家就不必说了,一窝子的男盗女娼,而北堂家呢?
想当初,初次见到北堂长老,她是多么的满心激动,几欲奉之为神人,结果呢?对方转身就造反了,然而,谜一样的造反结果,也算是刷新了她对此人的判断,发现外敌入侵,自己没办法搞定这个烂摊子,立马背手一刀,将自己的好伙伴褚家人的捅了,然后拎着皇帝回宫领功劳。
北堂青秀虽然至死都没有说出原因,但楚莲已经猜到了,他是被气死的!
他那位恬不知耻的爷爷,北堂家的家主,多半又逼迫他去做一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之事,或者又是叫他去背叛伤害什么人,更或者,是直接要他死?———应该不会,否则北堂长老那天就不会亲自跑来找楚莲要人了,但光是以上那些原因,就足够让人崩溃的了,更何况,北堂青秀本性不坏,这么多年的背后捅刀子行为,恐怕也是在不断的加深他自己的痛苦。
说不定,他其实就是自尽的。
眼下又多出来了一个沽名钓誉的祁长老,为了一点破名声,居然明哲保身到这种地步,也不知道前次叛乱,他们祁家参与了没有,参与得又有多深?
唉!
楚莲突然叹了口气,发现赫连霄其实真的蛮不容易的,要守着这么一份坑蒙拐骗来的家业,还得时刻防备着背后那群家大业大且随时打算将他拉下台的人,难怪说天家无长寿,都特娘的逼出来的。
祁长老一直静静地等着楚莲做决定,然后她才好回去回复赫连霄,但见后者一直呆呆地望着密室的穹顶,突然也就有些吃不准了。
半晌,她站起来,推了推楚莲的肩,沉声问道:“莲小姐可考虑好了,这件事的关键,便在于你。。。。。。”
“我!”楚莲猝然回头,笑不露齿的弯了弯嘴角,歪着脑袋,样子颇有些天真,她道:“祁长老,我就不明白了,您为啥觉得我会是这件事的关键呢?还有我想知道,派我去做内应,这个主意是咱们的皇帝陛下想的,还是您想的?您能回答我吗?”
祁长老脸色垮下来,阴寒着声音道:“你什么意思?”
楚莲继续笑得见牙不见眼:“没什么意思啊,您都说我是个中关键了,总该让我知道自己关键在哪儿吧?总不能派我去送死,还不告诉我送死理由嘛!这也太坑人了。”
第162章 外患六()
祁长老一听这话,脸更加不好看了,压根
子都咬在了一起,垂着眼皮,吊着嗓子道:“你说话注意点,这种为国献身的事,别人求都求不来,你还挑三拣四,阴阳怪气的,想要干什么??”
楚莲立刻不负众望的“哟”了一声,夸张地用手捂着胸口,大声道:“长老,您说谁想要这功劳,我立马让给她,谁?”
不用说了,这馊主意肯定是祁长老想出来的,赫连霄虽然坑,但那日相处下来,楚莲对他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他那种自尊心极强的人,怎么可能想出这样利用一个小姑娘去敌营打探消息的损招。
直到这一刻,楚莲才终于看清楚这位祁家长老的嘴脸,实在是。。。。。。有够渗人的。
梵音居然生活在这样的家庭,着实活得不易。
祁长老的愤怒溢于言表,觉得自己纡尊降贵跟这么一个不知好歹的死丫头说话简直就是浪费她的宝贵时间,于是冲四下喝了一声,“出来。”
楚莲警惕地往后一退。
祁长老话音刚落,四面墙壁竟然同时向后倒塌———却没有发出很大的声响。几个两黑衣男人从暗处钻了出来,威风凛凛地站在楚莲面前,欲要擒她。
楚莲有恃无恐地琢磨着,反正有赫连霄的话在前头,祁长老也不可能拿她在怎么样,要不,就干脆束手就擒?
呸!
怎么可能。
想到这里,她率先发难,往里一迈步,黑衣人立即亮了兵器,楚莲一后仰,明晃晃的刀片便从她后颈上擦过,她仗着身材娇弱,就像个小耗子似的,从两个男人中间低头蹿了过去。
祁长老冲那两个黑衣人大喝打道:“把她抓紧地牢了,先关几天。”
楚莲占着此地狭小,刻意逗着玩儿似的,就像个跳蚤,蹦来蹦去,掀桌子踹板凳,愣是没有一个人抓得住她——她认为祁长老至少不会真的伤害她,便是半点功夫也没有使用出来。
密室里东西不少,她东窜西跑,故意撞翻了无数物品,末了还叽里呱啦地乱道:“梵音救我,你姑奶奶要杀人灭口了!”
