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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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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深终于咽回想说的话,沉重地看了毕忠良一眼,淡淡地说:“老毕,你保重。”说完以后,陈深扭头就走。可就在他刚走到大门口,准备打开大门的时候,有人从外面把门打开了。陈深怎么都不会想到,门外的人竟是去而复返的刘兰芝。陈深大吃一惊。

    刘兰芝却没有发现他眼中的异常,对他笑了笑说:“陈深啊,我回来拿块围巾”

    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已经同样看到她的毕忠良突然打断了她说:“兰芝,闪开!”

    毕忠良说话的同时,已经举起枪对准了陈深。刘兰芝还未反应过来,大惊失色的陈深已经迅速用剃头剪刀架住了她的脖子,一个转身把她挡在了自己身前。

    毕忠良看到刘兰芝被陈深劫持,举枪的手颤抖了。

    “忠良,你们这是作啥呀?”刘兰芝声音颤抖地说。她被眼前的情形弄晕了。

    就在陈深挟持着刘兰芝和毕忠良对峙的时候,城隍庙的门前,汪老太正带着皮皮焦急地等待着他。汪老太是按照陈深昨天对他说的话,收拾好行李来到这里的,说是在这里和徐碧城会合。当时陈深还说,如果过了十二点他没有来,就和徐碧城一起去延安,再也不要回来。

    夜空中下起了雨,汪老太拉着皮皮到屋檐下躲雨。他们等了很久,可是既没有等来陈深,也没有等来徐碧城。

    她不知道徐碧城正在陶大春的车上。被陶大春打昏以后,她就一直昏睡在车上,直到颠簸不平的路让她猛然睁开了眼睛。她从靴子里拿出匕首,忽然坐起,用匕首抵住陶大春的脖子对他大喊:“停车!”

    陶大春吃了一惊,没有想到徐碧城会突然醒来,只得猛踩刹车。

    徐碧城搜出了陶大春腰间的枪,对陶大春说:“举起双手,下车。”

    “碧城,你不要乱来。”陶大春无奈地看着徐碧城,只得下车。

    徐碧城用枪指着陶大春,也一脸不忍地说:“老陶,我知道你对我不错,但是抱歉我不能跟你走。希望以后再见的时候,我们还是朋友。”

    陶大春站在雨中看着徐碧城的汽车离开,他追上去,却渐渐被汽车甩远,眼看着再也追不上了。他终于悲痛又无奈地停下了脚步。雨越来越大,陶大春在雨中的脸,显得那么苍白,又那么悲痛。

    虽然被陈深劫持了,但刘兰芝并不感到害怕。她只是担心地看着毕忠良说:“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两兄弟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动刀动枪?”

    毕忠良依旧举着枪,对着陈深冷冷地说:“那就要问问我们的好兄弟,他是怎么骗了我这么多年,吃着行动处的饭,却干着共产党的活。”

    听到“共产党”三个字,刘兰芝心下一惊。她侧着脸惊慌地问陈深说:“陈深,忠良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陈深没有回答她,他只是将理发剪松了松,淡淡地说:“嫂子,我不想伤害你。”

    “放开兰芝!”毕忠良举着枪又朝陈深逼近了一步。

    “除非你把枪扔过来。”陈深向他示意了一下手中的理发剪。

    毕忠良沉默地看了一眼刘兰芝,似乎在犹豫。半分钟后他答应,“好。”

    毕忠良说着蹲下了身,把手中的枪放在地上平移过去,枪在离陈深两步远的左侧不远处的地面停住。毕忠良举起手对陈深说:“放人。”

    看到毕忠良解除了防备,陈深并没有放松,反而更谨慎地看着他。

    “对不住了,嫂子。”陈深说着,一把将刘兰芝往右边一推。刘兰芝重心不稳,要不是急忙扶住了椅子站稳,差点就摔倒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毕忠良又从腰后掏出一把枪对准了陈深,连开三枪。虽然陈深在推开刘兰芝的同时就地向左边滚开,但左腿还是中了弹。不过他在中弹的同时,也掷出了手里的剪刀。剪刀钉在毕忠良的手腕上,毕忠良手枪也霎时落了地。

    这一幕把刘兰芝吓得尖叫。当陈深再次站起时,他已经捡起了毕忠良刚才扔过去的那把枪。

    毕忠良捂着被刺伤的手腕,刚要蹲身捡枪,就被陈深喝止:“不许动,不然我杀了你。”

    毕忠良只得慢慢地站直了身子,冷冷地看着陈深。

    刘兰芝闪身站到毕忠良面前,她张开双手挡在他面前,对陈深悲痛地说:“陈深,我和忠良一直像待家里人一样待你,你怎么好这样对我们呢?”

