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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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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每一分每一厘啊都得师出有名。这规矩也是日本人给定的,不能说改就改。还有这次剿灭军统上海区的奖金刚刚补了处里之前的亏空,暂时也发不了。你要是手紧,不用客气,告诉我,我先把我的月饷支给你。”

    苏三省哪里敢要毕忠良的钱。他连连摆手说:“没关系,没关系,也怪我没跟处座您报备,是三省想得不够周到,哪能要您的钱。”

    毕忠良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了。他从酒精炉上拿下已经温热的搪瓷杯,给桌上的一个酒杯中倒了满满一杯花雕酒,递给苏三省。苏三省赶紧接过。

    毕忠良举起搪瓷杯,脸上全是笑意,“不用跟我客气啊,现在你是李主任跟前的红人,日后说不定我还得跟你讨口饭吃。来来来,我敬你。”

    苏三省举杯与毕忠良相碰,也不敢再拿强调,态度谦逊地说:“处座,您这么说是要折煞三省啊!”

    毕忠良摇摇头,“当我是兄弟,就把这杯干了。”

    苏三省当即举杯便饮,却不料酒温很高,烫得他一口喷了出来。他不敢面对毕忠良,只能迅速将头扭向一旁,喷了一地,猛咳不止。毕忠良不动声色地举起搪瓷杯顾自饮着,漫不经心地说:“哎哟,不好意思,我自个儿习惯了喝烫酒,没考虑别人是不是受得了。对不住了。”

第93章() 
苏三省一边咳嗽,一边摆手,心知毕忠良这是故意给自己喝罚酒。可是他心里再有气火,也终不能言。从毕忠良那里出来以后,苏三省悻悻地回了办公室。他拿起桌上的茶杯想喝一口,发现茶水也是烫的,不由怒从心来,大喊了几声阿强,但都无人应。别无选择下,苏三省直接去洗手房接了一杯自来水,借以缓解嘴被烫伤的疼痛。等苏三省拿着空杯子从洗手房出来的时候,恰好看到徐碧城进了陈深的办公室。

    徐碧城去找陈深,是打算跟陈深探讨一下“归零计划”的。只不过前些天李小男跑到她家里大哭了一场,因此开头的话题不自觉就提到了她。

    徐碧城到现在还记得那个执著而倔强的姑娘告诉自己,陈深一天不回来,她便一天不走,甚至一天不嫁。她这辈子就跟他死磕了。徐碧城当时问她,那要是陈深真的不爱她呢。李小男怔了怔,眼中忽然泛起了泪光,语气却坚定无比地说,可是她爱他啊。

    那一刻徐碧城忽然不再嫉妒了,甚至对她生出了怜惜之意。因为她永远也不能像自己的情敌那样,坦然地对心上人说出爱他。

    想到此处,徐碧城问陈深:“你和小男吵架了?”

    陈深拿起刚泡好的茶喝了一口,对徐碧城说:“确切地说,是分手。”

    徐碧城略显震惊,“为什么?”

    陈深看着茶杯里漂浮的茶叶,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说:“咱们是这死水里身不由己的茶叶沫沫”陈深又望向窗台,那里有一个小鱼缸,缸里有一尾灵活游动的金鱼。他叹了口气,说话的声音有些低沉,“她是活水里游得好端端的鱼,这两样东西原本就不会在一起。”

    徐碧城微怔,“那你还是喜欢她的,对吗?”

    陈深愣了一下,回避了这个问题。他直接压低声音问:“你不觉得你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怎么拿到‘归零计划’吗?”

    徐碧城有些不好意思地脸红了,连忙正色询问:“对,我是正想问你,那天你进档案室到底做了些什么?”

    陈深摇头,忽然笑了笑,“其实那时候我也没想好到底要怎么做。”

    徐碧城不解,“那你现在想好了?”

    陈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没想好,或许是想好了,或许永远都想不好。他看着徐碧城的脸庞,忽然问了她一句:“想不想除掉苏三省,为军统和飓风队报仇?”徐碧城虽然有些迷惑,但却坚定地点了点头。

    这天晚上回到家,徐碧城将她与陈深的对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唐山海。唐山海坐在沙发上沉吟一会儿才问:“陈深的意思是让我故意拉拢苏三省,让他以为我想跟他结盟?”

