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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溪霎时呼吸急促,一张白皙的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西门筑颇有几分无奈,怎么说他们在一起也一年多了,她的身体仍旧这么青涩得敏感,无论跟他斗嘴的时候有多么神采飞扬不可一世,但只要他稍微一靠近她就能脸红气喘个半天,更不用说像现在这样触碰着她的敏感地带。
“王八蛋,你放开我!”
唉,她一害羞就会生气,有时候到了高潮,她会像只小狗一样咬他肩膀,之后要么躲在他怀里不出声,要么就可大声地骂他混蛋。
纤细的腰肢轻而易举地被揽到怀中,一起落到他怀抱中的,还有那属于她的独特而诱人的幽香。
她脊背很僵,因为喝多酒的缘故,一双眸子闪烁着迷离如星辰的光泽,微微张开的小嘴红润诱人,让人想撬开她的唇,去纠缠她雪白整齐的小牙齿。
而事实上,他也那么做了。
汲取甜美,辗转,厮磨。
一度怀疑她的身体是个毒,让他成瘾,不过是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就仿佛很久都没有抱过她吻过她了。
砰的一声,她用力推开他,气鼓鼓地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连脸也盖掉,不去看他,也表明不让他来骚扰自己的决心。
什么跟什么嘛,她生日了,他连礼物都没准备,就想着耍流氓占她便宜。
女人心海底针,之前还一副谈笑自若的样子,现在就气恼地躲在被子里哼哼唧唧,西门筑无奈地摇了摇头,试图拽开被子,却发现被子被她强硬地捂住。
从被子的轮廓看,她是趴在床上的,真就像只小狗一样。
“起来,当心热着了。”他好笑地往她屁股上拍了拍。
“喂……!”腾的一下,颜溪从被子间翻身而起,脸涨得通红,美眸间闪烁着不悦的怒焰,“你再往我那里碰一下试试!”
他凑近她,黑眸聚集起揶揄的笑意:“那里……哪里?”
明知故问,臭流氓。
“是这里吗?”说这话的时候,温热的手掌已经触碰到了她胸前的一处凸起,并带着坏笑地揉了一下。
颜溪的脸已经红得不能红了,拳头紧握,一个用力朝那张带笑的脸挥过去。
纤细的腕轻而易举地被男人的一只手抓住,而他的另一只手,则从她的胸上,倏忽滑到了她的臀上。
“哦,我记起来了,是这里对吧?”
颜溪咬牙切齿地伸出一脚,就要朝着他脸踹过去。
来势汹汹,想要抓脚不太实际,他一偏头,一起身,脚就落到了他的胸上。
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西门筑怀中掉了出来。
西门筑赶紧蹲下身去,将掉落的小盒子捡起来,看了一眼:“幸亏没坏。”
“这是什么?”
他一副很紧张的样子,颜溪不由歇了刚才的那股狠劲。
他递给她:“自己看看。”
“给我的吗?”她一边接过一边问道。
他点点头。
很漂亮的手镯,深绿的丝线串联起用乳白和田玉和淡绿翡翠雕琢的紫荆花,相间而布,翡翠明硬,和田玉温软,不同的风采奇异地和谐,刚柔并济相映生辉。
“喜欢吗?”靠在床柱上,西门筑环着胸,修长的腿交叠着。
“送给我的?”她抬起一双晶亮的眸子,又问了一句。
“是的,”他笑笑,“今天不是你生辰么?”
“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只想占你便宜,一点心思也不肯为你花?”他似笑非笑地挑眉。
“……”被看穿了。
修长的手指摸着下巴,细长优美的眸子里浮现笑意,他道:“难怪今天碰一碰你这么大的反应。”
她脸窘迫得通红,害怕小丫头被脸上的红晕烧死了,西门筑适时地转移了话题,拿过小盒子里的镯子:“我给你戴上。”
晶莹明艳的玉,纤细莹白的腕,绝配。
小丫头果然是要哄的,现在他抱她,她没一点抗拒了。像个小孩子一样,看着手腕上的镯子笑得开心。
“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是第一次接到礼物。”他笑着说道。
“这可是恋人的礼物呢。”她亦笑。
“那我以后天天给你送。”
“……”又来了。她喜欢烟花,他就说天天给他放,现在说喜欢礼物,又天天给她送……真是的……天天送礼物那还有什么情调啊,礼物送的不就是一个惊喜么?
