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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羸有些嘶哑的声音响起:“起来吧!”
“是,这会儿祖父看起来倒比晨间气色好多了。”
馥羸虽说年过七旬可是那干瘦的脸,短短的花白胡子却特别精神,那一对深陷的眼睛特别亮。馥羸锐利的眼神在馥隐周身一扫,不见半分伤势,放心的开口道:“歇了一日,养了些精气神。”
“今日你与和政一道捉拿玉面神偷的事,估计皇上已经知晓,若明日圣旨到,你第一次进宫,不可丢了我馥家风范,切忌,不可与太子皇甫煜有所接触。”
馥隐在下首落坐,桌上早有丫鬟端上的茶水,馥隐听闻对馥羸凝重道:“祖父的意思是,皇上想对我们”
馥羸摇摇头,语气中带着赞赏的说道:“皇上倒是不惧,只是太子心思沉稳,而他身后还有一个瑾王相助,不可不防。如今又逢太子挑选正妃之际只怕他用些不堪的手段”她这孙女虽是女儿身,倒是聪明通透,一点就通,他甚是喜爱。
“祖父放心,太子正妃馥隐不削,更不会遭了他人的道,更何况孙女身上还有六哥哥的药粉呢!”馥隐拍拍腰间。
馥羸假意生气道:“哼,那小子,也就只有这时起了点作用,现下还不知跑在哪个岛国胡作非为,累的你阿爹阿娘好生寻找。”
馥隐起身到馥羸身后,给他捏捏肩道:“就是,待六哥哥回来,扔到乾坤阵内关他个一年半载的,让他好好闭门思过去,省得祖父看了闹心。”
馥羸身形一顿,侧头满脸慈爱的对馥隐道:“你这丫头,也不是个心善的,倒喜欢挖坑给人跳。”
馥染从小便在家闲不住,从学步起日日朝府门外跑,小时是逛逛,大时这一去就是三五天不着家,后来遇见了高人某药王,跟着药王在山中拜师学艺,出师后更是一出府就是三五月的,后来更是一年半载回家一趟。
这馥染对草药一类的甚是精通,对奇门遁甲可是一窍不通,若将馥染关在乾坤阵中,那是如何都出不去的,让一个日日往外头跑的人,在乾坤阵待个十天半个月,不死也要半残。
“谁让六哥哥惹您生气了。”
第二日果真如馥羸所说,皇上命人将她请进宫,馥隐换了白色广袖拖地正装,领口袖口绣有淡紫色花纹,袖口花纹外一寸银白色条纹,再披青色纱衣款款走向前厅。
皇上贴身内监对她恭迎一翻,就坐着马车往宫廷走。
马车从端门而入一直向前,经过午门到达太和门,一路上马车在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不曾发出声响。
太和门下马车,换上软轿到达太和殿,下轿从左侧进入中和殿。
大殿的内柱都是由多根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分外壮观。
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当今皇上--皇甫铭
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皇上莫约五十开外,只因上了年纪,多了许多皱纹,光瞧着外貌,倒也看得出年轻时也是个出挑的英俊人物。
中和殿殿内只有一身官服的和政与皇上的内监在下方。
馥隐双手叠加放置右侧,左脚上前半步,屈膝下蹲行礼道:“民女馥隐参见皇上。”
“平身,呵呵,听闻昨日你与和将军一起将玉面神偷捉拿归案。”皇甫铭双眼发亮暗道:“果真是个美人。”
“承蒙皇上龙气福泽四方,又有文武双全的和将军出手缉拿,这玉面神偷自是手到擒来,民女只是沾了和将军的光罢了。”祖父说了,上位者喜听漂亮话。
“哈哈哈”皇上摸了一下胡须高兴道:“好一个福泽四方,说的不错,说的不错。”
和政看馥隐身着素色正服,内敛不张扬,且功成不居,行事不急不躁,倒也懂得审视朝局,果真是个妙人。和政眼中隐隐散发着欣赏。
“馥羸有福气啊,有个这么貌美且聪慧的孙女。”皇上一脸羡慕道
“皇上缪赞,皇上更是有福气,皇子公主个个都是龙子天孙,馥隐听闻七公主长的更是与天仙一般无二。”
“那丫头,美则美,就是性子太过刁蛮,要似你这般,朕也不愁她的及笄之年了。”
馥隐内心一顿暗想:“呵呵,祖父不是说,皇上最是沉默寡言,怎么唠起家常来了,这话说的,可要我如何出口?”
