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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拽妃-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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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蔚南风眨了眨眼睛,因为她发现他这裤子不是一般的宽松,轻轻一扯,上面就滑下来了,好在不是很用力,所以裤头只从腰间滑下来了一点点。

    她窘得连忙缩回手。

    “你在暗示什么吗?”

    他云淡风轻地挑了一下眉,唇边笑意微微,头上的水顺着发丝滴答地淌下,沿着瘦削精致的下颌,滑过精壮的胸膛,蔚南风发现,这男人虽然长得妖媚了点,可身材却并不输给任何男人……即便是那些常常上战场的士兵们。

    蔚南风望着男人的上身有点出神,却突然,视野中男人的上身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含着淡淡笑意的眼睛,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砰的一声闷响,一个指头就弹在她额头上。

    她吃痛地抱住额头:“干嘛弹我?”

    “你干嘛这么望着我?”

    她大窘,头低得厉害,孩子似的用手指戳着地面。

    “再戳地都给你戳烂了。”他好笑地摇摇头。

    她是没再戳地了,头却不肯抬起。

    手轻轻地抬起她的脸,他没再露出令她窘迫的笑容,看着她:“你之前问我什么事?”

    蔚南风推开他捏住她下巴的手,过了好一会才说道:“什么什么事?”

    “……”这丫头反射弧未免过长。

    “算了,我去捕鱼。”

    其实是想问他是不是今天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但想到他又会带着令她窘迫的笑容问她是不是喜欢他,便闭口不提了。

    这次西门筑倒很幸运,有如神助般斩获了两条大鱼。

    西门筑会生火,会烤鱼,其实令蔚南风挺意外的。

    “小时候学会的。”像看穿了蔚南风的心思一般,西门筑一边烤鱼一边淡淡说道,“小时候在巴哈国做人质的时候……”

    “你还做过人质?”她颇为意外。

    “我以前不是对你提过吗?”说完之后,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是啊,以前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

    “我做人质的时候,有一次被那些皇子公主们赶到山上来,因为听说有一种兽只吃小孩子的肉,他们便把我丢进了山林里那种兽最容易出没的地方,他们就在远远地看着,到最后那只兽也没能出来,而我却被忘了带回去,不得已,就学会了生火,抓鱼和烤鱼。”

    “一次就这么厉害了吗?”他烤的鱼很美味,美味到让她难以相信他是生手。

    “当然不是。”他语气仍是淡淡的,“第一次的鱼半生不熟,我差点都吃吐了,但是没办法只能吃,三年后回到煌国,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和御厨学烤鱼,因为再也不想吃到那种难吃的鱼。”

    “说这么多我只想感慨一件事,”柴火的噼啪声中,西门筑看向她,“无论喜欢的还是讨厌的,我对在乎的一些事情,确实过于偏执。”

    蔚南风刚想点头三年都念念不忘难吃的鱼确实对食物有够偏执,但看到男人的眼睛,忽然察觉到他话中有话。

    她回应不了他的感情,因为她不是那个和他有共同记忆的颜溪,她没有那个时候的记忆,她不知道以前的她是颜溪的时候,是如何与他相爱的,但是现在作为蔚南风的她,无法爱上一个这么危险的男人。

    是的,危险,他有炙手可热的权势,有令人垂涎的富贵,更有精致到完美的长相与身材,他有让太多女人喜欢的资本,这些就意味着,他有花天酒地,眠花宿柳的绝对可能。

    梁国皇城里的贵族,几乎没有一个是不流连于风月场所的,会传来贵族为青楼美人一掷千金的叫好声,却听不到一生只娶一人白首不离的佳话。

    也不单单是贵族,除去蔚南风敬重为大哥的席堇程一生只有蔚若一人外,但凡有点权势的男人,没有一个是不是三妻四妾的。

    西门筑并不是蔚南风想象中那么坏,所以这样的人,做朋友可以,做恋人免谈。

    “在想什么这么认真?”他出声问道。

    “在想堇程哥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她托着腮回答道。

第77章 克制() 
西门筑眉头一皱,脸色沉了几分,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把鱼给她:“刺已经挑出来了,也不会很烫,吃吧。”

    蔚南风一怔,摇头:“你吃,我有点吃不下。”