    “嫂子,这事跟你没关系。”陈深有些无奈地看着她说,“但我和老毕之间的账,今天已经到了非算不可的时候。”

    听完陈深的话,刘兰芝心下一紧,她难过地说:“陈深,你不会要杀忠良吧?”

    “你都看到了,不是我想杀他,是他想杀了我。”陈深边说边探出一条腿去,将那把毕忠良落地的手枪勾到自己跟前,用脚踩住。

第241章() 
刘兰芝心疼地看了一眼身后的毕忠良,悲痛地说:“他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他怎么还杀得了你?你快走吧,我求求你陈深!你要当共产党当什么的,都跟我没关系,但忠良是我的命,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刘兰芝的眼中满含热泪。

    毕忠良感动地看了一眼挡在面前的刘兰芝,然后紧紧地握着受伤的手腕看向陈深说:“兰芝,你让开,他不敢开枪的,自从在战场上杀了那个日本少年兵,他就再也没敢开过枪了。你马上打电话给行动处,让他们过来增援。”

    刘兰芝慌乱地点头,然后便扑向了电话机。看着刘兰芝拿起了电话,陈深举枪对准了刘兰芝。可是他满头是汗,嘴唇颤动,根本下不了手,于是又把枪对准了毕忠良。毕忠良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好像坚信他一定不敢开枪。

    刘兰芝拿起电话还未拨打,突然扭过头来看向陈深说:“陈深,你快走吧,我不想你杀忠良,也不想看到你死,你倒是走啊。”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毕忠良喝止:“快打电话!”

    刘兰芝吓了一跳,惶恐地拨通电话,“喂,我是毕太太,陈深要杀处座”

    这次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发现电话里再也没有了声音。陈深瘸着一条腿持枪冲上前去,一把扯断电话线。刘兰芝被他凶狠的样子吓得尖叫一声,话筒也挂在了地上。见刘兰芝脸色发白,毕忠良紧张地朝她大喊:“兰芝!”然后毕忠良冷笑地看着陈深说,“嫂子一向待你不薄,你果然有情有义,敢这样回报你嫂子。现在你告诉我,你到底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你不问我,我也会告诉你的。”陈深举着枪对毕忠良冷冷地说,“‘宰相’是我的亲嫂子;李小男是‘宰相’的妹妹,也是我的亲人;唐山海更是我的兄弟。你杀了我多少同志?欠下我多少人命?不论今天你是不是放我走,我都必须为他们报仇!“

    听了陈深的话,刘兰芝急忙跑向毕忠良,高声朝他喊:“忠良你快走!”

    毕忠良看着陈深手上的枪,挥手阻止了她,“别过来!”

    刘兰芝虽然停住了脚步,却凄惶地望向陈深说:“陈深,忠良也不知道那些人跟你是什么关系,他也不是有意要跟他们过不去,他这么做都是迫不得已的!”

    陈深冷笑了一声,“迫不得已?那是因为他回头无门,做了日本人的走狗!”

    毕忠良也冷笑地看着他,“就算我走错了路!但是我一错再错的是,一直把一只狼当成是自己的亲兄弟。”

    可能是毕忠良的话让刘兰芝感到陈深的无情,她也有些心寒地看着陈深说:“陈深,你为什么要骗我们?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是骗我们的?你难道从来没有把我们当成过自己人?你今天既然要杀忠良,当初又何必救他?”

    对于刘兰芝的话,陈深没有任何的心软。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依旧冷冷地看着毕忠良说:“当初我救他命的时候,是在打日本鬼子的战场上,我跟他的兄弟情谊是真的。今天我要杀他,家仇国恨也是真的。”

    刘兰芝终于再也承受不住眼前的煎熬,她哭着对陈深说:“陈深,我求求你,你就放过忠良吧。忠良,咱们不给鬼子卖命了,咱们也走,好不好?”说完,她泪流满面地看着毕忠良。毕忠良却一言不发,他只是紧紧地盯着陈深的枪管。