馥隐想了想道:“公主天真无邪,活泼可爱自是讨人欢喜。”
“皇上,太子求见。”侍卫。
龙椅上,皇上神色一顿,眼中流露一丝不解:“宣”
太子一身明黄色长袍绣着七龙四爪,大约二八年华,下颌方正,目光清朗,剑眉斜飞,看上去十分俊朗,整个人给人感觉器宇轩昂。
太子入门只见一女子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淡紫色的花纹,乌黑的秀发如丝绸般垂落双肩,走进一看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梦绕。
“咳,太子。”皇上。
太子皇甫煜回过神一惊,暗恼,自己竟能看呆了去。
“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上看到自己儿子失魂,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看来这儿子也是中意馥隐的,若是能将馥隐成为皇室儿媳,那他也不必日日担忧。想到这,皇上乐呵呵的从龙椅下来对着太子笑道:“这是京城馥家馥隐,给你做正妃你可满意?”虽是问句,却说的像肯定句一般。
此话一出,太子,和政两人巨惊。
前者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虽说馥隐的貌美在储国难见,可历来太子妃绝对不可能是商贾出生,要知道在储国士农工商,商属末尾,父皇怎会有这想法。
后者恍然大悟,本以为皇上借这玉面神偷案会给馥家安个罪名。原来是想馥家家财为他皇室所用,最后来个过河拆桥,这皇上,好是阴毒。
只是两人多虑了,按照这无脑的皇帝而言,只要馥隐做他儿媳罢了,没有过多的心思。
当年那事,他还记忆犹新,想起竟像是昨日发生的一样。
馥隐退后一步跪下道:“皇上,万万不可。”
皇上一张笑脸瞬间一变:“怎么?朕的儿子,储国太子配不上你?”
话出,整个大殿气氛微妙,若是配得上,那馥家家财便进了他皇室中;若是配不上,那就是藐视皇室的重罪,怎么回答都不利于馥家。
“并非如此,只是”
“只是如何。”皇上说完,转身回龙椅。
“只是,馥隐曾听祖父提过,馥隐自小便订了亲。”低头回答道。
皇上双手放在膝上,双眼微眯:“哦?是哪位青年才俊,竟能得你祖父的慧眼。”
“馥隐不知,只是偶然间听祖父提起。”馥隐将祖父二字咬的极重。
皇上听馥隐再三强调馥羸,像是想起当年情形,随后带着几分讨好的语气道“同你玩笑,馥小姐还当真了,只是你抓捕玉面神偷有功,朕自是要赏的。”
第5章 册封()
馥隐直身道:“馥隐不要赏赐,祖父对馥隐说过身为储国臣民,为国效力是应当的。”
皇甫铭点点头感叹道:“馥羸当真是个爱国的,起身吧!”言语中自是坦然的承认,甚至有一丝欣赏在。
“谢皇上,若是无事,馥隐便先行告退。”馥隐起身道。
“嗯!退下吧!”
馥隐刚回到馥家,大厅内除馥羸外,在家的都聚在大厅,再看皇上身边的内监手拿黄色绸卷,想必是圣旨。内监在大厅等候馥隐,看馥隐到来,声音尖锐的道:“馥家幺女馥隐接旨”
众人跪拜,馥隐道:“馥隐接旨。”
内监打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日见馥家幺女馥隐,贤良淑德、知书达理、聪慧大气,且捉拿玉面神偷有功,甚得朕的欢喜,特封为长宁公主,另赐银钱万两、锦缎百匹、珍珠玛瑙两箱、钦赐”
说完陆陆续续的奴仆将东西一一搬进馥家。
这皇上也真是,拿着馥家的税费赏赐馥家,还要馥家感恩戴德,皇家权术用的真是淋漓尽致,感情不是自己的东西不心疼,这东西一箱一箱的往里搬。
“馥隐接旨。”馥隐双手高举接过圣旨。
馥玺站起对宣旨的内监道:“辛苦公公跑一趟,这个拿着喝喝酒。”
内监颠颠手中份量,这馥家出手倒是大方,随即收到袖中,细小的眼眯成一条缝笑道:“哪里的话,往后奴才见了公主,还需向公主行礼呢!”陆公公也是个人精,本来皇位是当今瑾王的,他虽不知缘由这皇位为何会变成皇甫铭的,但里面少不了馥家手笔。
册封圣旨一到,转眼京城上下无一不晓,拜帖是一个接着一个得往府里头递,馥隐在自己院落水云居内,不胜其烦。
“小姐,这是七公主邀你明日去京外梅山赏梅的拜帖。”青竹黄色烫金拜帖到馥隐跟前。
馥隐抚额无奈的说:“那就暂且接了吧!”
