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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又一个身影出现在视野中,那个女子一袭浅白色的衣服,亲昵地挽住了西门筑的胳膊。
西门筑对她笑了一下,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两人的身影就离开视野。
颜溪深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眶,笑着说道:“这辈子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好的人!太谢谢了!”颜溪把饭放在了地上,“刚才那是你主子吧?这是我有一次在长胜庙得到的护身符,当做谢谢的礼物,希望可以保佑你们主子平平安安!”
说完,就把一个护身符一样的东西塞到了家丁怀里,端起碗匆匆地跑了。
第154章 一语天然有万新()
“你怎么了?”女乞丐看到颜溪眼眶红红的,问道。
颜溪摇了摇头,笑着道:“没事,只是有一点点想家了,我是说,以前的家。”
“我也想。”女乞丐伸出手,在颜溪发红的眼眶上,轻轻地抹了抹。
不知道出于什么情感,两人相视一笑,压抑的气氛消散不少。
这小子倒挺有意思的,还送个护身符,家丁拿着那写满经文的东西在翻看,送给主子?那个煌国的王爷才不是主子,现在席将军不在这里,主子嘛,蔚南风将军才是。
正好蔚将军不知道怎么的嗓子说不出话了,听说被人毒哑了,唉……这护身符送给她,也算是给她聊以安慰吧,蔚将军拿到后一定会很开心的。
家丁这样想着,在碰到小舞的时候,把这护身符给她了。
本来对这种东西是极为不屑一顾的,但听到家丁对于乞丐的描述,小舞皱了皱眉头,觉得事情有古怪,回到房间将护身符左看右看,发现除了符号般的经文之外,还有一串小小的字“买海特的波的噢副滴外的呢斯”,虽然看不懂,但小舞还是觉得该谨慎为上,所以西门筑突然进门问她在研究什么的时候,她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将护身符藏进了袖子里。
“给我看一下。”西门筑笑着说道。
小舞眼睛转了转,权衡好了利弊后把护身符交了出来。
那一行小字,西门筑自然也看到了。
他的神色让小舞猛的一惊,果然,那上面的小字有什么特殊的寓意么?
西门筑笑了,俊美的容颜上笑容温柔,将女子揽进了怀里。
“谢谢你,颜溪。”
“这阵子我以为你变了,其实你还是原来的颜溪……谢谢你在这样的时候,还特意为我花心思弄护身符。”
小舞愣了愣,转瞬回拥住西门筑,她的头靠在男子的胸膛,眼里流露出来的,却是一阵寒意。
那个乞丐,原来是颜溪。
不过,她的主意似乎没起到任何作用,啊,不对,怎么会没起到任何作用呢?她和西门筑不是越来越恩爱了么?就如现在。
小舞的脸上闪现一抹嘲讽的笑意。
“西门筑!”客栈的客房内,颜溪从梦中醒来。
不知道怎么的眼泪就湿了满脸,颜溪擦了擦脸,睡不着了,想到之前的梦境,她笑笑扶上了自己的额:“真是的,也太杞人忧天了,西门筑怎么可能会丢下我呢。”
“应该知道那个人不是我了吧,这个时候,一定会想找我吧。”颜溪自言自语地笑笑,下意识地看看左手,却发现上面空荡荡的,是哦,西门筑送给她的手镯不在这里,估计,戴在了那个女子的手上吧。
“西门筑,我们回家吧,我想家了,想小泽,想丘丘……我想回煌国,一点也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颜溪抱着枕头,眼皮渐渐阖上,声音越来越小。
她的身子缩得小小的,蜷在那里,只觉得冷。
西门筑醒得格外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早起,就是心绪烦乱,无法安睡。
看见女子抱着他,西门筑皱了皱眉,越来越烦躁的情绪涌上心头,将女子的手臂放好之后,从床上起来,轻轻洗漱一番,穿戴好之后,他就走出了房间。
天正是蒙蒙亮的时候,他像要理清思路般地,在慢慢地散步着。
心里的烦乱到达顶点的时候,他突然伸出手,从袖子里拿出了那张护身符。
看到女孩子的字迹,心奇异地安静了下来,嘴角也有笑容不经意扬起。
真奇怪,明明天天都在身边,怎么会有种很久都不见了的感觉。
“现在的人都晓得些知恩图报的道理,昨天那个乞丐,看起来脏兮兮的,却还懂些礼数,给了她一碗饭,连连说谢谢不算,还送了我东西。”
两个近中年的家丁在一边扫地一边说着话,其中一个家丁如是说道。
另一个家丁好奇地道:“哦,那乞丐送了你啥?”他似乎猜不出乞丐能送人什么东西。
“要说嘛,也不是给我的,是给我家主子的,说是从长生庙讨来的护身符。”
“可惜席将军没在这里。”
“蔚将军在嘛,我就给她了。”家丁顿了一下说道,“说到蔚将军,我忽然觉得昨天那乞丐跟蔚将军长得有几分相似。”
另一个家丁刚想回答说“人多了,像也不奇怪”,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恭恭敬敬的一句“王爷”。
“昨天有一个乞丐送了护身符?”
