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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嬷嬷见了苏景云,显得很激动,尽管苏景云早已说了免礼,她还是爬下磕了头,方才站起来。
苏景云让人给她搬了凳子,又安放了小几,许她一起吃肉饮酒。
杨嬷嬷连称不敢。
何田田笑道:“听说杨嬷嬷是看着楚王殿下长大的?今儿我们请你来,是想听你讲讲他小时候的事情,你可千万别拘礼。”
杨嬷嬷这才落座,笑得极为开心:“殿下小时候太顽皮啦,他的奶娘李嬷嬷,外加四个宫女,都管不住他,总叫奴婢过去帮忙,所以殿下也算是奴婢一手带大的。”
“是吗?”何田田好奇问道,“那他小时候有没有什么劣迹啊?扯没扯小姑娘的辫子?尿没尿床?”
这真的是为了帮助他恢复记忆吗?!苏景云看向何田田的目光,变得有点冷。
杨嬷嬷笑眯眯的,有点答非所问:“我们殿下,从小就生得俊,大姑娘小姑娘,成群结队地朝他怀里扑,让我们贵妃,是既欢喜,又犯愁。”
何田田看了苏景云一眼,差点笑出声来,故意道:“杨嬷嬷,我们殿下,最洁身是好的,是不是?就算大姑娘小姑娘再怎么扑,他也不会动心,对吧?”
“哎呀,我们殿下又不傻,有人投怀送抱,他还不接着啊?”杨嬷嬷拍着大腿,叫了起来,“而且我们殿下,不单生得俊,文才武略,都是顶呱呱的,这么多皇子里头,皇上最爱的就是他,还没出宫开府,就赐了四个教养宫女给他!”
教养宫女?那不就是提供床上服务的吗?一次性四个?那时候,苏景云还没满十二岁吧?!
哇塞!
“四个啊?”何田田眼睛都瞪大了。
“四个算什么,咱殿下身体好!”杨嬷嬷颇为自豪地把手一挥,但说着说着,却又神色黯然,“只可惜,我们殿下,天生性子冷清,哪怕有那么多的女人,来来去去的,也没一个贴心的人儿。”
何田田亲手给杨嬷嬷递了一串鸡翅:“怎么可能呢,这么多年了,总有过那么一两个特别宠爱的吧?”这杨嬷嬷太好聊天了,使劲套话!使劲套话!
杨嬷嬷接过鸡翅,摆了摆手:“还真没有,倒是前段时间,听说有个姓何的良媛,处处与我们殿下作对,把他气得不轻,唉,这样的女人,就该一顿板子轰出府去,我们殿下,还是心太软了”
扶杨嬷嬷进来的那两个宫女,急得脸都红了,不顾苏景云就坐在上首,悄声地提醒杨嬷嬷:“嬷嬷,上头坐着的,就是何良媛,她现在已经是何良娣了,您别乱说话!”
杨嬷嬷大惊失色,连忙跪下磕头,向何田田道歉。
何田田并不怎么生气,但令人遗憾的是,杨嬷嬷知道了她的身份,任她再怎么发问,都不肯开口了,她只好让人把她送了回去。
苏景云手里拿着一串脆骨,幽幽地道:“处处与本王作对?把本王气得不轻?今儿叫杨嬷嬷来,真是收获不浅哪。”
“是啊,我也这样觉得。”何田田把脑袋凑到他面前,夸张地伸出四根手指头,“一次四个!一次四个!”
苏景云啪地拍开她的手,淡淡地道:“本王已经记不得了。”
“记不得好啊!这些东西,你不用恢复记忆,真的。”何田田夹过一块烤鸡翅,剔掉骨头,递给了他。
苏景云盯着她的手看了一会儿,方才把鸡翅接了过来,慢慢吃着。
何田田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又抓起一串烤馒头片,啃了起来。
暖房内正肉香四溢,突然,玻璃门被打开,一名小太监跑了进来,跪倒在地:“楚王殿下,何良娣,皇上传你们即刻去养心殿!”
苏景云放下手中的酒杯,问道:“何事?”
