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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醉吧。
唔舍命陪君子,她倒也愿意,只是何田田窘得脸上都红了,不好意思地道:“公主,咱们改天吧,我月俸还没发,没钱买酒”
“你跟着景云,竟没趁机找他要赏赐?”兰陵公主惊讶极了,“不过这也没什么,你这屋里的摆设这么多,随便拿一样出去,就能换酒了。”
这,这不太好吧?何田田正准备委婉表示反对,兰陵公主却已经叫来侍女,让她把博古架上一只玉雕的卧羊,拿出去换酒了。
何田田急了:“公主,这是殿下的东西,我不能动的呀!”
“什么殿下的,他给你了,不就是你的了?”兰陵公主颇不以为然,“还有,叫我兰陵,别那么见外。”
好吧,好吧,她是公主,她是客人,她最大,回头她攒钱再买一个补上好了。何田田无奈地叹了口气,啥也不说了。
侍女的动作很迅速,很快,她们面前的棋盘,换成了酒桌,小菜,美酒,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个热气腾腾的小火锅。
兰陵公主果然是想买醉,端起酒杯,一言不发,先自饮了几杯,直到双颊酡红,有了几分醉意,方才同何田田碰了一杯。
何田田有点担心她,劝道:“公主,兰陵,喝酒伤身,少喝点。”
“怕什么,也许我死了更好。”兰陵公主妩媚地笑着,眼中却有泪光闪烁,“我死了,父皇就不会担心我克死他,克死他的儿子女儿们了。”
“兰陵,那只是迷信。”也许因为她是苏景云的双生姐姐,有着和他一样的面孔,何田田虽然只是第一次见她,却为她感到心疼。
兰陵公主慢慢地趴到了酒桌上,唇角微翘,似在哭,又似在笑:“父皇本来也认为是迷信,可是母妃死了他们都说是我克死的,从此以后,我就没法回京,就连过年,都没法回来”
那是青霉素过敏!跟她有啥关系啊?何田田忿忿不平。
兰陵公主又一气饮下一杯酒,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走就走,天下这么大,我游山玩水,一样快活,我只是舍不得景云,舍不得阿诚,他们一个是我的亲弟弟,一个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可是,越是舍不得,越是不敢同他们走得太近,我怕哪一天,把他们也给克死了,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兰陵”何田田都快被她惹哭了,一杯接一杯,也喝了不少酒。
“田田。”兰陵公主突然叫她的名字,“既然你和景云在一起,有些话,我不得不跟你说说。”
嗯?有关苏景云?何田田撑着已经有点晕乎的脑袋,努力坐直了身子。
第262章 景云,我要!()
兰陵公主放下酒杯,握住了何田田的手,语重心长:“田田哪,你必须知道,身在皇家,还混得风生水起,景云不可能是什么好人。”
何田田呆住了。
公主,您不是他的亲姐姐么,用这样的话开头,真的好么?
兰陵公主似醉未醉,把她的手握得很紧:“田田,景云是个冷性子的人,脾气暴躁,城府深沉,还从来没有人,让他另眼相待过,你是头一个。正因为他待你不同,你很可能,只看到了他专门为你准备的那一面,还有很多面,你根本没有见过。如果哪一天,你发现他也会耍阴谋诡计,也会杀人如麻,甚至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算计你,利用你,你还会不会跟现在一样,对他一往情深?”
她竖着耳朵,等着听八卦呢,结果她就讲这些?!何田田失望透了:“兰陵,这世上,哪儿来那么多假设啊?我在手术台上做手术的时候,还没想到有一天,会穿越到大吴来呢。”
“什么是穿越?”兰陵公主喝多了,眼神开始变得迷蒙。
何田田也喝多了,趴在桌上,和她对望,懒得解释:“兰陵啊,跟我讲讲殿下以前的事儿呗。”
“以前的事啊”兰陵公主笑了起来,“虽说我是在兰陵长大的,但景云和阿诚,总偷偷地跑去看我,给我带好吃的,给我带京城最时兴的衣裳。有一次,侍卫不知被谁买通,死活不让他们进去,结果景云大开杀戒,连杀了整整二十个人,兰陵行宫的墙根,都被染成了红色。”
她一面说,一面仔细留神何田田的脸色,却见她面色如常,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禁好奇:“你不怕么?”
