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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政在偏厅等了片刻,馥弼就穿着一身孝衣走了进来。
“馥老爷。”和政起身行长辈礼。
“贤侄莫要多礼。”馥弼拖起和政的手道。
“坐,上茶,不知贤侄今日过来是有何要事?”和政将来是要称为自己女婿的,太过见外可不好。
“叔伯不用客气,贤侄说完几句话就走。”今日馥家有事处理,他也不能耽误人家做事。
“如今军饷欠缺,而瑾王却大肆高价购买粮草,贤侄望叔伯能帮贤侄一把!”一段简洁的话,说出了原因出,又道自己的需求。
这句话说的毫无隐瞒,即表示自己军中有瑾王的线人,又表示瑾王财力比和馥两家相像的要雄厚许多,还能谦逊的提出自己的需求。
不错,难怪父亲会如此喜欢他。原以为父亲喜欢和政的原因是因为芝雅安,按照现在第一次的接触来人,并非如此。
“这倒是好办,父亲走的突然,这京中的铺子怕是也要关上一关。”
这话一出和政的内心一震,这是要帮自己,而且还是帮个彻底的节奏。
不曾查问就直接关闭京中所有铺子,对自己如此看重、如此信任。
京中馥家铺子没有八成也有六成,占据整个京中的大半,如今为了帮自己竟然全部关闭,这么一做怕是京中的经济也要瘫痪。
而此时的和政心中又有一个办法让瑾王吐出之前高价购买的所有粮食,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容。
其实和政多想了,馥羸的逝世本就是一件大事,馥家重视也是正常的,原本也只是关几家铺子,如今既然和政提起,关几天也就好,也损失不了多少!
“那贤侄在这里,先谢过叔伯了。”
和政馥弼双双站起。
“贤侄慢走。”说完率先走出偏厅。
“叔伯且慢,贤侄与馥老相谈甚欢,正好看看馥老。”
馥弼看了眼和政,点点头表示可以。
虽然和政的话,给人的感觉是顺便看看馥羸,但是馥弼知道这和政早就想好要过来,看馥羸是有,但正真想看的是馥隐,和政也算是有心了。
这是和政第二次来到馥羸的院落,一切不增变过,唯一不同的就是这里的主人不在了。
“四老爷!”下人们纷纷对馥弼行礼。
到达内堂,和政就看到馥隐忙碌的身影,堂内高台摆放着馥羸的牌位,烧香摆食等等。
故作坚强的背影让和政的心里泛疼,就好像有人拿针朝他心口上撮,又麻又疼。
现在人太多,和政拼命忍着将馥隐抱在怀里的冲动,跟在座的人行了长辈礼之后,在馥羸的牌位前上香,深深的鞠了一躬。
馥隐见是和政不明所以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有事找叔伯帮忙,顺便过来看看馥老,别想太多,我还有事,先走了!”晚上馥隐一定会守灵,晚上再过来看她。
馥隐看向和政身后的馥弼扯出僵硬的嘴角,强颜欢笑的说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这种僵直的笑她到底笑了多久?忍住冲动,一句话也没说的走了。
馥羸逝世一事,不到半天的时间皇宫里的皇上也已经知晓,在知道馥羸走的同时,接到馥羸生前的信件,大致内容就是不要担心他死后馥家会对皇室下手等等。
写这封信的的目的,不仅让皇上安心,亦是表明态度。
皇甫铭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却不知道瑾王贼心不死,还妄想着座上九五之尊的宝座,也因馥羸的逝世更加的肆无忌惮。
皇甫铭知晓的事,作为太子皇甫煜也是知道的。
皇甫煜站在自己的寝殿,望着馥家的方向远远眺望,早在馥隐回京时皇甫煜就想着去馥家看看馥隐。
却又觉得没脸,第一次馥隐在梅山受伤就是因为自己,第二次馥隐在烟霞湖受伤还是因为自己,第三次馥隐岚山失踪还是因为自己。
虽然不是因为自己,却也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原以为自己对馥隐的感情是愧疚,可自从上次听闻和政与馥隐之间的关系如何如何的好,心里竟然不是滋味。
如今馥家出现这事,自己能不能借由对馥家的慰问去看看她?
