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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大哥,擒贼先擒王!”俞夏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银鞭,一边对身后的文之墨说道。
果然,潘清霂说的对,在战场上这鞭子不怎么好使呢!
文之墨一凛,“对,阿夏说的对,骑马拿枪的那个就是第五渊。”
俞夏调转了马头,黑丑似是知道他的心意,朝着第五渊飞奔而去。
还未到近前,第五渊许是艺高人胆大,根本就不将俞夏二人放在眼里,舍了近卫,持着银枪迎了上来。
一枪刺来,俞夏偏头躲开,文之墨大刀迎上。“锵锵”兵器相撞,似碰撞出星星点点的火光。几个回合下来,反正还未等俞夏真正出手,那第五渊已经成了文之墨的手下败将。
文之墨卸下了第五渊的银枪,一把大刀横架在他的脖颈边。
第五渊呼呼哧哧地喘着粗气,怒道:“两个打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
俞夏嘿嘿一笑,一字一句道:“战场之上只有常胜的将军,没有常胜的英雄好汉。现在,世子,退兵吧!”
第五渊冷笑道:“可笑,你以为你们擒住了我,我爹就会同意退兵?可笑之极,我自认我的命还没有那么重要。”
俞夏知道他此言不假,笑道:“我只要世子你退兵,至于你爹,就留给我们的潘将军来对付了,这样既不会辱没了你爹,也不会辱没了潘将军。世子,你说对吗?”
第五渊涨红了脸,目露狠光,问道:“你叫什么?”
俞夏淡然道:“我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只是南晋的一名小卒。”
“你,”第五渊恨的咬牙切齿,熊熊的火光燃烧了他的眼眸,他恨不能拆了俞夏的骨,饮了俞夏的血。“好,我退兵。只是我不会做你们的俘虏,我放你们走。你若不愿,一拍两散,舍了我第五渊的命,你们也得陪葬。”
俞夏犹豫了一下,道:“可以,你得送我们回城门边,我自然会放你。”
第五渊想也没想,狠狠道:“不行,哼哼,我一条命换你们两条命也不赔本。”
俞夏想了想,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文之墨的命精贵,自己的这条小命也不能丢啊,思索再三道:“好,出了你这阵中,我便放了你。”
这一回,第五渊不再反对。
俞夏、文之墨挟持着第五渊慢慢地退了出去。
等到俞夏清点完人数,文之墨后悔莫及,显得苍凉不已,自己带来的数百轻骑一共就剩下了二十三人。
文之墨攥紧了手中的大刀,迟迟不肯放开第五渊。
俞夏知他心中的怨恨和不甘,只是眼前这数千的敌人,如豺狼虎豹一样,如今脱身比报仇重要的多呢!
第81章 莫谢我()
俞夏道:“留得青山在,还怕报不了仇吗?”
第五渊虽冷眼不语,心却也七上八下的翻个不停,时刻戒备着文之墨。
文之墨听完俞夏的话手中的大刀抖了又抖,颤了又颤,最终垂了下来。
第五渊嘿嘿笑笑,得瑟之极。
却在这时,万箭齐发,风声呼呼,暴雨般的箭翎射至。
“流箭,流箭!”一时间,人沸声,马鸣声,在耳膜间炸起。
第五渊及时翻身扑在了地上,气急败坏道:“姥姥的,谁叫你们放箭的?”
文之墨闪躲不及,一支流箭不偏不倚正中他左肩。
慌乱中,俞夏去拉文之墨,踢了一脚倒地装死的第五渊,道:“世子,看来这是有人想要你的命呢!”
俞夏不待第五渊回答,一手按着文之墨的伤口,一手将文之墨拽上了黑丑的背。
殷红的鲜血顺着指缝源源外冒,俞夏再也顾不上其他人的死活,厉喝了一声,黑丑便没命似的急驰在旷野之上。
城门这边,死马遍野,熊熊的大火仍在燃烧,空气中弥漫着焦味腐味,到处都是死亡的气息。
俞夏策马闯过了火场,直抵城门。
沉重的城门缓缓打开,浑身血渍满脸烟灰的俞夏沉着脸,一鞭子抽在了推动城门的兵士身上,“那么慢,快点,快请军医!”