京中权贵,世家女子知晓馥隐接了七公主的拜帖,又一阵风的到公主府里递拜帖,就是想看看皇上册封的公主是长什么样的。
在储国,公主之尊除非有为储国作出贡献的能立府外,就是婚嫁后才可立府。七公主,当今皇上最小的女儿,皇甫烟,年仅二八便独自立府,可见皇上对这小女儿的宠爱。
第二日天空阴沉飘着雪花,院子里已有一层薄薄的积雪。青荷为馥隐套上白色锦衣,锦衣袖口依旧是留有一寸宽的银色条纹,青荷看着窗外飘着的雪花对馥隐道:“小姐,晨间落雪,如今看这气候怕是过会儿便会落得更大的雪,按照小姐如今的身份何不推了这赏梅的帖子。”
馥隐任由青荷捯饬自己道:“虽说我不削这公主身份,但你要知道树大招风,如今刚刚册封为公主,若是不去,岂不是招人话柄。”穿戴好,青荷又给馥隐披了个白色狐裘便出门。坐上马车到公主府,府外已有不少马车停在一旁,随着馥隐的到来,又三三两两的来了几辆马车,其中便有顾家,简家和左侍郎辛家。
馥隐对辛家姐妹点头,互相行礼后,丫头为馥隐她们引路往大厅而去。
大厅中等候七公主的人见到馥隐都不自觉的起身,一袭白衣,从远到近,步步莲移,裙摆随风摆动,雪白的光芒照在馥隐身后更是显得飘渺,一阵微风拂过,眼前的女子就似随风而去,当真就如同落入凡尘中的仙子一般无二。
不久,七公主身穿桃粉色锦衣,雪白的肌肤在粉色的衬托下更加明媚动人,披着一件白色披风款款而来,走近了,才发现,果真是个美人,脸似鹅蛋,娥眉如柳,肌肤胜雪,恐与馥隐不相上下。大家起身行礼,七公主走到馥隐面前托起馥隐的手道:“馥姐姐不必多礼,你我都是自家姐妹,何须客套。”七公主嘴上说着客套话,可手中力道却只是虚托。
“礼不可废。”馥隐感觉七公主就是做样子给众人看,她也就配合道。估计是受不了自己商贾出生的身份,又或者是怕自己抢了皇上对她的宠爱,毕竟昨日那一箱箱的赏赐,络绎不绝的搬到馥家那可不是假的。
只是孩子罢了,只要不太过出格,她也就不计较了。
七公主看了眼门外:“今日大雪纷飞,正是赏梅的好时节,出发吧!”
七公主带着两名丫鬟四名侍卫率先走出大厅,随后众人跟在身后,七公主的马车大气奢华,外观金色凤凰欲飞上天,门帘正中挂着硕大的圆玉,七公主踏上马车,就这样一群京中世家贵族的小姐们便浩浩荡荡的去往梅山。
梅山位于京郊西部,馥隐一行人驾着马车,京外人迹罕见,寒风吹的更是起劲,地上的积雪越来越厚,那车的轱辘声渐渐的被雪代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终于一个时辰后就到达梅山,馥隐掀开门帘,门外的风雪肆虐,寒风吹得呼呼作响,挂的脸上生疼生疼,雪白的光芒迷了馥隐双眼,抬手遮挡,才发现,地上已积满厚厚的积雪。着情景哪还有什么心情赏梅,馥隐暗腹:“这公主真真是吃饱了没事儿做,大雪天的赏什么梅。”
不仅馥隐一人如此,就连七公主自己都有些寸步难行,见馥隐没吭声,像是不服输似的,咬牙往山上走去,众人见金枝玉叶的公主都没有说什么,它们更是不敢说什么,后悔自己的决定,什么时候看馥隐不好,偏偏凑这热闹,现在人已在这无奈硬着头皮徒步往山上走。
梅山不曾开采过,山路及其难走,加上此时风雪堆积,更是难行,众人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