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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云满意地重新靠回椅背上,勾了勾唇角。
什么人哪!!!太可恶了!!!何田田此刻心里,有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但却什么也不敢再做,只能乖乖地端起碗,老老实实地给他喂粥。
很快,一碗粥见底,何田田又舀了一碗小馄饨,准备接着喂。
苏景云摆摆手,道:“本王已饱,这个赏你罢。”说完,指了指他身旁空着的一把椅子,示意何田田坐下吃。
赏给她吃?算他还有点良心!看来不用饿一上午了。何田田惊喜着,连忙坐下,抓起调羹就吃。
楚王赏了她一碗馄饨,还赐了座?!而且不是按规矩搬凳子来,而是让她在自己身旁,平起平坐?!福公公、鲁尚仪,还有旁边那两溜侍女的眼睛都瞪圆了。
第26章 你会写字吗()
何田田已饿极,狼吞虎咽地吃完,连汤都没剩下。
苏景云看了碗一眼,问她道:“再来一碗?”
何田田擦擦嘴,站了起来,道:“不用了,谢殿下,这会儿已经不早了,如果吃太多,中午就吃不下了。”
福公公听了她这番回答,哭笑不得,这姑娘也太实诚了,楚王的这种问话,你得当成肯定句来听啊,怎么能拒绝呢,就算拒绝,也不能以这样的理由啊,别说你还吃得下,就是真吃饱了,也得硬撑着再吃一碗,给足楚王面子啊!
但苏景云听了何田田的回答,竟赞同地点了点头,道:“也是,再过不到两个时辰,本王又要用午膳了。”
这是什么意思?福公公一愣。何田田说的是她,楚王为什么却以自己作答?难道他中午,还要何田田伺候着用膳?何田田竟如此得他欢心?
苏景云说完话,起身离桌,朝外去了。
他用午膳,关她什么事啊!别又是想耍花招!何田田气呼呼地想着,忽然却发现鲁尚仪正在瞪她,那眼睛里,就跟长了刀子似的。
糟了,鲁尚仪刚才就想拉她去学规矩的,肯定没啥好事儿!何田田一个激灵,不顾福公公正笑眯眯地冲她示好,拔腿就跑出去,追上了已拐过回廊的苏景云。
苏景云瞥她一眼,放慢了脚步。
何田田喘着气问:“殿下,方才鲁尚仪说民女失仪,要重新学规矩,是不是真的?如果她重提,民女能不能不去?”鲁尚仪刚才丢了面子,这会儿肯定正想找回场子呢,她得先讨一个楚王的保证,当作护符使,不然被整怎么办。
苏景云侧头看她,目光缓缓地从她光洁的额头,落到她还带着点婴儿肥的下巴上,道:“学规矩,乃是好事,更何况是鲁尚仪的职责之所在,她若是坚持让你去,你就去罢。”
让她去?难道他看不出来,鲁尚仪让她学规矩是假,想借机罚她是真么?如果他真没看出来,刚才为什么不理鲁尚仪?那会儿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所以护着她,现在喂完了饭,马上就过河拆桥了!
何田田气得够呛,低下头,拿脚狠狠地踩回廊上雕了花儿的地砖。
苏景云也跟着她垂头,看了那可怜的地砖一眼,唇角轻翘:“不过,如果你怕学规矩太苦,可以随本王来书房,为本王磨墨。”
磨墨?那可是个技术活儿,万一磨不好,是不是会受罚?算了,不管了,先躲过鲁尚仪再说!何田田很快作出了决定,随苏景云去了书房。
苏景云的书房,半壁书册,半壁高柜,黄铜铸造,水火不侵。
填漆戗金的云龙纹书案上,搁着一只小巧可爱的鎏金錾花狮耳香炉,萦萦吐着清香,倒是给这间肃穆凝重的书房,平添了几分生趣。
书案上,除了笔墨纸砚,还有一只填漆扁盒,上印两朵青莲,只不知里头装着什么;扁盒后面,是一个水晶果盘,但果盘里只盛了一个苹果。
他贵为楚王,果盘里只装一个苹果?何田田惊讶不已。
“不是来为本王磨墨的么?人呢?”苏景云颇具磁性的声音,掩不住那一丝的不悦。
啊,看走神了,忘了正事儿了!万一苏景云生气,可能又要耍流氓了!何田田连忙上前,提起影青兽首水注,小心翼翼地朝那方古朴的端砚中,加了一点水,然后不紧不慢地磨起墨来。
苏景云注目片刻,道:“你的手倒稳。”
那是!她可是外科医生,要拿手术刀的人,手能不稳么?何田田得意地笑了笑。
“既会磨墨,可会写字?”苏景云说着,自笔锋林立的瓷架上,取下了一只细杆的狼毫笔。
当然会写!并不是每一个穿越女,都有一笔烂字!以前为了处方好看,她可是专门报了书法班的!何田田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把墨磨好,写自己的名字给本王看。”苏景云却是一副“本王不相信”的模样,把纸笔丢给她,朝后靠到了椅背上。
她连医书都能看,凭什么不相信她会写字?何田田被激到,迅速磨好墨,悬腕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大名,何田田。
“原来是这个‘田田’,此‘田’非彼‘甜’。”苏景云轻声自语,脸上却露出讥诮的表情来,“这就叫会写字?”
