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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不舍情绪在鬼刹心中莫名地发酵着,他不禁错愕地皱起眉头,对这种陌生的情绪感到十分费解。为什么,他会对男人婆不舍?难道他喜欢上了她?
不,这绝不可能!想他,常年跟随主子走西闯北,什么样的美人儿没见过?远的不说,莲心苑里的云姬,那可就是一等一的美人,说是绝色倾城也丝毫不为过。就连面对她,他都不曾动过任何男女之间的情爱心思,又怎么会对一个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脾气又臭的很动不动就打人的‘男人婆’有‘非分之想’?
鬼刹觉得自己可能是脑子坏了!他越努力地想要把与男人婆有关的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偏偏她的音容笑貌以及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都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闪过,且是那样清晰。
糟糕,他不会也得了爱情病吧?能不能不要?他可不想像主子那样,为了个女人神魂颠倒、柔肠寸断
说到主子,他得尽快把他带回王府疗伤才行!
暂时摒弃了杂念的鬼刹蓦然抬头,想找寻凤邺北的身影。然而目光所到之处,却只有寒风凉夜,一片苍茫。
完蛋了,他竟然把主子跟丢了!!!
?
重伤在身的凤邺北来到了莲心苑。
时已深夜,莲心苑里的姑娘们都已睡了,只有云姬,还在挑灯抄录着什么。在她面前的方桌上,摆放着许多记事簿。那里记载着来到这里的名绅官员们的交谈记录。之所以不辞劳苦地记下这些,自然是为了主上他日‘大事’所用。
快要抄录完的时候,云姬乏困地以手掩唇,秀气地打了声哈欠。就在这时,功夫底子极深的她敏锐地捕捉到了房顶上的一丝响动。
有人在上面!
第416章 没出息()
因为不清楚来者是什么身份,云姬飞快地吹熄蜡烛,将所有记事簿都锁入了一个箱子中,再将箱子小心藏放于地板下的暗格内。一切妥当后,她才走出室内,一飞身,人便已站到了屋瓦之上。
待她看清楚那坐于屋瓦之上、正独自‘把酒言欢’的人时,云姬不禁愕然。
“主上!”
这么晚了,王爷怎会在这儿?
凤邺北好似没没听见她的低唤,提在右手的酒坛仍在一次次地灌入口中。
云姬走近他身前,却更意外地发现他的衣衫皆已被染湿。因为他身着黑色衣袍,所以她一时之间也判断不出染湿他衣衫的液体是什么,直到一股淡淡的血型味道飘入鼻息,她方才洞悉。
“主上,您受伤了?”
云姬急于想要为凤邺北处理伤口,可他却不允。无奈之下,她只好陪着他坐在屋瓦之上,眼睁睁看着他喝了一坛又一坛的酒,直至醉倒在了云姬怀里。
事实是他差点就栽倒在了砖瓦之上,是云姬及时地扯住了他,惯性所致,他才摇摇晃晃地栽倒进她怀中。
他呼吸均匀,似睡得很沉的样子。也只有在睡着的时候,他才如此的不设防。
云姬柔柔地勾起粉唇,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的脸。可在手指游移到他眼角时,却不经意触到了一滴湿润。
主上竟然哭了?
由最初的震惊到被嫉恨啃噬着理智,云姬双目冷沉如冰。她当然知道主上是为谁而哭的?今日是上官蕙远赴北国和亲的日子,如此大事,帝京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更何况以她获取情报的能力,就更不可能不知道此事?
她原本想着,那个上官蕙走了也好。没有她,也就不会再有人迷乱主上的心智。主上依然还会是那个主上,他可以对世间所有人笑面春风,甚至只要他想,他可以有无数个女人作为王妃作为侍妾都好。只要他的温柔不是对一个人倾尽
不过显然她还是小看了上官蕙对他的影响力。看来,这个女人仍然不能留。即使她远嫁北国,只要主上的心一天还在她身上,她就仍然是主上筹谋大业的唯一阻碍。
呵
在南朝,有主上随时随地的保护,她动不了她。可她如今去了北国,却是给了她很好的机会。以她如今的能力,派几个人去北国悄无声息地‘了结’了她并不算什么难事。
上官蕙,别怪我辣手无情。要怪也只能怪你不该偷走了主上的心!
?