“好了,不早了。”他熄了灯,褪去外衣上了床。
“好吧,我马上就睡。”她闭上眼睛,窝在他怀里。
炽热的手掌抚过她的腰间,急促的呼吸在她头顶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他低沉磁性又别有意味的声音。
“谁说是要睡了?”
“别……”颜溪话还没说完,“嘶”的一声有什么声音传来,颜溪头疼地抚了抚额头,为被他撕碎的裙子默哀。
“为什么老撕我的裙子?”她不满地嘟囔道。
“难道本王还供不起你几件裙子?”很霸气地说完之后,他就纠缠住了她的唇齿,而腰部,也开始霸气地节奏性用力。
因为据上一次亲热已经有三个多月了,所以此时的西门筑有点像从牢笼里跑出来的豺狼虎豹,不停地榨取着她,像永远无法满足似的。
她叫了一夜疼,嗓子都快哑了,却丝毫没有阻止住男人攻城略地的步伐,直到三更天的时候,在男人猛烈的攻击中,她终于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娇嫩的肌肤都是夺目的红痕,窗外日头偏西,想到昨晚被折磨了这么多次,今天睡了这么久,颜溪埋怨地皱着眉,在西门筑的肩膀上砸了一拳头,愤愤道:“跟头饿狼似的,轻一点不知道啊?”
男人睁开了幽深如墨的眼睛,嘴角衔着淡薄的笑意,点了点头道:“哦,轻一点。”
说完,在颜溪瞪大了眼睛的惊呼声中,毫不客气地朝她压下。
温柔而有节奏地挤进,嘴角勾出邪魅笑意:“力道可以了吗?”
“……”
颜溪哼哼:“好希望我是男人,你是女人,这样就可以狠狠折磨你了,一定让你知道这种痛死了的滋味。”
“痛的时候,也很舒服吧。”
西门筑说完后,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了朝他挥舞过来的拳头。
薄薄的唇落在她秀气的拳头上,印上一吻,眸子含笑,潋滟如波,端的是美艳无比的一张妖孽脸,笑容也比春风还要令人沉醉,说的话却让人想一脚踹过去。
“生气了?好,我道歉,我不应该说实话。”
颜溪的腿真的蠢蠢欲动了,但也只限于欲动而已,因为她的脚被男人压得死死的,她一用力,刚想抽出来,一阵粗暴的力道就朝她身体冲刺而去,惩罚性地在她体内翻腾了起来。
“再想着踹我,一定让你三天都下不了床。”他抬起她精致尖瘦的下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总有一天废了你,让你这辈子都上不了床。颜溪在心里暗自腹诽着,她当然不敢说出来,自己处于弱势地位这一点她非常明白,又不是傻子,犯不着在老虎头上拔毛。
但老虎毕竟是老虎,就算不惹他,他饿了,照样能将人整个吞下,管你是恶言相向还是疼的气喘吁吁,软硬不吃。
晕过去之后,颜溪睡到半夜才起来,然而此时此刻,本来在身边的男人,已经消失了踪影。
桌上放着一张纸条:“我走了。”
半夜的月光暗暗的,风吹过来,一种淡淡的惆怅轻轻地席卷过来。
一袭白衣的女子衣衫如蝶,凝望着窗外忽明忽暗的月光。
第55章 信不信在于王妃()
他到底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走得这么急?
担心孩子的安危么?
那,为什么不让她跟上,将她带去孩子所在的地方呢?许窦不会没有告诉她,她的身体已经好了,不仅是自保,连保护别人的能力都有了。
他不知道,她也担心孩子们吗?
他行色匆匆,一个晚上也尽力避免谈孩子们的事情,是有什么瞒着她么?
西门筑,孩子一事其实是个幌子,你是在秘密做一些什么事情么?
