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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接连着三下,皇甫烟用尽全力将六棱钢鞭抽打在馥隐身上,鹅黄色的衣裙破裂,露出一道道鲜红的血迹,皇甫烟虽打三鞭,而馥隐身上却有五六道鞭伤,这其余的三道就是六棱钢鞭延伸出来所致。
馥隐自小就不曾受过什么伤,上次顾若琪那钗子的伤已算是以往受过最大的伤,如今被六棱钢鞭利器所伤,这三鞭下去,馥隐没能剩下多少力气,皇甫烟在一旁叫馥隐求饶,馥隐硬是不开口,她怕自己一开口会忍不住的叫出声。
皇甫烟见此下手越来越狠,越来越快,嘴里还念叨着:“给本公主求饶,让你不求饶。”
馥隐紧紧咬着下唇,馥隐试图转移身上的疼痛,下唇被馥隐咬的鲜血淋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希望青荷紫竹他们能发现不对,找到馥蔺几个哥哥们上山寻找馥隐。
馥隐曲着腿躺在地上,皇甫烟看见馥隐腰侧的袋子,伸手就将其扯下,扔在一旁,见馥隐卷缩在地,皇甫烟拿着蜂蜜,将馥隐全身上下的伤口上涂满蜂蜜,皇甫烟拿了把椅子,坐在馥隐前方。
今日天气本就阴暗,又在山上,蝼蚁虫子更是比以往要多上许多,不一会儿,虫蚁闻着蜜糖的味,渐渐的爬上馥隐的伤口处。
虫蚁在馥隐的伤口上啃咬,馥隐被皇甫烟鞭打的躺在地上,毫无力气,万蚁啃咬,又痛又痒,想抓又不能抓,当真是生不如死,馥隐微弱的说道:“今日这般折磨我,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若让我回到京中,你皇室就等着接受我馥家的怒火。”
“本公主既然敢将你杀了,那就是做好万全准备,没有证据,你馥家能奈我何?”随后又道:“急什么,等你受够了这万蚁嗜心之苦,自然会将你杀了。”
皇甫烟见馥隐绝色面容已毁,发髻凌乱,衣衫尽破,样子狼狈不堪,这才稍微的解了自己的心头之恨,见时辰差不多,皇甫烟拿着之前那匕首,缓缓走到馥隐身侧。
馥隐眼神涣散的看着皇甫烟狰狞的面孔,是不是自己就快要解脱这万蚁嗜血的痛,在这一刻,馥隐真的希望皇甫烟一刀杀了自己。
皇甫烟摆正馥隐的身子,高高举起右手,匕首锋利的刺进馥隐左胸膛,皇甫烟拿着匕首,发狠的在馥隐的左胸口里转了个圈,馥隐全身痛的痉挛。
第38章 落水()
此时的馥隐奄奄一息,卷缩着身子,大口呼吸,馥隐能感觉温热的血,从自己的身体慢慢流出,皇甫烟将匕首拔出,馥隐胸口的血喷落在皇甫烟的脸上,配合着阴沉的天气,显得异常的阴暗昏沉惊悚。
青荷紫竹左等右等的不见馥隐的身影,青荷让紫竹先上山寻找馥隐,自己则去找馥蔺他们。
皇甫烟将匕首收好,见天快要下雨,转身就走,知道岚山有条江,于是拖着快要昏阙的馥隐,留下一堆血水在茅草屋前,血迹一路到江边,用脚将馥隐踢下江河,看着馥隐落入江河,皇甫烟这才拍拍手中的灰,往回走听到远处传来紫竹的叫声,躲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听到紫竹的惊呼,和慌乱的脚步后,这才从岚山的另一个小路走了。
馥隐意识模糊,快要昏阙时,身下的痛感传来,将快要昏迷的她再次痛醒,没来得及睁眼,馥隐就被冰冷的江水灌满耳鼻,顿时令馥隐呼吸困难,手脚又被捆绑,无法挣扎,馥隐陷入昏迷前内心暗自发誓:“若我馥隐活着,皇甫烟我馥隐定要你千倍万倍的将其讨回。”
此时天空应景般,雨云密布,出现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一时间狂风大作,倾盆大雨就像压抑许久的怒火一泻而下,江水波涛汹涌,江水拍打这岩石,就像为馥隐鸣不平,为其悲鸣一样。
“驾”馥蔺馥粟带着家中侍卫,冒着大雨,骑着快马,一路追赶来到岚山。
“吁”二人下马问道:“可有找到小姐。”
紫竹急忙摇头道:“没有,但奴婢在岚山的茅草屋前看到一滩血迹和小姐的药包。”紫竹递上药包。
“怎会让她独自一人上山?”馥粟问道。
“昨日辛家递来拜帖说是邀小姐一人到岚山赏花,小姐不让奴婢跟着,说是要说一些体己话。”青荷说道。
