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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过,有人叫她,颜溪。
“再让你一个人清静,你就得想不开了。”西门筑说道。
“那你叫我怎么办?那个叫小舞的孩子,可是我的妹妹啊,她现在生死未卜,我怎么能安心得下呢?我又不是你这么没良心,也不帮我想想办法。”颜溪抱怨地说道。
“那个叫朝盛的孩子不是知道她的消息么?我之前说要叫人对他严刑拷打,你又不乐意,孩子嘛,上个拶子夹几只手指,或者拿块热铁烙一下胸口,三魂没了七魄,还不要什么说什么?”
朝盛听到这句话,心登时咯噔了一下,抖得更加厉害了,他不敢去望西门筑的脸,他知道一定是非常可怕非常狰狞的表情,又或者不是,因为之前听到小舞姐姐说话,真正可怕的人都是不动声色的,他很毒辣,可是却不会表现在脸上。
“可是他还是个孩子啊!”
西门筑无所谓地笑笑:“那又怎样?”那笑声很低,很磁性,本来应该很悦耳,可是朝盛却听到毛骨悚然。
“你不是要救你的妹妹么?小舞,你的双胞胎妹妹,你不是很想知道她在哪里,并让她投奔到你的羽翼之下么?”
“如果是小舞的话,一定不希望我这样对那个孩子。”沉默了一下,传来颜溪沉沉的声音。
“算了,我还是另想别的办法吧,”女子朝着佛像磕了一个头,“好好地求菩萨保佑她。”
“这是佛祖……”西门筑扶着额。
“呃,这个……”颜溪尴尬地改口,“求佛祖好好地保佑小舞。”
“如果还是出事了呢?”西门筑的声音似乎有点沉重,“你可不要又哭又闹的,她有人追杀,有个三场两短也说不定。”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切腹吧!”颜溪离开跪垫站起来,边往外走边说道。
他不满地说道:“一点小事就想着寻死……”
“是切你的腹啊!”
“……关我什么事?”
“看见没有,就是你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让我好想切你!”
“……”
朝盛差点笑了,可接下来女子所说的话,又含着一股淡淡的惆怅,像吸进去的初冬的冷风。
“切了你之后我就切了我自己,等看到小舞的尸体后,我就这样做。”
小新忽然翻了个身,响声挺大,可朝盛却没有半点的反应,直到后来很久,才意识到,自己的好兄弟,已经渐渐摆脱昏迷不醒的状态,渐渐开始有知觉了。
待走了很远之后,西门筑把颜溪拉到一旁:“你这丫头还演上瘾了是吧?什么死不死的,你知道在佛祖面前这样说是可能会应验的吗……”
“你怎么这么烦啊,这么迷信,真迂腐!”颜溪不耐地摆了摆手。
“颜溪!”
颜溪停住往前走的步伐,转过头来,看到西门筑不悦的脸,往回走道:“好了,我知道了,以后绝对不会这样说了,我刚才也只是顺口嘛,我发誓,我发誓再这样说我就天打五雷……”
西门筑捂住她的嘴,待到她没有开口的打算只是疑惑地看着他的时候,他才开口,并尽力柔声:“谁让你发誓的?要是你这个笨蛋又说漏嘴了,就不成了双重诅咒了?”
“也是哦。”颜溪笑嘻嘻地搂着西门筑的肩膀,“西门筑你好聪明啊。”
“……”这算哪门子聪明?马屁敢不敢拍得再敷衍点?
她好像能察觉到他的心理:“我不是说刚才,我是说,你想的对付那个孩子的法子,如果以为我是小舞的姐姐,并且所作所为都是在救小舞的话,他一定会非常信任我的。”
西门筑思索了下:“万一那叫小舞的,真是你姐妹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确实也没怎么着她啊,也不算伤害那个叫朝盛的孩子,被逼无奈,曲线救国,懂吗?”
“我是说你对她就没点其他的感情?比如……”
“看见亲人的兴奋感?”看到西门筑没否认,颜溪皱着眉道,“拜托,这算哪门子亲人,长得像就一定有血缘关系?世界的人那么多就没一张脸是相似的?兴奋感?是想揍她一顿的兴奋感吧,丫丫的,敢抢姐的男人!”
