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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是今天,你放心。”话刚说完,齐岩就转身走出去,不知道按了什么机关,洞穴里的门在他走出后霎时关了。
里面漆黑一片。
“西门筑,你有事没有?”蔚南风在黑暗中呼喊他的名字。
“没有。”
不久,西门筑动了动,慢慢地挪向蔚南风的方向。
他的手伸向少女的后背,想解开她身上的绳索,却发现她的绳索也已经解开,她察觉到了他的气息转过身来,而他的手落下去,却落到了她的小腹上。
满以为她又会说他什么,连忙缩回手,却听见她淡淡的叹息声响起:“为什么要跟着我来遭罪?”
他愣了一下,抓住她的手:“就像现在这样,在黑暗中,陪着你一起,你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就为了这样,所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以前,你也是这样的。为了我得罪太子妃,差点被她给害死,当时我不过被她骂了几句,你就要为我强出头,其实就算在几年前,你也不是一个多冲动的女子。”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善于在她面前表达自己的感情了。
“更何况,我们不会死的。许昌他们会找到这里来的,我已经沿途留下了痕迹。”
“那万一找不到,又或者找到了进不来呢?”
久久,他才回答。
“你在我身边,我死而无憾。”
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陪在你身边,给予你温暖,陪伴你度过孤单困苦的时候,人生如逆旅,光阴百代过客,只要你在我身边,生命的长或短,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他的丫头其实是很脆弱的,很多年前的晚上,她曾抱着他哭得像个孩子,她说她害怕青蛙,她说她想她的妈妈。
他再也不想放任她一个人在黑暗中,再也不想让她有那么痛苦的记忆,就算被人杀死,沉入了永恒的寂静,他也想告诉她,不用怕,他在的。
生或死,高兴或者悲伤,他都想陪着她一起。
感觉到蔚南风在微微颤抖,西门筑沉声:“怎么?”
“没怎……好吧,我有点冷。”本来是想说没怎么,没事的,可是突然就不想欺骗他,于是诚实地说道。
毫无意外的,身体陡然传来男人微热的体温,周围都是他的气息,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独特而好闻。
蔚南风脊背有些僵,想抬头说什么打破沉默的时候,西门筑也正好低下头来,两张唇顿时碰在了一起。
蔚南风如触电一般下意识想别过头,可是男人的舌已经灵巧地滑进了她的口腔。
她应该拒绝的,她应该推开他的,这是一个太有魅力的男人,这是一个她无法掌控的男人,她不应该和这种男人纠缠在一起的,哪怕他几次为她挡刀,哪怕他对她极尽呵护,哪怕他为她出生入死,哪怕身为王爷的他无数次容忍她的挑衅与忤逆,哪怕现在,他是因为她,才沦落到这种濒临等死的的地步的。
哪怕哪怕哪怕……
只是,她不是木头啊。
她有感情,她会控制不住自己,她会真心地想和这个男人说一句谢谢,她会开始迷茫……
她没有想和他亲吻的渴望,只是那份炙热,让她无法像以前一样伸手拒绝。
男人的唇,深深地衔住她,他的手紧紧地揽住她的腰。
第89章 我可以吻你吗()
他在干什么?西门筑眉头微微地皱起,明知道她的性子,知道她拒绝不了别人对她的好,趁机占她的便宜吗?
她让他吻,是出于喜爱吗?
她不拒绝,恐怕是因为见他为她这么付出,所以不忍心推开他,只是这样而已吧。
只是,一种想报答的心理而已。
而非喜欢。
忽然的,就有些心烦意乱了,原本在他口中辗转的香甜气息,也忽然的失去了味道。
他眸子黯淡下来。
“西门筑,”女子的声音在黑暗中带着无助,“怎么办?”
“我好像没有以前那么讨厌你了。”
她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微的光亮。
她突然就埋首在他怀里,瑟缩的身体缩成一团小球。
“抬起头来。”他一愣,摸了摸她的头。
她抬起头来,黑暗中微微的光亮让他看清楚了她的脸,她的眼睛。
“可以吻你吗?”他看着她说道。
“……”这么认真,还以为他要说什么事。
“如果我说不让你吻呢?”