一想到此法可行,皇甫煜再也坐不住了,馥家是世家,按照自己父皇的性子,一定会派人慰问一番,而此时自己前去刚刚好有了这理由。
将军府
和政召集人手吩咐道:“和十一,密切关注瑾王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可疑动向,立即向本将军禀报!”
“是!”和十一。
“谷正卿,瑾王练兵一事让其他人看着,你去查查瑾王哪里来的财力,打量高价购买粮草一事。”至于那线人,就暂且让他得瑟几日。
“是!”谷正卿。
和政交代完之后去看看芝雅安,自从昨天知道馥羸逝世之后,她就没有迈出房门一步,怕是心情不好。
“祖母怎么样了?”问了芝雅安身边的丫鬟。
“老夫人精神不太好,奴婢们也劝过了,可是”丫鬟还要继续说,和政抬手阻止,抬脚就走。
“祖母!”和政进门就看到芝雅安坐在榻上,望着眼前的糕点一动不动。
听到和政的叫声,芝雅安机械的转头看向他。
“政儿啊你来啦!”芝雅安收起心神。
“这几日天好,等孙儿忙完了这阵子带您出去玩玩,赏赏景,散散心!”自从回京后也不曾带自家祖母出去走走,刚好趁现在祖母心情不好带她出去走走也好。
“祖母无事,你政务繁忙,不用管我,听说今日你去馥家了?”拉和政坐在自己的身旁,拍着他的手背道。
“是!”
“祖母也不多过问,馥羸走了,你也多陪陪馥家那个姑娘!”当年与馥羸相爱时,他就说过想要一个女儿,馥家三代只有馥隐一个女孩,好不容易有个女孩,想必馥羸宠都宠不过来了。
“那孩子不错,没有世家的架子,对你也甚是不错,我就不留你,早些你陪陪她吧!”第一次见到馥隐,芝雅安挺喜欢她,后面因为瑾王的话,多少对她有些想法,最后仔细想想,错不在她,自家孙子想要怎么做,根本不会跟人商量的性格,严格说起来,还是自家孙子的不是。
“祖母这儿”
“无碍,只是有些伤感罢了,昨日还见过,今日便就走了,这人说没就没了,唉”芝雅安想想,人死后什么都带不走,那些个权势金钱也只能给他们带来更高品质的生活罢了,日日为这些名利金钱奔波,着实累的慌。
“生老病死本是人间常情,看开点也就能够接受。”和政经历了祖父父亲战死,母亲殉情,早就已经看淡了生死。
是啊,这都是不可抗拒的,为何还要拼命的想这活着是为什么?看着和政,芝雅安的内心得到了释放。
不为什么,就为了子孙后代。
第96章 外表坚强,内心早已脆弱不堪(第2更)()
和政来到馥羸的院落时就看见跪在灵堂上的馥隐。
昏暗的灵堂,萧瑟的晚风,寂寥的背影,孤独的一人守在黑暗的灵堂,显得分外的落寞。
不知站在门外多久,一阵夜风吹过,馥隐忍不住附上了双臂,上下来回揉搓。
一阵带着木槿花温热的气息袭来,双肩上多了一件玄色外袍。
“你怎么又来了?”原以为今日和政走了,没想到又回来了,还是在这个时候。
“今日无事,闲逛到馥家刚好进来看看。”和政在馥隐的身侧随意的坐下说道。
噗将军府与馥家隔着两条街呢,这是怎么逛才能逛到馥家?
“笑了?笑了就好。”这才是她的真心笑容,看着顺眼多了。
“我今天不是一直在笑吗?”今天馥隐觉得自己还算是大方得体,并没有哭丧着一张脸。
“你那笑容比哭的还丑,喏,你自己看看。”说完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铜镜。
接过铜镜在手中翻看,她又何尝不知今日自己的笑容有多苦?可若是不这样,阿爹阿娘岂不是会担心。
“你可知,强颜欢笑更让叔伯们担心吗?”
是啊,之女莫若母,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家中哪一个不是更自己生活多年的亲人,连和政都能看得出来,他们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馥隐底下头,泪无声的滴落在铜镜上,一滴两滴,越来越多。
和政将馥隐揽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拍着馥隐的手臂道:“哭吧!想哭就哭吧!这会儿没人,可以尽情的哭!”
