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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挑眸看向女子,眼神传递的意思很明显,不如我们杀出一条血路吧?
“伤了百姓是要坐牢的,就算不坐牢名声也不好听,更何况这些人围的又不是我,是席将军你……”女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噢,你想抛下我一个人走,”席堇程笑得如同他名字一般儒雅,声音刻意加大地唤了一声,“南风啊……”
“什么?她就是蔚南风?”
“蔚南风原来长得这么有模有样,我还以为是个三大五粗的糙娘们呢!”一个男丁惊讶地说道,丝毫不掩饰话语中的惊艳。
“简直比天仙还漂亮的美人儿啊!”
“蔚南风!蔚南风!蔚南风!蔚南风!”声音多是出自于男人们的。
面对这么窘迫的状况,蔚南风却淡定地对着席堇程摇了摇食指,意思很明显,这么小儿科的东西对付不了本姑娘。
一句话完美让所有男人的声音静下来:“谢谢大家,我已经嫁人了。”
再一句话完美让席堇程只有皱眉纠结的份:“席将军前几天跟我说想找几个小妾,现在大家看着办啊。”
“啊!席将军!”似乎自从那声“席将军我要给你生孩子”后,这里的妹子们就越来越开放了。
“席将军,你看我怎么样?”一女人大声说道,随后胳膊被人猛的扯住,“臭娘们,你相公我还没死呢!”
“席将军,选我,选我!”
“席将军,我最漂亮!席将军!”
一袭白衣的女子朝手足无措的席堇程挥了挥手,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
纤瘦的身形游鱼般在人群中一钻,很快,就到达了包围圈之外了。
“南风!你跑出来了,真厉害!”
人真的不能做太多亏心事,现世报来了……蔚南风默默地闭了一下眼,装住没听到,脚一抬,开溜!
“大胆蔚南风,本侯爷叫你多次却不予停下,如此藐视本侯爷,信不信本侯爷株了你九族!”
这话弄得蔚南风虎躯一震,立刻刹住了脚步,努力不让自己露出太凶恶的表情,手扯了扯嘴角,微笑回头。
“小侯爷,我最近有些耳背,实在不知道您在叫我。”
宣尤渠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见美人儿笑容甜甜的样子,心顿时就酥软了,跑到她面前:“南风南风,你这么晚跑出来干什么呀?”
他一副憨憨厚厚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要诛人九族的人跟他没一毛钱关系。
“我没事就出来逛逛呀。”
“那,那为什么不叫上我?”年轻的侯爷有些脸红了,吞吐说道。
“这个……”蔚南风为难地吞了一下口水,“小侯爷你跟堇程哥的府邸隔得还不是一般般远……”
“南风的意思是,让本侯爷搬到将军府附近吗?”
“……”
“南风,你嫁给我,好不好?”
“……”你丫思维跳跃得未免太快了吧。
蔚南风抹了抹额角的汗,挫败道:“小侯爷,你饶了我吧……”
“你是要拒绝我,对吧?”蔚南风刚想小鸡啄米般点头,没想到宣尤渠板着脸道,“不给本侯爷一个合理的理由,本侯爷就株你九族!”
估计不能说“不喜欢怎么嫁你啊”,不然这个死鱿鱼又会说“不说清楚为什么不喜欢本侯爷,本侯爷就株你九族”。
“那个……”憋了有一会了,蔚南风终于说道,“有一件事情必须告诉小侯爷。”
“其实,那个,丘丘,他不是我弟弟,他是我儿子,真的,儿子!”天知道那小屁孩是她谁,虽然自有记忆以来那小屁孩就跟着她,可是她真不知道那小屁孩是她儿子还是她弟弟或者什么都不是……
为了照顾这只鱿鱼的感受,蔚南风一脸伤心的样子:“其实,又何尝没有被小侯爷的不凡魅力所吸引,只是像我这样一个残花败柳,真的配不上高贵的小侯爷……”
突然间,蔚南风的手被人捂住,宣尤渠眸中闪着真挚的光芒:“南风竟然会用世俗的眼光衡量我,南风,我一点都不在乎你的过去,真的。”
蔚南风唇角抽了一下,只好继续编:“丘丘的爹是我爱了一辈子的男人,我去战场上,也是因为丘丘的爹就是死在那里的,我要为他报仇,所以,不是小侯爷你不好,而是我更早认识丘丘他爹。”
“南风就打算一辈子都不嫁人吗?”