“其实,已经开始喜欢我了对吧?”他不仅没回答她的话,反而还抛出这么一个让她无语的问题。
“刚才那个吻,也并非出自报答对吧?”
“傻啦吧唧,谁会因为想报答所以让人吻啊?我……”话还没完,蔚南风就捂住了嘴。
“也就是说,是因为喜欢,因为情不自禁?”果然,西门筑顺着台阶上,把蔚南风逼问住了。
“少,少来,我,我是因为……”蔚南风还刚开口,男人温软火热的唇就再度贴上了她的唇瓣,他的眼在微微的光亮中散发淡淡笑意。
“这么久了还没反驳,也就是说确实是真的了?”一吻完毕,他离开她的唇。
“……”你这个混蛋堵我嘴怎么反驳啊?
西门筑只是笑。
“喂。”过了一会蔚南风开口,“你,你对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吧?”
“哪样?”
“碰见稍微漂亮点的女孩,就会想尽办法对人好,会温柔,会说让人无法不动容的话,会让再铁石心肠的人都难以招架。”
“在你眼里我这么用情不专吗?”
“真没看出来您老是个专一的人呐。”蔚南风幽幽地说道。
西门筑正想反驳什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凑近蔚南风问:“真奇怪,你闻见什么气味没有?”
“啊?”她认真地嗅了嗅,不解地望着他,“这里有什么气味吗?”
“醋味啊。”他悠悠闲闲地笑了。
“……”
“这不是吃醋,这是好奇,人的好奇心,你懂吗?懂不懂?!”
过分激动的样子令西门筑嘴角越发上扬:“好奇心?都快要见阎王爷了还关心这档子事,你对本王的好奇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蔚南风不吭声地坐在那里。
“等下,我刚才听见了一句话。”西门筑揉了揉脑袋,还原在脑海中走过的那一句话,“会说让人无法不动容的话,会让再铁石心肠的人都难以招架。”
“无法不动容啊,无法招架啊。”他勾起一笑,眼神玩味,在微微的光亮中看到少女的头低得不能再低。
很久以后,西门筑有些累了,躺在石板地上,也许久地没有听到少女的声音了,估摸着她也该是睡了,这丫头肯定会冷,西门筑摸索到蔚南风所在的地方,发现这丫头身子果然冰冷得不行。
将蔚南风纳入自己怀中,感觉到她的后背还是空的,西门筑将自己外袍脱下来,盖在了她的身上,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后,西门筑又重新抱住了她。
可她似乎还是很冷,一个劲往他怀里缩。
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我肚子疼。”
宽厚的大掌自然地落到了她的肚子上:“这里?”
“不是……”蔚南风突然想推开他。
“小腹疼?来葵水了?”
蔚南风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可他的下一句话让她的脸更红。
“不对,我记得不是这个日子。”
“……西门筑,请你理解一下我的心情。”她现在是蔚南风好吗?这样说让她感觉很突兀且……很不好意思好吗?
“哦,也不用太感动。”他的手仍旧落在她的肚子上,“这个必须说实话,确实是特意记的,不过当时是因为我想和你亲热的时候,你就说来葵水了,一个月来了五次葵水,所以就非记不可了。”
“……”蔚南风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他对西门筑的感情了。
已经过去三四天了,这期间,那个齐岩一直没有出现。洞穴偶尔会打开,会送水,却没有食物。
“这个齐岩真是有病,这么关着我们干什么?”蔚南风不悦地说道。
“很饿?”
“不废话吗?”
“不如,我割肉喂你吧。”
“你肯喂,我还嫌弃呢。”
“我不嫌弃,不如你喂我吧。”
“……”蔚南风翻白眼:“我什么时候说要割肉给你了?”
“我没叫你割肉啊。”
“不割肉怎么喂?”
他笑一声:“我有办法吃饱的。”
蔚南风狐疑地看着他,突然顿悟了他说的吃饱……
“大**,你够了啊!”
