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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当然成。”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声音,蔚南风已经强烈地感觉到西门筑的怒火了。
“既然这么喜欢我的床,那干脆多待几个时辰再下来吧。”
说完,就并不温柔地按住蔚南风的胳膊,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抚向蔚南风的锁骨,在凝白的颈项间一滑,并眼看就要往下探去。
咔嚓一声,骨头错位的声音清脆传来。
看着面色苍白的西门筑,蔚南风笑得像个无害的小白兔:“继续,那一只手也来。”
“……快把我手接上。”他的声音恶狠狠的。
“哦,接上。”蔚南风很乖地点了点头,伸出莹白无瑕的手,本来可以速战速决地接好脱臼的手腕,可她非要慢慢慢慢地折腾,期间西门筑已经痛哼几次了,一张俊脸也黑得像锅底。
“不经过女孩子同意就对人动手动脚,总归是不好的,你说是吗?”给他接好脱臼的手后,她微微笑着。
“你死定了!”说完,就像一只愤怒到极点的雄狮,西门筑猛的扑向坐在床上的少女。
如闪电般一旋身,再如灵豹般一弹起,玉立的少女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一脸嫌弃地说道:“呀,这房间真是乱啊,我还是明天再来和王爷聊天吧。”
说完,旋风一般往门边跑去。
“你给我站住!”男人几乎是吼出来的,整个别馆顿时充斥一种地动山摇的震撼感。
几天了,西门筑都没有和蔚南风说过话,蔚南风表面上若无其事的,心里却在暗暗懊恼。
唉,早知道用这种方法就可以让他不理她,为什么不早点用?
第一次出击已经算成功了,接下来要着手准备第二步,离开这里。
已经五天了,如果有援兵的话早来了,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是夜,蔚南风躺在床上,静静地思索着。
突然间,一阵敲门声响起。
蔚南风狐疑地扬声:“谁啊?”
“娘,是我。”小家伙不叫她南风而改口叫她娘就是这几天的事。
蔚南风打开门:“这么晚了找我干什么?”
“我想跟娘一起睡。”小家伙仰着头,甜甜地笑道。
“好吧。”
“还有……”小家伙眼睛转了转,朝另一边大声说道,“都一起来了,爹爹你怎么又跑回去了?”
小家伙小小的腿一抬,愣是把西门筑拽回来了。
“还有爹爹也要和娘一起睡。”
“不可以。”蔚南风皱眉道。
“为什么不可以?”小家伙本来眉开眼笑的脸突然间垮了下来,“小庄的爹爹和娘亲,还有小琳儿的爹爹和娘亲,都是一起睡觉的,为什么我的爹娘就不行?”
“因为……”蔚南风也解释不出什么来,只能弯下头摸着丘丘的头,“说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听话知道吗?”
说完之后,蔚南风莫名其妙感觉有点不对劲,下意识地抬起头,正对上西门筑墨黑的眸。
他这么望着她干什么?蔚南风皱了一下眉,突然间感觉到了什么,果然,松松垮垮的睡袍下,自己胸前的肌肤大**露,从他的视线看,肯定将她看得一览无余了……
蔚南风脸腾的一下红起来了,美眸不悦地瞪向西门筑,将自己衣服整理好,也不再弯着腰了。
本来还甚别扭的西门筑,此刻微微一笑。
“我不要,我就要和爹爹还有娘睡,娘你不能老这么霸道,一点都不可爱。”小家伙扁着嘴说道。
“……”蔚南风转眸看向西门筑,那眼神像是在说,是你让孩子这么说的吧?
西门筑微微噙笑。
“丘丘,我……”
“娘,就一个晚上,我想和爹爹还有娘一起睡,你答应我好不好?”
小家伙哭丧着一张脸,分外可怜的样子,又开始蹭蔚南风的大腿了。
“西门筑,”床上此时睡着三个人,丘丘在中间,蔚南风在内侧,西门筑在外侧,沉默了很久之后,蔚南风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道,“我要和你说一件事情。”
听到她这般正经的语气,西门筑语气不掩好奇:“何事?”
