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舞艺,喻意争奇斗艳,宰相世子总会有一个喜欢的吧!
而后封四义以家宴为由,独请潘清霂一人,地点就是王府的园厅。
这园厅一面全是红木大窗,卷起的朱帘外便是美不胜收的王府花园。园中黄灿灿的菊花竞相开放,那亮目的色彩,竟然盖过了屋檐下悬挂的明亮宫灯。
而空荡荡的园厅里,封四义席于主位之上,潘清霂坐在其下首,当真竟无一人陪席。二人面前,各摆有长条案几,放满酒菜,下人退出后,只留下了他们两人。冷冷清清,说不出的怪异。
潘清霂不由的皱紧了眉头,封四义就是这么接待使臣的?天雯城的守城官员可并不只他这个齐王一人。
封四义豪迈举起酒杯,一边殷勤劝饮,一边客气地询问一些不痛不痒与朝政无关的事情。比如:世子年方几何?婚配没有?
潘清霂虽然不喜,可作为长辈的封四义如此发问无可非议。
潘清霂一派和善温雅,一一答复。
封四义听完欣然一笑,当当当,敲响了身旁唤人的铜钟。
潘清霂正在猜测封四义所唤何人之时,环佩声响,一红衣佳人手抱瑶琴翩然而至,走至中央,俯身行礼,“奴家苏巧儿,拜见王爷、公子。”
瞧见封四义朝她摆了摆手,苏巧儿嫣然一笑,盘坐在地,瑶琴置于两膝之上,一屡悦耳的音调荡于厅中。
潘清霂凝目,此女着红衣,若是阿夏见了定会欢喜。想起阿夏,与他分离了数十天,不知他可否顺利的混入王府,今日献艺的人中会有他吗?
潘清霂沉目,端起了酒杯,独自小酌。
一曲终了,封四义哈哈笑问:“公子,巧儿的琴艺如何?”
潘清霂头也不抬,淡笑道:“不错。”
客人不喜,主人的面上也无光,封四义敛了笑,挥了挥手。
苏巧儿心高气傲,何曾受此礼遇,不满地瞪了一眼潘清霂,环抱着瑶琴,退了出去。
接下来,进来的是一鹅黄一水绿两位丽人,同样的云状发髻高高耸起,薄如蝉翼的裹体轻纱内,着水绿纱的丽人黑中带俏,着鹅黄纱的妙人冰肌雪肤,内里紧身的亵衣束着玲珑躯体呼之欲出,引人遐想。
潘清霂只抬头看了一眼,又瞬间低了下去,心中暗道:真是世风渐下!
封四义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潘清霂的眼界也太高了吧!雅的不爱,艳的也不喜,他到底喜欢些什么?
难不成真像传言那般他是喜欢男色的?
第110章 他的阿夏无人能及()
巧嘴簧舌的雪牡丹还未展现自己的“才华”,便被下了逐客令,而雪肌琉璃春被窝火的封四义留了下来,为其斟酒。
有美人相陪的封四义似乎舒心了许多,又敲了一声唤人的铜钟,笑道:“公子,下面的这一位可是丽千秋,舞艺超群,艳压群芳,她可着实不好请,我让管家求了三趟,人家才接下了邀约。”
说话间,一抹白色的身影仿佛从天而降,静悄悄地立在厅内。
与方才的艳女相比,这个女子便是素然无味了,该翘的不翘,该挺的不挺,除了纤腰一无是外,且浑身上下不露一丝肌肤,甚至连脸上也罩了层白纱。
封四义一看之下,大为光火,原本指望着最后一个撑台面的,谁料想来了一个拆台子的。
封四义不露声色,笑道:“摘下面纱,让本王好好瞧瞧你是怎么一个迷倒众生的!”
扮作丽千秋的俞夏动也不动,“王爷是要看千秋起舞,还是要看千秋的容颜?”
封四义忍着怒气,“这有什么不同?”
俞夏轻轻笑笑,“当然不同,王爷若想看千秋起舞就不能看千秋的容颜。反之,王爷要是非看千秋的容颜,千秋只得遵命,可是王爷看过以后,就不得再令千秋起舞了。”
“你”封四义气得面色发青,一个小小的舞姬竟然敢公然违抗自己的命令,她是活得不耐烦了,待自己下令斩去她的双腿,看她以后还怎么翩然起舞?
可还没等封四义说话,潘清霂便抢先开了口,“我倒想看看她的舞艺是如何超群的!”
