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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隔着被子听起来声音不是很大,但还是能听得清楚的。
许窦眉头一皱,径直往前走去,可是却被西门筑拦住了步伐:“本王说了让你滚!”
“王爷听不到王妃在呼救吗?”固执的老者仍旧不肯退步,他的眼睛里露出别有深意的目光,“要是放在以前,王爷绝不会对王妃这样,王爷这样的行为会让我有种错觉,王爷已经不是以前的王爷了,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老者的话说完,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西门筑瞳孔猛缩的眼睛。
年迈的老者什么也没说了,留下这一句话,就翩然而去了,他神色坦然,胡子飘飘,宛如羽化而去的谪仙,有着超越凡尘的脱俗与决然,又像是含笑赴死的名士,一曲乐音传唱人间,潇洒自若,显得那么的旷达洒脱。
许窦说什么,因为隔着厚厚的被子,颜溪听不大到,她只知道,很快,就没有许窦的声音了,他好像走了。
他怎么可以走?他走了,那她怎么办?现在的许窦,可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现在的西门筑让她好害怕,也好失望,更多的是,她毫无办法摆脱面前的状况,为什么现在的西门筑变得像是野兽一样,根本没有一丝的理智可言?他那样子,好像不仅仅只是要占有她而已,好像是在宣告什么……他怀疑她吗?他觉得她已经另外有喜欢的人了吗?所以只有占有她,才能让他感受到安全感吗?
可是她不愿意啊,至少现在不愿意,他为什么要如此强迫她,甚至还用在水中下迷药,让她失去力气这样的方法?
颜溪耳边传来脚步声,却不是走近的脚步声,而是远去的脚步声。
不知道许窦对西门筑说了什么,西门筑走了,颜溪感觉得到,因为,没有人来掀开她的被子,没有人要粗暴地强迫她了。
渐渐的,过了大概半个时辰,颜溪恢复了力气,她渐渐地伸展开手臂,将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从房间内走了出去。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她只是不想待在这个房间,这个让她充满着不好回忆的房间。
颜溪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庭院中闲逛着,现在的她,只求不要那么轻易看到他,她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多半跟她自己有着脱不开的关系,是她自己不愿意履行夫妻间的义务,才会让他如此生气的,可是,她不懂,为什么他不能稍稍体谅一下她的心情?而且,强扭的瓜很甜吗?她说了她不愿意跟他做那样的事情,为什么他还那么固执?
要是以前的西门筑,才不会这样吧,而且要是以前的西门筑,她也很难拒绝他,他很霸道,可不是狂暴,而是那种很有情调地霸道,很能轻易捕捉一个女孩子的心,而且,就算是很霸道,可他一直都会是很温柔的,似乎如果她不愿意,他可以随时收手,因为他说过,他不会再那样强迫她,不会伤害她,不会让她因为他掉眼泪。
以前的西门筑,是个很有特质的人,是个风度翩翩的人,他有时候孩子气得可爱,他有时候别扭得让人想笑,现在的西门筑,虽然生活习惯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特别大的变化,眼神举止,也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比以前沉稳了,不像以前那样爱热闹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的西门筑和现在的西门筑,给人一种判若两人的感觉。
是因为,人都是会变化的么?还是说,西门筑没有变,是她变了?
她好像没有变,现在的她,比起西门筑对她动不动就亲啊亲,很想对她做什么事情一般上下其手的时候,更喜欢以前,他把她像宝贝一样按在怀中,给她密不透风的保护,更喜欢两人静静地相拥着,什么话也不说,好像就能到达天长地久的感觉,有时候她会怀念西门筑摸着她的头,叫她笨蛋,有时候她会想念,她跟他说正事的时候,说一件特别严肃的事情的时候,他来几句很不正经的话,让她气得牙痒痒,然后,他很不客气地哈哈大笑,让她觉得自己生气都好像很小气,以前的他,就是那样一个很给她能量的人,可是现在,很多很多的事情,他都不会去做了。他好像,把一些珍贵的回忆,统统都忘记了。
忘记了,她不怪他,她虽然感到有些失落,可她向来乐观,喜欢向前看,既然忘记了那么就努力帮他想起来吧,就跟以前她失忆了的时候,他拼尽那么大的努力,执着得义无反顾,也要让她恢复记忆。可是经过早上的事情之后,颜溪已经没有了勇气去进行这样的任务。他一点也不想回忆起以前,他要她忘掉过去,不去回忆过去,跟现在的他过日子。
颜溪有时候会想,没有了那些美好的回忆,那么他到底是怎么记得她的,他又是怎么能够继续爱上她的?只因为感觉么?难道他就那么爱她,爱到忘记了一切也记得爱她?