看到颜溪一副小母狮子的模样,西门筑没来由地感到想笑,他揉了揉小母狮子的头,却把她的头发揉得一团乱。
颜溪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呀,乱成这样,下手真重,你是不是因为我说了小舞的坏话报复我,你喜欢她,是不是?”她一扬眉毛,“从实招来!”
“猜得真对。”
“错了,台词不对,你应该说,不,我喜欢颜溪,只喜欢颜溪,最喜欢颜溪,再来一遍!”
他忍不住笑了,凤眸微挑,问:“我可以说很多遍吗?”
“当然可以!越多越好!”
他在她没注意的时候吻住了她的唇。
“我喜欢颜溪,只喜欢颜溪,最喜欢颜溪。”
她嘴角溢出甜甜的笑容,就让他这么吻着,直到她被吻得快虚脱了的时候,他才移开了她的唇,“再来一遍。”又吻上去。
“……”喂,再来一遍不是你的台词啊!
“我喜欢颜溪,只喜欢颜溪,最喜欢颜溪。”吻离开她的唇,随即——“再来一遍。”又好像很守命令地附上去。
“……”颜溪简直要缺氧到晕倒,这家伙敢情在故意整她是吧!!
颜溪不知道怎么回的房间,只知道,她刚一反应过来,她的身体就在房间的床上了。
她怎么有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确定这不是连环计?将她吻得七荤八素意识麻痹之后,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你也真怂啊,对付女孩子还要用这种方法,还是对自己妻子,啧啧啧……”
“你在说什么?”
声音猛然出现,颜溪吓了一跳,“没什么!”
“看见一个这么怂的丈夫还能吓成这样,你不更怂?”
“……”他听到了!
颜溪吐了吐舌头。
“话先说开,我才没有那么如狼似虎,想方设法把你弄上床迫不及待地鱼肉?你是不是太自恋了点?”
“嗯,我是自恋啊,”颜溪相当坦然,“我人老珠黄嘛,老人家总是喜欢想这想那的,你就多多包涵一点吧。”
颜溪伸了个懒腰:“啊,老人家就是容易犯困,小伙子,姑奶奶我先睡了,不聊了。”
“……”
到了半夜,西门筑也没敢靠近颜溪,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他拒绝闻到她的气息,因为他知道一旦靠的很近,本来就蠢蠢欲动的东西就更难控制住了。
啊,怎么,你对一个老奶奶也会有感觉吗?你还真是禽|兽啊。
想到在他靠近的时候她可能会说的话,西门筑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算了,话都说出去了,憋就憋吧!
不碰就不碰,还能死了不成?
西门筑努力让自己睡着,虽然很艰难,可是他还是在超级强大的定力下,开始有点想睡的感觉了。
可是这时,身边传来甜甜软软的一句“西门筑”。
第173章 小子别走()
西门筑顿时睡意全无。
颜溪戳了戳他的后背,“怎么不作声,你不是没睡着么?”
西门筑一把抓住她的手指,声音又低又闷:“干什么?”
“呀,你手上怎么这么多汗,”颜溪摸了摸西门筑的脸颊,“脸也是。”
“很热吗?还是你生病了?”
她离得他很近,手上袖间盈满了淡淡的香气,他的身体,顿时出现了难耐的反应,哑着嗓音道:“没生病。”
“啊,喉咙也这个样子。”颜溪皱了皱眉头。
西门筑顿时克制不住,一把扣住她纤瘦的腰肢:“你是故意的吧?”
“勾|引我之后又逃开,让我抓不到,喂,到底是谁教你这种阴损的方法的?”
颜溪无辜地眨眨眼睛:“我没有啊。”
“这一次绝对没有,真的!”她竖起了三根手指,一副要发誓的样子。
“……”他摆出一副他不信的样子。
“我才没有这么无聊,现在是大半夜,谁要跟你玩情|趣游戏啊?”
“不信的话就算了。”她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大不了我随你鱼肉,证明我的清白,可以了吧?”
西门筑没想到还能有这样意外的收获,扬了扬嘴角,“成交。”
柔嫩香软的唇被他衔入嘴中,大掌在她胸前轻轻地摩挲着,终于探进了衣服里去,就快要将她衣服扯开的时候,颜溪紧急地叫道:“慢着!”
