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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葎,真的是你吗?你还活着?”
凤邺北无视某人冒火似要杀人的眼光,温柔地将她轻轻拥住,扬唇浅笑道,“是我,我没有死,还活着。”
见他们二人完全无视他的存在,竟敢当着他的面就这般‘亲热’,无名简直是火冒三丈,不管三七二十一,大步走上前,便一把将上官蕙从男人双臂间拉了出来,咬牙道:
“有什么话这么说就好,有必要非得搂搂抱抱吗?”
葎摇头失笑。尽管岁月变迁,许多人事已不同,可皇兄的占有欲还是和从前一样。这熟悉的场景,让他隐约回到了三年前。那会儿,皇兄与月儿可以说是‘鹣鲽情深’得很,而他又与皇兄几乎‘不分你我’,所以他常常会在皇兄面前故意表现得与月儿很亲热,皇兄往往都会被气得大发雷霆。但他心里清楚,皇兄只是故意表现出凶恶嫉妒的模样,却从未曾真正生过他的气,包括月儿也是
“葎,快跟我说说,你怎么还活着?你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跳下去,怎么可能还活着?”
上官蕙急着想要摆脱某人一双铁臂的桎梏,可恨的是,她力不如人,只能任由他轻搂着。
回忆起当日之事,凤邺北也觉得不可思议。当时,看见上官蕙因青儿的‘死’那痛彻心扉的模样,他心疼得无以复加。所以几乎没做他想,就从悬崖边上跳了下去。他满心的想法,是无论如何也要寻到青儿,哪怕是她的‘尸骨’。
第440章 这辈子都不放开()
悬崖虽高,可他毕竟会轻功,又有内功护身。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悬崖下边竟是一汪深潭。深潭水冷寒如冰,就连他这有内功护体之人,乍然置身在那水中都觉得难以承受,更何况是青儿一个无半点武功的人。他虽然幸运地在潭水中寻到了青儿,可带着她游上了案的过程却也着实几乎耗尽了他全部心力。到了岸边,他与青儿便双双昏了过去。幸好皇兄及时派人来悬崖下,寻到了他们,也一并将他们带到了安全的地方。他身体底子好,不出几日便基本恢复了,可青儿却没这么幸运
“既然你还活着?那青儿呢?她是否也无恙?”
见凤邺北点了点头,上官蕙心头迅速涌起了狂喜的波动。天啊,这当真算得上是奇迹!葎还活着,就连青儿也还活着!
“那她人呢?可有随你们一同来?她好不好?快让我见见她!”
这话,上官蕙是冲着无名说的。她想,他们既然能快马加鞭地赶来北国,说不定也把青儿带了过来。
看到他急切得甚至恨不得马上与青儿相见的模样,无名莞尔一笑,将她转向自己,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你先别急,青儿没在这里。”
“她没在这里?为什么?难道她受伤了?”
正所谓关心则乱,攸关青儿的安危,上官蕙竟连平时引以为傲的冷静都消失了。
“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她能保住性命就已经是万幸。”凤邺北淡声解释道,“不过你也别急,她受的伤并不很重,一条腿骨折。另外,在寒潭中吸入了过多寒气,身体还有些虚弱。等到你随我们回去,就自然能见到她了。”
“回去?”
上官蕙喃喃念道,神色却透出了一丝苦涩。还能回去吗?还回得去吗?
无名一双大手牢牢地握住她的双肩,用着斩钉截铁的口吻轻声道,“蕙,这次来,我就是为接你回去,我也一定要带你回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凤邺北悄然走出了房间,他知道他们彼此间定会很多话要说,也知道他在这里是多余的,正如从前一样——在皇兄与月儿之间,永远没有一丝他可掺足的余地。
上官蕙挣脱开男人一双大手,背过身去。她还没有完全原谅他,只要一想到他曾对假扮的‘肖玲月’那般体贴入微,她的心就非常不舒服。现在是葎与青儿无恙,倘若他们真的死了,永远地离她而去,她一定会恨死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蕙”
“别叫我!”她冷冷斥道,想起这段时日一件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不由悲从中来。若非为了逃避他,她又怎么会远赴这冰冷寒创之地,甚至沦为夜天泽手中的棋子,受他摆布?归根结底,她落得今天这步田地,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无名低叹一声,绕到她身前。察觉到她又要转身,他长臂倏然一伸一拽,便将她紧紧锁在了怀里。
“放开我!”