怎么不叫会写字了?何田田三个字,简体繁体都一样,她并没有写错,而且字体端正,下笔有力,横看竖看都好得很嘛!何田田瞪了苏景云一眼,忿忿地把笔丢进了青花瓷的笔洗里。
苏景云瞥她一眼,自笔架上重新取了一支狼毫,然后把她写过的那张纸,拖到了自己面前。
看他这架势,是想也写几个字,把她给比下去?可他右边的胳膊动不了,如何能写?
他该不会是想强行动用右臂吧?何田田马上警觉起来:“不许用右胳膊!不许用右手!不许握笔!不许拿纸!”
苏景云不耐烦地皱眉:“少啰嗦,本王没说要用右手写字。”
不用右手?难道用左手?但他好像并不是左撇子啊,不然怎会让她喂饭?何田田一愣,却见苏景云已用左手提起毛笔,在宣纸上一番龙飞凤舞,把字写完了。
他左手也会写字?!别是糊弄她的吧?何田田见苏景云挑眉看她,将信将疑地凑过去,低头去看。
这,这真是他拿左手写的?纸上墨迹未干的“何田田”三个字,笔势雄奇,姿态横生,硬生生地把她那个“何田田”,衬得又土又村。
跟他这一比,她还真不算会写字了何田田自卑顿生,疑道:“你是左撇子?”
“非也。”苏景云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把笔丢进笔洗里,又舒舒服服地靠到椅背上去了。
不是左撇子,还能用左手把字写得这么好!何田田更感挫败,气从中来:“殿下的左手这么灵活,赶紧练练捏筷子吧,肯定不出三天,就不用我喂食了。”
第27章 我不想知道你的秘密!()
苏景云冷冷地瞥她一眼,抿唇不语。
不会又想耍流氓吧?!何田田噌噌噌连退三步,直到后背抵着了书架,方才停下来。
还好,这次苏景云并没有动手动脚,很快拿出一卷公文,看了起来。
何田田贴着书架站了一会儿,确定他已经全神投入工作,方才慢慢挪回书案前,把写了她名字的宣纸折好,放到了一边。
这时,门外进来了一个人,隔着青玉屏风道:“殿下,观言求见。”
苏景云微微颔首,何田田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这是让她传话,忙扬声道:“进来罢。”
一名穿着侍卫服色的年轻男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何田田留神看了几眼,心道,这一定是比福公公更得楚王信任的人,都可以不用侍女通传,直接进来。
观言看见书案旁的何田田,顿生警惕之色,下意识地把手移到了腰畔的剑鞘上去。
这是做什么?!难道她看起来像是刺客?何田田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无妨,是本王让她进来的。”苏景云微微抬手,坐直了身子。
观言这才松开剑鞘,上前行礼,心中却仍是诧异无比,无论在何处,楚王的书房,都是机要重地,闲杂人等一概不许入内,就是伺候茶水的侍女,都只能在门外待命,而今天,楚王竟带了一名女子进来?
这姑娘是谁?也太有能耐了吧?
观言满心好奇,但楚王在前,他可不敢偷瞄,一行完礼,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奉到了书案前。
这封信的封皮儿上,什么都没写,只在右上角印有一块红色的标记,苏景云看了一眼,瞳孔微缩,叫何田田道:“拆信!”