这个……啊,要疯了,她一副此生不再嫁的贞烈模样就算能拒绝掉宣尤渠,不也是很蠢吗?难道她就为了避宣尤渠永不嫁人?
“我……”
话还没开口,她的身体就被人拥入怀中:“南风,嫁给我吧!”
蔚南风如触电一般推开他:“小侯爷你失态了。”
说完也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态,火急火燎地就走了,走开好远之后才想到什么,默默祈祷臭鱿鱼不要又说株她九族的话……
而宣尤渠则看着女子纤瘦的背影愣愣出身,跑得那么快,南风她……是在害羞吗?
宣尤渠笑了。
第60章 和亲()
很多时候可以嬉笑打闹,可在这样沉寂的深夜里,留给蔚南风的,更多是带些荒凉的寂静。
月光之下,看着流转淡淡光泽的手镯,蔚南风会陷入长时间的失神中。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道自己父母,不知道自己姓名和年龄,对过往的记忆只有隐隐约约的一丁点轮廓,好像雾里看花,怎么也分明不起来。
“唉……”蔚南风长长地叹了一声。
“南风南风你怎么了?”一只小小的手抓住蔚南风肩上的衣服,声音软糯软糯的。
小手的主人是一个四岁大的男孩子,粉雕玉琢的小脸分外可爱,此时此刻一双大眼睛闪烁着略显担忧的光芒。
“呀,你还没睡啊?”
蔚南风伸过一只手,将小小的孩子的头提起来,放在手上,另一只手轻轻地拍打孩子的背:“快睡啊。”
“南风你到底怎么了?”小孩子从蔚南风的怀里抬起头,蹙眉问道。
“在想你小子这么讨女孩子喜欢,怎么办呢?”
“放心,”小家伙笑了,“我和别人都是逢场作戏,只有南风才是我心中的最爱!”
“……”逢场作戏,这么骚包的词从哪里学的……还有,看他们这相似度不低的脸,她不是他娘就是他姐,他这么表白合适么?
“你今天是不是没洗头发?”男孩子瞅着蔚南风,弱弱说道。
蔚南风有些累了,半阖着眼“嗯”了一声:“没出什么汗嘛。”
小家伙默默地起身:“我去隔壁房间了,我一个人可以睡觉的,南风不用担心。”
“慢着,你哪儿也别去,我去洗头。”蔚南风爬起床,打开了门。
这小家伙的洁癖也不知道遗传谁的,妈的这么严重,房间稍微一乱,小家伙就一副嫌弃的样子,当然他很少会说讨厌蔚南风之类的话,他就默默地将蔚南风弄乱的东西整理好,但当蔚南风和他说话的时候,他通常皱着小眉头不吭声,眼里的鄙视显而易见。
别看这小家伙阳光开朗热情讨喜,其实他骨子里挑剔得很,不喜欢吃的东西饿死也不吃,讨厌穿的衣服颜色宁可光着身子也不穿,蔚南风有时候真被他气到爆,但这小家伙身手可敏捷了,窜上跳下的,打他又打不到,终于捉住了,他又会笑着求饶,露出洁白可爱的小牙齿:“我知道错了,好南风放过我吧!”
