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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悠然一笑:“明知道你会往死里揍我,我还起来?”
“……”
她真想杀人:“你个王八蛋打算坐我一辈子吗?”
“是做东西的做吗?你未免也太直白了吧。”
“……”
她一个拳头挥过去,他躲,又一个拳头,又躲……
在躲避的过程中,他一边喘气一边说道:“知道那些人为什么捂眼吗?不觉得我们这样很令人遐想吗?像是在造孩子……”
“……”蔚南风挥拳的手陡然一滞。
“哎呀羞死人了。”
“他们两个真是好不要脸啊。”
“刚刚已经来了一回合了,现在又来,他们也不嫌累。”
“……”蔚南风的拳头都快要握碎了。
就知道这丫头恼羞成怒之后想要办的人一定是他,西门筑在她冒火的美眸看向他时,酝酿了一个无辜的表情,耸耸肩看着她:“我也是受害者啊,更何况,是你要打我的……”
“……”蔚南风拳头握得紧紧,却终于松开,扶了扶自己的额头。
这种欲哭无泪的悲伤感,真心塞。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愤怒过度,蔚南风突然感到一阵气血上涌,忍不住咳嗽起来。
西门筑赶紧从她身上下来,手忙脚乱地抱起她的头:“丫头你怎么了?”
蔚南风刚想推开他,突然又重重地咳了起来。
“别怕,我带你找大夫。”说完就将蔚南风打横抱起。
“南风你……你……你和他……”宣尤渠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看着蔚南风柔弱躺在西门筑怀里的这一幕,由刚开始的震惊转化为悲痛欲绝,他追了这么久都没到手的女孩,竟然被人几天不到就收入怀中了……
他的男性魅力难道为负吗?
宣尤渠像受了奇耻大辱般暴走。
“小侯爷,我,你听我解释,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小侯爷……”
蔚南风只是单纯地不想人误会而已,并不是有多么爱慕宣尤渠,可这一幕落到西门筑眼里,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他心有不甘地哼哼:“找也要找个好歹跟我不相上下的,竟然看上这么个怂包,都说一孕傻三年,三年不是过了吗?你莫不是又有了?”
“……”
再和这男人说下去,她怕她会被气死。
“你放开我!”她在他怀中挣扎着。
“不放。”他抱着她继续走。
“总有一天我会宰了你……”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弱,西门筑低下头,发现女孩子眼眶红红的,明澈澈的大眼睛里好像有水在闪,他心一紧,“怎么了?”
“我心疼。”她揪着自己胸前的衣服,皱起秀气的眉,低声说道。
“啊?怎么了?”西门筑语气显而易见地着急,这丫头这几年莫不是落下了什么病根?
她吸了吸鼻子,明晃晃的大眼睛瞅着他,声音低弱,好像真有大病缠身。
“被你气疼的。”
“……”西门筑黑线。
看着西门筑无语至极的样子,蔚南风突然感觉心没那么塞了,好像报了仇一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皮肤雪白宛如羊脂白玉,眼神通透地映照着蓝天白云,嘴角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西门筑一怔,一刹那仿佛时光倒移,他们好像回到了多年以前的木槿树下,落英缤纷间,她仰起头,带着满满的笑意,清澈的眼里全部是他。
仅是一瞬,她敛了嘴角,扬眉道:“还不放我下来。”
看着她气呼呼的小脸,他不怀好意地一笑:“好,放你下来。”
第69章 放开我()
总觉得他那眼神别有意味,果然,这混蛋竟然松开了手,打算就这样简单直接地放开她……
下意识地,蔚南风紧紧搂住了西门筑脖子,避免了被摔到地上的命运,脚开始慢慢地朝地上探去,想要站稳。
“嘴上说不喜欢本王,身体却很诚实嘛。”
蔚南风的手刚松开西门筑的脖子,转瞬又紧紧缠上,西门筑被她这么故意的贴近弄得有点脸红:“今天已经出够风头了,要亲本王的话,回去再亲……”
话还没完,只见一道冷芒闪过,下体突然一阵疼痛传来,西门筑登时闷哼了一声。
蔚南风将脚从他两腿间撤出之后,这才松开了环住他脖子的手。
丢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后,她面无表情地走开了。
这这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还踢他那里,她不知道那个地方是踢不得的吗?臭丫头!
