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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冥冥之中好像被一根线牵扯着似的,楚莲就是忍不住想去刺她一刺。
她稳了稳心神,尽量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客气了,我只是刚好知道这个病的治法,来凑个巧而已,若是没起作用,还请小姐不要见怪。”
苏落月点点头:“我爹躺了这么久,我们姐弟三人无时无刻不在担忧,以后还要多仰仗楚大夫。”
说得感人至深,但从进门到现在,她压根儿就没正眼看过床上躺着的苏百城。
楚莲心里一叹:苏大族长,你就是为了这样一个女儿,才把苏落雪赶走的啊。
话仿佛已经说尽,苏落月上前一步去拉苏珂,“小珂,跟姐姐出去,不要打扰楚大夫看病。”
苏珂立马往后退了一步,摇头道:“已经看完了,我正在留莲姐姐吃饭。”
还吃什么饭,也不怕噎着!
楚莲脸上一笑,便道:“下次吧,今天还有事。”
第51章 暴露()
说着便转身要走,结果见一泽还在看苏落月,顿时一股邪火就冒了出来,伸手就去扯他,也就是这时,苏落月突然瞥见了楚莲手腕上的一个疤痕。
这一霎那,她的心几乎坠到了冰窖里。
大脑仿佛失去思考的能力,身体如木头一般僵住,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楚莲,越看越心惊,越看越熟悉。
苏落雪!
是你吗?是你吗?
她好像已经魔怔了。
苏珂率先发现不对劲,以为她病了,立刻走过去摇她的手臂。
一泽赶紧“一脸关切”地问:“苏小姐,您没事吧?”
苏落月回过神来,蓦然后退一步,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屈起了右手掌,勉强回答道:“我。。。。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你们自便,不用管我。”
——那是一个防御的姿势。
楚莲眉头忍不住一皱,她在怕什么?
最后,俩人还是拒绝了苏珂的挽留。其实只是楚莲单方面的拒绝,一泽应该是很想留下来蹭饭的,尽管那家伙不承认。
回去路上,楚莲忍不住道:“苏落月怎么就认出我来了?”
她其实是在自言自语,但一泽以为是在跟自己说话,眼睛一下灿如星光,一脸讨好地答道:“她一开始都正常,后来表情突然就变了,很明显是依据了什么特征,你想一想,是不是显露了很标志性的东西?”
楚莲没好气的瞪着这个自作多情的接话者,倒当真想起了一件事,遂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一泽也顺着她的视线瞟了过去。
楚莲对他道:“这个疤,是小时候与苏落月打架被挠的,本来几天就能好,可她在我的药里放了毒,所以导致疤痕越来越明显。刚才,她兴许是瞧见了。”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苦笑一声:“那位小姐可是个厉害角色,就算我不去招惹她,她肯定也不会放过我。这可怎办是好?”
一泽不以为然的笑:“怕什么,凭你的本事,苏家谁能拿你怎样!”
一提到这个,楚莲顿时更闹心了。
苏落雪的本事是不低,可那是拿命来烧的,她还能活多久?
真是愁上加愁无处说。
昏黄的走廊上,一个纤弱的身影急匆匆的奔跑着,行至拐角处,猛然撞到了一个丫鬟身上。
谁这么不长眼?
丫鬟杏儿张口就要骂,待看清楚撞她的人以后,话在嘴里绕了一圈,恭恭敬敬地变成了:“奴婢见过大小姐!”
“夫人回来了没有?”苏落月一把揪住杏儿的肩膀,尖利的指甲几乎插进肉里。
小丫鬟忍住痛,回道:“尚未回来。”
苏落月又急促问道:“那我哥呢?他又在哪儿?”
杏儿:“少族长和几位长老都在在议事厅。”
苏落月立刻就要往议事厅的方向去,杏儿欲言又止的叫住她:“大小姐,少族长他。。。。。”
苏落月没功夫听她这个那个的,转眼就跑远了。
如果楚莲只是普通的大夫,那她有的是办法对付!