这个看似外表坚强,实则内心早已脆弱不堪的女子,总是能让自己心疼,呵护。
紧绷着一天的弦,在和政的话语下,放肆无畏的大声哭泣,就像是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毫无顾忌,毫无形象的趴在和政的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许久心情平复的馥隐,用手背擦干脸颊上的泪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和政胸前一大片泪渍。
刚哭过的双眼通红,鼻尖也冒着可爱的粉色,加上馥隐那眼神,活脱脱就是一个惹人怜爱的小兔子。
和政忍不住的伸手刮了一下馥隐的鼻尖道:“隐隐,你不需要感到愧疚,更不需要为此赎罪”
他知道?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并非是因为爹娘口中的不舍,而是知道自己在自责,在愧疚,他懂自己,馥隐由衷的露出笑脸。
“可是,你知道吗?从小祖父就待我极好,虽然平日里有些严厉了些,到底心疼我是女孩子,不然也不会出现我武艺不济,只懂破阵不懂摆阵。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琴棋书画及轻功。”
“我记得有一次,我与哥哥们一起蹲马步,可我嫌累,仗着祖父疼我,故意摔倒在地,喊苦喊疼流着眼泪,苦兮兮的看着祖父,虽然祖父板着脸呵斥我,但最后还是舍不得我受半点伤,从那之后出了轻功外我都能让自己受点小伤。”
馥隐低头把玩着自己的衣角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可这些都是因为我,因为我祖父提早离世,因为阿爹阿娘们为wo操碎了心,因为我哥哥们在外奔波。”
“我从不认为,女子就应该享受这样的生活,可是我贪婪的想要获取更多,才引发了这些事情。”想要更多来自家人们身上的宠溺,关怀与疼惜,因为自己的贪婪,如今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如今馥隐后悔,后悔小时没有跟哥哥们一起练武,一起学习,若时间可以重来,她愿意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的强大。
“那都是过去,既然后悔,那就把握以后的每一个决定,努力让自己成长,这才是你要做的。”通过这件事让馥隐明白,只有自己强大,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才能让自己做出的选择没有遗憾与后悔。
并且,馥隐若是嫁入和家,自己虽能保护一时,却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守护,其中来自朝中的尔虞我诈层出不穷,若不快些成长,怎么能应付的过来。
这也是当初回京城为何如此高调的原因。
馥隐点头,和政说的对,过去不能从来,那就必须把握未来,不管以后的路是怎样,让自己变的强大起来才是关键。
第一步就是脱离馥家的保护圈。
和政也没想让馥隐说什么承诺,他信她,也是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看上的人,绝对不会差。
累了一天的馥隐困意袭来,打着哈欠,和政见状再次将她揽在怀里轻声道:“睡吧,我来守灵。”
“不行,这是祖父第一天,我一定要守灵。”
也不是第一天认识馥隐,和政知道她的犟脾气,将怀里的馥隐调了个舒适的姿势,好方便下半夜入睡。
不放心的水慕晴披着个外衫,躲在一处看着此景,即欣慰又有些愤怒,内心矛盾。
欣慰的是在这种时候有一个人能代替他们在馥隐的身边。
愤怒的是这和政大半夜的搂着自家姑娘,举止太过亲密。
水慕晴走来时,和政已经知晓,躲在一处的衣角也被和政看到,却装作不知。
果然快要天亮时,馥隐终于支持不住,倒在和政的怀里睡着了,又过了半个多时辰,天边露出鱼肚白,上早朝的时间到,见馥隐睡的香甜,将馥隐抱到水云居后派小厮守灵。
皇甫煜在馥家外已经徘徊了近一个时辰,始终没有胆子进入馥家,正抬脚往回走就见和政从馥家出来,连外袍也不曾穿。
“和将军这是?”不是故意问,是真的不解,这个点和政为何会从馥家出来?
“太子殿下。”和政也没想到皇甫煜会在这儿,愣神片刻行礼。
“有事找叔伯商量太子殿下这是?”皇甫煜没事往馥家跑做什么?难道又是瑾王弄出的幺蛾子?
和政什么时候与馥弼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