    “也不知道堇程哥担心成什么样了,上次我失踪的时候,听说他好几天都没吃饭呢,这个傻瓜。”

    “多少吃一点吧。”沉默了很久,西门筑才开口道。

    她似乎仍旧沉浸在自己世界中,“啊”的大叫一声:“对了,今天好像是堇程哥的生日,赶不上了怎么办?”她显得有点焦急,好像错过了什么大事。

    “啪”的一声,鲜美的鱼被猛的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下巴处传来一阵不小的力道,男人的手紧紧扣住她,明显动了怒:“不要在我面前开口闭口提别的男人。”

    “为什么……”

    “不准想别人!”他怒气不小,在她下巴处的手也猛然收紧。

    “为什么不可以想堇程哥?”蔚南风费力地推开他,揉了揉发红的下巴,扬眉道,“我和堇程哥在一起待了四年,对于我来说他比任何人都要……”

    “我现在就用行动告诉你,为什么不可以想别人。”

    猝不及防的,蔚南风的裙摆陡然被撩高,她的身体顿时倒在冷冷的地上,长发如同凌乱的丝线。

    男人的身体陡然压下,紧紧地按住她挣扎的头,暴怒而灼热的吻如雨点般在她身上落下。

    “放开我!”

    她算错了,她还是太过于相信一个男人,是,她之前是故意在他面前提起席堇程,故意激怒他,只因为她既然不喜欢他,这辈子绝无可能接受他的爱意,那两人之间就应该保持适当的距离,不要像对情侣一般相处。

    这样,对彼此都好。

    她知道他会生气,会怒,但是她潜意识里认为,他并不会伤害她,至少至少,绝不会这样粗暴地对待她。

    “西门筑你放开我!”

    在男人暴怒的时候,无论一个多有力量的女人,都无法和男人的力量抗衡,这就好比一个骁勇善战的战士也无法反抗一头盛怒的雄狮。

    到底是女孩子,遇到这种情况,她的眼里氤氲出了一层薄薄的雾花,却倔强地不肯落泪,颤抖的嘴唇显示出几分楚楚可怜的脆弱。

    “我不想恨你,放开我……放开我!”她拼命地挣扎着,却被他死死压在身下。

    “我是你的丈夫,我说要你就要你,你没有反抗的资格。”这句话十足冷,冷酷,冷血,透出不容人辩驳更不容人反抗的无情,然而西门筑却不知道,这句话是想对她说多一点,还是更想对自己说多一点。

    是想强化这种事情的正义性,逼自己硬下心肠,强要了她,因为内心已经在动摇了,看到她一副要哭的样子,自己的心情,已经不像最初那样暴怒了吗?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停手?

    不,不能停下,他必须要用这种事情让她知道,只有她,才是他的男人,是与她有亲密关系的丈夫,别的人,她一个也不准想。

    “我恨你,西门筑,我恨你!”

    她从男人深不见底的可怕目光里看到了这场事情的势在必行,恐惧像是潮水一般猛的漫上她胸口,将她从头到脚地淹没,她抑制不住,痛苦地叫了出来。

    西门筑,我讨厌你。

    我后悔遇见你。

    我知道,你就只是玩玩我而已。

    几年前的脸与现在的脸重叠,西门筑一瞬间,就那么愣住了。

    理智终于有所回笼,他记起了很久以前,他因为不得已而强要了她一次,后又因暴怒强要了她一次,每次,她的眼里都有泪,在他身下她是不开心的,恐惧地颤抖,缩得像一团被人丢弃的小球。

    那两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强迫过她,他发过誓,再不要以这种方式对心爱的女孩造成伤害。

    现在的她,没有任何与他缠绵的记忆,跟几年前是个处子的她有什么两样?

    对她来说,他不过就是相处不过几日,没有共同语言的陌生人。

    该死!他明明对自己说过要克制的!