有什么好怕的?别说只是听见,就算是亲眼看到,她也不会怕啊,身为外科医生,大体见得还少么何田田耸了耸肩。
“你可真是无趣。”兰陵公主竟白了她一眼,“好吧,给你讲点有趣的,知道景云最怕什么吗?”
“不知道,你快说!”哎呀妈呀,她就是想听这个呀!总算是等到了!何田田登时来了精神。
“说了你都不信,我们家小三儿啊,最怕夜里打雷下雨了。”兰陵公主一面说,一面偷瞄何田田,见她并未质疑,方才接着朝下说,“你还有些特殊的喜好,洗想知道吗?”
“想想想!”何田田把手举得高高的。
“那我慢慢跟你讲”兰陵公主喝着酒,当真慢慢地讲,把苏景云爱吃什么,爱穿什么,爱用什么,全跟她讲了一遍,甚至连小时候尿了几次床,都告诉了她。
其间,何田田也曾有疑惑,他们姐弟俩,从小就没生活在一起,这尿床的事儿,她是怎么知道的?但因为她的反应,向来慢半拍,再加上又喝多了酒,脑子糊里糊涂,所以就忘了问了。
一个乐意讲,一个乐意听,不知不觉,又是几壶酒下肚,两人全趴在酒桌上,直不起来了。
侍女快步进来,小声而急促地禀报:“公主,楚王殿下来了!”
兰陵公主猛地直起腰来,酒醒了一半:“他来做什么?快,快把我藏起来!”
但苏景云已经一撩长袍,走进了后厅:“四姐要躲我?”
“没躲。”兰陵公主把趴在桌上,醉得不成人形的何田田一指,“只是觉得和她投缘,来找她喝酒。”
苏景云知道她顾忌的是什么,但见她实在醉得厉害,便没有提,只是小声问她:“成亲的事,你没告诉田田罢?”
“没有,没有,知道你要给她惊喜。”兰陵公主看了何田田一眼,招手叫他近前,刻意地压低了声音叮嘱,“既然你想正经娶她,这几天就别碰她了,这样成亲以后,才会交好运。”
“无稽之谈。”苏景云嗤笑一声,“四姐还信这个。”
“信,怎么不信?我有家不能回,有亲人不能见,早就什么都信了。”兰陵公主仰脸一笑,那笑容看似绚烂,眼角里却藏着数不尽的凄凉。
苏景云语气一滞,停顿半刻:“好。”
兰陵公主拍拍他的肩膀,扶着侍女的手,回房歇息了。
苏景云望着她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回到酒桌边,去拍何田田:“醒醒!你这是喝了多少?”
何田田奋力眨了眨眼,醉醺醺地冲他傻笑:“来,咱俩干一杯!”
苏景云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朝她酡红的脸上狠掐了一把:“还没喝够?”
何田田不说话了,眯着眼,咧着嘴,一个劲地傻笑。
苏景云被她逗笑起来,摇着头,直接把她抱去浴室,让翠花服侍她洗了个澡,再换上寝衣,抱回了梨花床。
虽然在热水里泡了一会儿,但何田田的酒是一点儿都没醒,搂着苏景云的脖子,缠着他的腰,死活不肯松手。
苏景云很乐意暖香满怀,但想想兰陵公主的叮嘱,还是拍拍她的后背,耐心地劝:“田田,松手,自己睡。”
何田田醉成这样,倒还晓得撒娇,软软嗲嗲的声音,就贴着他耳边:“不嘛,我要”
她醉酒后,绝对是个行动派,尾音还在长长地拖着,手已经开始扯他的衣裳了。
苏景云本来就最爱她乖巧时的模样,现在她不但乖巧,而且还主动,他哪里受得了,几乎马上就有了反应,浑身的血液猛冲至一点,膨胀得像是要爆开。
何田田微微嘟着小嘴儿,扯了几下他领口的纽扣,没扯开,转头又去对付他的裤带,结果还是扯不开,急得她直掉眼泪,抓着他的裤头哭:“景云,我要,我要”
苏景云听着这声音,心都在颤,费了好大的力气,方才稳住神,按住了她的手:“田田,乖,咱们忍几天,好不好?”
