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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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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显然是真渴了,仰脖就喝了个精光,有水从嘴角流下,被她大大咧咧地抹了抹嘴。这一切的一切看在苏三省的眼里,都仿佛带着光芒。他喜欢李小男的每一个动作,纯粹、自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矫情。他嘴角不自觉地露出微笑,像是要看呆了。

    李小男看苏三省一直站着,不由说道:“你也坐啊。”

第110章() 
苏三省这才回过神来,看到李小男面前的空杯,又屁颠颠地跑去倒了一杯过来,这才坐下。他说:“谢谢你这次没打我。”

    李小男闻言一愣,“啊?”

    苏三省有点不好意思,搓着手掌说:“上回在电影公司,你们片场,你说过以后要见我一次打一次的。”

    李小男大笑出声,“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然后环顾四周,神神秘秘地说,“可今天你没买花呀,我用什么打你呢?”

    苏三省顿时发出笑声。笑了一会儿,苏三省又有些为难了,看了一眼厨房方向,低声对李小男说:“李小姐,我能请求你一件事吗?”

    李小男说:“什么事?”

    苏三省说:“我姐姐她不知道我给日本人做事。”

    李小男像是才顿悟一般,恍然点头,“哦,其实我也不知道你是干吗的。”

    两两对视,又都笑开了。对于苏三省来讲,从来到76号开始,没有比这一日更让他觉得舒坦的了,好像连阳光都比平日暖上几分。

    相较于苏家的欢快气氛,毕忠良这里则显得压抑得多。他正坐在沙发上温花雕酒,早上的那封匿名信竟然让他连喝酒的心情都没有了。花雕酒中温了又温,像是要重复很多次才能将酒温热。

    陈深就站在他不远处,皱着眉头抱怨:“休息天还不放过我,人家正打算出去打麻将,你又有什么好事找我?”

    毕忠良笑着看着手中的杯子说:“在我这里讨便宜讨惯了?啥好事都得给你啊?”

    “那是,没便宜好讨的话,我早就改行当剃头匠去了。”

    毕忠良示意他坐下。陈深就大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坐,还跷起了二郎腿。他心里却着实泛起了嘀咕,今日的气氛让他觉得很不对劲。果然毕忠良放下酒盏神色淡淡地说了一句:“今天没好事。你脑袋瓜子这么好使,猜猜,是什么事?”

    陈深果断摇头,懒洋洋地说:“不猜,爱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毕忠良放下手里的杯子,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小赤佬,脾气还挺大。有人写了封告密信给我,说你跟唐山海、徐碧城暗中勾结,图谋不轨。”

    陈深闻言一震,扭头望向毕忠良,心里七上八下的,面上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你这算是兴师问罪?”

    毕忠良反问:“你说呢?”

    陈深不跟他打太极,径直伸手做不耐烦状,“赶紧的,给我点钱,像打发叫花子一样打发我走,你就安心了。”

    毕忠良直视着陈深的眼睛,“心虚了?”

    陈深长叹一声,“老毕啊,咱们要是说这些,就真的没意思了。”

    毕忠良又道:“恼羞成怒?”

    这一次的毕忠良却没有前几次那么好糊弄。陈深心中不免紧张,脸上还是笑了。他说:“要不要来点大刑伺候,看能不能屈打成招?”

    毕忠良死死地盯着陈深,饮了一口手上的花雕,意有所指地说:“真不知道你是天生会演戏,还是确实没心没肺?”

    陈深没接这个话茬,摇头晃脑地感慨:“老毕,你活得太不容易了。”

    毕忠良也跟着说:“是啊,领着一群狼讨生活,平日里看着好像挺风光,人人都听我的。真要是哪天我倒了霉,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争着落井下石呢!”

    一来二去之间,一个不断试探,一个打着感情牌,都在心中有了计较。陈深说:“我要是你,我也必须这样。否则一天不算计,就不知道被谁给算计了。”

    毕忠良点头,笑问陈深:“那你呢?你会不会算计我?”

    陈深说:“我说不会你就信了?”

    毕忠良看着手里的杯子,没有说话。

    陈深漫不经心地窝进沙发里,对毕忠良说:“那要是我真算计了你,你打算怎么办?”毕忠良目光冷冷地望向陈深,话里有弦外之音,“亲兄弟明算账。想搞小动作?大刑伺候,屈打成招。”

    陈深大笑起来。毕忠良今日显然只是想敲打一下陈深,说完之后将清早的情况说了个大概给他。他问陈深:“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还是不少。你猜猜,这信是谁写的?”