她突然推开西门筑,“我想起来了,我刚才叫你,是想要告诉你,今晚我要和丘丘去睡的。”
“已经不早了,他睡了。”
“可是我也要履行承诺。”
“那跟我和你亲热,有必然的联系吗?”
颜溪低着头,在那里玩着自己的手指,也不说话,好像在想着理由。
西门筑将颜溪拉近了点,吻了吻她的耳朵:“去吧。”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亮亮的,“嗯,好的!”
“如果丘丘嫌弃你今天没沐浴,让你回来,那就回来跟我睡,知道了吗?”
颜溪愣了愣,点了点头,“好的!”
颜溪出了门,朝着丘丘房间的门走去,却并没有走到丘丘的房间里,将身上的狐裘丢到一旁,全身的装扮显得清减不少,她抓出刚才顺手拿的钩锁,利用这个,从围墙翻了出去,一瞬间,就消失了身影。
西门筑从房间走出来,不一会儿,许昌就出现在他身边。
“王爷,何事?”
“派人去跟着王妃。”他看着颜溪消失的方向,淡淡地说道。
“王妃出去了?”许昌眉头稍紧,看着西门筑喜怒未明的脸,试探性地问道,“跟踪王妃,查探她在干什么,对吗?”
“不是跟踪,是跟着。”西门筑纠正许昌的用词,“别让她发现。”
“……”这不就是跟踪么?
“好好地保护她,不用查探她在做什么,一定别让她知道有人在暗中跟着她,知道了吗?”
“是,王爷!”许昌虽然疑惑但却听从命令地说道,转瞬,身体就如一阵风一般消失不见。
一个看起来奇形怪状的山洞里,老乞丐亮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只有半截的蜡烛,拿着自己做的草药,在涂着脚上的冻疮。
“啊呀呀!你怎么跑我这里来了!!”突然间,老乞惊叫出声,看着背着小新走来的许朝盛。
许朝盛好像累趴了,将小新放到地上,气喘吁吁地叫了句:“周大叔。”
“我可没铜板,一个子都没有!别想往我这打主意!”周大叔还以为朝盛要背着小新去治病,而妄想在他这里搜刮点什么,毕竟上一次他的棺材本都被这小子掏干净了。
周大叔长着很滑稽的八字胡,人又瘦瘦小小的,一瞪眼,就像只被拔毛的老鼠一样。
要是在平日,许朝盛又会笑大叔一番,可是今天,他完全没有心情了。
周大叔死命地抱着自己的存着铜板碎银的小罐子,虎视眈眈地看着许朝盛,许朝盛从裤袋里面掏出一把珠子,丢在周大叔的面前。
是珍珠。珠圆玉润,绝对是上等货色。周大叔惊了,“你小子哪来这么多的宝贝?”
“你不会去偷了吧!!”
周大叔从地上跳了起来:“我说你啊,没本事就不要去偷!看,被打成这样……”
“够了吗?”
许朝盛淡淡地问道。
“你这小子,还没跟你说话就不耐烦了,够了吗够了吗?不够!你欠了我这么多铜板,也要把铜板还完才能见阎王!!”周大叔暴躁地说道,如果他有根拐杖在手里,一定是把地敲得噔噔作响。
“我是问你,珠子够了吗?”
“不够的话还有。”
许朝盛又把整个装金银珠宝的袋子都拿了出来,全都给了周大叔。
“照顾好小新,他生病了,给他找一个大夫,然后,大叔你就找一个不让别人发现的地方,带他好好过日子吧!”说完就要走出洞口。
“慢着,小崽子,出啥事了?”
朝盛的面容在暗淡的烛光下模模糊糊地看不清:“啥事也没有。”
“你不给大叔说说,大叔就不给你照顾这孩子。”
“那就别照顾吧!”蹬蹬蹬,朝盛远远地跑开了。
想到周大叔肯定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样子,朝盛就没忍住想笑,心情好像也好了很多。
“该去那里了,尽管不想去,可是为了小舞姐姐,打起精神来吧!”少年给自己打气道。
即便他再谨慎,再三确定没有任何人跟踪他,可是他毕竟还只是个未满十七岁的少年,所以他并不知道,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