连续十几日,凤邺北一直都活在醉生梦死中。只要醉意一过,他就会立刻命令云姬给他弄酒来,然后再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如此周而复始,短短不过十数日,他的人就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
“无名,想我认识你十数载,竟不知你是这么没出息的男人!”
一声淡淡的嘲讽话落,纳兰雪出现在了凤邺北所在的房间。一进门,便被那满屋子的浓重酒气熏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第417章 颓废()
呼,他到底是喝了多少酒?是想把自己灌死还是怎样?
这十几日,她左等不到他右等不到他,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要不是今天鬼刹出现在王府恰好被她逮个正着,她竟不知无名消失的这十几日居然是在‘酒缸’里度过的。
啧啧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为了那么一个蠢女人,反而失去了一生挚爱,这回他可算是赔大发了。
眼见男人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气得纳兰雪七窍生烟,几步上前便将他手里的酒杯抢了过来。可谁知他竟索性直接抄起了酒壶。
“你有完没完?”
纳兰雪抢过酒壶,啪的摔在了地上。或许是这个举动激怒了男人,他蓦然一记冷刃般的眼光扫射而来,吓得纳兰雪的小心肝差点都跳了出来。不过她很快就定下心神,昂起下巴,以着一副无惧无畏的果敢坚毅面对他,嗤之以鼻地冷哼道,“要我说,你也真是蠢。就算你当时没追回上官蕙,可是你可以直接追随她去北国啊。只要她一天还没嫁给北国皇子,你就是有机会的。”
明明挺聪明的人,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眼下,上官蕙是去了北国没错。可是皇子娶亲,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并不是那个什么北国皇子上嘴唇下嘴唇一碰,说要娶谁就能娶谁的。她身在皇家,对这可以说是知之甚详。得要北国的皇帝同意了,那位皇子才可以娶上官蕙为妻。而这其中,掩藏着许多的利益关系。而这些所谓的‘利益关系’就可以作为无名的突破口。
只可惜,她想得明白的事,无名此时那灌满了‘琼浆玉液’的脑袋却未见得能想清楚
不过,还算她的话有点作用。至少他不再吵着要酒了。
“喂,我来,还要顺便跟你道声别。”她要走了。二哥飞鸽传书,说是父王的人马已经快到这里。而一旦她被父王的人发现,他们一定会‘抓’她回去,逼迫她与那什么将军的儿子成亲的。她才不要把自己的幸福葬送在一个连见都没见过一面的‘陌生人’手中。所以当务之急,她须得尽快离开帝京才行。
临别前,她忍不住又回头看了无名一眼。这一眼,带着莫名的伤感,像是在与一种极为珍贵的情感做着道别。
犹记得她初次见他,是在八岁那年。那时,他作为南朝皇子出使西夏。虽仅年长她四岁,可那举手投足间的从容淡雅、进退得宜,却为他赢得了父王以及诸位兄长的尊重。或许也是在那时起,一个叫凤赭凉的人悄悄被篆刻进了她的记忆,成了一种挥之不去的‘永恒’。
怎叹,落花有意,流水却无情。她与他,终是有缘无分。或许,也该是放下的时候了
纳兰雪走后,凤邺北又在椅子上坐了良久,直到鬼刹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爷,适才摄政王派人去王府传话,说想与您见上一面。”
凤君傲?
座椅上岿然不动的男子在听到这句话后,总算有了一丝表情。凤君傲这时候找他,该不是想‘落井下石’欣赏他失去挚爱的痛苦‘丑态’吧?
只不过怕是要让他失望了。这十几日的醉生梦死已经倾尽了他所有的苦痛和狼狈。再也不会了。
“鬼刹,准备洗澡水与换洗衣物,本王要沐浴更衣!”
第418章 杀鸡儆猴()
当凤邺北神清气爽地走出闷在里面足足醉生梦死了十余日的房间,仿佛一夕间换了一副面貌。整个人看上去非但没有了过去一段短暂时日的颓废不堪,反而周身充斥着一股犹如利剑出鞘般的凌厉。
“走吧!”
与鬼刹一前一后地步出莲心苑,翻身上马,他心里暗忖着,在去见凤君傲之前,或许他该先回王府一趟。十余日消失不见,也不知‘肖玲月’身上的毒是否已经解了。
此时的邺王府一座偏院内,令人听着揪心不忍的鞭笞声一道接着一道的响起。院子两侧,七八个丫鬟缩着身子,看着那沾了盐水的鞭子一次又一次地甩在人身上,吓得她们一个个脸色煞白,形同鬼魅。
“死丫头,贱丫头,凭你一个贱婢也敢不把本姑娘的话放在心上?”