“你给本王站住!”
“有本事你来追我啊,四体不勤的老油条。”她抛去一个冷冷的眼神,几乎是下一秒,脚一抬,旋风一样地跑开了。
四体不勤?还老,老油条?
西门筑握拳,老子抓到你之后不把你丢床上可劲蹂躏,还真对不起你赐给老子的老油条封号。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虽然不是战五渣但跑步速度不尽人意的王爷大人在追了蔚南风几条街之后,终于气喘吁吁地偃旗息鼓了。
西门筑没有追来了,蔚南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正打算大步迈回将军府的时候,慢着……丘丘呢?
蔚南风蹙起的眉间染上一抹焦急与惊慌,握着拳头告诉自己冷静,随即原路返回。
累得坐在树下的西门筑见蔚南风回来了,连忙从地上起来,环着胸,俊美的脸上挂着笑容:“怎么,改变主意了,要同本王回去是吧……”
“滚开!”蔚南风一个用力,拦路的西门筑嘭通一声,坐到地上。
“再推本王试试看!”西门筑火大地站起,气势汹汹地低头看着蔚南风。
蔚南风抬眸,表情甚是云淡风轻:“你真以为我不敢么?”
说话间,没人看得清楚她是怎么出手的,只听砰的一声,西门筑再度坐到地上。
“你你你!”
她说他气得她心脏疼,他被她气得不仅心脏疼,全身都疼……
英气的女子视若无睹地走开,一边大声地呼喊:“丘丘!”
“丘丘你在哪?”
抓着一个人就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四岁的小男孩?”
那人追问:“长什么样的?”
这个这个,怎么形容啊,蔚南风有点急,顾不得其他,指着坐在地上的西门筑:“跟那个男人长得很像的。”
那人摇头看着虽则俊美却被打成猪头脸的西门筑,嘴角抽了抽,认真道:“还真没见过长得这么奇特的孩子……”
丘丘呢?
蔚南风越来越着急了,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她听到西门筑在后面唤她,可是她已经无心顾及了,一个劲地往前走着,在人群里慌乱地寻找着。
一张脸清秀而苍白,蔚南风有些跌跌撞撞了,这么小的孩子,如果被拐去了,那会过着什么样的可怜生活?
找了几条街仍旧遍寻不获,蔚南风有点体力不支了,扶着一棵树重重地喘气。
一想到小家伙天真烂漫的微笑,就在不久前还递给他最喜欢的饼给她吃,蔚南风好像感觉到血肉一点一点地在剥离,心脏也一寸一寸在缩紧,她终于无力地蹲在树下,像是没什么生命气息般,小小的缩在那里,连呼吸都微弱不可闻。
四年来,每当她感受到记忆空白的孤独时,都是这孩子带给她美好与温暖,让她对这世界多了一丝丝勇气。
就在这个时候,有温热的手掌覆在了蔚南风的肩膀上。
“丘丘……”蔚南风惊喜地回过头,撞见的却是一双幽黑的眼睛,她唇角的笑顿时敛了下去,清澈的眼涌现一抹无助,“丘丘不见了。”
现在的蔚南风非常脆弱,即便现在在她面前的,是她非常讨厌的西门筑,她也提不起骂他的力气来,清澈的眼里毫无掩饰地带上了灰败和黯淡。
她低头懊恼道:“都是我的错。”
西门筑好像有话要说,蔚南风却先开口道:“你走开……”
几乎是毫无预兆的,西门筑一伸手,猛的把蔚南风揽入怀中。
“为什么要走开,你知道这四年来我有多想你吗?为什么你要装作不认识我?为什么?”他低声一吼,把蔚南风禁锢在树与他的身体之间。
“为什么这么蠢,相处了那么久,为什么认为我只是想利用你所以对你好,难道你不会用心分辨吗?那么多个朝朝暮暮你全部当我是在演戏吗?你用你的脑子想想,我如果不爱你,在新婚之夜就可以把你占有,在你怀孕后可以把你绑住,让你哪里也去不了,我如果只是想利用你救我姐姐,那在你生完孩子后就可以把你杀掉,哪里轮得到你这么折磨我!”