家丁懵,王爷会不会怪护身符没有给他……早知道他这么在意,就给他好了。
家丁低着头,诚实地说道:“回王爷,是的。”
“那护身符是不是长这样的?”西门筑从袖子里拿出护身符来。
家丁认真地看了下:“是。”
“你确定有这几个字吗?”西门筑指着那几个清秀的小字。
“买海特……”家丁念了三个字后就说,“有啊,我不懂这什么意思,觉得有趣,反复念了很多遍。”
西门筑顿时失控,抓住家丁的衣领:“那乞丐呢?”
“王……王爷,这是昨天发生的事,乞丐早就回乞丐窝了。”
“乞丐窝在哪?”
“这……我也不知道啊。”
“今天是不是很累?”西门筑坐在榻上,将女子抱在怀里,轻声地问道。
她转过头,似乎很疑惑,摇了摇头。
“今天倒是比以前要好,上个月的时候,你一整天都赖在床上,说你肚子疼呢。”细长的眉眼挑起一丝笑意,“还是说你又有孩子了,这个月都没来葵水?”
女子愣了愣,一颗豆大的汗自额角滑下,她紧张到都不敢去擦。
“突然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男子的笑容很是温柔,“我叫下人给你煲了鸡汤,来,趁热喝了吧。”
见事情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小舞这才放松下来,兴许他什么都没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西门筑把鸡汤吹凉了些,之后再递给她:“没那么烫了。”
看着小舞一点一点把鸡汤喝干净之后,西门筑眼里有意味不明的光芒一闪而过,他拿出帕子,给女子擦了擦嘴。
“我记得你以前不爱吃鸡,所以连鸡汤也不碰,就连坐月子的时候都没喝过。”
砰的一声,女子手中的碗掉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只要你乖乖地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我会留你一命的。”
他捏着小舞的下巴,笑得温柔无比,而小舞却只感觉满世界都是寒意。
颜溪觉得有必要再去问一下最开始的那个妇女,那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再次变成一个乞丐去到那个乞丐聚集的小巷子里,还没走进去,一个什么东西掉在了她脚下。
是一副画。
因为滚过来的力道甚猛,所以画一下子展开了,颜溪顿时愣住,因为画上的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蔚若。
在这样的时刻看见故人,一股莫名的情绪在颜溪体内激荡,她弯下腰去想要捡起画时,注意到那画上写了四个字:长琇公主。
“不准碰,那是我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蹬蹬蹬飞速地跑上来,在颜溪的手下抢走了那副画。
“东棠狗,把那玩意儿拿来!”一个同样穿着破烂的少年随之出来,神态间写满了倨傲。
“我为什么要给你!这是我的,画上也是我们的公主!”
“就凭这里是梁国,不是你们屁东棠!拿来!”牛高马大的少年气势汹汹地说道。
“不给,这是我爷爷的遗物,不给你!”瘦弱的少年带着哭声说道。
“难道你要我像刚才那样再揍你一次吗?拿来!”说完后就走过来,不客气地从瘦弱的少年手里抢来画,十六七岁的少年透出一股阴邪的狠劲,手臂一扬,眼看就要把画撕作两瓣。
这时候一个石子横出,砰的一声打中少年的手腕,少年“啊呀”一声,手中的画登时抛向天际。
颜溪精准无误地接过画,看到梁国少年恶狠狠地看向她:“你凭什么打我?!”
