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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夫人?可是年龄不对,那还能有谁呢?馥隐想不出。
“明日你到和家请和将军的祖母过府一叙!”
馥隐瞪大眼睛,看着水慕晴,难道是
回到水云居的馥隐更本就淡定不了,和政的祖母跟自己的祖父有过一段情?那自己与和政之间的指腹为婚也是为了延续他们之间的爱情吗?
回到水云居的馥隐让紫竹送拜帖=到将军府。
今夜和政没有再来,馥隐反而有些不适应,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情绪,才短短的半个月,已经习惯了和政的陪伴。
今晚的他是不是有什么事过不来?
还是因为瑾王又有什么新动作?还是边境又发生了什么吗?
一晚上馥隐的脑子里全是和政的身影。
将军府
而另一边和政在自家祖母无意间说出馥羸的病况,芝雅安失去了平时的冷静,拄着拐杖难以相信的再次问道:“政儿,你是说馥羸他已经、已经病入膏肓了?”艰难的说完最后四个字,定定的看着自己孙子。
“是!”这样看来,自家祖母与馥老之间是有一断往事。
“政儿,祖母乏了,你退下吧!”芝雅安疲惫的说道。
和政眼神闪烁,低头作了一个揖,抬眼看那两鬓白发,苍老的容颜透出疲惫的芝雅安,轻轻的退下。
刚退出房门,就有守卫来报,说是馥家递的拜帖。
房内的芝雅安睁开眼,低声道:“政儿,拿进来吧!”
和政送完拜帖后,又再次退下。
翌日一早,芝雅安难得起的一个大早,穿的一身素雅端庄的衣裳,带着丫鬟,坐着马车到馥家。
马车在馥家停下,芝雅安在丫鬟的搀扶下,抬眼这三十多年前看到的馥家,还是一样的低调。
在储国凡是有地位的都称之为府,有财力或是地位稍微地下的也称之为宅。
别人的府邸不是府就是宅,而馥家就单单一个家。
确实是个家,没有争斗,和和睦睦,相亲相爱,这才是真正的一个家,曾经这样的家庭让自己羡慕不已,最后终究是没那福分进入这样的一个大家庭。
百年沉檀木,金色的两个馥家打字一如既往闪耀夺目,可惜内里的变化却变了不少,在这看了一刻钟,就已经变换了两个季节。
这与印象中的馥家又有些不同。
“老夫人?”芝雅安的丫鬟见她在发呆轻轻的唤了一声。
回过神神情不明的道了一声“走吧!”
“老爷夫人,和老夫人已到馥家!”自从馥弼二人回来后就由他们二人掌家,这芝雅安的事,自然也是跟他们禀报。
“和老夫人?阿隐不是递了拜帖到将军府了吗?快带我们过去。”芝雅安连忙吩咐泡茶拿点心,还特意吩咐馥隐过来。
先不说芝雅安是储国一品诰命夫人,就单单年岁上比他二人年长不少,行长辈礼也是要的。
“不知老夫人前来,未曾远迎,请莫要怪罪!”馥弼、水慕晴一个作揖,一个行礼。
“老妇不曾递过拜帖,唐突前来才是老妇冒犯了。”这对夫妇也有十多年不曾见了,她还记得这孩子是排行老四,老四的媳妇变得更加有风韵。
“哪里的话,老夫人请”馥弼做了个请的手势,等芝雅安先走之后,馥弼才跟着她的步调走。
上完茶与点心后,馥隐也到了。
“老夫人、阿爹、阿娘!”馥隐行礼后,乖乖的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今日的芝雅安更加的憔悴,精神也差了许多,虽然脸上被脂粉掩盖了不少,眼睛却欺骗不了,隐瞒不了。
今日的馥隐也精神不济,水慕晴心疼的说道:“又在为你祖父的事伤神了!”