要是以前,颜溪会这么以为,可是现在,她只觉得,她不想去想这个问题,不想去想西门筑暴怒的眼眸,不想去想他说的,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我要你现在就属于我。
不行,颜溪,你不能这样,你要试着理解西门筑,他曾经为了你差点死去,他就算失忆,也是因为你而失去记忆的,你不能因为这些而讨厌他,而想远离他,他那么爱你,他曾经那么地疼爱你,你也爱他,你也不想离开他,既然这样,容忍他一点,宽容一点,不行吗?
“不止一次想过要和你做真正的夫妻,彼此信任彼此支持,牵着手一起老去,颜溪,我喜欢你。”
颜溪,你不能这样躲着他,你知道他内心很脆弱的,他其实很敏感,况且,他的要求也不过分,你就是有一些不适,忍一下不就好了吗?你是要跟他过一辈子的,万一你这一辈子都有不适,你难道让他一辈子都不碰你吗?
颜溪想通了什么,她正想去找西门筑,可是突然间,李秀大步跑过来了:“王妃,您快去……王爷他……他……要杀许窦大夫……”
第240章 为什么要投河自尽()
“什么?”
颜溪赶到地下室的时候,西门筑正在叫人对许窦用刑,年老的大夫被架在刑架上,他花白的头发已经散乱,身上遍布鞭痕,鲜|血淋漓的,看起来那般的触目惊心。
“西门筑,为什么……”颜溪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像是完全陷入了惊讶的状态,好像完全不相信眼前所见到的这一幕,西门筑为什么要这样对许窦,难道是因为……许窦之前进来打断了他吗?
“许窦居心不良,竟然在给我的药里面下毒。”西门筑表情淡漠地说道。
颜溪仍旧是喘着气,她跑了很远的路到这里,现在依旧有些气喘吁吁的。
“我已经给了他机会要他承认,可是他却不肯说出幕后主使者是谁,我这才对他用刑的,怎么,这有何不妥吗?”他仍旧是那样面无表情地看着颜溪。
突然间,张梧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王爷,许大夫在王府待了数十年,他不可能背叛你的啊,这一定是别人陷害的,王爷,请您一定要明察啊!”
西门筑眼眸一挑,某种折射出危险的气息:“你的意思是,本王在冤枉他?”
张梧一愣,他向来没什么心眼,因为在这个王府里也不需要什么心眼,他就直说道:“是啊,王爷一定是弄错了,请王爷再好好地查一下,千万不要冤枉了许大夫啊,他对王爷可是忠心耿耿的啊,王爷死后,他差点自尽了,要不是有人对他说王爷失身未曾找到,可能还活着,他或许早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啊!王爷,请您一定要明察!”
张梧几乎是哭着这样说的,之前他想去劝王爷的时候,许昌拉着他不让去,说静观其变,时机未到,可是现在,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看着许窦奄奄一息,他实在无法隔岸观火了,这样下去,王爷会将人打死的啊。
“你说这么多,不就是在说本王瞎了眼么?”西门筑眸中折射出令人害怕的光芒,许昌和李秀以及陈淳等护卫登时跪在地上,最为冷静的许昌说道,“王爷,张梧不是那个意思……”
可许昌的话还没说完,西门筑顿时厉声道:“难道是说本王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让他蒙受不白之冤?”
“属下们不是……”
“你们好大的胆子,本王让你们开口了吗?”