祁长老忍无可忍,怒道:“抓住她,不用顾及性命。”
楚莲一愣,心顿时沉了下去。
那两名黑衣人得了命令,果然顷刻便亮出了兵器,明晃晃的,对准楚莲的脖颈等要害处攻击而来,招招致命。
梵音在门外听到了这句话,脸色顿时惨白惨白的,可是那石门太过于沉重,她用尽了力气也推不开,只能不停地央求身旁之人,可身旁那个侍从就装作看不见她似的,一言不发。
她的眼珠原本就极黑,此时竟仿佛比平日还要黑上许多,连一点光亮都没有了,就像是藏着一团浓墨重彩的忧怨,怎么也化不开一般。
她冲着门内大喊:“长老,求您放过她吧,她可是才救了我的命啊!”
楚莲缓缓从桌子上跳了下来,站到了祁长老对面,面色沉郁,好半晌,她终于才叹了口气,垂下眼低声问:“长老,您这是要将我逼上梁山啊?”
祁长老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缓声道:“你既然不能为我所用,则必有龙族奸细之嫌疑,你若肯乖乖受伏,我还能保你一命,若再顽强抵御,便别怪我不顾情面了。”
“是么?”楚莲轻轻地合了何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冷冷的笑。
“如果我够狠心,”楚莲在心里冷静而尖刻地想道,“我一定把你、还有北堂家、还有褚家的人全杀光了,那样或许还能还世界一个平静吧。”
一个黑衣难惹向她纵身扑了过来,楚莲俯身往旁边灵巧地一闪,避了过去。
随即,她右手一挥,“噼啪”一声爆响,空中似有电光闪过,正打中这人的手腕,他手中长剑便应声落地,被楚莲轻巧地抄在了手里,她拿到剑,片刻不曾犹豫,反手便横扫了出去。
这一下颇为唬人,竟似带着一股子劲风一般,将另外一个男人都逼退了几步,然而她的目的并不是他们。。。。。。
她回手便将那柄长剑架在了祁长老的脖子上,淡淡道:“长老,得罪了,请叫人开门吧。”
祁长老咋一下受制于人,眼珠瞪得老大,似乎不敢相信一般,“你。。。。。。你竟敢挟持于我?”
楚莲淡然地笑了笑,顺便腾出一只手撩了撩额前一缕挡住了视线的头发,道:“没什么敢不敢的,你们这个世界的规矩对我而言,根本就连屁都不如。”
祁长老听了这番粗言,几乎目眦欲裂:“你。。。。。。。我祁家家兵成百上千,你劫持了我,以为自己能够走出去吗?别做梦了,放下兵器,我或可不与你计较。”
楚莲挑眉一笑,将手中长剑勒得更紧了一些,:“长老,这时候还看不清现实吗,有你在我手里,谁敢动试试?”
“该死,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给我将她拿下。”祁长老冲着对面两个黑衣人咆哮,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对面两人面面相觑,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谁都不敢动了。
“开门,否则我杀了她。”楚莲声音寒冷,脸上面无表情。
对面一人犹豫着要去开门,祁长老绷着脸正要大吼,楚莲却突然将嘴巴凑近她耳畔,低声道:“长老,其实你应该谢谢我,都说你们这些世家族里面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乍看一团和气,私底下其实都在盼着对方早点死,这下我了,我挟持你,顺道可以帮你试探试探,外面那些,究竟有几个是忠心于你的,岂不更妙?”
祁长老牙根紧咬,勉强提了口气,道:“你以为你能走得出这里吗,嗯?别做梦了,就算你逃出了这间密室,外面也有成千上白的府兵在等着你,你说那些家族子弟?呵呵,别痴心妄想了,他们绝对不会救我的,恐怕巴不得我死呢,那样就更是遂了你得意,是不是?”
楚莲眉头一皱:“长老,您还看不清形势么?就算不挟持你,我也照样出得去,只不过,这种方式更简单一些罢了,区区几个府兵,何足挂齿,区区一个祁府,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又有谁能拦得住呢?”
祁长老怒极反笑,“好。。。。。。好。。。。。。狂妄得很,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出去?”
正在这时,梵音已从外面打开了门,见到屋内这一幕,她瞬间傻眼了。
“姑。。。。。姑婆。”她结结巴巴道。
“白痴!”祁长老冲她一声咆哮,“还不快把她拿下,救我。”
楚莲摇摇头,样子颇为失望:“长老唉,长老,您真是。。。。。。您忘了您的侄孙女才受了重伤回来么?您叫她跟我动手,岂不是要她的命?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
梵音早就注意到室内不同寻常的剑拔弩张,声音结结巴巴道:“莲小姐,你。。。。。。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姑婆?”
楚莲叹息了一声:“亲爱的,不是我不想放开你的姑婆大人,是你的姑婆大人不想放我,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