第73章 打猎()
“我觉得,我们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了断?”他微微挑眉。
“是的,我一点也不喜欢这样不清不楚地耗着,很烦。”
“你不是我王妃么?怎的是不清不楚地耗着?”
“西门筑!”她声音提高,即使是不看,西门筑也能想象到她恼怒的样子,他抬唇,微微一笑,“好,你说下去,不打断你了。”
“能让我喜欢的人,一定是要比我强的人,西门筑,我们比一下赛吧,去打猎,在规定的时间内打得多者为胜,如果你赢了,那我就乖乖呆在你身边,做你的王妃,如果你输了,你就保证这辈子都不纠缠我,怎么样?”
西门筑皱眉,并未立刻答应。
“是不是怕了?”蔚南风摇摇头,“真是比女人还弱,没有一点男子汉气概,越来越相信我以前是你强抢过来的了,还是让手下强抢的,因为自己根本打不过我嘛。”
“……”
“爹爹,真是这样吗?”小家伙一双眼睛瞅着西门筑,皱眉头的样子显得有点可怜。
爹爹不应该是英明神武的吗?
西门筑摸了摸孩子头:“别听你娘瞎说。”
“说我是瞎说的话,那就和我比啊。”女子的声音带着丝挑衅。
“真这么想和我比?我话说在前头,我身手可能不如你,但是论箭术,你就未必是我的对手了。”
“一句话,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很显然蔚南风并不相信他的话。
“到底比还是不比?”
“既然如此,那……”他沉默了一下,“比吧。”
蔚南风在心里默默比了个“V”字。
“明天怎么样?”虽然竭力保持平静,但她的声音还是流露出几分雀跃,这丫头……西门筑忍不住微微一笑,轻轻点头。
“好。”
这件事决定了之后,蔚南风就没理西门筑了,翻了个身,朝内睡着。
待到蔚南风昏昏欲睡的时候,清脆的声音传来:“爹,娘,你们为什么不说话了啊?”
眼看就要睡着了,被打扰的蔚南风神烦:“睡觉就睡觉,说什么话啊?”
“可是我睡不着。”小家伙闷声说道。
蔚南风翻身过来,眉头微皱:“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小家伙眼睛转了转,转瞬苦着脸,一脸痛苦的模样:“我想我要去茅房了,我肚子疼。”
“一个人怕吧,我陪你去。”
“不用了!”小家伙意识到自己语气太强硬,嘿嘿一笑,软声说道,“你就好好待这吧,我一点也不怕,我都是大人了呢。”
说完之后,又在西门筑耳边说了什么,蔚南风清楚地看到微愕的神色在西门筑脸上闪过,接着,俊美的男子嘴角就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小家伙很快跑远了。
蔚南风狐疑地问西门筑:“他跟你说什么了?”
西门筑勾勾手指,示意蔚南风靠近。
“切,爱说不说。”蔚南风一点也不买他的账,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西门筑笑了笑,也不恼。
蔚南风总感觉这小家伙怪怪的,正所谓好奇心杀死猫,蔚南风在床上几个辗转还没释怀后,只好凑近西门筑:“他到底说什么了?”
亮晶晶的闪着求知欲的眼睛令西门筑唇角微扬,他凑近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在她洁白的颈上微微喷洒,似笑非笑。
“他说……”他拖长了声音。
“说什么?”她显得略急迫。
“他说,”他顿了顿,看着她好奇宝宝般的眼睛,笑了,“他说这件事情,不能对任何人说。”
“……”她能说句靠吗?
蔚南风正自无语,却突然感觉到一个温热的手掌到了她胸前。
蔚南风眉梢一挑,举起手,朝西门筑袭击而去,却被男人在黯淡中轻易捕捉住手腕。
男人手虽然贴在了她胸前,却并无任何过分的举动,给她提了提胸前的衣服,黯淡的光线中依稀可见俊美的容颜,唇角微勾:“衣服穿好点,别露出这么多,你比任何人都该清楚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蔚南风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受不了他一脸欠扁的笑意,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突然意识到什么,蔚南风嘀咕了句:“这孩子掉坑里了,怎么还不回来?”