白色面纱上的明亮眼睛秀丽清澈,是如此的熟悉,潘清霂的心不由的随之牵动。
封四义一听,敢情客人好的是这一口,歪打正着,怒火随即消了一半,“还愣着干吗?赶紧跳啊!”
俞夏沉了口气,轻轻旋转了起来,他跳的是经过祁礼改良过后的流光扇舞。
确切地说这舞已经不能叫做扇舞了,因为祁礼去掉了羽扇,只是教他在脚踝之间栓上几只小铜铃。
如今这些精致的铜玲随着俞夏的舞动,欢乐地碰撞在一起,发出悦耳的叮叮声。
潘清霂看的如痴如醉,眼前的白色身影犹如穿梭在花众中的白蝴蝶轻灵飞舞,时而停驻,时而飘然,精灵典雅甚至高贵不可亵渎,他愿不顾一切的追随倩影,无论是天涯还是海角。
潘清霂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白纱下面的那张脸会是阿夏吗?自己究竟是期待还是害怕?
突然间,一阵秋风从木窗袭了进来,这恼人的秋风一吹便是不肯罢休,风本无眼却还是刮落了俞夏脸上的白纱。
潘清霂当场怔然,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滑落在地,热烈的双眼一刻也挪不开了。
就是阿夏,修长的眉毛下,一双晶莹的大眼顾盼生妍,俏脸未擦半点粉油,亦未施半许脂粉。可就是如此,他的阿夏还是无人能及,美的浑然天成,美的超凡脱俗。
第111章 那个叫春的()
就像空谷幽兰,绝世独立。又或是溪边水仙,清香淡淡,看似普通,却不平凡。
封四义看着潘清霂入魔一样的眼神,不由的多看了俞夏几眼。
也就那回事啊,面容算得上清丽脱俗,可是那门板一样的身段实在是不敢恭维,哪里及得上自己身边的这个辣死人不偿命的性感尤物!也罢,萝卜白菜各有人爱。好歹找到他对口的了,今日也算是宾主尽欢了!
俞夏早已感受到潘清霂灼热的目光,他懊恼不已。
会用轻纱遮脸防的本就是潘清霂,原因俞夏也说不准,反正就是不愿让他看见自己身着女装的样子。
该来的躲不了,俞夏硬着头皮跳完了舞,慌忙伸手将面纱罩好,立于厅内等待封四义发话让自己离开。
谁料,封四义拍手大笑道:“好,真好!去,到公子身边伺候着。”
俞夏不乐意了,若是封四义让自己去他身边伺候,俞夏连眼皮儿都不会眨一下。可是叫他穿成这样去伺候潘清霂,打死他他都不愿意。
封四义见俞夏不动,又是尴尬又是气愤。
正欲发怒,琉璃春倚在他的胳膊上笑道:“王爷,想是这位妹妹没有伺候过男人,不如让我教教她?”
封四义缓和了面色,点了点头。
琉璃春摆着水蛇腰走到了俞夏面前,却猛地推了他一把。
俞夏防备不及,眼看就要仰倒在地,潘清霂适时跳起,张开了双臂,俞夏便稳稳当当地落在了他的臂弯里。
如此的亲近,两人皆闹了个大红脸。
琉璃春嘻嘻笑着跑回了封四义身边,娇嗔道:“王爷,你看我教的多好,妹妹这不是已经去了?”
封四义一手环住她柔韧曼妙的腰肢,哈哈笑道:“做的好,本王一定嘉奖。”
闹了这么一出,俞夏还能如何,只能乖乖地坐在潘清霂的旁边。
可是一个烦躁不安,另一个一个忐忑不安,两人各怀心事,犹如木桩一样纹丝不动。
好容易挨到了宴席结束,俞夏随着小厮行走于王府之中,眼神四下乱瞟,为的是瞧清楚齐王府的布局。
小厮突然顿步,指了指旁边的房间道:“丽姑娘,这就是帐房,你自己进去,先生已将酬金为你准备妥当。”
俞夏点头微笑,推门进屋,屋内空无一人。
待俞夏转身之时,房门已关得严实合缝,只听“啪”的一声,从外间落上了锁。
区区木门,俞夏若想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他好奇,封四义为何要关住他?
俞夏耐下心来等待,不过一柱香的时间,门外便响起了沙沙的脚步声,而后一清丽的女音隔着木门传了进来。
“我说妹子,你在里间可好?”
