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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颜溪对旁边的护卫说道,毫不扭捏,“陈淳啊,背我追上西门筑吧,另外,让一些人护送席将军回去吧。”
“王……王妃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王妃不是失去记忆了吗?在别馆内他们连照面都没打,她会知道他的名字?
“对于骗我的人,我记忆一向深刻。”陈淳把颜溪背到背上,二十多个护卫们霎时出动,留下十来个听命地守着席堇程。
陈淳一边快速地走,一边急声说道:“王妃,属下冤枉啊,属下不曾欺骗过王妃啊。”
“以前西门筑要抓我的时候,你不是装死骗了我吗?在王府六里外的角淋坡上,不记得了?”
“没有的事……”陈淳刚说完,突然想起来了,说到装死,好像还是五年前吧,对了,那个时候王妃不肯回去,所以他就和许昌演戏假装被许昌杀死,诶,那个时候王妃不是用鞋子砸了他吗?呃,都已经报仇了怎么还记得那么久……
慢慢慢着!王妃不是失去记忆了吗?
“王妃你……”一个想法窜上脑海,陈淳惊喜地说道,“王妃你恢复记忆了?!”
“谢天谢地,您恢复记忆了咱们就有好日子过了!”陈淳一副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兴奋样,看得颜溪啼笑皆非。
到了别馆,西门筑在被许窦疗伤,而颜溪,也在另一间房里被从皇宫叫来的御医打理伤口。
颜溪的伤口处理完毕之后,西门筑的房门还是没有打开。
“西门筑,他会有事么?”
陈淳回答:“许大夫医术卓越,死人也能医活,是以不会有事的。”
许窦的医术颜溪是见识过了的,在他的救治下,难产的时候大人和小孩竟然都毫发无损,是以微微放了下心来。
“陈淳啊,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我可以问你吗?”颜溪说道,看到陈淳连连点头,颜溪皱着眉头说道,“我到底,是怎么失去记忆的?”
“王妃不记得了吗?您摔山崖了啊。”
“摔山崖?”颜溪似乎一点印象都没有,困惑地皱着眉,“我为什么会摔下山崖?被人追杀吗?”
陈淳愕然。
“为什么是这副表情,怎么,我说了令人很惊讶的话吗?”
陈淳连连摇头。
“我只记得,我当时生完了孩子,和西门筑很开心地生活在一起,我看到原本体弱多病的孩子们身体越来越健康……然后,中间,发生什么事了吗?摔山崖?我为什么会跑到山上去,还带着丘丘一起?”
原来王妃忘了那段伤心的事情,忘了也好,陈淳说道:“记得当时王妃是要去山上给王爷祈福吧,好像是这样。”
“然后,就碰上要杀我的人了吗?”颜溪睁着一双茫然的眸子问道。
“呃,应该是的。”
“哦。”颜溪不疑有他地点点头。
丘丘原本在午睡,颜溪吩咐别让人打扰他,可孩子听到动静却自己醒来了,此刻大声喊着南风,推开了颜溪的门。
看到颜溪缠着绷带的模样,小家伙一下子红了眼眶。
“南风,你出什么事了?”
小家伙似乎想抱抱颜溪,可是却看到她浑身是伤的模样,困窘地无法下手。
颜溪笑着拍了拍孩子的脸颊:“还说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呢,一点小事就哭鼻子。”
“可是南风你受伤了啊。”小家伙眼眶更红了,眼睛水汪汪的,理直气壮地看着颜溪。
看他这样子颜溪笑了:“我受伤了我都没哭呢。”
“胡说,你都哭过了。”小家伙指着颜溪的眼睛。
“哦,那是因为之前担心你爹……”
“南风你担心人就能哭,我就不可以吗?”小家伙反应贼快,入室操戈,一下子让颜溪无话可说了。
看到颜溪无语的模样,小家伙扬起眉,得意地笑了笑。
“不过话说回来,南风你刚才说什么?我爹?”小家伙高兴地抓住颜溪的手,“南风你第一次这么说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可是我好喜欢这种感觉,就像南风,你心甘情愿地喜欢爹爹,愿意待在爹爹的身边了一样。”
小孩子眼睛亮晶晶的,发着光,裂开嘴,眼角眉梢含着笑意,这还是记忆中以来,颜溪第一次看到小家伙这么开心。
颜溪真的很想笑一下,可是……手上的伤口被这小屁孩抓住,顿时笑得比哭还难看。
“南风你怎么了……呀,我,我不是故意的。”小家伙反应到自己弄到了颜溪的痛处,缩回手,委屈地低下头,“肯定很痛吧?”
