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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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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山海看看陈深,又看看毕忠良,仿佛败下阵来,老实地承认:“好吧,我承认我对她是动了心。但是她告诉我,她接近我,其实只是想学习外国人喜欢的那一套,她真正的心上人是一个美国人,她应该很快就会跟那个美国人一起远走高飞。”

    “美国人?”陈深诧异了。

    唐山海点头,“对,她要我教她做西餐,学习西式礼仪,她说她想为那个男人学做这一切。”毕忠良一直审视着唐山海脸上的表情,唐山海接着说,“就在昨天,她告诉我说,让我误会,她感到很抱歉。”

    陈深说:“这可是很重要的情报。唐队长,你难道不应该把这种可疑情况向老毕汇报吗?”

    唐山海的神情变得异常沮丧,看上去像一个落拓的公子哥儿。他皱着眉头说:“你是想让我告诉所有人,我本来想玩女人的,结果却被女人玩了?”

    毕忠良若有所思地看着唐山海。唐山海的说辞看似圆满,却十分牵强,他的表情控制得很好。毕忠良看不出破绽,“唐队长,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车去哪儿了?”

    唐山海早料到对方会有此一问,沉着应对道:“昨晚我下了班,把车子开去修理厂之后就回家了,您要不要去修理厂看看?就在庆丰路上,李主任的大舅子开的。”

    毕忠良鹰一般锐利的眼睛静静地打量唐山海脸上每个细微的神情。他说:“那麻烦你把鞋脱下来。”

    唐山海似乎有些生气了,气急败坏地说:“你们一定要这样怀疑我吗?”

    陈深摇了摇头,“我倒是觉得,有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也不错。就怕不明不白地背了黑锅,是吧?难道你想让我们什么也不查,随便找个嫌疑人指认你,就把罪名安在你头上?”

    唐山海只能无奈地叹口气,跷起了脚,任由陈深脱下了他的一只鞋。陈深观察着唐山海的鞋,凑近嗅了嗅说:“没什么味儿,应该不是昨晚穿过的鞋。”而后又把鞋底翻过来看鞋底的花纹,笑嘻嘻地对毕忠良说,“是26厘米没错,但花纹不一样,估计换过鞋了。你说得对,果然狡猾。”

    唐山海的神色俨然到了发怒的边缘,怒视着陈深道:“陈队长,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不是说嫌疑人已经招了吗?把他叫来直接指认不就完了?还废什么话?”

    陈深大笑着拍了一下唐山海的肩头说:“痛快!”他立即吩咐刘二宝将人带了进来。一阵铁链拖行的声音从走廊上传来,悠长而深远。随着声音的逐渐临近,唐山海的神色再次紧绷了起来。陶大春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如果真的被刘二宝抓住了,那么一切都将彻底败露。

    陈深说:“别演了,唐山海,不如你自己招了吧?”

    唐山海忽然伸手做了一个摸枪的动作,毕忠良却以更快的速度掏枪对准了唐山海。陈深站在中间,也不免有些紧张。唐山海却在这时笑了。他说:“处座,您紧张了。”而后继续掏枪,并将枪口转向自己放在了桌上,“如果这个人真是我的同伙,就请处座当场毙了我,向影佐先生交代。”

    毕忠良看着那支枪,唐山海的表现无疑让他很是失望。陈深伸手按下了毕忠良的枪,大笑着说:“可以了!老毕,唐队长都表决心了,再玩下去人家要是翻脸,李主任那里也不好交代。”

    此时刘二宝已经将“嫌疑人”带到了审讯室的门口,唐山海淡淡地扫过“嫌疑人”,并不是陶大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毕忠良面对着唐山海,还在观察着他脸上的神色,而后忽然将枪口转向嫌疑人,一枪将其击毙。

    他笑着对唐山海说:“山海,开个玩笑,晚上我请你喝酒谢罪。”

    唐山海与陈深此时才对视一眼,都在暗自侥幸逃过了一劫。唐山海的脸色有些难看,迎向毕忠良的目光道:“处座,您这个玩笑真是开得太大了,还赔上了一条人命!”