    徐碧城点点头,“他让你告诉苏三省,毕忠良可能跟共产党有染。上次中共的‘宰相’之所以没送到南京就死了,其实是毕忠良怕身份败露,故意杀人灭口的,毕忠良可能就是‘麻雀’。”

    唐山海愣了愣问:“然后呢?”

    徐碧城将陈深的计划说了出来,“然后苏三省一定会设法去查‘宰相’一案的案卷资料,一旦档案室遭遇泄密危机,所有的档案就需要重新归档整理,到那时候我们才有机会知道,‘归零计划’可能藏在哪儿。”

    唐山海不禁夸道:“好一个一石二鸟。”

    徐碧城有些担忧地看着唐山海问:“你准备按他说的去做吗?苏三省会相信你吗?”

    唐山海笑了笑,“可以一试。现在的苏三省在行动处可谓是孤立无援,曾树虽然是他的旧同僚,但两人心有芥蒂,必定难以同心。所以如果我也以孤立者的身份跟他抱团取暖,还是有可能被他信任的。”

    徐碧城恍然大悟,“怪不得陈深说,要你去跟苏三省说比较好。”

    唐山海点点头,“陈深和毕忠良的关系处里人尽皆知,我们来的时间不长,毕忠良一直和我们见外,大家也都看得出来。这些情况,苏三省一定有所听闻。”

    徐碧城不由想到另一件事,说道:“陈深还说,毕忠良克扣了苏三省的月饷,现在他应该正缺钱花,可以对他晓之以利。”

    唐山海思考着陈深说的话,忽然问:“咱们还有多少经费?能不能留出两条小黄鱼?”

    徐碧城想了想说:“能是能。不过用得着给这么多吗?”

    唐山海笑言:“苏三省此人心气甚高,否则也不会因为不服曾树而倒戈来76号了。只有许以重利,苏三省才会相信我是真心想拉拢他,而不是小恩小惠地利用他。”

    徐碧城有些哭笑不得,“陈深这点子什么都好,就是要破财。”

    唐山海难得看她露出这等小女儿之态,不由失笑,“你什么时候也计较起钱财来了?”

    徐碧城哼了一声,嗔说:“好歹我也是个主妇,不盘算怎么过日子?再说两条小黄鱼也能买几杆枪,杀不少汉奸的了。”

    唐山海一直望着徐碧城微笑,不禁调侃说:“放心吧,主妇,早晚我们要杀了苏三省,把这两条小黄鱼再夺回来。”

    徐碧城被唐山海叫做主妇,忽然也有些不好意思,脸上不由染上一抹红晕,屋里的气氛莫名地变得尴尬而暧昧。她搓了搓手站起身,轻声说了一句“先去睡了”,就直接离开了。唐山海微笑点头,目光一直追随着徐碧城离去的背影,眼底的柔情浓到化都化不开。

    李小男已经许久没有见过陈深了,自那晚两人吵了一架以后,陈深再也没有照顾她。李小男的性子处处都像一个男孩,骨子里对感情却有着女孩独有的倔强。她书读得不多,却听说过一句“山不就我,我去就山”的句子。

    陈深无疑就是她那座怎么攀爬也难以翻越的高山。李小男不爱爬山,却在遇到这座高山时无可奈何地妥协了。晚饭时分,在公寓中挣扎了许久的李小男手提食盒来到了行动处。她刚走到大门处,就看到扁头正和守门特务抽着烟。扁头一看是李小男,不由迎了上去说:“哟,李小姐,好些日子没看到你了。”

    李小男朝他点了点头,一面往里走一面问:“陈深在里边吧?”

    扁头挠了挠脑袋,“可是不巧,他应该是去处座家打麻将了,还没回来。进屋里等吧。”扁头看李小男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盒,挤眉弄眼地继续说,“又给我们头儿送夜宵啊?”

    李小男嗯了一声,换到另一个手里拿着,“没你的份。”

    扁头讪笑,“这盒里的东西您就是给我了,我也不敢吃啊!我就是羡慕我们头儿福气好。你看我们家朱珠,别说夜宵了,就是早饭都得我给她送过去。”

    李小男听后心里难免委屈,叹了口气说:“陈深才不觉得他有福气。”

    扁头听后宽慰李小男,“我们头儿啊,就是喜欢装模作样。我晓得的,他心里越喜欢,表面越装作不喜欢。有个词叫啥?想抓牢你,偏偏先放掉你,是叫欲擒故纵吧?”

