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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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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我后来知道,我还有一个亲人皮皮。他是我的亲人,也是你的。原来冥冥中我们相遇,是因为我们原本就是亲人。能一直守护在你的身边,默默地和你一起战斗,能像爱我的信仰那样毫无保留地去爱你,是我此生至幸

    看完了信,陈深就那样默默地怔住了。

    看着李小男的信,陈深整个人是颤抖的。他回忆着关于李小男的一幕幕,从开始到结束,好像又重新和她认识了一次。所以信读结束的时候,陈深才像被抽空了一般,因为那也好像和她重新分别了一次。

    院子里,尚不知人间疾苦的孩子们仍在快乐地追逐玩耍,皮皮的笑容是那样天真无邪。

    而房间里,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深才默默地站起。他将信笺用火柴点燃,火光中,他的神色渐渐变得坚毅。

    在信笺化为灰烬以后,陈深离开了孤儿院,直奔徐碧城的住处。他将李小男的那盆仙人球摆放在窗台,看着淡粉色小花在清晨的阳光中绚烂地绽放,然后才和徐碧城一起站在李小男和唐山海的遗像前。

    看着李小男的遗像,徐碧城满眼遗憾地说:“那天我看到毕忠良开车跟着你们去了刑场,就知道他们一定有埋伏。可惜我还是没能阻止苏翠兰,到底还是害她丢了性命。”

    陈深却淡淡地对她说:“杀她的人是毕忠良,让她宁死也要去问个究竟的,是她的汉奸弟弟。”

    徐碧城不懂陈深的意思,她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把那些不相干的包袱都丢了吧,包括山海,包括小男,他们因我们而牺牲,但归根结底,是因战争而牺牲。不要有负疚,那只会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陈深平静地看着她说,“‘宰相’跟我说过我们不做普通人,我们忍受分离的痛苦,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真正成为一个普通人,再也不要分离。”陈深说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闪现着沈秋霞的样子,好像她在对自己说一样。

    徐碧城知道陈深能说出这样的话需要承受多少悲痛,所以她痴痴地望着陈深,忽明忽暗的烛光照亮了他半边脸庞,他的眼中却闪着那样坚毅的光芒。

    “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必须轻装上阵。”陈深说完认真地看着她。

    徐碧城点头,却再也忍受不住自己的情绪,流出了眼泪。

    陈深看着她,却温柔地笑了一下,“这件事中让我高兴的是,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不再莽撞,你选择善良之余,还选择了承受痛苦,你选择了阻止陶大春用一条无辜的性命去换小男的命。碧城,你从来都跟他们不一样,是时候作选择了,跟我一起战斗吧,我们去延安。”

    陈深说完殷切地望着她,“现在我也没有别人了,我只剩下你了。”

    陈深最后一句话说得平淡却无限凄凉,让徐碧城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

    “我跟你走,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徐碧城说完,将他抱得更紧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落在两人身上。他们就那样在屋里沉痛地相拥,长久无言。

    陈深和徐碧城紧紧拥抱在一起的时候,苏三省正坐在毕忠良的办公室里。

    苏三省幽幽地看着毕忠良说:“处座,你觉得共产党和军统有什么不一样的?”

    毕忠良却皱了皱眉,“苏所长特地来找我聊天,就为了问我这个问题?”

    苏三省笑了一下,“我相信处座会对这个问题感兴趣,因为这能帮你找到藏在你身边的共党。”

    看着苏三省胸有成竹的样子,毕忠良往椅子后面靠了靠。他看着苏三省说:“苏所长既然有备而来,就不用绕弯子了,不如直接赐教吧。”

    苏三省却笑了,“你信不过我。当然了,其实我也信不过你。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明明最怀疑陈深,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他就是藏在你身边的最可怕的那把刀?”

    毕忠良审视地看着苏三省,等他接着说下去。

    “我明白你怎么想。”苏三省说,“他妈的这世上要是连出生入死的兄弟都得提防,你说还有谁是信得过的?”

    “这话你说过很多次,可是,你找到证据了吗?”毕忠良有些不耐烦。

    看着毕忠良的表情,苏三省笑了,“证据?唐山海、徐碧城、李小男,他们哪一个跟陈深没关系?李小男一个宁死不屈的女共党,你说她会对一个汉奸爱得死去活来吗?”