此刻的肖玲月如同变了个人,平时在凤邺北面前刻意伪装出的娇柔之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本性流露的跋扈与凶悍。
“姑娘,奴婢不曾违逆过您的话呀。”
虚弱出声为自己辩驳的正是凤邺北拨给肖玲月身边服侍的婢女,喜鹊。
“还敢狡辩?”
伴随着这声恶狠狠的斥骂,肖玲月再次扬鞭,鞭尾无情落在喜鹊背上,留下一道又深又长的血痕。尤其那鞭子又沾了盐水,盐渍混入到伤口里,可见会有多疼
喜鹊疼得大叫一声,头一歪,竟当场晕厥过去。
被勒令站在两侧观睹的丫鬟们见到喜鹊晕了过去,更是忐忑不已。生恐自己会成为下一个‘喜鹊’。
“真没用!才这么几鞭都扛不住”
肖玲月扫了眼如秋风中落叶瑟瑟发抖的丫鬟们,嘴角勾起了一抹残佞的冷笑。
“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你们王爷喜欢我,所以不日我将会成为王府里的女主人。若是谁敢不听我的话,后果你们也看到了。”
“奴婢不敢!”
慑于她威恐之下的丫鬟们低下头,恭敬回道。
对她们的识时务,肖玲月甚觉满意。奴才嘛,都是贱骨头,不给她们发发威,她们是不会乖乖听话的。其实这个喜鹊本也没犯什么大错,不过是她说想吃软糯糕,这笨手笨脚的丫头却拿了盘栗子糕来。既然如此,她便索性借她来给这院子里头的奴才下人们提个警示。所谓‘杀鸡儆猴’,便是如此。
这十几日来,她被那该死的纳兰雪折磨得够呛,心里头正窝着火。正好在这个笨丫头身上发泄发泄。这不,打了她十几鞭之后,她果然感觉一腔的郁结都好似散了开去,心情顿觉舒爽了不少。
嗯,以后谁要是敢惹她不快,这倒不失为一个能令自己‘欢悦’起来的好办法。
正在这时,一个丫鬟忽然毛毛躁躁跌跌撞撞地跑进偏院,倒是还没有忘记对肖玲月福了福身,“姑娘,王、王爷回来了!”
肖玲月一听,立即来了精神,眼中冒出了惊喜的光晕。
“你说王爷回来了?可是真的?”
第419章 不动声色()
小丫鬟点头如捣蒜,“奴婢哪敢欺骗姑娘啊?王爷已经到正门外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来看望姑娘您。可是这”
说话的小丫鬟倒是个激灵的,她看了眼瘫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喜鹊。就是这一个眼神,提醒了肖玲月。她险些犯了一个大错。若是被凤邺北知晓了这里刚刚发生的事,那就糟糕了!
一想到男人那凉沉如冰的眼神,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快快快,赶紧把喜鹊抬到下人屋去。还有,今日的事谁要是敢声张半个字,就是在跟本姑娘作对,这,就是她的下场,你们听明白了吗?”
“奴婢明白!”
七八个丫鬟齐齐福下身去,脸上皆不同程度地露出惊恐。
凤邺北大步迈进房间。
“参见王爷!”
“参见王爷!”
屋中的两个婢女齐齐恭敬地福身道。
原本躺在床上身子十分‘虚弱’的肖玲月一见男人走入,也作势要下床问礼,却被凤邺北出声制止。
“你身子不安,免了!”
肖玲月‘虚弱’地轻启双唇,低声道,“多谢王爷!”
听见她对自己的称呼,凤邺北挑着眉不禁疑惑问道,“几日不见,怎还与我生疏了?”以前都是直呼他的名讳,从未听她唤过他‘王爷’。
肖玲月自嘲地扯了扯唇,眼神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哀伤,“给王爷带来这么多的麻烦,是月儿的错。我只盼,王爷莫要因我一己之事而心生烦倦,家中不回。王爷乃尊贵之身,是做大事之人,岂能因我一个小小女子而落的‘有家不能回’的狼狈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