    陈深的手指扣上了扳机,却迟迟不能扣下。他血红的眼睛一直和手中的手枪一样一直死死地盯着毕忠良。他最终却还是慢慢收起了枪,冷冷地对毕忠良说:“老毕,别让我再见到你!”说完,他弯腰去捡那把踩在脚下的枪。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毕忠良会一脚踢起他面前的一把椅子。椅子飞向他的面门,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击倒在地。毕忠良趁机飞身扑到了陈深身上,压住了他,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刘兰芝也没有想到这个状况。看着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她着急地大喊:“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可是毕忠良和陈深怎么可能会听她的。毕忠良更是一脚把陈深踹开,手刚好触到那把落地的枪。只是他到底还是晚了一步,在他握到枪的时候,陈深的手枪已经抵在了他的脑门上。

    毕忠良虽然拿到了枪,身体却不敢乱动。两个人保持着那个姿势,时间仿佛就此凝固。看到这个情形,刘兰芝大气也不敢出,她紧张得瞠目盯着陈深手中的枪。

    陈深颤动着嘴唇,眼眶里深含着泪水,手上的扳机却迟迟没有扣下。陈深不是不敢开枪,而是那个时候他的脑海里闪现了很多画面——

    他和毕忠良穿着军装并肩走在营区,有说有笑、相互推搡的样子;他和毕忠良在战斗中的样子;他和毕忠良在军事掩体内歪七竖八地躺着的样子;他和毕忠良敞开着军装手舞足蹈地唱歌的样子

    每个画面都让他不忍开枪。

    毕忠良的头上冒着汗,但他却冷冷地对陈深说:“你开不了枪是不是?你要是能开枪,早就开了是不是?”

    陈深看着他悲痛地说:“老毕你懂的,有很多事是不能试的。”

    可就在他的话刚说完,毕忠良却突然用肩膀撞向了他。只是让毕忠良没有想到的是,陈深在倒地的同时也扣动了扳机。

    咔的一声轻响,毕忠良却平安无事。陈深大惊,他这才知道枪里面根本就没有子弹。

    毕忠良也拿起了地上那把枪。他冷冷地看着陈深说:“你果然是装的,你根本就是一个敢开枪的人!你还真下得了手杀我!陈深,你是我见过的最阴险最冷酷的特务!”

    陈深冷笑了一声,“不用恭维我,如果枪在你手上,你一样也会扣下扳机,毫不犹豫。”

    毕忠良也跟着冷笑了一声,“可惜我这把枪里根本就没装子弹。你永远都算不过我,也斗不过我。老天注定你今天要在这里当个无名英雄了。我的人马上就到了,你觉得你还能跑得了吗?这就是命,有时候我们不得不信命。”

    他的话刚说完,陈深就突然朝他扑了上去。

    和陈深刚刚的动作一样,毕忠良也急忙开了枪。只是和陈深不一样的是,毕忠良的手枪里是有子弹的。子弹打中陈深肩窝,陈深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看着陈深血流不止,刘兰芝又是一声尖叫。

    毕忠良急忙后退一步,拉过惊慌失措的刘兰芝塞到身后,然用枪死死地指着陈深。

    “忠良,你不好杀他的,他怎么说也是你的兄弟”刘兰芝急促地对毕忠良说,她的声音里已经带着难过的哭腔。

    可是毕忠良却持枪逼向陈深,阴冷地说:“不行,我不能答应你,今天我必须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此时毕忠良的家门口,行动处的篷布大车已经急刹停下,一众特务下车冲向毕忠良家大门。毕忠良听到了那个声音,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微笑。他有点分神,陈深趁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口袋里取出一颗子弹上了膛。

    毕忠良和陈深的枪同时响了,两粒子弹向两个人飞去。

    陈深和毕忠良几乎是同时倒地。

    只不过陈深的子弹击中了毕忠良的脑门,而毕忠良的子弹击中的是陈深的小腹。

    血水飞溅的毕忠良双目圆睁,然后身子笔挺地向前倒地,再也站不起来。

    刘兰芝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她瞠目结舌,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最后身子颤抖着,终于软倒在地。

    陈深虚脱般地看了刘兰芝一眼,捂着小腹部愧疚地说:“对不起,嫂子。”

    陈深并没有时间继续向刘兰芝道歉,嘈杂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他知道,特务们马上就推门而入了。他挣扎着艰难地移动身体,移过刘兰芝身边,拖着双腿一瘸一瘸地向后院跑去。

    陈深一定想不到,那枚之前在密室里差点从桌子上掉下来让他暴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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