“你老这样我好不习惯呐,”颜溪捏着孩子的小脸蛋,“我的丘丘一直都是阳光可爱的暖男,走伤感路线怎么能行啊?”
小家伙立马纠正道:“南风你少加了一个词,是阳光可爱帅气的暖男。”他特意强调了“帅气”这两个字。
“……怎么跟你爹一个德行,他是老自恋,你是小自恋。”颜溪无语地捏了捏孩子的脸。
“其实,南风也不是那么谦虚的。”小家伙弱弱地说道。
“……小屁孩找打呀!”小家伙看着颜溪气急败坏的样子,笑着跑开,可是以他的小身板,跑得再快也就那样。
啊,怎么回事?怎么跑了这么久还在原来的地方?
颜溪用受伤较轻的右手提着丘丘的衣领,他整个人便悬在了半空中,小短的腿在空中乱划着,以为自己还在地上般拼命奔跑。
这蠢崽……
小蠢崽反应过来了:“南风,你放我下来。”
“你刚才说过我不谦虚的话?”
小家伙又不蠢了,上道地回答道:“没有,绝对没有,在我心目中南风是一个可谦虚的人了呢。”
“语气不诚恳,一看就是敷衍。”颜溪似乎存心想整他。
“南风还想怎么样嘛?”
把小家伙放到床上,颜溪手在小家伙身上挠痒痒:“我想这么样,这么样。”
小家伙被挠得咯咯直笑。
“不好了!王爷他……”
第92章 你的男人,很爱你()
就在娘俩打打闹闹的时候,一个声音突如其来地闯进。
“王爷,王爷他……”
看着护卫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颜溪等不到他把气顺好,便直直奔向西门筑的房间。
看着闯入的女子,背靠在床上的男子似乎皱了一下眉。
“西门筑你怎么样了?”颜溪气喘吁吁地跑上来。
西门筑有一只手没有受伤,可是却并没有像以往那样伸出手来,带着笑揉她的头发。
那张好看的脸上,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表情。
颜溪拽住西门筑的袖子:“怎么样,身体好点了没有?”
西门筑皱了一下眉,将袖子从她手里挪出,疏离道:“本王不喜欢不认识的人碰触。”
“你说什么?”颜溪脸色一白,“西门筑,是我啊,我是颜溪啊,难道你……”
颜溪瞳孔一缩,一个不好的念头窜上脑海。
那个原本跑颜溪房里的护卫跑回来了,说道:“王妃,王爷他,他好像不记得你了。”
刚开始西门筑醒来的时候,护卫就兴奋地说快去告诉王妃,可是西门筑却疑惑地问,他什么时候有王妃了,护卫跟他说起颜溪,他好像一点印象都没有。
所以,护卫跑去颜溪那里的时候,才那么惊慌失措。
“你是王妃?本王为什么会娶你?本王心仪的,不是弦城歌姬馆的小拂么?”
“本王说过,会娶小拂为妻的,他会是本王一生一世的唯一妻子。”
一生一世的唯一?颜溪咬着唇,太多情绪在眼中闪过。
“西门筑,你不要这样说,好不好?”
看到女子清眸漾水的模样,西门筑眼神波动了一下,但也仅仅是一下,诸多的情绪被很好地掩盖住,他微微地笑了,显得有点薄凉。
“你在这里,小拂会不高兴的,许昌,打发她一些银子,让她离开。”
“王爷,这……”许昌颇有些为难。
“西门筑,你记起来,我是颜溪,我们认识很久了,我还为你生了两个孩子,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他只是淡淡地看向她:“颜溪这个名字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他忘记了。
为什么?
为什么这种事情要发生在他们身上,不是她失忆就是他失忆,就像传说里的夜莺与鹰一样无法相见,为什么会有这么恶心纠结的事情?