    陈深沉吟了一下,“不是李默群,就是苏三省干的。”

    毕忠良笑笑,“理由?”

    陈深说:“上回我们摆了苏三省一道,事后他一琢磨,就知道是咱们联手给他下的套。所以他学乖了,暗地里扔个炸弹过来,想让我们自乱阵脚。”

    毕忠良再笑,“离间计?”

    陈深打了个响指。毕忠良却审视地望着陈深,“那你跟徐碧城眉来眼去了这么久,有没有看出点问题来?她跟唐山海关系怎么样?”

    陈深凑到他跟前,“最近好像有点问题,你没听说?唐山海好像跟柳美娜好上了,夫妻俩正闹别扭呢。”

    毕忠良笑得意味深长,“那你不是正好有机会旧情复燃了?”

    陈深当即摇头,“徐碧城可是李默群的外甥女,就你跟李默群现在这水火难容的架势,我要真跟她好上了,你还不拿我去喂狗啊?”

    毕忠良问:“你说会不会他俩本来感情就不好?”

    陈深皱眉想了一会儿,“这事我就不知道了。唐山海那种穷讲究的公子哥,哪怕在家里天天打架,在外头也不肯失了面子的。这我真看不出来。”

    毕忠良挑眉,“你就没从李小男那里打听到点什么?”

    “李小男?”陈深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们分手了。”

    毕忠良诧异地看着陈深。

    与此同时,苏家的饭都已经吃完了。苏翠兰虽然跟李小男接触得不多,却对这个性格爽朗的姑娘留下了相当好的印象。李小男是被苏三省送出来的。走在街边的路上,苏三省眯着眼睛嗅了嗅空气中的味,虽然跟李小男还有一些距离,却莫名觉得今日上海的街头平添了一缕淡淡的女人香。他很诚恳地对李小男说:“谢谢你。”

    李小男显然有些莫名其妙,奇怪道:“谢什么?”

    苏三省有些汗颜,自嘲地说:“我姐一直以为我还在杀汉奸。我姐夫和侄儿都是被日本人杀掉的,我姐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日本人,我却在这里为日本人做事。”

    李小男问苏三省:“你到底是为什么去的76号呢?”

    苏三省看着熙攘的大街,忙碌的人群走马灯似的从他身边穿梭而过,有的衣衫褴褛,有的一身短打,有的贵气逼人。就像是在展现着不同的人生,不同的命运,不同的生活,讽刺至极。苏三省长叹一声,喃喃低语:“为了更好地活着。”

    李小男点头,“谁都有自己的苦衷的嘛。”

    这样的回答让苏三省有些诧异。他转头看向李小男,问道:“你不恨日本人,也不恨汉奸吗?”

    李小男摇了摇头,“恨也没用,我一个弱女子,什么也做不了。我娘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苏三省想到饭桌上的时候,李小男说家中只剩下她一个了,不由问道:“你的家人都是怎么死的?”

    李小男说:“瘟病,一场瘟病,一个也没活下来。我因为跟同村的姐妹一起来上海讨生活,所以侥幸逃过一劫。”

    苏三省心里骤然一疼,想到一个女孩子独闯上海的艰辛,安慰道:“同是天涯沦落人,日后李小姐如果有用得着三省的地方,尽管找我。”

    李小男打量了苏三省两眼说:“你该不是想打我的主意吧?”一句话问得苏三省尴尬之极,瞠目结舌了半天,“啊?”

    李小男却已经笑着朝电车的方向跑走了,她一边跑一边回头对苏三省说:“老实点,我可是会打人的哟。”

    苏三省望着李小男笑了,眼见着她搭上电车,对着自己挥手,笑容明媚得恍若再阴沉的天气也无法遮住她的娇艳一般。苏三省看呆了,就怔怔地站在路中央,一直目送电车上的李小男远去,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小男,我不是要打你的主意,我是要娶你啊。”

    这个时候毕忠良和陈深的交谈告了一段落。陈深对毕忠良说:“审完了?我可以走了?”