“不好”何田田使劲扭着身子,嘤嘤噎噎地哭闹,“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不要我”
“要,怎么会不要,只是暂时忍忍,你听话,乖乖自己睡。”苏景云被她这样蹭着,身体和心一起煎熬,实在是不敢再待下去,用力地将她推开,唤了翠花进来服侍。
他走出了房门,还能听见何田田在里头委屈地哭闹,哭得他心烦意乱。
都怪他那个四姐,喝酒就喝酒,干吗把何田田灌醉了?
何田田待会儿喝了安神汤,醒酒汤,大概也就好了,但他这一身的燥热,找谁来解?!
那个四姐,就是故意的罢?!
“做什么不好,非要喝酒!”他忿忿地斥着,沉着脸,走出了院门。
第263章 以后不要来楚王府了()
福公公知道苏景云最厌恶女人喝酒,见他满面怒容地出来,生怕何田田因此失宠,愣是在她房门口守了一夜,只为天一亮,就催她去楚王府,向苏景云道歉,以求得他的原谅。
何田田由着翠花给她穿上新衣裳,戴上新首饰,但却慢慢吞吞地,不肯出门。
福公公百思不得其解:“何副使啊,不就是让你去道个歉吗,有这么难吗?”
呃,道歉是不难,只是她怎么隐约觉得,昨天晚上,她好像勾搭苏景云未遂,被他残忍地拒绝了?
艾玛发生了这么丢人的事,她要怎么面对苏景云?她才不要去楚王府呢!
何田田抓起一枚簪子,把它当成了苏景云,可着劲儿地朝梳妆台上戳。
死苏景云,臭苏景云,杀千刀的苏景云,居然敢拒绝他!戳戳戳!我戳,我戳,我戳戳戳!
福公公劝不动她,只好换了个策略,让翠花给她把衣箱拎了来,一本正经地道:“何副使,你该去楚王府,给殿下瞧伤了,您这次的出诊纪录,还没完结呢。”
对哦,她有正事在身,如果不去,好像欲求不满,故意在跟他怄气似的。何田田想着,马上站起身来,接过医箱,朝外走去。
福公公总算松了口气,帮她叫来马车,亲自护送着,上楚王府去了。
苏景云刚从宫里回来,带回了整整一箱子的奏折,此时正在书房,埋头批阅。
何田田如今进出书房,是不用通报的,她独自拎着医箱,别别扭扭地走进去,躬身行礼:“微臣见过殿下,微臣来给殿下瞧伤。”
微臣?苏景云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按着额角直摇头:“这又是别扭个什么劲呢?”
“没别扭啊?”何田田眼神飘忽,看书案,看书柜,就是不看他。
苏景云凝神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明白过来,放下毛笔,冲她招手:“过来。”
何田田磨磨蹭蹭地朝前挪了几步,苏景云不耐烦起来,起身伸臂,将她一把捞起,越过书案,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干什么啊!”何田田撅着嘴,使劲推他。
“好了,别耍性子了,本王知道你想要。”苏景云将她箍在怀里,贴着她的脸,轻声地哄,“只是本王这几天太累了,身体不适,你为了本王,忍几天可好?”
何田田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谁想要了!谁想要了!”
苏景云的嘴唇,就贴在她的耳朵旁,不住地摩挲:“唔,昨晚是谁抱着本王不肯撒手,哭着喊着说她想要的?”
“啊——”何田田尖叫一声,猛地把头埋进了他胸前。
苏景云幽冷的眸子里,有着笑意缓缓流动:“本王身体不适,你就不关心一下?”
“谁要关心你!讨厌!”何田田重重地捶了他几下,扭捏着抬起头来,“哪儿不舒服嘛!”
“田田。”苏景云笑着念她的名字,吻了吻她的唇,“本王刚把皇上送出京城。”
“柳姑娘也去了?”何田田被转移了注意力,马上忘了要与不要的事。
“嗯。”苏景云握住她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亲,“你先自己玩会儿,等本王看完奏折,陪你去逛街,好不好?”
“我不爱逛街,你忙吧。”何田田窝在他怀里,拨弄他领口上的翡翠扣,吭吭哧哧,“苏景云,你嗯能不能借我一点钱啊?”
苏景云二话不说,马上从腰间取下了令牌,但却拿在手里不给她:“你借钱做什么?”
“嗯啊”何田田用手捂住脸,从指缝里偷偷瞄他,“我,我想给欧阳诚买双鞋,他的鞋子都破了,衣裳也烂得跟叫花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