俞夏皱眉,竟还是那个叫春的。
他装出惊恐的声音,叫道:“快些放我出去。”
只听琉璃春呵呵笑道:“这齐王府有吃有喝有穿有戴,一般人进来了谁还会想出去?妹子又何必假装清高着急。”
“你到底想怎么样?”
第112章 今夜请您好好享用()
“这话说的,我能把你怎样?我不过和你同为女子,你靠的是出卖舞艺混口饭吃,我靠的是出卖皮肉。我呀,只是奉命来当说客。齐王说了只要你识相,伺候好了潘公子,送你一座金山都成。你若是不识相,王爷说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手段阴毒了。”
俞夏啼笑皆非,怒火浇心,敢情关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琉璃春听他不语,还当他在考虑,接着说道:“叫我说,今天你是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还得愿意,王爷那儿有的是法子逼你就范。胳膊拧不过大腿,何必自己非跟自己过不出!”
琉璃春见俞夏不哭不闹不说话,只当他已经想通了,咧嘴一笑,示意小厮带她离开。
“清高顶个屁用,碰见了权势高的不还得乖乖就范!”
耳朵总算是清静了,俞夏沉下心来,暗自思索。
按理说,这样的发展挺好,自己能留在王府,找起解药就方便的多。可是,要对着潘清霂。得想个法子让他离我远点,莫被他发现了才好。
夜,静得让人心寂。
想是快到三更,门外重新燃起了宫灯,不多时踏踏的脚步声便由远及近。
俞夏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里,他悄悄踱到门后。
只听门锁又“啪”的一声打了开来,接着便听到小厮恭敬道:“公子,您好好歇着,小的就送到这里了!”
潘清霂终于、还是来了。
潘清霂接过小厮手中的油灯,吱呀吱呀推开了房门,只见他的身影在油灯的映照下越发的修长,犹如神话传说中身躯庞大的神人,脚踩着地,头顶着天。
俞夏见潘清霂跨过了门槛,转身去关门,便慢慢地搓着步子靠近他。
俞夏想干吗?他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将潘清霂直接打昏最好,即省事又省心。
就在俞夏正要出手之时,潘清霂刚好合上房门,猛然转过了身子,他惊异道:“阿夏,你怎么在这儿?”
俞夏吓得小心扑通扑通乱跳,慌忙退后了两步,横瞪了他一眼。
这时,门外的小厮扑哧一笑,贴着门缝小声说道:“公子,我家王爷说了,今夜请您好好享用。若是美人不肯听话,桌子上摆有一盏茶,喂她喝了,保证她乖乖听您的。”
潘清霂的脸唰的一下红得滴血,咬牙暗道:“卑鄙!”
俞夏见门外之人并没有离去之意,白了潘清霂一眼,突然推倒了凳子,道:“公子,不,公子,求你了别这样。”
那声音如哭如泣,却婉转动听,潘清霂的脸欲加的鲜红起来,犹如被炙火烤烧,连手也莫名其妙的泛出了奇异的粉红,省酢趸断冒汗,他连看也不敢再看俞夏一眼。
一连串的物器碰撞声后,俞夏“嘤嘤哭泣”,门外的人似乎是听够了墙角根,终于满意的离开。
俞夏扶正了凳子,负气的坐了上去。
潘清霂还是站在门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又是尴尬,又是高兴,这会子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他自己的复杂心情。
第113章 美则美矣,却美的浮夸()
潘清霂原本想笑,然后夸赞俞夏一番,说他随机应变,说他棋高一招。反正说点什么都好,问题是他现在根本就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时不时的瞟俞夏一眼,越看越觉得美。虽然俞夏的脸上还罩着白色面纱,可他的眼睛似乎可以穿透面纱,凝视到俞夏那可人的脸颊。
他的心有多么想接近阿夏,接近接近再接近一点,而他的大脑却时时鸣着警钟。
潘清霂突然觉得心痒难耐,不安地在袍子上蹭着手心粘呼呼的汗液,气氛似乎更加尴尬了。
俞夏却陡然间想通了,潘清霂有他自己的骄傲,他向来自制,正义使然心无旁骛,待人对事讲究分寸,从不肯越举。对他其实不需要大费周章的提防,与平时一样就好。
俞夏清清嗓子,装出嗲音道:“世子,入夜了,安歇吧!”
潘清霂不由的一激灵,如临大敌一般,浑身的汗毛警惕地竖了起来。
阿夏是在捉弄自己呢!
他硬是挤出一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