    毕忠良用手帕轻轻地擦着手中的枪,仿佛自言自语:“就算今天不死,这个人三天后也得送刑场。早死早投胎,说不定还能让他下辈子投个好人家,就不用出来做私卖烟土这种断子绝孙的买卖了。”

    唐山海俨然从毕忠良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正当此时,曾树忽然形色匆匆地跑了进来,对毕忠良报告说:“处座,苏三省回来了。”

    陈深笑眯眯地同他们对视一眼,大大咧咧地说:“走吧,我们接着开下一个大玩笑。”

第135章() 
行动处的会议室里,李小男、苏翠兰以及苏三省等人都回来了。因着李大小姐的好嗓门,将空旷的会议室渲染得很是热闹。苏翠兰的神色看起来很不济,正在苏三省的服侍下吃药,满脸污痕的李小男则绘声绘色地向扁头等人讲述自己昨晚的惊魂一刻。她说,昨天晚上他们吃完喜酒一出门就碰上了一个男人,男人说早上来接他们的那个兄弟吃坏了肚子,没办法来了,所以让他来接她和苏翠兰回城。

    扁头一听这话就急了,说:“那你认也不认识,怎么就跟陌生男人走的呢?”

    李小男瞪圆了双眼,“我哪想那么多呀?除了苏队长和那位早上送我们去的小哥,也没别人知道我和苏姐去了松江呀。”

    扁头连忙问:“那后来呢?”

    李小男说:“后来他赶着牛车带着我们跑”

    扁头打断李小男,“牛车你也上的?苏队长怎么会派牛车去接你们啦?你还真是不过脑子的哎。”

    李小男抬手喝了一大口水,嘟囔道:“当时我也想了那么一下,可苏姐晕车呀,早上吐了一路。我还以为小哥心细,特地给我们换的牛车呢。”

    扁头点头,“怪不得了。我想嘛,李小姐没这么笨的。”

    李小男接着说:“结果他赶着牛车带我们越走越偏。我问他,‘这好像不是早上来的路吧?’他说那条是近道。后来我越想越不对,天都快黑了,怎么跑进佘山了?我就让那人停车。这下他露出凶相了,说看我们穿得体面,又是城里来的,一定有钱,让我们把钱都给他。”

    扁头和一众特务都听得津津有味,追问道:“给了吗?”

    李小男一拍大腿,“当然给了。我把包袱扔给他,拉着苏姐就跑,一不小心滚下了山。还好没摔晕,就赶紧带着苏姐,找地方躲了起来。”

    苏三省此时已经给苏翠兰喂完了药,又接了一杯水拿给李小男,有些后怕地说:“幸亏我比那帮人先找到你们,能活着回来,都算你们命大了。”

    苏翠兰也跟着应和,“多亏小男机灵又胆大,不然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呢。”

    李小男一口气把水喝干,抹了下嘴,递给苏三省,待要再说什么时,毕忠良和陈深二人已经出现在了会议室门口。

    扁头等人赶紧起立。陈深则笑着看毕忠良说:“老毕,咱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是茶馆的说书场吗?”

    李小男扭头看到陈深,安静了下来。苏三省赶紧上前几步,垂首道:“处座。”

    毕忠良此时有许多话要盘问苏三省。他看着苏三省,又看一眼李小男,对苏三省说:“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至于李小男,”他瞥了陈深一眼说,“这摊子交给你了。”

    苏三省跟毕忠良离去以后,苏翠兰显得十分紧张。陈深先是走到她身边,安抚了她一下,随后命人将她送回了家。会议室里只剩下陈深和李小男二人,陈深皱着眉头打量她,一脸污渍,衣袖也有被扯破的裂口,裤子膝盖处也磨破了,伤口处还隐约有血渍渗出。

    陈深的眉毛拧了起来,皱眉道:“你怎么搞的?”

    李小男在陈深面前有些委屈了,没好气地说:“什么怎么搞的?要是我昨天真被人劫了,没命了,你也不会在意吧?”

    陈深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走到李小男跟前打量了她良久,笑道:“这劫匪什么眼神?你看你长成这模样,劫色?他眼瞎了吗?”

    李小男生气地瞪着陈深,咬牙切齿地说:“陈——深!”

    陈深笑眯眯地在她跟前坐下,“身上连件像样的首饰也没有,这衣服也没什么档次。哎,是不是跟你们电影公司借的戏服啊?破了哎,你会不会赔不起啊?”