    李小男仿佛高兴了些,低头看着手里的食盒喃喃自语:“我也这么觉得。”

    而此时欲擒故纵的陈深正在毕忠良家打麻将,一面将麻将搓得哗啦啦作响,一面聊着行动处的舌根子。他完全不知道暮色里还有一个姑娘,做了满满一食盒的饭送去给他吃。

第94章() 
行动处的偏厅里,扁头已经在一旁打起了瞌睡,墙上的钟表也指向了深夜十二点半。李小男觉得十分沮丧,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到底要不要这么不要钱地硬贴上来。走廊上忽然传来脚步声,让李小男异常惊喜。她立即奔了出去,却发现来人是苏三省。

    苏三省很快认出了李小男。当初在华裔饭店的时候,就是她在席间给了他一个微笑和一只手帕。苏三省的脸上浮起了笑容,语气也格外温柔,唤了一声:“李小姐?”

    李小男仿佛有些茫然,费力思索很久,“让我想想,你是”

    未等李小男想起来,苏三省便微笑着介绍了自己,“在下苏三省。”

    李小男此时也想了起来,点点头说:“对,我们在华懋饭店见过的。”

    苏三省望着李小男,脸上的神情难得一扫往日的阴翳,“你想起来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苏三省的话刚问出口,李小男便眼尖地看到他身后出现的陈深。她立即像一阵风一样地跑到了陈深身边,兴高采烈地说:“你可回来了,我给你带了夜宵!”

    陈深却仿佛为了与李小男保持距离一般,刻意向后退了一步,语气有些严肃:“有些话上次我应该已经跟你说清楚了。”

    再次被提及上次的事情,李小男的心还是忍不住抽痛了一下。只是她脸上依然挂着笑容,“是啊,你说我们可以做兄妹的。做妹妹的给哥哥送夜宵,有问题吗?”

    陈深面无表情地说:“我在老毕家吃过才回来的。不早了,我让扁头送你回去。”

    陈深说罢绕过李小男,径自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李小男不甘心地望着陈深的背影,眼里蓄满了泪水。陈深此时的背影决绝得亦如那天晚上离去的情景,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李小男抓起桌上的食盒,掉头就跑了出去。

    扁头吓了一跳,一路小跑追上李小男,“李小姐,等一等,我骑脚踏车送你好不好啦?”

    李小男气得跺脚,头也不回地继续前行,“我不要你送!”

    李小男不知道的是,苏三省从办公室拿完东西后一路跟上了自己。她完全忽视了不远处推着脚踏车悄然跟着的扁头,执拗地独自走在凌晨的大街上。走着走着,她忽然发现苏三省骑着一辆脚踏车停在了自己身边。李小男看了一眼苏三省,就听苏三省语带关切地问:“李小姐,你家住在哪儿?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荣幸送你回家?”

    李小男凄楚地望了苏三省一眼,“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

    苏三省一直温柔地注视着李小男,轻声说:“我只是看不得女人伤心。”

    此时李小男的内心无疑是十分脆弱的,听了这句话,眼中再次盈满了泪水。不过片刻,李小男便坐上了苏三省的车。扁头一路在远处看着,先时还在纳闷,直到见李小男上了苏三省的车后座才猛然惊觉,苏三省这小子是要挖墙脚。

    深夜寂静的街头,苏三省骑得格外专注,遇到坑洼必定小心绕开,生怕颠簸了车后的李小男。只是苏三省很想跟李小男聊一聊,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坐在车后座上的李小男当然没有察觉对方这样细微的变化,只是哀伤而出神地紧紧抱住手中的食盒。夜风轻拂,正是樟树落叶的季节,满地落叶随风翻滚。此时苏三省的心里却如同四月的天气般温暖宜人,只要想到李小男就倚在自己的身后,他的嘴角就若有若无地浮现出掩盖不住的笑意。

    苏三省将李小男送到家门口,李小男忽然将手里的食盒递给了苏三省。即便李小男没等苏三省说话,便转身离开了,十分惊喜的苏三省看着李小男的背影,也默默地说了声谢谢。扁头在确定李小男进了家门,就如释重负地离开了。

    陈深觉得,他大概是被扁头活生生絮叨醒的,不论他起床、刷牙,还是洗脸,都能听到他在耳边一遍遍地念叨:“头儿,这个姓苏的肯定在打李小姐的主意,你不要不相信。我扁头虽然笨,但连我这么笨的人都看出来了,就肯定不会错的。我说你就不能对李小姐稍微好一点,那姑娘真心是不错的,好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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