“就凭我比你高,比你大,而且身手比你好。”颜溪学着之前他的语气跋扈地说道,气得少年肩膀都颤抖了起来,像只老虎一样朝颜溪猛扑了过来。
三下五除二少年就趴地上了,颜溪弯下腰,笑着问道:“还要继续吗?”
少年吓得浑身都抖,战战兢兢从地上站起来,拔腿就跑。
颜溪摊开东棠少年的手,将画放到他的手上:“那,给你。”
“谢谢!”
“你叫什么名字?”
“公孙万新,万新出自‘一语天然有万新,豪华落尽见真谛’。”少年郑重地说道。
“没想到你一小乞丐,名字还挺有书香底蕴的啊。”颜溪调侃地说道。
“那当然,我爷爷以前可是宫廷画师,这名字是他给我取的。”
颜溪点点头,随即说道:“万新啊,你看,我这不是帮了你忙么?这忙也不能白帮……”
“你要干什么?”少年突然戒备地抱住自己的画。
“当然不可能要你的画,要的话刚才还会给你吗?”颜溪郁闷地说道。
“说的也是。”万新点点头,随即道,“那你要我做什么?”
第155章 我又没有在玩()
“不是做,是说。”
“说?”
不一会儿,两人就坐在桥底下。
“长琇公主的事啊,我也只听我爷爷说过一点点。”万新一副可能会帮不上什么忙的模样。
“没事,说吧。”颜溪温柔笑笑。
“长琇公主跳舞很厉害,皇上很宠爱她,还有她是十五出生的,每年生日月亮都会很圆。”
“除此之外呢?”
少年吐了吐舌头:“没有了。”
颜溪:“……”
“啊,还有一个。”少年神秘兮兮地凑过来,“不过这是重大的秘密,你不许对别人说哦。”
“好。”
“卫絮王爷喜欢长琇公主!”
“什么?王爷和公主不是兄妹吗?”
“卫絮王不是皇上的儿子,只是一个很厉害的大臣。”
卫絮王?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对了,以前西门筑和她说过,卫絮王皇甫炎,东棠国的实际掌权者,东棠国已经渐渐脱离魏氏皇脉的控制,而在皇甫炎的手中越发壮大。
“他喜欢你们公主?你个小屁孩怎么知道的?”颜溪乜斜着眼说道。
“我才不是乱说话的小屁孩,”少年不满地说道,“我十岁的时候,有一天,爷爷偷偷带我进了皇宫,因为那天是长琇公主的生辰,很热闹,我娘前几天死了,爷爷怕我会伤心,就带我进去了。”怕颜溪不信,少年在后面特意解释道。
“我迷了路,很害怕的时候,却看到有人在那里亲亲,女的推开了男的,说什么卫絮王请自重,男的就说了什么,我也记不清,只记得他叫她长琇。”
“我把这告诉了爷爷,爷爷说要我千万别告诉别人。”少年似乎有点懊恼,不该把这种事情心急口快地说出来。
“你爷爷是宫廷画师,你怎么变成乞丐了?回不了家?”颜溪对着瘦弱的少年关心地问道。
“爷爷死了,家里也就我一个人了,十一岁的时候仗打得很厉害,被拉去当了兵,逃了,就来到这里了。”
生怕颜溪看不起他,他解释道:“我不是故意逃的,我在那里吃不饱,所以,所以……”
“没说你怎么样啊。”颜溪把手按在少年的肩膀上。
十一岁就当兵,这么小,唉。
“不过现在长大了,怎么还是做乞丐呢?”
少年瘪瘪嘴,有点难过地道:“我改不了家乡口音,这里的人知道我是东棠国的,就很不喜欢我,别说雇我做事了,有时候还会打我,就像刚才那个人一样,老是叫我东棠狗东棠狗。”
“我想不通,是东棠国的人又怎么样呢?爷爷告诉我,天下的人都是一样的,确实也是一样的呀,有眼睛有鼻子有嘴巴,就是因为成长的地方不一样,人也就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