“我可什么都没说,啧,不知道是谁老想到那方面呢。”
“……”又下套!
蔚南风这下饱了,气饱了。
“说真的,你这丫头到底和人结了什么仇,弄的人要把你往死里整?”蔚南风思索了一下,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估计,是我太优秀了吧。”
“……”她自恋起来真令人无语,因为完全不是以臭屁的语气说出,而是那么正正经经的,仿佛经过了万般的深思熟虑和缜密的计算推断,才得出她很怎么样这个必然无误的结论。
“我是说真的。”
“嗯,我知道,你很优秀。”西门筑点头附和道。
“这不就明白了吗?齐岩经常妒忌我,他老觉得我比他厉害。”
“所以不惜动用一切力量要杀你?”西门筑挑眉。
“……”好吧,她也觉得很牵强。
“可是我平常也没对他很坏啊,有时候他说话含沙射影的,我都没有反击他,上一次在教练场的时候,他非要拉着我比武,为了让他心理平衡点,我都故意输给他了。”她有点感叹地说道,“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我刚开始跟在堇程哥队伍里的时候,一个人也不认识,是齐岩主动跟我讲话的,还教了我很多东西,那时候相处非常愉快,也不知道怎么就……”
她有点说不下去了。
“果然还是笨蛋。”
她总是真性情地对人事物寄予太多的期待,以她平时的性格别人敢讽刺她,牙尖嘴利的她不把人还击到无法招架根本不是她的风格,可对齐岩她终因为昔日的一些施与而感念于怀,她在这里感叹以前发生的事情,记得别人曾经对她有所帮助,可是齐岩听到她这些的时候,可能会无情地冷笑一声,哦,这些曾经发生过吗?
太多时候,真心未必会换来真心,这个世界总归群魔乱舞,鱼比龙多。
这丫头,当真是一点都没变。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而她却因为有心事没有像以前一样推开他,所以,在洞门突然打开的时候,呈现的就是这样一幅温情至极的画面。
“南……”席堇程担忧的呼唤梗在喉咙里。
“堇程哥,你,你怎么来了?”看到突然现身的席堇程,蔚南风惊讶无比。
噗的一声轻响,蔚南风被拉到西门筑的怀里,望向席堇程的时候,西门筑毫不掩饰他的敌意。
“齐岩,我现在来了,你可以放她离开了。”席堇程转头望向齐岩。
“没想到你真的把她看得比自己命还重要。”
“她是我和蔚若的妹妹,我当然……”
“兄妹之情?”齐岩冷笑着打断,“当真只是兄妹之情吗?”
“齐岩,我知道你记恨我,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你先把南风给放了,你想怎么对我都无所谓。”
“问题是我不想怎么对你,我只想怎么对你所谓的妹妹。”
齐岩扬眉冷喝:“给我打!”
话音刚落,雨点般的棍棒就落到了蔚南风的身上。
“啊!”蔚南风忍不住痛叫。
“放开我!”刚想冲过去的西门筑被人钳制住,他暴躁得发出大吼,“不许打她!停下!”
三天未曾进食,年轻的王爷被四个大汉抓住手臂,瘦小的女子身上染血,西门筑眼底霎时一片赤红,脸孔宛如鬼魅一般阴沉,山风呼啸,石子被风卷起,嘭通打在墙壁上,年轻的王爷用尽全力往前一冲,四个大汉霎时愣住,因为他们清晰地听到了骨头错位的声音。
这般执拗……为了挣脱,这人手都脱臼了。
一愣神之际,力气陡然大得惊人的西门筑脱离了他们的禁锢。
一个棍棒又朝蔚南风的身体摔下,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陡然扑向蔚南风,像是一层保护罩一样,盖在了女子的身体之上。
第90章 我是颜溪()
砰砰砰,震耳欲聋的声音在蔚南风的耳畔响起。
男子的脸俊美而苍白,眼里含着痛楚,却是那么坚定执着,鲜血,顺着他精致的下颌缓缓淌下,打湿了蔚南风胸前的衣襟。
有人来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