    幸好,还没对她……

    西门筑猛的从她身上起来,却忽然记起自己是因为什么生气的。

    呵,她的堇程哥……

    弯腰捡起快烘干的外袍,高贵清华的男子紧抿着唇,一句话也没说,就那样走进了厚重的暮色里,渐行渐远。

    西门筑的动作几乎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停顿,待蔚南风从惊恐中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出很远了。

    蔚南风从地上坐起来,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看着天上越来越暗淡的天空,有一瞬间的失神。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直觉,这个地方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仿佛随时会有人从四面八方蹦出来,举刀霍霍。

    蔚南风爬到一块大石头旁边,撑着力气站起来,捡起了地上被当作拐杖的木棍,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着。

    却突然间,脚下一滑,砰的一声摔到地上,头发撒乱,狼狈不已。

    尽管努力克制,但一股浓厚的挫败感还是止不住地从心里头扩散开来。

    蔚南风抓了抓头发,告诉自己打起精神来,忍住痛,撑着拐杖,努力站起来。

    可这次,咔嚓一声,那根并不粗的拐杖从中折断,蔚南风砰的一声,再次摔倒在地上。

    怎么这么倒霉,被衰神附体了吗?

    蔚南风你专心一点好吗?脚下湿漉漉的你看不见,拐杖要断了你没注意到吗?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蔚南风试图努力赶走心里头那些不该冒出来的想法,甩了甩头,可就在这个时候,一支箭咻的一声刺破大气,竟然朝着蔚南风的头顶直射过来。

    咻的一声,箭堪堪擦过她的头发,几缕发丝随风掉落在地上。

    塞翁之马焉知非福!如果蔚南风刚才没有摔那一跤,此时此刻这支不速而来的箭就会无情地洞穿她的腰间。

    根本没有庆幸的时间,很快,又有一支箭直直朝着蔚南风的脑门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少女清澈如镜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巨大的寒气,刚才还坐在地上的身体在这样的危急关头充满着巨大的爆发力,一个挺身从地上旋跳而起,躲过雷霆闪电般的一箭之后,抓在手里的原本插在地上的箭镞自她手中猛的飞出,直直朝着深林处那边的人激射过去!

    箭破雷霆!包吞日月!

    “啊”的一声,那边登时传来震耳欲聋的痛叫声!

    似乎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还刚察觉到危机感,突然间,受伤的脚又传来一阵骇人的疼痛,一支箭防不胜防地从她身后射来,差点要将她的小腿肚射穿!

    砰的一声,清瘦的身体倒在地上,狼狈地打过几个滚之后,嘭通一声,掉进了不算浅的溪水里。

    雪上加霜的疼痛令她在水里痉挛起来,她不想在这种时候让自己痉挛,可这岂能是她控制得了的?

    一支箭隔着遥远的距离朝蔚南风举起,她似乎还能看到那黑衣人带着张扬冷血笑意的眼睛,等到那种笑意到达最深处的时候,风声猎猎,箭破长空,凌厉的箭头朝着蔚南风的心脏部位直射而来,带起刻进骨髓的森冷寒意!

    动一下,全身剧痛!

    五米!四米!三米!两米!一米……

    已经听到箭刺破皮肉,血流如注的声音了,可是蔚南风却感觉不到疼痛的传来,她只感觉到无法忽视的温热,如潮水一般,从她全身蔓延开来。

    “幸好……”

    男人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虚弱。

    此时此刻,西门筑就护在她的身上,在关键的时刻他以疾风般的速度抱住了她,而那只箭,却直直地插在了他的背上,在他的衣服上绽放出巨大的血花。

    闻到那驱散不开的血腥味的时候,蔚南风脑袋一片空白。

    “愣什么愣!”下一刻,身体猛的就被人一拽,手臂上一股力道传来,她落到了他背上!

    蔚南风听见风声在耳边呼啸,听到有箭声像是蝗虫一样嗡嗡地朝他们追来,听到男人喘息的声音,在这样杂乱的声音中,她看见自己的心越来越茫然,越来越不知道在想什么。

    明明是这样危急的关头,她却第一次这么心如止水地不在意生死。

    她那么安静地看着自己的胸口,看胸前的衣服渐渐染上了血红的痕迹,看他背上的伤口,像是树上亘古的年轮一样,在一圈圈地扩大。

    她其实没有想过他会回来,更没有想过,他会不惜鲜血的代价,以身替她挡箭。

    据她所知,西门筑是一个破受宠爱的,骄傲自负的男人,而他离开的时候,她分明在他眼里看到了怒意。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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