顿时,一片死寂声充斥在昏黄的室内,护卫们大气都不敢出,他们从来没有看到王爷这样生气过,也从未听过王爷在他们面前摆什么架子,道什么尊卑。
“王爷也真是,我们还能不知道吗?跟王妃一闹不愉快就喜欢把怒气发泄到我们身上,还这么正经,都不像王爷了……”一个看不清局势的护卫小声地嘀咕道,他之所以在这个时候能这样说,是因为他觉得许窦可能犯了错,不然王爷不会这样,但是呢,突然间变得这么爱训斥他们,就有点不像王爷了,在他们心里,王爷都是没什么威慑力的,很随和,像是朋友一样的人。
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西门筑就阴沉着眉目道:“简直胆大妄为,尊卑不分,把他给本王拖出去,重责五十大板!”
“王爷,他还小,这样打是会死人的啊!”
“王爷,三思啊!”
“王爷……”
“你们自身难保了,还想为别人求情?”西门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又训练出一批新兵,他们都是近来才出现在西门筑身边的,他们面无表情,身穿黑衣,一下就把那个小护卫架了出去。
“王妃,王妃,你开口说句话啊,你别让王爷……”李秀话还没完,一下就被西门筑冷声打断,“我需要让你们知道,这个王府的主人是本王,而不是其他人,把李秀拖出去,重责一百大板,以儆效尤!”
“为什么要打我?”李秀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不顾许昌的拉扯,怒气冲冲地理论,“王爷,一百大板可是会打死人的,你为什么要打我?”
“就凭我是你的主子。”西门筑面无表情地沉声说道。
“可是王爷一向拿我们当朋友的,王爷从来不会在乎我们怎么胡闹……”
“朋友只是私下的,可是现在,你犯了不该犯的错误,你竟敢顶撞本王,到底是谁给你胆子这样做的?”
“王爷根本就没拿我们当朋友!这段日子以来,王爷根本就把我们当奴隶看待,一个不高兴就颐指气使的,一点小事没做好就重重责罚,与之前进府相比,王爷越来越暴戾了,王爷说的一些话,完全不把我们当人看,王爷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和我们把酒痛饮,闲话家常了,五年的时间,不知道王爷经历了什么,王爷看不起我们了!”
“大胆,你竟敢如此大呼小叫……”
“王爷之前对属下说过,朋友就是能相互指出不足的,朋友就是能毫无保留地交谈的,你说这也是王妃告诉你的,你说这样的感觉很好,其实在王妃没来之前王爷也待我们很好,吃穿用度从不亏待我们,在我们心里面王爷一直是一个顶顶的好人,一个好朋友,所以我们才会为王爷抛头颅洒热血,付出生命亦在所不惜……”
西门筑听着李秀的话,由一开始的不悦,变得沉静,他最后说道:“你认为我是个好人,所以会为我抛头颅洒热血,那么这段时间以来,你认为我劣迹不堪,是不是想要另谋良主了?”
李秀完全没想到西门筑会这样问他,他只是想说出自己的想法来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背叛王爷,王爷知道他对他的忠心的啊,为什么要这样曲解他?
“来人,把这个许窦的同党给本王拿下!”
“西门筑……”颜溪颤抖着声音开口了,可是她还只唤出了他的名字,他就不悦地说道,“闭嘴!”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没看到本王在整顿府纪么?离开这里!”西门筑不客气地对颜溪下起逐客令。
“你如此不听话,是不是想让本王将你也杖责一顿才甘心?”西门筑背过身对这站在那里不肯离开的颜溪说道,他的表情很阴沉,直到颜溪几乎是从牢里面落荒而逃后,表情才如常了点。
从地下室跑出来之后,颜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像只有这样呼吸新鲜空气,才能消除掉心里,那样沉闷的感觉。
她往前走着,她听到一下一下的棍杖敲在人身上的声音,伴随着惨叫声,纠缠着一点一点传进她的耳朵里面,好像很遥远,又很像很近,烦闷的感觉,那样的驱之不散。
颜溪躺在床上,她睡不着,跑了出去,她拿了两坛酒,跑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跑离了王府,跑到了很远很远的湖边,她坐在那里,看着月色,一个人喝酒。
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个夜晚,她跟那个曾经笑容温柔的男子怄气,也是这样,一个人坐在湖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