那士兵未敢声响,慌忙扶下马背上的文之墨。
此时的文之墨仍在咬牙强撑,眼看潘清霂急急匆匆地赶来,咧嘴道:“将军,将军,我”
潘清霂道:“阿墨,你违抗军令,冒然出击,触犯军法,理应斩首。现在我定你的罪你可无话可说?”
文之墨热泪滚滚而出,“末将无话可说。”
潘清霂道:“好,你既不怕死,那更不会怕活。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养精蓄锐。三天后,你仍是我的前锋,我要你自己亲自为今天镇亡的弟兄们报仇血恨,戴罪立功!”
“清霂”文之墨泣不成声,一翻眼睛晕了过去。
一路小跑赶来的军医长,吩咐士兵抬着文之墨赶往营帐。
“吁”俞夏吐出一口长气,只觉轻松了许多。
潘清霂凝视他许久,他也只当不知。
“谢谢你,阿夏!”潘清霂想了许久,道:“我们之间,似乎说谢谢很不恰当,你冒死去救文之墨,因的是你和文之墨的兄弟情。可我还是要谢谢你,不仅谢你救回了文之墨,也谢谢你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我远远的瞧着你骑马冲了进去,我不敢设想没了你或缺了文之墨,我当如何?想想就觉得痛彻心扉。谢天谢地,文之墨活着,你也活着。”
潘清霂的话如锣鼓一样,震慑了俞夏的心。
俞夏始终不曾抬头看他,是不敢还是不想?可是到底自己在害怕些什么,不想些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就像这么多年他始终不知要拿什么样的面孔去对待潘清霂一样,笑着太假,冷着太累。
俞夏摸着黑丑的头,淡淡道:“莫谢我,谢谢黑丑吧!幸亏它跑的快。”
第82章 死马当作活马医()
世间的事总是与愿相违背的。是乐极生悲,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反正老天总是变着法的折磨着世人,或许这便是做天的乐趣之一。
军医长和南许城内所有的大夫,其中有名声远播的名医,有专治疑难杂症的江湖游医,甚至还有兽医,全都汇集在了驿馆中文之墨的房内。
潘清霂是真的急了,这才吩咐了士兵将南许城内所有的医者请了来。
正所谓有病乱投医!可潘清霂并不是这么想的。说难听点叫作死马当作活马医,说好听点就是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
可是眼看着房内所有的人,个个面有难色,欲言又止,潘清霂沉默了,挥了挥手,送走了所有人,唯留下了负责照看文之墨的军医长。
“陈军医还是未诊出阿墨中的是何毒吗?”
军医长陈恩面露苦色道:“世子都瞧不出的,我也实在是无能为力。幸好,俞公子带的有全先生配制的清毒丸,虽解不了副将体内的毒性,却也压制住了。只要副将一天服上一颗,定能撑到全先生到来那天。我想以全先生精湛的医术,解此毒定不在话下。”
潘清霂叹了口气,示意军医退下。
一天一颗,你当那清毒丸是普通的伤药吗?阿夏那里也不过只有七颗。潘清霂越想头越痛,越想越悲伤。
其实准确的说连全不知也只有七颗清毒丸,原本当作宝贝一样供在了暗格里。
出征之时,俞夏本着自己小命最珍贵,为以防那万中之一,全数偷了来。
也就是说,若没有解药,文之墨只能再撑四天。而四天,全不知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从方州赶来的。
潘清霂呆呆地看着昏迷中的文之墨,在他眼中上窜下跳,多言多语,毛躁冲动的文之墨难得的如此安静,只是这种安静却静的叫人害怕。
俞夏幽幽走下城墙,自打潘清霂的首战失利,北昌意的嚣张气焰仿佛涨到了天上,每日的晨起、日落均派了小将前来叫嚷,一天两次分毫不差,潘清霂却紧闭了城门始终不肯应战。
这么一来,南许城内果然沉默了许多,再无先前的热闹和恬静,似乎处处透着一股萧然,人人胆颤心寒的提防着危机时刻的到来。
看到这些,俞夏以为自己是会高兴的,此时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我是在担心文大哥的伤势吧!俞夏如是想着,加快了步伐往驿馆赶去。
“阿墨,你还记不记得你刚到我家的时候?那个时候,你完全是个吃才。我还记得我那时笑话你编的顺口溜,我每回一唱,你总会跟我急。
‘光光多锄,
文房墨宝,
你在何处?
我在后山。
你吃什么?
