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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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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山海说:“我去过现场,已经通知他们中止行动,但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徐碧城一会儿看陈深,一会儿看唐山海,完全插不上话,因为情况紧急,所以他们的语速极快。陈深说:“毕忠良决不会轻易放过此事,按以往的惯例,他一定会挨个儿询问,我们要避免一切可能的漏洞。”

    唐山海把他之前的计划说了出来,“我借口给李默群的相好送木头,想去乔家栅报信,但被刘二宝拦下。为了突破关卡通知到飓风队的人,我杀了两个刘二宝的手下。”

    提到此处,徐碧城万分焦急地说:“山海担心他的纽扣是在当时被扯掉的,现在马上要召集开会,万一纽扣就在毕忠良手上”

    陈深上前看了一眼唐山海其他的纽扣,继而转头对徐碧城说:“请唐太太跟我去办公室拿点针线。这样的扣子,我的衣服上应该有同样的。”

    徐碧城顿时松了口气,她跟着陈深去了办公室,看着陈深走进内屋,打开抽屉找到针线盒。陈深拿着针线盒边走边说:“李小男三头两天往我这儿跑,尽给我添些没用的东西,想不到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陈深说完,将针线盒递给徐碧城。徐碧城接过,沉默地看着陈深再从衣柜里找到一件外套,从上面揪下一颗同样的纽扣。她忽然说:“谢谢你,陈深。”

    回到唐山海办公室,陈深看了一下表说:“我不知道刘二宝从我们的对话里听到了多少,但他居然会在乔家栅设伏,这就说明他一定听到了乔家栅这个地点。如果到时候毕忠良问起,我们必须统一口径”

    徐碧城一边手脚麻利地帮唐山海缝补纽扣,一边说:“我会告诉毕忠良,当时我在向陈深抱怨,最近你总往乔家栅跑,跟一个女人交往过密,怀疑你对我不忠。”

第67章() 
徐碧城将线头打结并咬断线,把外套递给唐山海。唐山海接过穿上,然后说:“如果他问得仔细,你可以告诉他,这个月三号、十七号,我都去过乔家栅。为了替李默群隐瞒,这些事我并没有向你说明,所以你才会对我有怀疑。”

    徐碧城迅速收拾针线盒,“我记住了。”

    唐山海看着徐碧城,喊了她一声。徐碧城一愣,抬头望着唐山海。唐山海忽然笑了笑说:“真正的考验可能就要来了,你一定要小心。”

    徐碧城郑重地点头,她决不会再让自己错误的决定牵扯到任何人,包括陈深,包括唐山海,包括老陶,也包括她自己。

    审讯室内,唐山海的那颗纽扣和吕明的玉佩都被放在桌上,旁边是一只搪瓷杯,杯里是冒着热气的花雕酒。毕忠良端起花雕酒喝了一口,看了一眼被绑在木柱上的吕明。吕明此时闭目养神,故作镇定。

    毕忠良放下搪瓷杯,拿起玉佩端详着,缓缓地说:“你大概听说过,被关进这个牢房的人只有两条路,不是投诚就是死。”

    吕明张开了眼睛,“不用那么费事,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毕忠良举起右手里的玉佩,笑了,“连一件身外之物都放不下的人,我不信你能轻易把命放下。”他走到吕明面前继续说,“每个人都有视若珍宝的东西,我知道这个东西对你很重要。但我想更重要的,应该是它背后的某个人。”

    吕明的眼神里一下子就浮上一丝愁绪。毕忠良看在眼里,直接伸出左手,摊开手掌,掌心躺着那颗纽扣。毕忠良说:“我猜这颗纽扣的主人,应该是你们的帮手。”

    刘二宝此时前来告诉毕忠良,已经通知所有人去会议室待命了。毕忠良扭头看了刘二宝一眼,应了一声,再次望向吕明说:“大家同为中国人,只有立场之别,没有善恶之分。在我回来之前,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这两样东西,或者说这两个人,如果只能选一个,你打算选谁?希望在我回来的时候,你能给我想要的答案。”

    毕忠良说罢,直接转身离开了审讯室。在牢房的走廊上,刘二宝报告说:“听门房的兄弟说,唐山海回来的时间大概在十一点二十分。刚才我观察了他的外衣纽扣,和我捡到的这颗一模一样。”

    毕忠良问:“他的纽扣都在衣服上?”