小太监道:“殿下,您昨日未奉旨与葛侧妃圆房,皇上大发雷霆”
“你爹管得真宽。”何田田扯了扯苏景云的袖子,小声嘀咕。
苏景云接过宫女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道:“此去难逃一罚,到时你别作声,一切由本王出头。”
第205章 跪到他们圆房!()
养心殿内,气氛肃穆,皇上板着一张扑克脸,高坐在宝座上,左右侍从把头埋得低低的,生怕稍不留神,就触了霉头。
苏景云带着何田田走进大殿,给皇上行礼。
皇上一句废话都没说,直接问道:“景云,昨晚为何未召葛侧妃侍寝?朕的圣旨,你都敢违抗?你知不知道”
皇上才起了个头,苏景云已然撩起锦袍,跪了下去,态度恭谨到了极致:“父皇说得是,儿臣知罪,请父皇责罚。”
皇上脸上的表情,顿时僵在了那里,就好像饭菜吃到一半,却被人生生夺走了筷子。
御前太监哎哟一声,忍不住拍了额头。皇上不知准备了多少话,要骂楚王殿下,就只差喊负责草诏的学士来,事先打个草稿了,结果楚王倒好,还没等皇上说完,就把他的话给堵住了!
被堵住了话的皇上,表情变幻莫测,盯着苏景云瞪了半天,突然把何田田一指,喝道:“把何良娣拖出去,让她跪到养心殿外,一直跪到楚王与葛侧妃圆房!”
苏景云微微一惊,连忙解释:“父皇,昨晚儿臣未与葛侧妃圆房,不关何良娣的事,儿臣歇在她房里,是儿臣自己的意思”
“朕没说此事跟何良娣有关系。”皇上的脸上,浮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来,“朕罚的是你。”
拿何田田来逼他就范?!真不愧是皇上,手段够狡猾!但苏景云的神色,却是淡然到了极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那父皇就让她跪着罢,儿臣先回府去了。”
皇上愣住了:“你就一点儿也不心疼何良娣?”
“儿臣为何要心疼她?”苏景云面露诧异之色,“父皇,儿臣已经失忆了,什么都记不得了,在这世上,并没有什么值得儿臣在意和挂牵的人。”
他说完,行了个礼,当真转身就走,路过何田田身旁时,连停都没停一下。
皇上想骂苏景云,没骂着;想拿何田田逼他就范,没得逞,心里头那叫一个烦闷,愣是把一方好好的端砚,狠狠地砸成了好几瓣,吓得满殿的宫女太监,黑压压地跪了一地。
押送何田田的小太监,本来有意照顾她一下,但见皇上气成了这样,那点胆子就吓没了,一直把她带到了雪地里,方才让她跪下。
无遮无挡地跪在雪地里,连块薄垫子都没有,这滋味,可真不好受。很快,积雪便因为体温而融化,一点一点地渗透裤子,浸湿了腿脚和膝盖,冷冰冰,凉飕飕,像是冻到了骨子里头去。
雪只下了一夜,并不太厚实,稍一融化,膝盖便和汉白玉铺就的地面,亲密接触了。这汉白玉,看起来挺漂亮,跪起来可真要命,没过一会儿,膝盖便又酸又痛,恨不得拿头去撞地了。
何田田前后两世加起来,都没受过这种罪,疼得直抽凉气儿,却又不敢乱动,因为刚才那个小太监说了,皇上正在气头上,越是动,越是跪得久。
她正苦苦煎熬,身后突然传来了讥讽的笑声,和阴阳怪气的腔调:“哟,这是谁呀,冰天雪地里跪着,也不嫌冷?”
葛咏茹?真是会掐时间啊。也是,如此羞辱情敌的良机,换成她,也不会放过。何田田伸手揉了揉膝盖,没作声。
来人的确是葛咏茹,她今儿穿了一件桃红色的宽袖衫,领口和袖口,绣着细细的金线,看起来要多雍容华贵,就有多雍容华贵。
在她身旁,还站着打扮朴素的童思娟,帮她撑着伞,挡着风。
葛咏茹绕到何田田正对面,却是先狠狠地瞪了童思娟一眼,童思娟赶紧开口:“啊,这不是才刚侍了寝的何良娣么?怎么却跪在养心殿门口啊,真是怪可怜的。”
葛咏茹故作惊讶,四处张望:“咦,殿下呢,怎么不见殿下来救她?她不是殿下的爱宠么?”
童思娟把手帕子一甩,掩住嘴,吃吃地笑:“她算哪门子爱宠啊,姐姐快别抬举她了,殿下听说皇上罚了她的跪,扭头就走,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儿啦!”
“真的假的?”葛咏茹的惊讶,夸张极了,“哎哟,那还真是可怜呢!”
“可怜吗?”何田田突然抬头,“如果殿下听了皇上的话,真去跟你圆房,我才可怜吧?”