“掉坑里?你以为儿子跟你一样蠢?”西门筑忍不住笑了。
蔚南风都懒得瞪他了。
“说你蠢还不承认,事到如今,还以为儿子真要去茅厕。”
“你……你说什么?”
见蔚南风明白过来,坐起来,要下床的样子,西门筑幽幽一叹:“记得我跟这孩子一样大的时候,母妃和父皇的关系很不好,那时候最大的心愿,就是母妃和父皇好好相处,不要不理对方,有一段时间父皇和母妃关系好转,看到他们关系融洽,那时的我,比得到父皇任何的赏赐都要开心。”
西门筑声音低低的,似乎有些哀伤,眼角一瞥,看到刚坐起来的蔚南风皱了一下眉,犹豫了一下还是躺下来了。
她似乎不再有离开的打算,蒙着被子大睡。
西门筑勾唇,母妃?母妃是因为生他难产而死的,哪有什么母妃。
没过多久,就可以听到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这丫头睡得真快……
西门筑伸手,将蔚南风身上的被子扯了出来,丢在了地上。
纤瘦的身体不安地动了两下,之后,又安安静静了。
她身上的睡袍偏大,又不是特别厚,西门筑的目光落在她莹白的身体上,淡淡的月光洒下来,女子的身体宛如陶瓷一般美丽而脆弱。
他碰了碰她的唇,并不是多深的触碰,浅浅一吻,鼻息间是她甜甜的女儿香。
此时尚是春天,虽然不至于春寒料峭,但夜晚怎么着温度也不高,蔚南风瘦小的身体缩成了一团,巴掌大的脸上秀眉微皱。
“冷……”
眼快蔚南风迷迷糊糊地快醒来了,西门筑朝她那里挪了挪。
蔚南风毫不客气地揽住了“被子”,奇怪,这被子怎么打不开……
懒得打开了,就这么抱着睡吧,唔,好累……
细瘦白嫩的手环在他的脖子间,小小的脑袋埋进他的怀里,脚还更大胆地横进他的两腿间,似乎这样才没那么冷。
她香甜的气息在他的鼻息间胡乱游走。
西门筑突然觉得这样似乎不妙……
玩火自焚玩火自焚,某个部位明显地开始硬起来了。
西门筑赶忙将她手掰开,在要把她脚挪开的时候,她手又缠上来了。
西门筑只好再次掰开……可是她却相当固执,最后还像个八爪鱼一样,死死地黏在他身上。
西门筑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
终于不能忍,扣住她的腰,热火朝天长驱直入攻城略地……地吻住她的唇。
樱桃般的红唇被他吻得红肿,她皱了皱眉,睁开了那双星子一般的眼睛,揉了揉。
西门筑做好了她甩臂打人的准备。
没想到她就迷蒙地看了他一眼,孩子似的嘟了嘟嘴,动了动卷长的睫毛,继续睡了。
西门筑放松地呼了一口气。
可很快,身体又绷直了,因为下面的热火又烧起来了。
一夜无眠的西门筑,等到清晨的时候,身体才终于疲软,有了睡意。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陡然响起:“爹,娘!”
紧接着,门就被推开,孩子小小的身体一蹦一跳地走了进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压在了蔚南风身上的西门筑正想说什么,孩子就夸张地捂住眼睛,大叫:“哇,爹爹,你和娘在做什么呢?”
就在这个时候,蔚南风缓缓睁开了眼睛。
孩子转瞬露出灿烂的笑脸:“娘你就是太矜持了啊,嘴上说不喜欢爹爹,其实……嘻嘻……”孩子眨着眼睛,兴冲冲地跑远了。
“喂,我没有喜欢他……喂!”蔚南风冲着孩子远去的背影大叫,因为刚睡起来,脑袋有些短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和西门筑的身体紧贴着,蔚南风“啊”了一声:“你对我做了什么?”
“拜托,看清楚,是你黏在我身上的好吧……”
“色…狼!”砰的一声,一拳头砸中西门筑脸颊。
“我可什么都没对你做……”
又是砰的一声,另一边脸颊也高肿起来。
看着蔚南风远去的背影,西门筑揉着发疼的脸,不碰是打,碰了也是打,昨晚上憋这么辛苦干什么?
臭丫头,再有下次,你给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