    刘二宝摇了摇头,“他坐着,我看不到,不能确定。”

    毕忠良沉思片刻,又问:“从乔家栅回处里,开车用不了十分钟吧?”

    刘二宝说:“对,他花了二十分钟才回来,要真是他报的信,也是有可能的。”

    毕忠良问:“陈深回来了吧?,对了有没有人来打听被抓住的是什么人?”

    刘二宝说:“陈队长回来了,暂时还没有人打听。”

    毕忠良沉吟着,脚步不停地往会议室那边走去。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已经聚齐了,唐山海和徐碧城坐在桌边,他的一只手自然地放在自己的下腹部,恰好挡住失去纽扣的那个位置。钱秘书、柳美娜及机要室张主任、总务科牛科长等均在座。

    钱秘书见柳美娜打了个哈欠,便问:“昨天晚上你们打麻将,散场都快两点了吧?”

    柳美娜捧着茶杯喝了一口说:“打得晚不要紧,关键还输钱。困死了,想出去买杯咖啡也不让,这处里到底出什么大事情了?”

    钱秘书说:“好像是抓了个人,处长怀疑有内奸。”

    柳美娜依然没精打采,“咱们不就是混口饭吃吗?成天疑神疑鬼的,有意思吗?”

    柳美娜话音刚落,陈深便喝着格瓦斯晃荡着走进来,直接在徐碧城和唐山海的对面位置上坐下。

    刘科长接上唐山海的话,“现在国共合作时期,最怕他们联合起来,内部渗透,防不胜防啊。”

    柳美娜问:“今天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唐山海看了一眼陈深,把问题抛给了他,“陈队长跟毕处长最熟,他应该比咱们都先知道吧?”

    陈深笑笑,“看来唐队长还不了解我。”

    柳美娜也笑了起来,“陈队长呀,哪家舞厅的小姐舞跳得好,他是知道的。处里的大事小事吧,他永远最后一个才知道。”

    陈深笑意更深,“还是美娜最懂我。”

    就在众人大笑时,毕忠良进入了会议室,众人瞬间安静下来。毕忠良站到了会议桌首,扫了一眼所有人,语气严肃,“在向诸位传达今天的会议内容之前,首先请各位起立。”

    柳美娜、钱秘书等人虽有不解,面面相觑,但仍迅速起立。陈深看了唐山海一眼,也站了起来。唐山海手摸着衣襟,感觉到毕忠良的目光正在望向自己,也缓缓站了起来。唐山海知道,毕忠良和刘二宝的目光全在自己手上,所以他直接放下了遮挡住衣襟的手。衣襟上纽扣完整,一颗不少,毕忠良不禁略感失望。

    毕忠良移开了目光,缓缓说道:“我怀疑我们的转狱行动计划被内部人员泄密,从刚刚抓获的一名军统飓风队成员口中我们获知,他们有内应。从现在开始,所有与转狱任务有关的人员,要统一接受调查。”

    第一个接受调查的就是徐碧城。她走进谈话室,看到毕忠良坐在桌后审视着自己,显得有些紧张。毕忠良面无表情,一指前面的椅子让她坐,刘二宝在一旁,拿着纸笔随时准备记录。徐碧城坐下后,毕忠良开了口:“例行公事,问几个问题而已,你只管照实回答。”

    徐碧城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好。”

    毕忠良问:“今天上午陈深离开行动处,去执行转移囚犯任务之前,你见过他吗?”

    徐碧城一愣,低头轻声回:“见过。”

    毕忠良继续问:“你们当时说了什么?”

    徐碧城低头绞着手指,“没什么,闲聊了几句。”

    毕忠良看了徐碧城一会儿,“那你还记得都聊了些什么吗?”

    徐碧城有些迟疑地说:“闲话家常。我们聊到了陈队长的女朋友李小男,她现在是我的邻居,她很热情。”

    毕忠良问:“还有别的吗?”

    徐碧城似乎目光闪烁,都不敢看毕忠良,“没了吧,当时他正急着出去。”

    毕忠良听完徐碧城的话,沉默不语,目光却一直在审视着她。就在徐碧城以为还要继续受到盘问时,毕忠良忽然让她离开了。徐碧城离开后,进入谈话室的是唐山海。

    唐山海在镇定自若地回答完毕忠良的问题后,笑了笑说:“为刘小姐跑腿的事,还要请处座为属下保密。您也知道,李太太醋劲大得很,表舅之所以辗转让我这个新来的跑腿,就是为了瞒天过海,以免家中醋海生波。”

    毕忠良也笑笑,“唐队长放心,我保证此事决不会从我毕忠良之口传出去。”

    唐山海说:“多谢处座。”

    毕忠良问:“那离开乔家栅以后,唐队长就直接回了行动处?”