上官蕙使劲挣脱着,表情十分懊恼。为什么她就是无法摆脱他?即使她逃到了天涯海角,他也要追来?
“不放!这辈子,都休想我再放开你!”
第441章 究竟是谁()
无名沉着声音,坚毅无比地说道。这样的错误犯一次就够了。他不会再让她离开自己,再也不会!
“回去找你的月儿。你已经有她了,干嘛还来纠缠我?”上官蕙蹙眉冷道。这话颇有几分‘闹别扭’的意味。
无名听了,不怒却反笑了起来。知道她是在嫉妒,这让他连日来焦躁不安的心绪莫名地欢慰起来。呵呵,蕙儿还是在意他的,否则又怎么会因为别的女子而吃醋?
见到他眼里的笑意,上官蕙更加恼怒,竟抬起右脚,狠狠朝着他脚面踩了下去。
“唔”
无名口中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哼。听到这声痛哼,上官蕙的心才觉得痛快了一点,忍不住在心里暗声嘀咕:活该,谁叫你惹我伤心?
无名并没有责怪她这小小的恶作剧,双手轻轻捧起她的脸,柔声道,“蕙,你可知这些看不见你的日子,我快思念成疾?对不起,我当初不该被那个女人蒙蔽了心智,以至连真假都区分不出,还造成了我们之间的误会。让你受到伤害,我真是该死。”
被那个女人蒙蔽了心智?看来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貌似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无名已经看清楚那个女人的真面目了吗?或许,她的脸是真的,也的确与‘死去’的肖玲月样貌神似。可纵然她能够模仿得出肖玲月的一言一行,灵魂与心是无法复制的。所以她露出马脚也是早晚的事。
“蕙儿,有些事我不想再隐瞒你。曾经,我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我想你应该也猜到了,我曾深爱着肖玲月。即使她如今已消香玉陨,但她在我心里还是留下了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位置。这一点,我希望你能够理解。”
上官蕙眼神微闪,陷入了沉思。为什么无名会说是‘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既是感情,自然会是双方相互的,而非一方单恋。可她前世的记忆中,唯一与之相爱过的人便只有那么一个
忽然,一个念头自她脑中飞快地闪过。上官蕙不可思议地瞠起一双美目,看着他,似要将他看穿。会吗?会是自己想得那样吗?
“无名,有件事,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几乎快要跳出胸口,虽极力压抑着激动,可微微颤抖的嗓音还是泄露了她此时的不平静。
“你说!”
“你究竟是谁?”
为什么她今天才想起,无名无名,那就是没有名字啊。一个没有名字又百般隐瞒着身份的人,除非他有着某种难言的苦衷,否则谁不想正大光明地活在世上?
无名定定地看着她,虽然知道现在并非对她摊牌的绝佳时机,可有些事,他真的不想再隐瞒她了。
一点一点,缓慢的,他轻轻摘去了覆在脸上的鬼面面具。
上官蕙屏住了呼吸,面上淡如水色,然而内心却已经翻涌起惊涛骇浪。会吗?真的会是他吗?
就在面具即将摘去的时候,他的动作却猛然顿住,面具后传出他沉沉夹杂着顾虑的声音。
“我担心会吓着你。”
第442章 露出水面的真相()
上官蕙不住地摇头,斩钉截铁地说,“不会,你不会吓着我!”他长得俊俏也好,丑陋也罢,她都不会在意。当初,不也是在完全不知道他长相的前提下就不知不觉地陷了进去,对他‘情不自禁’了吗?
终于,男人似下了决心,蓦地将面具摘除。
上官蕙两眼发直,瞠目结舌,瞬间失了血色的脸如土灰般苍白。
无名以为是自己的样子吓着了她,一种不堪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忙要转过身去,却被上官蕙紧紧扯住了手臂。
“别,别躲!”