可来的是苏落雪,概念就不一样了,苏落雪是自己的噩梦。如今,她更不知道去何处练就了一身本事,不仅能任意出入连苏家侍卫都不敢踏足的万寿山,还从妖窝里取回了麒麟血,成功炼制出了救治苏百城解药。
她现在的实力变得有多么可怕,自己真的不敢想像。
想到这里,她的脚步更加踉跄。
杏儿瞧着她的背影,这才慢吞吞的把话说完:“正在议事厅大发雷霆呢!”
苏家的议事厅在空洗苑,是一座独立的厅房。
苏落月刚走进空洗苑,方青梅就进门了,母女二人打了个照面。
第52章 绝症()
她跑得太急,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方青梅那一脸优雅的愤怒。
苏落月扑到方青梅面前,正要惊惶开口,就听“啪”的一声脆响。
方青梅身边的下人见此情景,赶紧把头垂下去,深怕自己被殃及。
苏落月捂着脸,一脸震惊的看着她娘,半响说不出一个字。
方青梅脸色堪称平静,她道:“若不是我留了个心眼,竟然还不知道,原来你是故意将我骗出去的。”
苏落月呆立当场,脸色煞白,惊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几天她一直在担忧,生怕母亲会注意到这件事,结果,她还是发现了。
“你知道若是我在家,就一定会阻拦承儿去涉险,所以想方设法将我骗了出去,这次倘若不是苏珂横插一脚,只怕真就如了你的心意。承儿一死,苏家是不是就落到你的手里了?嗯?”方青梅冷笑一声:“做梦,休想!苏家就算没了承儿,也不可能由你来掌管,我换个人扶持,照样还是家主。”
她说完这话,便不再去看苏落月的脸,转身走了。
这番话仿佛是在苏落月心里砸下了一块巨石,砸得她整个人都无法动弹。
半响,她终于回过神来,眼中的恨意同惧意一样深刻。
她原想找娘商量苏落雪一事,但现在打死她都不愿意对对方开这个口了。
可是不找方青梅,她还能找谁呢?
苏承?他会相信自己吗?
尽管楚莲非常讨厌司徒谨的办公场地以及办事风格,但没奈何有求于人,她也只能屈尊前往。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并没有叫上一泽。
流星依旧在大堂配药,老头儿坐在屋子正中央的椅子上,一听说楚莲要求看病,立刻神情严肃起来,冲她道:“把手伸过来。”
楚莲乖乖的把右手递了过去,老头儿左手捋了捋胡须,右手搭上了苏落雪的手腕。
大概全天下的病人都是这种心态,不论自己病得是否严重,心里是否早就慌得不知所措,但只要一到了大夫的面前,就莫名其妙的安了心。
“你这功夫练了多少年了?”司徒谨把完脉,突然问道。
楚莲想了想,答道:“七年左右。”
老头儿点点头,又沉默下去。
过了一会儿,司徒谨对她露出个沉痛的表情,道:“你这是绝症,我没有办法了!”
这话简直是所有病人的噩梦。
楚莲脸上自然也不太好看,不过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突然道:“要不你再给仔细瞧瞧,我总感觉自己还能活。”
司徒谨:“你不接受这个事实也很正常,大多数病入膏肓的病人都觉得自己不会死。”
说完他又十分“悲痛”的摇了摇头。
楚莲突然站起身,往外走去。
司徒谨忙叫住她,道:“你去哪儿?”
楚莲一脸认真道:“我再找个大夫瞧瞧!”
司徒谨顿时脸就垮了下来:“你什么意思?怀疑我的专业能力吗?我告诉你,我可是。。。。。。”
“我没有怀疑你的专业。”楚莲一口打断他,“反正我就要死了,我只是想再找个人说点好话哄我高兴。”
司徒谨一听这话,就有点愣住了,瞧着楚莲又往外走,他这才不慌不忙的叫住她:“唉,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第53章 旧账()
此话一出,楚莲立即笑如春花,重新走了回来:“我就说嘛,司徒先生神医再世,哪会拿这些小灾小病的没办法!”