    唐山海摇了摇头,“没有,还去了一趟家具店,帮刘小姐找了些最新家具的样式图纸。”

    毕忠良看着唐山海,企图从唐山海脸上看出什么。可是像唐山海这种经验老到的人,又怎会让毕忠良看出什么。最后毕忠良随意夸道:“唐队长办事周密,怪不得李主任对你赞赏有加。”

    唐山海谦逊地说:“哪里,都是些琐事罢了。”

    毕忠良笑了笑,示意唐山海可以离开了。唐山海回到会议室时,冲徐碧城笑了笑,一直保持高度紧张的徐碧城稍稍松了口气。至少目前来说,她与唐山海都暂时过了关。

    柳美娜只进去了一会儿就出来了,她告诉毕忠良说,她中午的确出去过,因为要去一个开银行的朋友家里吃饭。毕忠良看着柳美娜问,要是他让人找那些朋友证实一下,她会不会介意。柳美娜看着自己新做的指甲,笑着说无所谓,只是下午朋友一家就出发坐船去香港了,等他们到了香港再联络自己,怎么着也得几天后了。柳美娜说完,毕忠良就沉默了,因为这从侧面表示,柳美娜是有嫌疑的,因为目前没人能证明她的说辞。

    最后一个进入谈话室的人是陈深。他跷着二郎腿坐在毕忠良面前,看着他笑。

    毕忠良敲了敲桌子说:“笑啥,小赤佬,给我老实点。”

    陈深放下二郎腿说:“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毕忠良看着陈深说:“对你我还用问吗?应该交代的,自己交代就行。”

    陈深瘪了瘪嘴,“我能不能先知道发生了什么?”

    毕忠良说:“有人想劫囚。”

    陈深故作诧异地说:“劫囚?我怎么没碰上?”

    毕忠良解释说:“因为发现我们有埋伏,他们改主意,临时又不劫了。”

第68章() 
陈深瞪大了眼睛,质问说:“你有埋伏?这么说你事先知道有人要劫囚,那你还让我押送?”陈深看毕忠良一时无言以对,又哼了一声说,“我回去一定把这件事告诉嫂子,看她怎么收拾你。”

    毕忠良耐着性子解释,“派你去的时候我还什么都不知道。”

    陈深问:“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毕忠良有些不悦,“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

    陈深瞥了刘二宝一眼说:“二宝,你能出去一下吗?”

    刘二宝一愣,看了毕忠良一眼。见他点了点头,刘二宝便把钢笔盖上笔帽插入口袋离开了。刘二宝一离开,毕忠良就问:“你有什么话要单独跟我说?”

    陈深两手一摊,竟有些无赖状,“这差事我不干了。借点钱给我,趁早开个剃头铺子是正经我手艺不错,这你是知道的。”

    毕忠良笑了,“还使上性子了?”

    陈深反问:“你信不过我,我还赖在这里做什么?”

    毕忠良看着陈深胡说八道的表情,“谁说的?要是连你也信不过,整个处里,包括76号总部,还有谁是我能信的?”

    陈深悲哀地看着毕忠良说:“你看你活得多累,嘴上说信我,背地里又让人盯着我。”

    毕忠良沉默了一会儿,沉声说:“你知道,处里有些人为了表示对我的忠心,总爱打探些小道消息来告诉我,其中当然也有关于你的。不过我自有判断,你不用担心。”

    陈深摇了摇头,“我不担心,我就是觉得累。这样你累,我也累。”

    毕忠良忽然笑了一下,笑容里竟有些嘲讽。他说:“人活着总是累的,舒服是留给死人的。”

    陈深看着毕忠良,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但你我之间,实在无须累到这个程度。直说吧,你需要我提供什么信息?”

    毕忠良想了想,直接说:“我想知道两件事。第一,在你离开行动处之前,徐碧城跟你说过什么。”

    陈深将之前与徐碧城套好的话说了出来,“她向我抱怨说,唐山海最近总往乔家栅跑,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希望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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