    李小男生气地用力捶打陈深,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寒碜吗?我好歹也是有身份的明星。”陈深任由李小男打了两下,这才抓住她的拳头说:“你看,还会打人,能有什么事?”李小男挪不开手,又用脚踢他,“苏三省整晚都在找我们,你呢?你根本就没担心过我。”

    陈深一路躲闪着,看着李小男生龙活虎的样子,倒是放下了心来,嘴上还是不依不饶地说:“别打了,再打我都要被你打趴下了。对一个根本不可能出事的男人婆,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屋外的扁头一直悄悄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觉得苏三省这孙子吧,再怎么折腾都没用,他们头儿跟李小姐好着呢,就冲这一通打情骂俏,谁敢说这两人不是两口子?

    相较会议室内的欢快气氛,毕忠良这边就显得凝重得多了。他坐在办公桌后面阴沉着脸,整个屋内的气氛都像是将落未落的雨水天气,憋闷得有些压抑。毕忠良冷冷地审视着苏三省说:“我让你盯着陈深和唐山海,结果你人呢?”

    苏三省亦听说了处里出了事,知道自己在那个时候消失,必然引起了毕忠良的不满。他连忙解释:“对不起处座,实在是家姐意外走失,我必须亲自去找,这才耽误了正事。”

    毕忠良冷哼,“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去找人了,还是另有正事?”

    苏三省听后脸色一变,震惊道:“处座,您这是什么意思?”

    毕忠良直视着苏三省的眼睛,直截了当地说:“柳美娜另有内应,昨天晚上谁下落不明,谁就有重大嫌疑。”

    苏三省当即急了,生怕刚在毕忠良这边取得的信任,因为这件事情功亏一篑,连声说:“肯定是唐山海,他一直跟柳美娜在一起的,我派人一直跟着他们。”

    毕忠良问:“你的人呢?”

    苏三省愣了一下,转头就要往门外走,“我这就去把他们找回来。”

    毕忠良出声叫住了他,嘲讽地看向苏三省,“不必了。到现在也没见他们来向你汇报,你觉得他们还有命活着吗?”

    苏三省无言以对,略显窘迫地站在门口。

    毕忠良说:“关键时刻你擅离职守,就算你能证明你没有参与盗取情报,那我又怎么知道,你不是有意放水呢?”

    苏三省立即表明立场道:“处座,三省失职,愿意接受惩罚。但放水一说,三省绝不能接受。三省将整个军统上海区送给了76号,早已没有回头之路,又怎么可能放水,去帮军统或者中共?我认为此事根本就是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那个劫持我家人的劫匪,很可能就是他们派去的。请处座明查。”

    毕忠良没再说什么,看着僵直着脊背站在办公桌前的苏三省,陷入了沉思。他从来不会完全地相信任何人,连待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的陈深都不信,又何谈相信一个叛变了的苏三省。毕忠良只是在默默地衡量着三者间的利益关系,他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方法,牢牢地牵制住他们每一个人。

    昨夜一晚上的奔波,骤然的变故,以及柳美娜的死,都让此时的唐山海疲惫不堪。他有些沮丧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发现徐碧城已经在门口等他很久了。她应该是有话要问他,但是唐山海现在很不想说话。

    果然,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去,徐碧城关上房门,就出声质问:“昨晚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柳美娜她死了?”

    唐山海没有回答。他解开了一个衣扣,在沙发上坐下来。他拿起茶几上的杯子想喝水,却发现杯子是空的。他把空杯子又放回了茶几上,眼神有些涣散,就那么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发起了呆,好像可以这样一直坐到地老天荒一样。

    徐碧城还在喋喋不休地追问:“是你开的枪对吗?”

    唐山海眼神一度发直,声音干涩道:“我想安静一下。”

    徐碧城却因为他的态度产生了极大的不满,谴责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了她?她帮了你,她是无辜的。”

    唐山海的情绪一直处于紧绷状态,被她这样一吼,就像绷紧的皮筋被弹动了一样。他烦躁地皱紧了眉头道:“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在毕忠良的枪口底下接受他的盘问?你知不知我刚刚死里逃生?你确定要现在追问我这些已经没有意义的事情吗?”

    徐碧城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愤懑地瞪着唐山海道:“那也是一条人命,如果连人命都没有意义,在你唐山海眼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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