“阿隐无事!”馥隐摇摇头表示不是为了自家祖父,而是不习惯没有和政,但这她不能说出来。
这看在水慕晴的眼里却是不想让自己的担心的好孩子。
“实不相瞒,昨日阿隐去府上递了拜帖也是有私心,不知老夫人是否可以”水慕晴也有些说不出口,毕竟阿爹与人家已有三十多年不曾见过了,自己的要求的确强人所难了些。
不待她说完,芝雅安摆手,阻止她的话道:“不用说了也能明白,这次登门老妇也是为了此事而来!”什么样的事经过三十年的沉淀也该放下了。
馥弼听闻,一刻漂浮的心也终于放下了,今日一早馥羸的气色明显没有昨日的好了,若是能早点解决这事就早点。
“如此,就多谢老夫人了!”馥弼将人带到馥羸的院落,让芝雅安在门外等候片刻,自己进门跟馥羸说了一声,又再次的迎芝雅安进去。
随后三人在门外等候,水慕晴等的有些焦急,在馥弼的眼前晃过来晃过去的,弄的馥弼有些烦心。
“晴儿,坐下来喝喝茶。”其实馥弼是想说晴儿别走了,越走越烦,但是没有那个胆,只能换另一种说法。
第93章 回忆()
谁知这话一出,还是不满的被说道:“你倒是心宽,还能坐下喝茶,里面的情形还不知道呢,你就喝茶喝茶。”
很久没有听过他们之间这样的吵闹了,感觉真的很亲切,很熟悉,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
不管阿娘在怎么无理,阿爹总是一脸的纵容,这样是他们之间的幸福吧!
芝雅安跨进馥羸的房门,进门前有个山水画的屏风放在正中,绕过正中就是正厅,正厅的前方摆着做榻,坐榻上放着一个正方形的红楠木,上面放着一盆兰花与一桌的棋盘。
正厅右侧是一间小小的书房,看样子是平时偶尔用用的小书房,小书房芝雅安随意的看了一眼,红楠木的书桌,书桌的前方就是窗户,后面是镂空书架,书架上放满了书籍、花草及一些古玩饰品,左侧墙上便是馥羸自己的字画。
还是跟年轻时候一样,品位一点也没有改变,他还是他,但早已不是她的他。
左侧就是馥羸的寝室,三十多年同在一片天空却没有相见,此时的芝雅安内心有些忐忑,在房门外踌躇不前。
最后给自己做了一些心理建设,拄着拐杖走进寝室,入眼的是一个偏厅,在入内就是寝室。
馥羸靠在床上等着她。
一进门就看到一身素色淡雅的裙衫出现在自己眼前,只是拄着拐杖,两鬓发白,已没有了年轻时的貌美,却也能看出芝雅安身上的女将气息。
三十多年不曾见过,年少的是爱恋因为时间的流逝,渐渐变得淡薄,两人之间还是有些尴尬的气氛。
“三十多年不见,没想到除了样貌变了以外,你的一些习性倒也没有多大的变化!”芝雅安开口打破这沉寂的尴尬。
“坐吧!你也一样,跟我想象中的一样,只是”视线落在芝雅安那条不方便的腿上,眼里愧疚满满。
“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当年的事早已释怀,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受,原来时间是真的可以改变一切,治愈一切。
“当初若不是我娶了祈香,你也不会去当将士,我没有做到当年我对你的承诺,是我对不起你。”想起过去的种种,馥羸的眼蓄满在眼眶之中。
“如今你我的孙儿都已这般大,过去的早已过去,没见到你前还有些不平,见到你之后我已经释然了,这都是命运捉弄,只能怪你我之间有缘无分。”
年轻时两人感情非常好,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是不幸的是,馥家那年发生了一些事情,作为长子的馥羸被人暗算,是祈香舍命救下馥羸,原来祈香早就喜欢馥羸,无奈他已有心仪之人。
那日年轻的馥羸独自一人在山涧,被人暗算,就在此时,祈香的出现就了馥羸一命,祈香重伤,唯一的心愿就是嫁给他,当时的祈香已是奄奄一息,当时的他更本不得不答应,只希望医治好以后,给她找个好人家给嫁了,谁知自家爹娘不同意。
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馥羸又是一个孝子,纵然心悦芝雅安,却难以说出自己的处境。
因为他觉得辜负就是辜负,再多的理由,再多的借口也不能掩饰自己对不起芝雅安的行为。
当芝雅安得知这个消息时,他已经与祈香成亲,芝雅安直接上门询问自己为什么,那时他回答不出来,只剩下满心的不舍与愧疚,他辜负了她。