    毕忠良也跟着冷笑了一声,“苏所长还不是一样对一个女共党爱得死去活来?其实我想知道,要是李小男愿意跟你好,你会不会放下一切,带她远走高飞呢?”

    苏三省微笑的表情忽然变冷,他有些不高兴地看着毕忠良,“不用再给我下套了。你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我刚才提出的那个问题,军统和共党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虽然很不情愿,毕忠良还是淡淡地说:“共党里的硬骨头,好像要更多一些。”

    “这就对了。”苏三省打了个响指,眼神也变得温和起来,他说,“处座,有时候我真的很欣赏你,所谓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觉得共党比军统更讲原则。所以,李小男她不爱我,她可以利用一个汉奸,但她绝不会爱上一个汉奸。如果她真的爱上了一个汉奸,那么这个汉奸只有一个可能,他根本就是他们的同类,他们的卧底。”

    听着苏三省的分析,毕忠良沉吟不语。

    “不管你相不相信,总有一天事实会证明,我的推测完全正确。你当陈深是兄弟,但他根本就当你是个傻子。”苏三省说着,冷笑着看了毕忠良一眼,便起身离去。

    苏三省离开以后,毕忠良便把自己关到了密室里。他把玩着他的那些木制玩具,脑海中却在回想有关陈深的种种细节。

第217章() 
毕忠良心中明白,苏三省所说的一切正是他所担心的。回想起来,无论是抓捕“宰相”,还是抓捕唐山海以及李小男的过程中,每次陈深都有暗中通敌的重大嫌疑,但每次他又总能侥幸过关。比如沈秋霞死的时候,陈深眼前一黑,向前卧倒在地,晕了过去;比如唐山海死之前和陈深相拥,还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话;还有李小男拿着徐碧城的那条项链为陈深解释,如果李小男早就对陈深暴露了身份,如果陈深和李小男一样也是中共的人,那么李小男往日为陈深所作的证明,不过是他们联手蒙骗自己的手段。

    想到这些,毕忠良有些坐立不安。他离开了靠背,把双肘放在了腿上,揉着太阳穴,闭上了眼睛。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证明陈深的身份,立刻。

    昏暗中,因为这个念头,毕忠良幽幽地睁开了眼睛。

    也是那晚,也得益于刘兰芝的闲话,毕忠良才想到了查明陈深身份的办法。

    那晚回家的时候,刘兰芝不解地问他:“你说,小男为什么跟我连招呼也没打一声,就这么去了香港?”

    提到李小男,毕忠良的眼神一闪,他淡淡地说:“女人的心思我从来也没懂过。”

    刘兰芝有些惋惜,“她明明对陈深爱得死心塌地的,怎么舍得说走就走的?”

    刘兰芝还说:“小男这一走,陈深好像也不大开心啊。跳舞也去得少了,打牌也叫不动了。除了在行动处窝着,就是去皮皮那里。”

    听到皮皮的名字,毕忠良一怔,“皮皮?就是孤儿院那个孩子?”

    刘兰芝点头,“对的。”

    毕忠良像是想到了什么,之后刘兰芝再说什么,他也没听清,回到房间里便给刘二宝打了一通电话。

    刘二宝的办事效率很高,不过一夜光景,他就把毕忠良交代他的事调查清楚了。

    他对毕忠良汇报说,猛将堂孤儿院的汪院长跟陈队长应该是诸暨老乡,所以陈深常去那边走动,他确实对那个叫皮皮的男孩特别好。

    “这男孩有什么特别的?”毕忠良看着刘二宝递过来的报告。

    刘二宝描述,“大概八九岁年纪,长得挺清秀,可惜是个哑巴。”

    听到“哑巴”两个字,毕忠良怔了一下,“他的来历查清楚了吗?”

    “听说是沪淞会战时期跟父母失散的,是到孤儿院后得了一场大病才哑的。”

    刘二宝说,“因为是哑巴,所以在孤儿院挺受人欺负的。也有可能是陈队长看他可怜,才特别关心他。”

    毕忠良没再说话,他沉吟着,又听到刘二宝说:“陈深曾经带徐碧城去过孤儿院。李小男是跟您太太一起去的孤儿院,李小男也跟皮皮特别亲近。”

    毕忠良缓缓地点了点头。

    刘二宝突然又神秘地看着他说:“还有一件事,阿强告诉我,最近苏三省也在查皮皮的底细。”

    听到这个,毕忠良刚刚有所犹豫的眼晴忽然一亮。

    皮皮只是一个普通的孤儿吗?他会不会和陈深、李小男甚至徐碧城有些什么难解的渊源?按皮皮的年纪来看,他不可能是陈深或者李小男的孩子。假如陈深和李小男一样也是共党,那么和皮皮走得如此近,会不会说明皮皮是某个已经被处决或阵亡的共党遗孤?

