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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尽可安心()
事后,男人似累极了,沉沉睡去。上官蕙则睁着眼,心头漾起了丝丝悲凉。
她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不知道是谁写的那封字笺引她来此,又是谁在他身上下了媚药一团团的疑云占据了她全部思考,可她最终还是难辨出真相。
她慢腾腾地坐了起来,原是想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可身体如同被什么东西重重的碾压过一样,动辄一下,便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不经人事的处子之身,如何能经得起他如同野兽般的狂猛掠夺。
强打起精神,她费力地将衣服穿上。不想此刻仍留在这个让她倍感凄凉的地方。衣服虽已被撕破,可是外面用披风裹住,应该不会被人瞧出什么端倪。
一点一点,一步一步,几乎是老龟慢爬的速度,她终于走出了门外。每一步对于她而言都形同‘凌迟’。仅仅是走到门外这段短短的路途,她的额头就已经冒出了一层薄汗。
这个样子,她怎么才能回去相府?
扶着墙,她正愁眉深锁之时,忽然一道身影掠过暗黑的天际,翩然落到她身前。
她抬眸一看,见是她的白衣护卫,葎,不禁松了口气。
葎炙热却仿佛又有些暗沉的目光紧紧锁住她苍白的容颜。漆黑的夜色里,练武之人的精锐视力仍能将她看得清晰真切。
看见她被鲜血润红的双唇,看见虽然她用披风紧紧包裹却仍然难以完全掩藏的破布衣衫,他眸中冷锐的厉光一闪,一颗心好似割裂了,疼得在滴血。
她已经
“葎,带我回家!”
气若游丝的声音,听上去好像她随时可能昏倒一样。
葎强忍心痛,上前一步将她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飞身一跃,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小姐,这是怎么了?”
青儿一见上官蕙是被葎抱回来的,心中一惊,立刻紧张兮兮地上前。
“青儿,我想洗个澡!”
上官蕙对她盈然浅笑,只是那笑,却好似没有灵魂,空洞得让人鼻头泛酸。
“好,我这就去准备!”
青儿快步走出了房间。葎则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床上,抻过被子,覆在了她身上。转身要走之时,却听见她的声音自身后无力地响起。
“葎,今日之事不可对任何人说起,明白吗?”
她知道,葎一定看出来了。
葎转过身,对她比了比自己的嘴,眼神里透出一缕轻嘲。
上官蕙看懂了,他是在告诉自己,他是哑巴,是说不出话来的。所以她尽可安心。
青儿烧了热水。可是以上官蕙此时的身体状况,若再走去澡间实在是难为了她。无奈,她只好让青儿把浴桶放在房间里。
“青儿,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先出去吧。”
“小姐,还是让我帮你擦”背字尚在口中,即被上官蕙冷冷打断,“我说出去,你没听到吗?”
青儿愣了愣,小姐从未如此冷厉地对她说过话,今日这是怎么了?
眼见主子眸色冷寒似心情不好的样子,青儿纵然心里百般困扰也并不敢问出口,默默转身走了出去。
青儿离开后,上官蕙才有了动作。她从床榻上坐起,脱除了身上的衣服,见那原本如雪一样白皙的肌肤此时却遍布着红紫,她清眸微眯,在沉黯昏黄的烛光里闪耀着一缕幽寒之光
第316章 混蛋()
翌日,凤邺北是从书房中醒来的。准确说是在书房的地上。
垂眸看了眼自己,赤裸裸的没有一件薄衣蔽体。再看自己身旁,四处散落着的不就是他昨日所穿的衣裳吗?
眼眸冷不防扫到地上一滩晕红却已经干涸的血迹,他脑中如同炸开了惊雷,轰然一声巨响。
努力回想昨天的记忆,可是隐约间只记得一名女子来书房找过她。无论他怎么想,却就是回忆不起女子的面容。
带着一团纷乱的思绪,他穿好了衣裳,走出书房。却在这时忽然听闻女子的阵阵泣哭声。
循着那幽然伤心的哭声,他走向花园,在几株开败的牡丹花旁,见到了一抹女子芳踪。
“你是”
仅看背影,他并不知面前之人是谁。
女子一听到他的声音,似吓了一跳,猛然转过身来,双目盈满了惊恐。
“你别过来!”