“阿瑶知晓我们如何对隐妹,不肯能邀隐妹一人赏花?”馥蔺皱着眉头说道。
“四公子的意思是有人冒充辛家拜帖?”紫竹问道。
“不错,此事等会儿再说,找到隐妹要紧。”馥粟说道。
“随我山上,分头寻找。”馥蔺点头,对着侍卫们道。
“吁”馥蔺正准备上山就见和政带着地冥营一队人马而来。
地冥营是和政亲手调教的精锐部队,队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以一敌百的能手。
“和将军怎么来了。”馥粟问道。
“今日影卫来报,说七公主去七塔寺上香,影卫跟到七塔寺时才发现是七公主的丫鬟央措。”和政下马一挥手,地冥营动作一致,迅速的上山寻找。
“和将军怎么会派影卫跟着皇甫烟?”馥蔺问道。
“近日瑾王跟七公主走的有些频繁。”和政走到馥蔺身前道。
馥蔺馥粟二人点头,朝山里走去。
大雨冲刷了血迹,除了馥隐的药包,茅草屋前找不到任何有关馥隐的东西。
“启禀将军,在江岸找到这个。”地冥营其中一人道。
青荷一把夺过鹅黄色的衣料,衣料上还沾着晕开的血迹,青荷双手颤抖的说道:“这是今日小姐穿的裙衫,之前紫竹说茅草屋前有一滩血迹,还找到了小姐的药包,那时奴婢就觉得不对,小姐定是遭遇了不测。”语气中带着哭腔。紫竹在一旁也是红着双眼强忍着泪水。
“派人下水寻找。”和政道。
和政井然有序的吩咐,神情镇定,不见慌乱。其实和政内心担心的紧,特别听到青荷说血迹什么的,而这衣料又是馥隐的,衣料上的血迹对和政来说心中万分痛苦,双手不自觉的握紧,胸口就像压着千斤的石头喘不过气。
和政看着江面,眼前出现的是第一次见馥隐时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还有女扮男装时暴打秦香宝,从相遇至今,娇羞的、可爱的,一幕幕在和政的眼前播放,原来不知不觉馥隐的一举一动都刻在和政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地冥营的禀报没有一个是找到的,和政召回地冥营让人到下游寻找,此时江水急流,下游找到的几率会更大。
忘忧宫
皇甫烟躺在贵妃椅上,心情超好的吃着点心,哼着小曲,听着外面滴答滴答的雨声,连带着看央络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也顺眼多了。
皇甫烟打算怎样才能与和政擦出火花,皇甫烟对央措招手,在央措耳畔附道:“你且你查查和将军这几日的行程,本公主要与和将军巧遇。”
本公主就不信,日日在和将军身边晃荡,没有了馥隐,还能不对本公主动心,皇甫烟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对自己这张脸自信的很。
“是,公主。”央措得来吩咐退下。
同一时间,瑾王爷得到消息,知道皇甫烟得手,馥隐沉江失踪,离自己的计划更进一步,心情不错的在雨中舞剑。
馥隐随着江水的波浪浮浮沉沉,磕磕碰碰,身子如同破碎的娃娃,凄惨狼狈,不知漂浮了多久,馥隐才到一个岸上。
馥家和家相继出城,消息灵通的人,知道馥隐出事,制衣坊的掌柜对馥玺道:“二公子,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儿,四公子与五公子往南城方向去了。”
“何时的事儿。”馥玺拿着账本说道。
制衣坊是做成衣的地方,是馥家的生意之一。馥家主要经营的生意有布匹、玉石、干粮、青楼、赌场。这些占京城的四成。
“就刚刚二公子招待贵客之时,四公子与五公子似乎挺着急的。”掌柜的话落。门口就有一小厮对着馥玺道:“二公子不好了,小姐在岚山失踪了。”
“什么?”馥玺放下账本对着来人问道:“你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儿。”
“小姐的贴身丫鬟来报,说是小姐独自一人在岚山待了近两个时辰也没有回来,四公子与五公子这才急冲冲的往岚山快马而去。”小厮说道。
“此事,还有多少人知晓。”
“有人看到和将军带着人马也往岚山去了。”
馥玺对掌柜道:“这些账本明日拿到我的书房。”说完就回馥家。