葛咏茹瞬间变了脸色,声音骤然尖利:“何田田,你不要太嚣张!你千方百计地阻挠殿下与我们圆房,是要遭报应的!”
“哎哟,我这不是已经遭报应了么?膝盖正疼着呢!可那又怎样?只要能独占殿下,下地狱也甘愿啊!”何田田毫不犹豫地翻了个白眼,“不过,昨天殿下是自己走到东阁去的,可不是我拖去的,你自己没本事留住他,怪我咯?怪我咯?”
葛咏茹被戳中痛处,登时大怒,扬起巴掌,就朝何田田脸上扇去:“贱人,都已经被皇上罚跪了,还敢嘴硬!”
何田田的反应还是很快,一手去拦她的胳膊,一手伸到怀里去掏手术刀,但很可惜,她在外面跪得太久,手都冻僵了,既没力气拦住葛咏茹,掏手术刀的动作也慢了点,啪地一声,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
葛咏茹一掌成功,士气大振,接着还要来第二下,但这时候,何田田的手术刀已经掏了出来,映着白雪,寒光四射。
拿刀对付她?!何田田也真敢!葛咏茹吃了一惊,连退好几步,直到确定何田田伤不到她,方才停了下来,气急败坏地大叫:“何田田,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拿刀子?你真以为凭你一个小小的良娣,就可以和侧妃抗衡了?”
她说完,也不等何田田反应,气冲冲地就朝养心殿里去了。
童思娟看着她走远,急急忙忙地对何田田道:“哎呀,殿下真的不管你了吗?葛咏茹这是告状去了呀!她现在有皇上给她撑腰,嚣张着呢!我刚才配合她来奚落你,都是被逼的!”
她正说着,还真有两个小太监,走出养心殿,直奔她们这边来了。
童思娟急得直跺脚:“完了,完了,我还指望你能斗倒葛咏茹,给我出口气呢,看来你还是弱了点啊。”
第206章 来吧,抱你()
那两名小太监,跑得飞快,童思娟刚把话说完,他们就已经到了何田田身前,一左一右,把她给扶了起来。
左边的小太监,小心翼翼地陪着笑,问道:“何良娣,您没事儿罢?还能走吗?”
右边的小太监关怀备至:“何良娣,奴才扶您进殿,暖和暖和再走罢?”
这,这前倨后恭的态度,反差也太大了吧?何田田怔怔地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皇上不罚我了?”
“不罚了!不罚了!都是一场误会!”左边的小太监点头又哈腰,连声地道,“皇上说了,不用您进去谢恩了,楚王府的车驾,就在那边停着,您看是直接回去,还是先去养心殿的偏殿里,暖和暖和再走?”
何田田侧头一看,前面道旁,果然停着楚王府的马车,而且是苏景云专用的那辆。她毫不犹豫地道:“我要回去。”
两名小太监马上搀着她,朝马车走去。
何田田问道:“皇上为什么不罚我了?”
左边的小太监道:“这个,奴才也不清楚。”
何田田又问:“那葛侧妃告状,皇上也没理会?”
小太监笑道:“皇上英明神武,怎会因为葛侧妃的一句话,就罚何良娣呢?”
切,如果他真英明神武,就不会连儿子跟谁上床,都要管一管了!何田田暗自撇嘴,由小太监们扶着,到了马车前。
跟车的侍从们,马上搬了木制的台阶出来,安放到车门前,以供她上车。
不过短短三四级台阶,但何田田看了,还是直皱眉:“我膝盖冻僵了,没法爬啊。”
她话音刚落,便见有一只温润宽厚的大手,从车厢里伸了出来。
“苏景云?”何田田惊喜叫着,抓住了他的手。
苏景云轻轻一带,将她拽入了车厢。
“苏景云!”何田田坐在软软暖暖的垫子上,哽咽着大叫,“我还以为你真不管我了呢!”
苏景云掏出帕子,准备帮她擦眼泪,却见她的右脸,又红又肿,顿时面色一沉:“谁打的?!”
“葛咏茹。”何田田抹着眼泪道。
“她好大的胆子!”苏景云登时大怒,扬声喊观言,“去告诉葛侧妃,等她回府,直接去刑房领罚!”
观言应声而去。
苏景云坐到何田田旁边,摸了一把她的裤子,皱着眉头道:“全湿了。”
何田田瘪瘪嘴:“是啊,给我带衣裳没,我换一身。”
“车上没衣裳,本王不知道你跪在雪地里。”苏景云语气低沉,带着一丝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