“纳兰雪,是你!”
纳兰雪一双眼又红又肿,似乎是哭了很久的样子。她双目瞪圆,充满了惧怕骇然地望着他,瘦弱的身躯如秋风中的落叶,瑟瑟抖颤。
“你这个恶魔,你别过来!”
恶魔?说他吗?
凤邺北挑起俊眉,对于她的控诉有些摸不着头绪。忽然间,纳兰雪控诉的眼神让他想起了书房大理石地砖上那一滩触目惊心的红色,胸中骤然涌上了一丝说不上的忐忑。
强压下心中的翻江倒海,他故作镇定地问道,“昨夜”刚刚起了个话头,却见眼前之人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身子剧烈地颤抖,刚有缓和之势的眼泪也再次倾轧而出,瞬间沾满了她的脸庞。
“你混蛋!”
她嘶声骂道!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巨大的痛楚所致,颤动的身子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昨晚,我本来是想找你为那日的事向你道歉。可我才到你的书房,你就你就突然朝我扑了过来,还说什么喜欢我,要我嫁给你的话。接下来,你就”
纳兰雪捂着脸转过身去,让人以为她是受了过大的刺激,急欲承受不住。然,实际上,她却是怕这个精敏的男人发现端倪。她不擅演戏,就为了能哭得像,她早早便用熏香熏着双眼,几乎都快眼盲了。阿弥陀佛,无名可千万别看出来什么才好啊。
想想,怪对不住上官蕙的。她也是无法。若无名早答应助她脱离眼下的困境,她也就不用多此一举了不是?还无辜赔上了上官蕙的清白。不过应该于大局无碍吧?反正上官蕙迟早都要嫁给无名的。早一天成为他的人和晚一天成为他的人又有什么关系?也亏得她纳兰雪有良心,把上官蕙引来此处。不然,若由她自己去解下在无名身上的媚药,那她才叫真的‘缺德’呢?
嘻嘻,无名知她擅于用毒,但他绝对猜不出她是如何把这媚药下到他身上的。昨日,在客栈,那桌饭菜看似没被动过手脚,其实他并不知道的是,她在他与二哥喝的酒里下了微量的一种药物。这种药物无色无味,单独存于人的身体内是不会对人造成任何损伤的。可若这种药物一旦碰上牡丹花的独特香粉,就会在人的身体里形成一种药性十分强烈的‘麝香’
第317章 对不起()
所以,她才会冒用无名的笔迹,引上官蕙先去了牡丹花亭。目的就为了让她身染牡丹花粉。
凤邺北整个人如遭电击,看纳兰雪伤心欲绝的样子,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昨夜与他‘在一起’的就是她!
他趔趄着向后退了好几步,不觉间攥成了拳的双手紧了松、松了又紧,一股几乎是绝望般的情绪瞬间蹿涌至胸口,浑身的力气好似被如数抽离了身体。
怎么会这样?他昨天是喝了酒没错,可他确定自己并没有喝醉啊。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
转身,他走至一棵榕树旁,忽然把握成拳的手狠狠往树干上砸去。只一击,那足有人的腰围般粗壮的树便轰然倒地,惊得不远处的纳兰雪猛然倒吸一口凉气!
呼,还好她不是那棵树!
看着鲜血从男人手指间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她瞳孔一阵急剧的收缩,半是骇然,另一半则是不能言说的深深歉意。
她,好像做得太过火了
上官蕙病了!
自邺王府归来的第二日,便高热不退。偏偏,她又倔得很,坚持不肯让青儿去请大夫。无奈之下,青儿只能不停用凉帕子敷在她额头上,希望能快些让她身上滚烫的热度降下来。
一整天,上官蕙都昏昏沉沉地睡着,偶尔醒来,睁开眼,会问青儿凤邺北来没来过。一见青儿摇头,便又闭上了眼,不知是因为失望还是什么
傍晚时,青儿将昏昏沉沉睡着的她摇醒。
“小姐,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我让小厨房熬了碗粥,你吃一点再睡。”
“我不饿!”
上官蕙看也不看青儿递来的清粥,只说了三个字便随即又把双眼闭上。
“小姐”
青儿都快急哭了。她是不知道昨天夜里小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看小姐如今的样子,她这么虚弱,又不肯吃东西。再这样下去可如何得了啊?