芦笋炒肉。
分我一点?
不够不够。’
阿墨,我又唱了,等你好了,咱们再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不分输赢,绝不罢休”
房中传来了潘清霂犹如呓语一样的声音,俞夏止住了步子,抬眼对着金黄色的阳光,不由自主地眯了眼睛。
第83章 嫉妒如毒()
你若不姓潘该有多好,俞夏忍不住第二次这样想道。
刺眼的光芒惹痛了俞夏的眼,他赶紧低了头,连门也没进便仓促离开。
白天里蔚蓝的天空像是被浓浓地涂了一层水墨,除了月边,不见一丝明朗。俞夏缓步登上了北城墙,十步若是有千里之遥该有多好。
此时的他心中虽然有一百个一千个的不情愿,可还是得去,因为潘清霂约了他。
遥遥的看着那个朦胧的白色身影,俞夏恍若隔世,他又一次没有仪态的失了神。
“阿夏!”潘清霂唤了他一声。
俞夏猛然回了神,这便是几天来自己躲避潘清霂的缘由了,生怕每见他一次,恨就少了一分。
俞夏不自然的笑道:“世子,夜深了唤阿夏还有何事?”
“阿夏,你看这城多美,宁静祥和,这里的人淳朴真挚。阿夏,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它毁在我的手里的。”
俞夏抬头去看潘清霂的脸,眼前这个足足比自己高出了一头的男子,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仔细看过他的脸了?昔日的稚嫩少年已越发的成熟俊朗,而此时,就是这样的一张脸上写满了坚毅的凛然气概。俞夏转头去看夜幕笼罩下的南许城,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真切,却叫人感觉莫名其妙的温暖。
倦鸟归巢,人疲思归,谁愿打破此刻的安祥呢?
潘清霂扭过了俞夏的肩膀,“探子报,昨日第五乔的主力兵马就已全部到齐了,足足十万的兵力。可奇怪的是,却未见他们建造大灶,升起饮烟。没有大灶,他的十万兵马吃什么喝什么?所以我猜,第五乔的粮草还未到。今夜,我准备带走所有的骑兵,包住马蹄,从东门悄悄的出城,乔装伏在到南许的必经之路上。一来为劫粮草,二来粮草是与药草随行的,我想说不定能找到解药来解阿墨的毒。”
“你不能去,”俞夏冲口而出,自己似被吓到了一样,突然咽下了后面想说的话。
潘清霂也不言语,忽然灿烂一笑。俞夏微愣,“你笑什么?”
“阿夏可知我曾几何时有多么的嫉妒阿墨。
我是早你一年识得阿墨的,那时他的爹娘刚刚过世,我爹将他领到我家的时候,他一直在哭,震天动地的哭,一天中竟哭晕了三次。可是他只哭了一天,便又笑了,那笑容灿烂明媚。那时的我嫉妒他为什么可以哭得那么痛,笑得那么开怀!我至小没有见过我娘亲,我爹长年在外,不是征战就是游历,我打小就不会哭,也不知道怎么笑。有了文之墨以后,我开心了许多。
后来又遇到了你,一开始我见阿墨对你好,我便也对你好,我在心中和文之墨叫着劲儿。引你去我家后,你叫他文大哥,却叫我世子,你可知你那一句世子叫得我是何等的挫败不堪,我一直纠结在心,不得释怀。
现在回头想想以前我有多么的幼齿可笑。如今我不在嫉妒阿墨了,
第84章 是谋士?是心腹?是兄弟?是亲人?()
我知道你对阿墨好,对我也是好的,我们始终还是兄弟呢!”
此时的俞夏只觉心中酸酸苦苦麻麻痛痛,说不出的难受,不自在地躲开了潘清霂的注视。
正在这时,一名穿着青布衣的兵士匆匆忙忙赶来,恭敬地俯身道:“将军,人马皆已经准备妥当。
潘清霂收起了笑容,“好,吩下去,到东城门集合,我随后就到。”
“是。”那兵士低着头退了下去。
俞夏急忙道:“俗话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第五渊又怎会不明这个道理,这其中定然有诈。我若是第五渊一定会派重兵押运粮草,为的就是等你伏击。”
潘清霂眼神深邃,“我知,可是我非去不可。”
“行,要去我跟你一起去。”俞夏犹豫了多久,终于吐出了这句话,心里一下子好受了许多。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