司徒谨没好气的瞪她一眼:“病我确实是没办法医治,但有很多这种例子,也是炼错了功夫,导致疾病缠身的,只需要把全身功力废掉,再慢慢将养,时间长了,症状就会自动消失。”
“啥?”楚莲一时没反应过来,“你是说,叫我废掉这身功夫,成为一个普通人?”
司徒谨:“差不多就是这意思!”
“不可能。”楚莲摇头,“且不说苏家人已经认出我来了,后面不知道会用些什么恶毒法子来对付我,光是这满世界的精精怪怪,我都没勇气去面对。”
司徒谨:“那你就等着死吧。”
这老头儿说话是不是一向都这么不顾及人感受的?
楚莲哑然了片刻,最后缓缓问道:“怎么废功力?”
司徒谨:“这个你得去找七爷,他见多识广,博学多才,又是从大地方来的,肯定能给你把关!”
楚莲别扭了一下,她好像已经习惯了那个病秧子什么都不会的样子。
她又道:“那。。。。。如果我不治,还能活多久?”
司徒谨:“看情况,好吃好喝养着的话,两三年;天天打架斗殴伤春悲秋的,那最多半年。”
“明白了,谢谢司徒先生。”楚莲说完便走了出去。
司徒老儿在她后面大喊:“喂,你到底治不治啊?”
没人鸟他。。。。。。。
过了半响,他把流星叫了进来,吩咐他迅速把这件事情告诉一泽。
流星白他一眼,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楚莲心里有些无法取舍。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苏落雪的情绪影响,她现在特别害怕那种没有倚仗的感觉。
北川是个什么地方?
这里有各类特色妖兽、有猛鬼、有杀手,还有苏家那些躲在暗处的敌人。如果失去了这一身的功力,她会不会死得更早?
她一路走一路想,在外面转了很久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心一横,死就死吧,反正这破地方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大不了再回地府去报道,重新投胎。
再一想,反正答应苏承的事情已经做到了,她何不趁着自己还有几天可活的,再到处转转呢?别的不说,就当旅游了。
这么一想,她的心就立刻舒坦起来,也打算向一泽辞行。
可刚走回院落,自己就率先难过了起来,一想到以后永远见不到古一泽了,心口就一阵拉扯似的疼。
一泽的房门半掩着,楚莲站在门口瞧他。
大白天的,那人却靠在床边,可能是头疼,一只手紧紧地扣住自己的额头,眼睛闭着,眉头皱得死紧,也没有察觉外面有人。
楚莲没出声,悄悄地走了进去,在离着几步远的地方轻轻地叫了一声:“七”
她刚一出声,床上的古一泽眼睛豁然睁开,整个人一跃而起,手一滑动就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抽出了一把匕首,楚莲连眼都没来得及眨,利刃已经抵在了距离她的眉心半寸之地。
寒意顺着她的脖颈攀爬而上,对面那个男人就像一条被惊醒的恶龙。
楚莲被一泽身上的杀意所震,脱口道:“七爷!”
一泽听到这声呼唤,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
他眼中的痛苦神色半点没有减弱,却在睁眼见到楚莲的那一刻竭力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啊,对不住,没看到是你!”
说着还抬手去摸了一下楚莲的脸颊。咳!!他刚才对准的可不是脸。
楚莲没注意到他这个暧昧十足的动作,目光一直死死地追着一泽的眼睛,惊魂未定的想:“他到底怎么回事?”
先前她以为一泽只不过是天天咳嗽而已,可方才他明明痛苦至极,且竟然连人都识不得了,这病发作起来,究竟有多严重?
“还有事么?”一泽有心想要打发她离开,便干脆继续往床上去。
楚莲看着他那个稍微有些踉跄的身形,心里竟难受得像是自己在受苦一般,也没回话,只过去扶着他走。
刚触到那人的手腕,她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的身体太冷了,跟冰块似的。
一泽又道:“司徒谨刚才已经派人来告诉了我你的事,你先别擅自做决定,后面让我好好替你想想再说行不行?”
他一边说一边坐了回去,眼睛始终半睁半闭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累极了。
楚莲没想到司徒谨这么快就把事情告诉他,又听他说还要替自己想,心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道:“你先睡吧,不要为我操心了,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