握了握拳头,颜溪摇了摇头,他不会伤害她的。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想了,压下那些有的没的,她信他假以时日会给她一个回复。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二十几天又过去了,在这二十几天里,颜溪每天晚上做梦几乎都会梦到小旭,而每当那个时候,颜思珍阴冷的面容就会同时浮现在脑海。
有仇报仇,对于一个有执念的人来说,一天不把仇人办了,一举一动都恍如芒刺在背。
之前是怀了孩子不便动作,现在她孩子也生了,身手也恢复了,她没有理由再去拖延。
在西门筑走后的二十多天里,颜溪一直叫人打探颜思珍的所在,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颜思珍的位置被她找到了。
颜溪不想求助别人,只想手刃仇人,给府里的护卫们留下书信说去办一件事后,当即跨马而去。
颜溪一身男装,纵马疾驰在深林的小道上。
突然间,眉头一皱,一丝警惕顿时窜上眉梢。
乒乒乓乓的,她听到了打斗声,便侧转马头,打算往另一条小路疾驰而去。
突然间,一声煞有威严的厉喝响起。
“此路是我栽,此树是我开,要想过此树,留下买树财!”
伴随着这么几句话的出现,一个彪形大汉窜到了路中央,他旁边跟了几个人,看模样他们几个像是山贼。
以为颜溪没听到,大汉中气十足地又将刚才那段话重复了一遍。
许是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大汉弱弱地对同伴们问道:“怎么感觉怪怪的?”
“二当家你好像把树和路念反了……”回答的那人声音更弱。
魁梧的大汉霎时脸一阵青一阵白。
“呶,给你们的买树财。”
马上一身男装的人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嘴角噙着一丝戏谑的笑意,紧接着,一个铜板就落到了几个山贼的面前。
“你这个臭崽子……”魁梧大汉凶狠地握紧拳头,待到看清楚马上那人面容的时候,却突然失去了刚才那么狰狞的表情。
墨发高竖,很精致清秀的一张脸,额前的发丝被风翩翩吹起,白皙光洁的额似露非露,清亮如镜面的眼睛噙着一丝游戏红尘的笑,几分明净,几分淡雅出尘,更有一两分难以察觉的邪气,由此越显灵动出众。
好一个陌上如玉美少年。
转瞬之间,魁梧大汉的嘴角勾出一抹暗黑的笑:“别杀了他,把他抓回去,给大当家享用!”
大当家喜好俊秀男子,此番将这人抓回去,肯定会得到大当家的嘉奖,一高兴,肯定会赏他不少钱财。
身体恢复了的话,并不是吹牛,几十个人当真撂得倒,更何况这里区区十来个人,好歹她也在道上混过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这么点身手都没有,颜溪坐在马上,笑得从容而有恃无恐。
正在魁梧大汉沾沾自喜的时候,只看见眼前有什么东西以堪比闪电般诡异的速度闪过,突然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阵凌厉的掌风夹带着万千利刃般就直逼他胸口。
砰的一声,魁梧大汉重重的身躯就倒在地上,他挣扎了几下,立刻被身边的人扶起,吐出一口鲜血,勉强站稳。
俊秀的少年环着胸,淡笑:“还要不知死活地拦我道么?”
仅仅一招,就显示了无与伦比的威力,魁梧大汉打着哆嗦,带着手下们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大侠饶命,小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饶命啊。”
身高一米九的大汉痛哭流涕的样子莫名喜感,颜溪正想高冷地说一句“还不快滚”的时候,意外就像闪电般一样突然而至。
那边原本在打斗的人越打越过来了,这还不算,看样子,那些人也是山贼,这还还不算,尤为重要的是,那些人虽然人数只有一二十个,但从打斗看,身手可是一等一的好。
“你这个小臭崽子,你死定了,哼哼。”魁梧大汉堪比变色龙,前一刻还小绵羊般痛哭求饶,这一刻化身大灰狼洋洋得意。
刷的一声,刀剑毫无畏惧地出鞘,闪闪光辉冷然地对着颜溪。
不愿惹无谓的是非,告诉自己要忍,颜溪跨马而上,朝着原本要走的另一条小路调转马头。
可这个时候,魁梧大汉嘴角露出挑衅一笑,他手中的刀霎时不见,竟是直朝着颜溪胯下烈马的腿而来!
躲避已经来不及,颜溪还刚打算从马上跳下去,突然间噗的一声传来刀入皮肉的声音,被刺中的马儿长啸一声之后,红着眼带着主人飞奔起来。
“啊!”
自作孽不可活大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