为什么他们的爱情,就这么辛苦?
颜溪忽然发现,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孤单,不是绝望,而是孤单绝望的时候,没有那个人在身边。
“我知道现在你看见我很烦,看见我哭会更烦,可是……”颜溪擦眼,眼泪却越流越多,“可是……”
可是情绪到了一定程度,根本就无法控制。
似是而非的低低一叹,来自于西门筑。
忽然间,颜溪的手被人一拉,她不防之下被他带去,坐到了床上,坐到了他的面前。
他的手,轻轻地拭去她的眼泪。
“你以前没这么爱哭的。”
他的语气很温柔,一点也不像之前那样冰冷。
“什、什么?”她错愕抬眸,反应很快地想到了什么,她抓住他的袖子,“你,你没有忘记我?”
“笨蛋。”仍旧是那么宠溺的语气,虽然浑身是伤,却还是将她轻轻抱在了怀里。
“我养了这么久的丫头,忘了,吃亏的不是我么?”
许昌相当上道,看到此情此景,做了个手势,房内的闲杂人等就一并散去。
心里涌出一抹失而复得的喜悦,可转瞬颜溪皱着眉头:“你骗我。”
“看到喜欢的人不记得自己,说句话也是冷眼相向,心里想的都是与自己无关的人,甚至还想跟别人成婚,我只是想让你体会一下这种心情而已。”
“……”颜溪“哦”了一声,轻声嘟囔道,“说来说去是报仇呢。“
见到她的小样子,他笑:“我可不是这么坏的人。”
“哪里不坏了?”她显得并不高兴,瞅着他,“刚才,我的心真的咯噔一下了,好凉啊,真想大哭,我又不是故意失忆的,我也很困扰啊,明明知道那种感觉却还要我尝试,不是坏又是什么?算了,我也不计较了,好啦扯平。”
“你想错了。”他轻轻顺了顺她微乱的头发,“并非让你难受才这样的。”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悲伤,沉到谷底,甚至想哭的心情,可是在那样一个时候,我都没有放弃你,其实那个时候我应该比你更伤心,因为你仍旧会冲我笑,对我礼貌,你一如往常般美好,可你却不再是我的。”
“以前,我绝对不会这么明白地表达我的心意,可现在,我突然就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坚持,让你知道,你的男人,有多么爱你。”
“西门筑……”她环住他的脖子,眼里有着感动,在他以为她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她又像鸵鸟一样缩在她怀里了,“西门筑西门筑。”
西门筑知道,这是她表达感动的方式,说不出其他话,就想叫他的名字。他扬唇,微微一笑。
她像酝酿了很久一样,终于抬起头,红着脸道:“西门筑……”
“嗯?”
她脸越发红了,却仍旧鼓起勇气问道:“你不准备吻我吗?”
西门筑一愣,笑了。
虽然没到主动献吻,但这样索吻,对内骨子青涩的她,已经有很大的突破了。
好看的眸子盈满令人眩晕的笑意,带着极致的呵护,他在散发着淡淡花香的空气中,缓缓地印上她的唇。
风吹涟漪,他们的衣袂和发丝,缓缓地纠缠到了一起。
就这样,几天过去了,因为西门筑和颜溪都受伤不能颠簸的缘故,所以两个人暂时还待在梁国没有走。
这几天,就仿佛像偷来的日子一样,没有人打扰,安静中带着丝丝的甜意,像糖。
西门筑总感觉到颜溪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好几次酝酿了很久的样子,却又耷拉下脑袋。
当然,西门筑只是身体受了伤,脑子没伤,他其实对目前的状况有点疑惑,虽然颜溪对他很好很贴心他很高兴没错,可,一切不都太平静了吗?
她不是应该怪他的吗?
以为他娶她也是因为他姐姐,还要杀死她的孩子,这,应该是她的心结不是吗?他已经准备好了当她问起的时候就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可是她为什么一点都不提及?
“颜溪啊。”不提起,那他就主动说好了,虽然这需要一点勇气,因为很有可能真相说出来了,她仍旧不会原谅他,因为毕竟,他确实是欺骗了她。
“啊,什么事?”那个时候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