    毕忠良隐隐觉得,皮皮或许就是揭开真相的一把钥匙。想到这里,毕忠良似乎有了什么计策,他对刘二宝说:“去把阿强给我找来,我有话要同他讲。“

    毕忠良说完以后,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苏三省的确在查皮皮的身份,而且他还不只是简单地调查那么简单,他还办了一件更大的事。

    阿强对苏三省说了一个从行动处获得的消息:行动处刚刚抓获一名共党,叫庞勇,而他来上海的任务,是执行一个“回家计划”。

    苏三省疑惑地看着阿强问:“‘回家计划’?”

    他们要找到一些已故中共的遗孤,带他们回延安。阿强说:“苏所长您看,陈深和李小男在孤儿院里特别关心的那个孩子皮皮,会不会跟‘回家计划’有关?”

    他的话音刚落,苏三省茅塞顿开。他狞笑着说:“阿强,你提醒了我。有没有关,只要把孩子抓走自然就知道了。”

    苏三省的行动力很强,当即他便和阿强赶去了孤儿院。

    苏三省和阿强站在孤儿院不远处,透过孤儿院的铁栏杆和树的间隙,可以看到皮皮在地上用蓝色的粉笔画画。他画的是一个很大的人形,像是一个抽象的女人。画完后,皮皮蜷缩着身子躺在了女人的腹部,仿佛睡在女人的怀中。阳光透过树叶照下来,斑驳地洒落在他身上。

    皮皮不知道躺了多久,突然听到一声猫叫。他抬头看去,只见一只小猫穿过栏杆跳进院子,直奔孤儿院的角落而去。这时候皮皮才发现,角落里有一条刚死的小鱼。

    皮皮好奇地坐起来,看见小猫吃着鱼,并没有立刻离开的样子。他慢慢靠近小猫,摸了摸它。小猫叫了一声,仿佛很享受的样子,一点也没害怕皮皮的意思,皮皮开心地笑了。小猫吃完鱼,叫了一声,跃出栏杆便跑开了。皮皮有些不舍地追了两步,见小猫跑远了,便追出院子。他不知道那猫和鱼都是阿强放的诱饵,所以他出去以后,再也没有回来

    正在厨房忙着的汪老太一抬头,见院子里已经没了皮皮的身影。油锅已热,她忙着炒菜,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她却没有想到,一直到了饭点,她都没有再看到皮皮的身影。那时候她才急忙出去寻找皮皮,只是找到最后,她也只在一个弄堂里找到皮皮的一只小皮鞋。

    汪老太这时候才意识到出事了,急忙给陈深打了电话。

    陈深接到电话前刚从六大埭菜场回来,在布告栏里,他又看到了上级新的指示:“新任‘医生’即将赴任,联络方式不变。节哀并继续战斗!”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扁头还告诉了他一个最新的消息,行动处刚抓了一个共党叫庞勇,打了一晚上就招了,说他们一道来的有两个人。他们的任务是来接一些已经死掉的共党的小孩去延安,叫啥“回家计划”。

    陈深正思索着,汪老太的电话就打来了。电话那头传来汪老太焦急的声音:“陈深啊,你快点到孤儿院来,皮皮寻不着了!”

    听到这个消息,陈深一惊,便急忙赶去。

    听汪老太讲完皮皮失踪的经过,他便让汪老太带他到捡小皮鞋的弄堂里。在弄堂里,陈深注意到地上有半截蓝色粉笔。拿着手上的皮鞋和那半截蓝色粉笔,陈深完全可以想到发生了什么事——皮皮被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抓住,挣扎中,他手中的粉笔掉了,鞋也挣掉了一只。皮皮终被制服,男人抱起皮皮,他离去的脚步消失在弄堂里。

    想到这些,陈深的神色变得异常严峻。

    刘兰芝也赶了过来,她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说:“这附近都是老百姓,老熟人,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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