“放开我……”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此了吧,不善表达的他深情地说出他的肺腑之言,以为她会懂,没想到回应他的,却是她满满的抗拒。
不是她不接受,而是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反而还觉得莫名其妙。
不过强人自有强人的方法,你不接受,你抗拒,只是你的事。
“放开?这一辈子你都别想让我放开你!”
不顾她的挣扎,一吻霸道而强势地吻下去,烈火灼热,让她丝毫没有抗拒的余地。
越吻,暴躁的心,越来越柔软。
他的丫头,像一泓溪水一样,总是能带给他别样的清澈与宁和。
“你这个混蛋,儿子丢了你还在这里没事人一样,你还是不是人啊?”待到他一不留神的时候,蔚南风趁机猛然推开他,一双美眸闪烁着怒火。
“终于承认是咱们儿子了?”原本冷硬的面部线条变得稍许柔软,眼里竟然还带上不令人察觉的笑意。
“……”她愤愤握拳,“这不是重点好吗?”
他的眼睛墨黑而深沉,嘴角温柔勾起:“是,天底下除了你,没有人是重点。”
“……”这人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理解能力未免太差了……而且……
蔚南风搓了搓自己手臂:“看,鸡皮疙瘩都掉出来了,把我酸的。”
“……”轮到西门筑无语了。
“你干什么去?”西门筑拉住蔚南风的袖子。
蔚南风甩开他手,不悦说道:“儿子丢了我没法和某些人一样优哉游哉,我要沿街再找一遍。”
待到蔚南风走出两步的时候,西门筑的声音在她身后悠悠响起。
“我当然优哉游哉啊。”
蔚南风回过头,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男子洁白优美的颈项上,他唇角的笑,带着不可一世的风华潋滟。
极美的气度,极好听的声音,极欠扁的话语。
“因为,儿子早被我叫人带别馆去了。”
“……”“……”“……”
愣,愣,还是愣。
终于接受了自己被人耍得团团转这个事实,秀气的眉间凝聚着风雨欲来的怒意。
“西门筑!你给我站住!别跑!”
众人只看见大街上两条人影呼啸而过。
蔚南风觉得,一看见西门筑,她就变得让自己很讨厌,很无语。
动不动就怒,或者被他气得心脏疼。
不是像头母老虎,就是像个心脏病患者。
在有记忆的这四年里,她性格虽然说不上温柔娴雅,但绝对有良好的克制,怎么说她也不是个生气包,哪会动不动就冲人发火。
认真来说,她脾气还算好的呢。
但是一遇上那头猪,什么修养气度都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蔚南风坐在亭子里,看着远处的杨柳发呆。
席堇程和下人交代一些事情之后,走在石子路上,远远地看见了湖心亭上的身影,女子一袭雪白的衣袂,在笼着淡淡雾气的水上,飘渺朦胧,恍如瑶池而下的谪仙。
连日来的疲惫,似乎有些缓解,年轻的将军嘴角噙上一丝淡淡的笑意。
步子不由轻松了许多,他走上前去,来到女子的身后。
半晌,直到他咳了咳,女子才恍惚回过头来。
“平时挺谨慎的一丫头,今儿个在你身后站了半天都没反应,若我是来杀你的人,你哪里还有命回头这样看我,口口声声说要保护我,恐怕自己都护不了,依我看,以后你还是待在府里陪你若姐姐,战场还是别去了罢。”
女子一双明眸霎时染上懊恼,孩子似的偷偷扁了扁嘴,乖乖认错道:“我错了,堇程哥。”
“我是说真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要打算在战场上过一辈子,对了,皇上不是给你和小侯爷赐婚了吗?你们成婚的日子订下来了吗?”
“我不要和小侯爷成婚,多闷啊,而且我又不喜欢他,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和堇程哥上战场,只有在战场上,英姿飒爽的,我才觉得自己格外有用。”
席堇程摇摇头:“你真不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