知道个毛线错,每次放了他之后不还是一样,不喜欢的东西照旧不吃,不想做的事情照旧不做。
好歹也跟着她在军营里呆了四年,为什么还没有磨掉他那层厚厚的洁癖呢?大半夜洗着头发的蔚南风郁闷地想。
期国与煌国可以说是交战多年的敌国,两个国家一直在明着开火或者暗中较劲,两个国家都分别拉拢了盟国,四个国家被分成两派彼此对立,现在问题出来了,梁国并不是之前那个可有可无的小国了,也成为了影响九州大陆局势的重要一员,所以拉拢梁国成为自己盟国成为煌国与期国政治战略中重要的一步。
梁国虽然军事卓越,矿产丰富,但是百姓所需要的生活物资匮乏,且经济的发展目前陷入瓶颈之中,在这样的时候,中立是非常愚蠢的做法,所以梁国也在寻找可以合作的盟友。
期国与煌国的使臣快要将梁国的城门踏烂,梁国在经过一个月的深思熟虑后,最终向煌国发出了和亲的请求。
在这个时候,和亲无异于抛出同盟合作的橄榄枝,煌国喜不自胜,在两国的交涉下,决定将煌国最美丽的绘鸢公主嫁给梁国皇储太子萧纳,同时由煌国最受宠爱的王爷负责送亲。
“煌国最受宠爱的王爷,叫做西门筑。”当蔚南风好奇地问起煌国最受宠的王爷是谁的时候,席堇程如是告诉了她。
“西门筑啊……”蔚南风欲言又止。
“怎么,你认识他?”席堇程眉梢一挑。
“没有没有。”蔚南风摆手,想强作正经却仍忍不住笑了,“他的名字,哈哈,西门猪……”
“煌国是动物园吧,西门猪,还有叫西门牛西门马西门兔的吧,哈哈哈……”
蔚南风还在笑,嘴巴突的被人捂住,席堇程的脸阴沉沉的:“当心被人听到。”
这丫头笑的时候根本停不下来,终于努力不发出笑声了,清澈的眼睛里却总有笑意飞跃而出,她的肌肤雪白如玉,滑腻好似初生婴儿,席堇程突然意识到捂嘴的动作过于亲密,手像火烧了一般连忙从她嘴上拿开。
“堇程哥你生病了吗,脸怎么这么红?”蔚南风拄着脑袋,抬眸看他。
席堇程被她这样一问,呼吸越发急促了。
这丫头一副包青天附体的样子,环着胸在席堇程身边踱啊踱的,摸着下巴道:“堇程哥,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现在是心虚了吧,快说,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征战沙场的年轻将军挡得住千军万马的袭击,却抵不住少女清眸浅笑的一个提问,老成持重的他稍显慌乱地摆手道:“我还有事,先去忙了。”
“爹爹!”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脆的女声跃了出来。
“小姨姨!”声音的主人又脆生生地唤了一句,蹦蹦跳跳进门来了。
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四岁大的小女孩,小脸肉肉的,一双眼睛格外的水灵,笑起来的时候格外的可爱,脸颊上左右两边一边一个深深的酒窝。
“小琳儿,快来我这里。”蔚南风朝孩子招招手,小小的女孩子笑着坐到了蔚南风的腿上,蔚南风捏了捏孩子小小嫩嫩的脸蛋,“小琳儿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呢。”
小女孩露出甜甜的一笑。
“你娘呢,你娘回来了没有?”朝外张望了一下,蔚南风又转眸看向琳儿。
这是席堇程和蔚南风从战场回来的第三天,他们回来的时候蔚若刚好在娘家,接到他们回来的消息蔚若应该会马上赶回来才是。
“娘啊,娘要过几天才会回来,本来是要和我一起回来的,可是外祖母突然生了重病,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吧。”小小的女孩子口齿很是伶俐。
“哦,这样。”
“南风南风!”就在这个时候,又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有这样奶声奶气的声音,又敢这么叫蔚南风的,用脚趾头也想得出是谁。
蹦蹦跳跳进来,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子裂开嘴笑。
“丘丘哥哥!”
小琳儿本来要跑到席堇程那里去的,见到玉一般的小男孩,小小的腿就往他那里挪去了。
席堇程:“……”
小男孩比小女孩要高一点,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很大人地咳了咳:“小琳儿啊,你叫南风为姨姨,那应该叫我什么呢?我是南风的弟弟哦。”
这家伙,一有事求她的时候,就抱着她的大腿恬不知耻地叫“南风娘南风娘”,现在充大人的时候就拉低她为姐姐了,对此,蔚南风环着胸,幽幽地翻了个白眼。
小女孩虽然口齿伶俐,但毕竟只有四岁,眉开眼笑地回答道:“我知道,叫你,丘丘弟弟!”
“……”
丘丘坚持不懈地说道:“你叫你娘亲的弟弟叫什么呢?”
小女孩思忖了半天,低头戳着手指,弱弱地说道:“小庄他们说,只有男孩子才有弟弟呢。”
噗的一声,正在喝茶的席堇程和蔚南风同时喷了出来。
现在的孩子……现在的孩子……
丘丘虽然脸憋得通红,但仍是固执地戳着小女孩的肩膀,一字一戳地道:“你、应、该、叫、我、舅、舅。”
小女孩歪着脑袋,听话地道:“啾啾啾啾。”
丘丘舅舅,等于,啾啾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