馥玺直接到馥羸的卧榻上,看馥羸精神不济的眯眼熟睡,让管家召集所有下人在前厅。
“今后不管你们听到何事,都不许多嘴,更不可嘴碎的在祖父面前说道,若有发现,立刻发卖。”馥玺警告众下人。
“是。”众人道。
第39章 大难不死()
馥隐自小就得馥羸的喜欢,不仅仅是因为女儿身,更是馥羸的聪明智慧,让馥羸更加疼爱这个小孙女。
若是馥隐真的出了什么事儿,馥羸一定伤心,一个不好也许就
南城岚山
碧绿的青草地上出现了火红的赤血火蛇。
“枫叶?”馥蔺三步并两步走,蹲下伸手让赤血火蛇卷缩在自己的手掌上。
和政看向馥蔺手中的枫叶,这是馥隐的赤血火蛇,枫叶它在这里,隐隐你是否也在这里。
馥粟抬头望天,天空越来越昏暗,雷雨交加,盘陀大雨的一直下个不停,馥粟道:“扩大范围寻找,我们先回府商讨一番。”
“馥家兄长,你们先行,我在找找看。”和政话落,地冥营又有人来报。
“将军,属下找到一个棱形飞镖。”
和政拿过飞镖,端看一番,对馥家兄弟道:“这是杀手盟的飞镖。”和政手中紧紧握着飞镖,血透过指间,滴落草地上,被雨水瞬间冲走。
杀手盟?莫非是馥隐上次闯入杀手盟组织,这才追杀馥隐的?那也不应该是馥隐一人被追杀,当时和政也在,若是要追杀那也是两人同时追杀。那就另有原因。
“难道是隐妹知晓杀手盟的背后之人?”馥蔺问道。
“不会,隐隐是跟我一道走的,馥家兄长,和政有急事处理,先行回府,请见谅。”和政说完留下地冥营继续寻找馥隐,自己一人先回将军府。
和政全身湿透,在卧房内一边脱下湿哒哒的衣服,一边听影卫禀报:“回主子,杀手盟的背后之人是储国皇室之人,具体是谁,再给影卫一些时日,定会查出幕后之人。”和一道。
叮当一声从和政的湿衣中掉出一块令牌,这是在破庙里,那群黑衣人给馥隐的令牌。
三月的天,还有一丝冷气,和政光着上身,捡起令牌,扔给和一道:“查查这块令牌的主人,另外除了监视七公主及瑾王的影卫外,全部出动寻找隐隐的下落。”
和一稳稳的接住令牌,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但很快的垂下头道:“是。”和家影卫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全部出动,看来主子是真心喜欢馥家小姐。
馥隐全身酸疼,身子好像身在一个大火炉内,快要将身子燃烧,一会儿又像在极寒之地,五脏六腑像是冻结了一般,身子冻得馥隐瑟瑟发抖,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不知多少次,馥隐终于睁开沉重的眼皮。
馥隐缓缓的睁开眼睛,强烈的光线使得馥隐用手遮挡,但手臂有如千斤重,抬不起来,馥隐又将眼睛闭上,反复了几次,适应了光线,才慢慢看清自己身在一个较为破旧的小木屋内。
“吱呀——”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
来人是名男子,男子约莫双十有五,一身布衣,面容清秀儒雅,端着一个瓷碗,见馥隐醒了,将瓷碗放在床头旁道:“姑娘你可算醒了!”
“我、咳咳、嘶”馥隐声音嘶哑干咳,震得身上的伤口撕裂,男子连忙上前用汤匙喂馥隐喝了几口水。
干涩的喉咙得到了缓解,馥隐轻声问道:“是你救了我吗?”
男子点点头道:“几日前,我在河边垂钓,见你被河水冲到岸上,那时你衣衫褴褛,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我就将你带回家,你昏迷了四天,今日是第五天。”
再多的感谢,汇成两字“谢谢。”馥隐由衷的感谢,若是没有他,自己现在已经到阎王殿那里做客了。
馥隐眼皮沉重,昏昏欲睡,男子将药给馥隐喂下,就让馥隐好好休息。
京城馥家
馥玺拿着假冒辛家的拜帖,端看一番,除了字迹不同外,看不出哪里不对。
“字迹蝇头小楷,应是女子笔迹,加之纸张厚实光滑,平常百姓家中用不起,那就是京中权贵之人。”馥玺分析道。
“只要查清这纸张有哪些人用,在逐一排查就能知晓是谁冒用辛家之名,暗害隐妹。”馥蔺说出结论道。
“不错,现在立刻去查。”馥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