吱呀一声,仍然一身白衣的葎走了进来。他看了眼青儿端在手里的碗,见那碗粥动都没动过,眼眸不禁一黯!
青儿满面愁容地走到他面前,压低了声音道,“我看这样不行,小姐身子底单薄,哪能经得起这般折腾?”
葎定定望着她,像是在询问:那你说该怎么办?
青儿稍一思量。眼下情势逼人,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得去找个大夫才行。”声音压得极低,生怕会被床榻上的人听见。小姐倔得很,若知她是要去找大夫,一定不会让她出府的。
“青鸾出府办事了,我又不在,你须得好好看护小姐,知道吗?小姐不想让人知道她生病的事,若相爷或是府上的其他人来,就告诉他们小姐已经睡下了。”
葎重重地点了点头。即便没有她的嘱咐,他也会寸步不离地守候在她身边。因为对于如今的他而言,她已经是他的全部
交代完一些基本事项,青儿便匆匆出了屋宅。眼下,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所以要想避人耳目,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府也称不上什么难事。
青儿走后,一身白衣的葎便信步走到了床榻前,垂首,一双习惯伪装成平静无波的双眸终于能在此刻显露出汹涌的情意。
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第318章 生病()
上官蕙躺在床上,持续的高热让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她不停地呓语,脸色自潮红与苍白之间来回转换。
见她这副样子,葎眼中划过一抹深沉的痛惜。他伸手去探她的额,却被那滚烫的热度惊得蓦然缩回手。
怎么这么烫?
也不知青儿几时才能把大夫请回来?何况现在时辰已晚,医馆怕是早已经打烊,她能不能请得来大夫也未可知。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干看着,必须得做点什么
转身,葎忽然走出门外,走到一口井旁,用滚绳拉上来一桶水,竟二话不说地当头浇了下来。紧接着又是第二桶,第三桶如今这二月的天气正值寒峭,水中甚至还浮着冰块,他却全然不顾,一次次重复着用冰水浇灌身体的动作,直至身体的温度骤降,冷寒如冰。
快步走入上官蕙的房间,他脱去湿哒哒的外衣,赤裸着上半身,这种紧急的时刻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的世俗观念了。走至床榻边坐了下来,将上官蕙连人带被地抱在怀里。她仅着里衣的后背紧紧靠着他的前胸。这样,他身上冰寒的温度可直接传达给她。
快好起来,快好起来,知不知道你这样我看了有多心痛?
就这样抱着她,一旦身体恢复了常温他就会再次跑到井边,用着相同的方式让自己的体温急速骤降
一个时辰后,青儿带着好不容易找到的大夫赶回来。一进入房间,却并未发现葎的身影。
青儿不禁气结,暗自腹诽嘀咕着:这个葎,不是交代要他好好看顾小姐吗?他这是跑哪儿去了?哼,还是男人呢,一点也不负责任。
“大夫,您快看看我家小姐。”
青儿把声音压得很低,怕吵醒了床上之人。
年约四十的中年郎中黑着脸,带着几分不情愿地走到床榻边。原本,他所开的医馆已经要打烊了,他也正准备回家。可谁知这小丫头突然冒出来,非求着他来给她们小姐看病。他说今日时辰已到,他不再给谁诊病了。这小丫头一听,竟当场撒起泼来。还说他见死不救,算什么悬壶济世的医者?他担心再这样被小丫头喊下去,他的一世清名就毁了,这才勉强答应来看她家小姐看上一看。
也亏得他来了。不得了,本以为只是寻常人家的小户千金,可来了一看方才知晓,这是丞相府啊。那么这所谓的‘小姐’定然就是丞相府的千金了?
既然已经知道‘病人’的身份贵胄,他自是要更为仔细谨慎。堂堂的相府千金,可丝毫马虎不得?
“怎么样?我家小姐病得厉害吗?”
大夫才把手搭在上官蕙的腕上,青儿就已迫不及待地问出口。那大夫也不理睬她,仔仔细细地探了脉象后,用左手轻轻捋了捋下颚不算长的胡须。
“你倒是说话啊,没听见我问你吗?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