    毕忠良慢条斯理地看向陈深,“等等,还有最后一句。”

    陈深此时已经站起来了,闻言伸了个懒腰,一脸不耐烦地说:“只许说一句啊,要是有第二句,我要跟你算加班薪水。”

    毕忠良说:“中共的‘麻雀’又开始活动了,梅机关影佐那边也有情报走漏,逮了一个共党,那人死前承认是‘麻雀’的下线。”

    陈深心里一沉,若无其事地开玩笑说:“‘麻雀’不是你吗?”

    毕忠良瞪眼,“你不会真是李默群派来的吧?”

    陈深反问:“是不是又要咱们干活了?”

    毕忠良点头,“影佐刚调了两部电讯侦缉车来上海,需要咱们派两个人手过去协助,回头你在处里挑几个人出来,培训一下。”

第111章() 
陈深明显脸上挂满了不乐意,说:“老毕,你还真拿我当万金油了。”

    毕忠良横眼,“我什么时候让你吃过亏?”

    陈深开始一板一眼地扳着手指数:“刚才一共说了四句话,说好只说一句的,所以后面这三句得算钱。”

    毕忠良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桌,打开抽屉拿了些钱出来,扔在桌上说:“拿去赌吧。”

    陈深笑嘻嘻地接过,嬉皮笑脸地说:“祝我发财啊。”

    关上办公室的大门,独自走在走廊上的陈深,脸上的笑容却逐渐化为了沉思。“麻雀”再次重现江湖了,这个大名鼎鼎的中共特工就像一个神话,让日本人和汪伪特务机关胆战心惊,也让陈深有了一种莫名的自豪感。他忽然无比怀念已故的嫂子沈秋霞,如果她还活着,一定也会为“麻雀”的再次胜利而高兴。而他也不用像如今这样,一个人孤独地坚持战斗。

    作为一名闺中贵妇,刘兰芝的生活总是单纯而乏味的,每日除了跟着一群富家太太逛逛街、搓搓麻将,几乎就没什么事做。因此对于李小男的到来,她显得兴致很高。看着茶几上堆放的李小男带来的一些礼物,刘兰芝笑着挨着她坐下,欢快地说:“小男,你有空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下次不要拎东西,钞票存起来,多买点嫁妆。嫁了人是要过自己家日子的。”

    李小男听完这话以后,整个眼眶都红透了。她对刘兰芝说:“兰芝姐,陈深不要我了。”

    刘兰芝听后一惊,虽然知道陈深是个没定性的人,没有想到两人闹成这样。她连声询问:“又怎么了?别哭,姐一定替你教训他。”

    李小男抹着泪,眼里是化不尽的悲伤,说:“兰芝姐,我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好?为什么陈深就是不喜欢我?”

    刘兰芝看得心里也很难受,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道:“哎哟,别哭啊。你很好的,真的,是陈深那个臭小子不知好歹。”

    李小男摇摇头,泪眼婆娑地看向刘兰芝:“兰芝姐,要是我不能跟陈深在一起,你还认我这个妹子吗?”

    刘兰芝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认了。你这个妹子我认定了,他要是敢辜负你,我就不认他这个兄弟。”而后突然一拍大腿说,“对了,陈深有个干儿子叫皮皮,他简直拿他当亲儿子一样的,喜欢得很。我带你去见皮皮。要是皮皮也喜欢你,我们都喜欢你,我看陈深还有什么理由不娶你?”

    李小男瞪大了眼睛说:“干儿子?”

    刘兰芝带着李小男去了孤儿院,透过斑驳的院墙,一群小孩儿正笑闹着围成一团做游戏。只有一个孩子远远地站在一边,也不说话,就孤零零地站在一旁,像是很想加入进去,又莫名觉得害怕。

    刘兰芝对李小男说:“那个男孩儿就是皮皮。”

    整整一个下午,刘兰芝和李小男都待在孤儿院里陪着皮皮。李小男的性子像男孩儿,皮皮不说话,她就在他面前踢毽子。一个简单的毽子,被李小男踢得上下翻飞,看得皮皮羡慕得不住鼓掌。没人知道,此时的陈深也来到了院子外面,看着皮皮略显欢快的神情,好像也被他的快乐所感染,缓缓露出了笑容。

    刘兰芝笑望着踢毽子的李小男,对身边的汪老太说:“汪姐,你看陈深这个女朋友怎么样?”

    汪老太看着李小男不住点头,“好,好,陈深也是该找个老婆了。”

    李小男和皮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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