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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你是去找上官美嘉，还是去找谢云了？”老警察心中有了想法，急忙追问。
付念小迟疑了下，她心中也在思考，要不要将事情说出去。她下定决心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但她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爸爸，你在上班吗？是邻居给你打的电话？”付念小虽然极力压低声音，但老警察还是可以听见她在说什么。
“是的，之前那个警察来了，他问了我些问题，没有！他并没对我做什么，恩恩，我等你回来！”
说完，付念小挂掉了电弧，转身往自己的房间里走。
“怎么了？你是生病了吗？身体不舒服？”老警察不知付新宇跟付念小说了什么，急忙追问。
“我爸一会儿就回来，他会带我去看医生，你在客厅等他吧！我累了，要休息！”
也不等老警察在说什么，付念小直接回到房间躺了下来。老警察不甘心，在客厅继续和她说话，只是不管怎么样，付念小都不再回答他的话。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付新宇回来了，一进屋子，脸色阴沉，如果不因为对方是警察，大概他上去就会揍人。
“警察同志，你为什么私自来我家，你要找的人是我，不是我女儿！”付新宇很愤怒：“上次你问的，我都回答你了，你还要怎么样？她是个孩子，你不能这么对她……”
“付先生，请你注意，她已经不是孩子了，至少在法律上规定，她已经成年，可以接受我的询问。况且要是在别人家，她这个年纪已经可以养家糊口了吧？”
老警察不喜欢付新宇，但还是尽量让语气平和些。
“不要说我询问过你，你女儿也是案件的关系人，按照规定，我必须对她进行询问，你明白吗？”
付新宇皱了皱眉头：“我知道的她不知道，她知道的我都知道，你找我就可以了！”
“你不能代替她，我说的还不明白吗？”老警察感觉自己的耐心在一点点的消失，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但是我女儿不适合警方的讯问，她真的是太累了，你难道就不能人性点？不要逼迫我们了！”
第444章 付念小的病（）
“我该怎么人性？看着你女儿要跳楼，然后也跳下去？！”老警察怒了：“说我不负责人，你这个做父亲的才是真正不负责！”
“虽然你是警察，但也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
付新宇承认自己在以前的生活作风上可能有问题，但他绝不会承认自己是个失职的父亲。
在自己妻子跳楼自杀之后，付新宇杜绝了所有的女人，不约会，推掉别人介绍的女友，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女儿身上，这样的自己凭什么被说成不负责。
“付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女儿这样一哭闹，你就对她百依百顺，就不怕她是拿这个威胁你？你可以试着选择忽略她的哭闹，这样对你也好，对她的心里状态和身体也好！”
“警察先生，你什么意思？我觉得我们家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参与！”付新宇的态度很坚决。
他走到大门旁，愤怒的将门打开，然后说：“警察同志，你要是没事的话，就请离开！我要带我女儿去看医生！”
“等一下，请问念小出了什么事情吗？你可以跟我说说，也许我可以帮上忙！”
老警察并没走，反倒是笑眯眯的看着付新宇，他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付新宇怒视老警察一眼，也不再反驳他，匆匆忙忙的走到付念小的房间，看自己女儿到底如何。可他刚一进屋子，付念小就痛哭起来，一脸委屈的看着付新宇。
老警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无奈的叹了口气，如今的他什么都不能说，毕竟这样的家庭现在实在太多了。
付新宇是带付念小去看心理医生，可老警察认为应该看心理医生的应该是付新宇本人。
既然付新宇不喜欢自己缠着付念小，他就不纠结了，而是对付新宇说：
“我跟你们一起去，你说有什么事情就问你，正好她治疗的时候，我找你聊聊！”
付新宇没好气说：“那就随便你了，你们警察什么时候工作这么认真了！”
说完，他转身往前走，嘴里还嘟囔一句，真是阴魂不散。
到了私人心理诊所，付念小进了治疗室。老警察也不确定付念小心理是否真的有问题，但看来付新宇是确定自己女儿有问题了。
看他们和心理医生的熟识程度，应该是常来才对。
“我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呢？付先生，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再把事情说出来！”
老警察想看看付新宇是否还要隐瞒，故意说。
“对不起警察同志，我能说的事情，我上次已经说过了，没什么要说的了！”
结果不出意料，付新宇坚持自己之前的说法。
“你说慌了，是不是？你之所以答应上官美嘉的事情，是因为你有把柄在她手上！！”
“警察同志，你不能污蔑我，这是根本没有的事情！”付新宇还想抵赖，却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将他出卖。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女儿说的，她说上官美嘉和谢云都是坏人，说你是因为有把柄才会……”
“警察同志，你怎么能相信一个孩子的话？你自己没有判断能力吗？”
付新宇掩饰着自己慌乱的心情，强装镇定。
“呵呵，你的意思是想说，自己女儿神经混乱在胡说吗？好吧，我一会儿会学问医生你女儿的情况，希望你的说法可以站住脚，不要不攻自破就好！”
不过老警察到底没在付家父女两个人面前表现出什么，等他们走了才找医生谈话。
“大夫，我想问问，那个付念小的情况很糟糕吗？会不会出现类似神经混乱的状况？”
女医生惊讶的看着老警察，然后叹了口气：“付先生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其实他女儿的情况并不算严重，是一点创伤后应激障碍，以及狂躁症！”
“狂躁症？”老警察重复了一遍，付念小看上去那么柔弱，怎么会是有狂躁症的人？如果真是有狂躁症，说不定上官美嘉的死是出自她手。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父女联合，毕竟被人胁迫的滋味可不好受，还是个大隐患。
“你也不相信是不是？按理来说，青春期狂躁症不应该出现在他这个年纪的，但是也许是因为她妈妈出事情的缘故，她就有了这个症状！”
“有攻击性吗？”老警察继续询问，狂躁症是个相当麻烦的事情，很多都狂躁症患者都表现出极强的暴力倾向和攻击倾向。
“警察同志，并不是所有的狂躁症都会有暴力倾向，你看刚才的那个女孩子，只是比较容易激动，容易失控，至于伤害行为，我并没听她说过。这是个安静孩子，我觉得她之所以有狂躁症，是因为一直在悲剧中扮演角色！”
老警察点点头，说实话他也不相信付念小会有暴力倾向，说她有自残倾向倒是有可能。
“大夫，我看你跟他们和熟悉的样子，请问你给付念小治疗多久了？她来到时候状况很糟糕吗？”
女医生笑笑：“其实也没多久，一年多，不到两年，说实话这两年她的变化不大，因为她家长并不十分配合治疗！”
“付新宇吗？我看他很宠自己的女儿！”
“是的，她父亲一直坚持女儿病的很严重，希望我可以减轻她的痛苦，我每次做的并不是什么治疗，只是帮她放松，疏导下情绪！我跟付先生也说过，最大的问题还是出在他身上，他真的是太过分的宠念小了，只要念小做了什么极端的事情，她的任何要求都会被满足！”
老警察叹了口气，看来医生和他的看法是一样的，事情的祸根实际上是付新宇，为了弥补对妻子的亏欠，他就将全部的疼爱给自己的女儿。
“最近他们两个是否有什么反常的举动？！”老警察决定不在追问关于付念小病情的事情，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他们的行踪上。
“有，我记得前几天，付新宇先生给我打了电话，问我如果付念小做了什么伤害事件，是否可以免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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