何田田连忙去找拆信刀。
观言惊呆了,这可是红头密信,他居然让何田田来拆?!他待在楚王身边数十年,向来谨守本分,但这会儿却实在忍不住,叫了一声:“殿下!”
苏景云看了看正运刀如飞拆信封的何田田,淡淡地道:“无妨,她已知晓本王不少秘密,不差这一个。”
啥?这信里写的是秘密?不要这样啊!她什么都不想知道!何田田看着手里刚取出来的信纸,恨不得重新塞回去。
苏景云嫌她动作慢,不耐烦地伸手过来,从她手中抽走信纸,一目十行地看完,沉声问道:“刺客果真是晋王派来的?”
“是。”观言仍旧提防着何田田,瞟了她一眼,方才作答,“消息属实,刺伤殿下的,正是晋王手下的杀手头目。”
苏景云冷笑一声:“连头目都派出来了?晋王这是心急了么?”
观言宽慰道:“头目又如何,在殿下面前,一样人头落地。”
苏景云却缓缓摇头:“你以为晋王是真想杀死本王么?他还没这么大胆子,皇上也没那么糊涂,一旦追查出来,他必定前途难保。”
“那”观言糊涂了。
苏景云轻抚右臂,道:“他的真正目的,正是想让本王负伤,只要本王有伤在身,上不了前线,他便能取而代之,正大光明地挂帅了。”
观言一听,急了:“晋王乃是皇后嫡子,倘若让他夺下军功,必将问鼎皇位,到时”
“到时他贵为天子,随便纂个莫须有的罪名,就能置本王于死地了。”苏景云轻哂一声,把观言想讲而没敢讲的话,说了出来。
观言垂头,默默感慨,天家没有兄弟亲情,在争夺皇位的道路上,除了你死我活,还是你死我活。
苏景云问道:“本王负伤的事,晋王可曾知晓?”
观言道:“晋王还不确定殿下是否负伤,派出不少探子到了夷陵,甚至和咱们行宫的人有过接触,一心想打听出真相。”
苏景云听他说完,突然转向何田田,道:“听清楚没有,晋王一心想知道,本王是否真的负伤,所以在本王痊愈之前,你一定要小心行事,莫要让任何人生疑。”
嗯?啊?这事儿还跟她有关?何田田正处于放空状态,闻言愣了一愣,方才反应过来,苏景云这是在叮嘱她,要全力配合他演戏。这是关乎她性命的事情,不敢开玩笑,她连忙点了点头。
观言迅速抬头,瞟了何田田一眼,满心惊讶。听楚王这口气,这姑娘早就知道他负伤的事了?可是,楚王不是昨天才入住行宫么?
苏景云把密信递还给观言,观言马上取来铜盆,当场烧掉,并将灰烬倒入了香炉之中。
处理好密信,观言便退出去了。
苏景云自书案下的格子里,取出一份公文,翻开看起来,还不时提笔,圈圈点点。
何田田在旁边站着,正百无聊赖,忽闻苏景云不悦的声音传来:“茶。”
啊?不是磨墨么,还管斟茶啊?何田田朝四周看看,却没发现有茶壶,只好走到门口,让待命的侍女倒了一盏茶来,给他端了进去。
苏景云接过茶来,啜了一口,搁至一旁。何田田怕他不小心碰倒,连忙端了起来,摆到了笔架旁边。
苏景云继续看公文,极其专心,但至紧要处,眉头微皱,唇角紧抿,和当初在她小屋治伤时的模样,毫无二致。
她是怎么把一位王爷,看成一个叫花子的?只是,就算看出来了又如何,她还能拒绝给他治伤不成?何田田摇头,暗自苦笑。
秋日艳阳,带着丝丝暖意,自窗户里投射进来,把苏景云墨黑的头发,染成了淡淡的金色。他长长的睫毛低覆,眼神专注,挺直的鼻梁线条优美,却又宛如刀刻。
果然,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即便一向对美男并没什么感觉的何田田,也不由自主地盯着看了半晌。
她一直以为,王爷都是闲散的,除了寻花问柳,就是斗鸡走狗,但看苏景云这样子,工作还挺繁重的,一直看到日头升到正中,也没有停下来歇歇的意思。
书案上一只小小的西洋钟,无声地走到了十二点,门外传来了极其轻微的敲门声。何田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