当天晚上他并没有跟祈香同房,当他得知芝雅安从军时,有想过劝劝她,可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给她带来的伤害,就再也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离京的那一晚,他酩酊大醉,成亲一月余才与祈香同房,第二日的自己后悔不已,却也无法从来。
让他最为难过的是,芝雅安回京时不仅伤了腿,更是与和政的祖父同乘一匹马回来,两人之间的关系不言而喻。
他偷偷的在一旁观看,芝雅安脸上久违的笑容回来了,甚至是比之以前更加的明媚豪爽。
见到和政他祖父时,他知道他会对她好的,他默默的退下,心中真心的为她感到高兴。
可惜好景不长,和家世代都是将军,行军打仗也是在所难免,在和政的父亲出生后的不就,前线传来消息,和政的祖父战死沙场,一场噩耗带给芝雅安毁天灭地的伤害,不仅是心灵更是精神上的伤害。
而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当初祈香为了求他重伤未愈,又坚持生下一个又一个孩子,终归支撑不住,在和政祖父逝世的那年冬日,他的妻子也撒手人寰,丢下一堆老小由自己一人照顾。
各自的家庭忙着各自的事,时间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两人的儿子儿媳也都有了孩子,那时他的四媳妇与芝雅安的儿媳是同窗好友,二人定下娃娃亲。
芝雅安知道之后态度强硬的将二人的关系直接否定,没有什么娃娃亲。
那时候的芝雅安还是心气高,对他心里也是有埋怨,那时候的他也明白她的举动。
只是这三十多年的感情,在时间的推移下,再深的情感也慢慢的消耗殆尽,有的也只有当初的不甘于遗憾。
只三十多年来坚守的在见到对方都已经释然,曾经的美好值得回忆,却不能开始,二人都是花甲之年,都能明白再多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是啊,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很满足了。”能来看自己,也就说明原谅当初自己的做法,虽然知道自己不值得原谅,但是还是感谢她,让自己没有遗憾。
“不是为你,而是为了我自己。”这件事压下心头已经许多年,要是不见馥羸一面,这件事会一直卡在心里,成为心结,最后带着这些问题直至死去。
“咳咳咳”馥羸连续咳了几声。
芝雅安倒了杯水递给馥羸,馥羸尽量保持平稳,可还是颤颤巍巍,一些水撒在了被褥上。
芝雅安看不下去,拿过水杯,喂馥羸喝了些水。
两人之间就如同知心好友一般相视而笑。
“阿隐与你孙儿的感情,我看还是不错,不如你就应了这门婚事,你看如何?”馥羸沉声问道。
“不肯又能如何,政儿的脾气跟他阿爹一样是个倔驴,再加上如今这朝中形势,为了你我两家的安危,也只能在一起。”瑾王在朝堂上虎视眈眈她也不是不知道,上次胆敢在将军府挑衅,看来瑾王的爪牙也还是颇多。
“不管朝堂如何风云涌动,只要他们真心相爱,就算你我二人是敌对两家,我亦支持!”二人的感情不能作为交易和家族的利益牺牲。
“这三十年来,思想的变化倒也挺多。”睨了眼馥羸,发现他的精神不是很好,自己说了一声你且先就养着。就走了。
芝雅安踏出房门时,原本较为疲惫的神情也变得开怀明朗。
“今日贸然到访,老妇家中有事,就想走了!”走出房门不远处的一个纳凉处,见到馥弼三人。
“严重了,老夫人慢走,来人送老夫人回府。”馥弼站起身行礼道。
馥弼派人将芝雅安送到将军府这才返回馥家。
将军府
“祖母。”和政这几日无事呆在家中,今早芝雅安去馥家的事,和馥家送她回来一事,他是知晓的,只是会不会与自己说,那就另当别论了。
自小是自己带大的孙儿,什么心思她还能不知晓?让和政进来,两人坐下,将自己与馥羸的事,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最后和政只问了一句“阿隐可知其中详情?”这也是和政一直所担心的,当初自己没有将这个指腹为婚没成的事跟馥隐说,按照馥羸现在这样的状况,和政真的很担心,馥羸会说出真相。
上次自己也试探过她,她完全是因为自己是她的未婚夫才允许自己的靠近,此时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