颤抖的嗓音几乎支离破碎。眼前,男人的脸给人一种极大的视觉冲击。他的一边脸俊如天神,可另一边脸却被烧毁。若是不相熟的人,定然会被他的样子吓到。
难怪,难怪他说‘担心吓着她’;难怪他一直戴着面具,不肯以真面目示人;难怪他从不轻易向人袒露真心。
心中,因他的样貌而震惊诧异的同时,更多的是一股狂涌起的喜悦,如海啸般,瞬间将她湮灭。
是他!真的是他!她还以为还以为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吓着你了?”
男人粗粝的指腹轻柔地拭去她眼角不自觉垂落的一滴眼泪,他故作泰然地弯起双唇,然而嘴角勾出的笑意却满是自嘲意味。
他是自私的!如果当初,他就对她袒露这恐怖的面容,说不定,她就不会爱上自己了。
上官蕙并不知道自己在哭,而那一滴一滴滑下脸庞的泪,却成了对他的最大讽刺。他以为她是在哭自己,哭自己怎会爱上这么一个魔鬼面容的人?可是纵使这样,他也不打算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说他自私也好,卑鄙也罢,这辈子,他都要与她纠缠到底。哪怕要日日面对惊恐,或许日后会演变成‘不屑’的眼光,这辈子,她也休想他再放开她的手!
就在他以为她会对自己说点什么时,她却忽然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她鲜少会像现在这般失控。上官蕙给人的印象一直是淡如云裳、清如水涧。在任何危机与谋害面前,她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泰然应对。可是就在这一刻,她却哭得像个孩子,甚至是那种声嘶力竭的嚎哭,着实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上官蕙使劲地哭,几乎要把全身的力气都耗尽了才肯罢休。她哭自己这一次又一次所遭遇的不幸,也哭自己终于‘柳暗花明’的幸运。而这眼泪,更是为了他们的重逢而流。凤赭凉与肖玲月,这两个几乎用生命用灵魂去爱的傻瓜,终于又重新走到了一起
没错,眼前这个男人正是前世的肖玲月倾心所付之人,是她心爱的丈夫,也是她那无缘来到人世的孩儿的父亲!
所以,她才会在初见到他便产生一种奇妙的情愫。那感觉,仿佛冥冥之中命运的牵引。即使他从未对她显露出真容,可她依然找到了他,用心!
凤赭凉拥着她坐在了床榻上,并未出声阻止,任由她哭个痛快。半晌过去了,许是哭得累了,许是哭干了眼泪,她总算停下了抽泣,从他怀里撤出,与他面对着面。
第443章 为什么不和我走()
这脸,是怎么伤到的?”
右手轻轻抚过他受伤的半面脸颊,在她眼里,盈得满满的只有心疼。
对上她盛满了疼惜的眸光,凤赭凉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轻轻敲了一下,神色充满了困惑。
“你,不怕吗?”
听了他的问话,上官蕙盈盈一笑,眼光闪亮如星,“为什么要怕?”
“我的脸”
“你的脸怎么了?我觉得很好,也很特别啊。”为了验证自己所言非虚,她直勾勾地看着他,丝毫不见有因他的恐怖面容而有任何的闪躲之意。看着看着,还倾过上半身,在他受伤的半面脸上落下一连串轻柔的啄吻,仿佛对待一个珍惜的‘宝贝’,动作间充满了怜爱。
“蕙”
他动容地看着她,一双黑曜石般的瞳眸闪耀着惑人心魂的光芒。
上官蕙不禁暗自懊恼,这双眼,她该最熟悉才是,怎么会迟钝地没有认出是他?现下要怎么做?也把自己是肖玲月重生的事告诉他吗?他会相信这种骇人听闻听上去很荒唐的事吗?
还是算了。只要她知道他是她爱的人,知道他也爱她,这就够了。
“蕙,我不会让你嫁给别人!所以,现在就跟我走。否则一旦夜天泽或是北国皇室的人得知我在这里,怕是会有场混战。我不想你再受伤”
低头,目光对上她已经包扎好的左臂,虽然伤势并不很重,可是一想到是自己手下的人伤了他,他就恨不得将那个该杀千刀的‘碎尸万段’。
听着他霸道却绝对算不上温柔的话语,上官蕙莞尔一笑。是呢,她的怀殇从以前就是这么一个霸道的人。只要是他决定的事,通常都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不过她,更准确说是前世的肖玲月,在他生命里绝对算得上是一个‘例外’。正所谓‘柔能克刚’,通常在他做出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