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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云吻不到她的嘴,很是懊恼:“这些都是我失忆后,皇上告诉我的,但他得的是什么病,皇上绝口不提,所以我也不知道。”
“切,原来你不知道啊!”何田田马上从他怀里跳了出来。
“你给本王回来!”苏景云一把拦住她的腰,把她给拖了回来,“管他得的是什么病,反正本王保你脑袋不掉就行了,你操心那么多做什么!”
何田田还想说话,但嘴巴已经被苏景云霸道地堵住了,只能呜呜两声,任由他蹂躏了。
苏景云的吻,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缓慢而深沉,似有无穷的情绪,想要借由这个吻,一一地表达出来。
观言早已退出去了,牢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个,那扇厚重的铁门紧紧地闭着,像是在默默地怂恿某人,抓紧时机,做点什么。
苏景云把手探入何田田的衣衫内,覆住了她的胸,喘息着去吻她的耳垂。
何田田热切地回应着,主动解开裤带,撩开裙子,缠住了他的腰。
很多时候,肌肤相亲,负距离的接触,是逆境中慰借彼此最佳的良药。
仿佛在痴缠之间,牢狱的痛苦不值一提,共同的目标更为坚定,再没有什么,能让他们烦恼郁结,也没有什么,能让他们放开彼此的手。
为了不硌到何田田,苏景云始终把她抱在怀里,不过并未让她出力,只是扶住她的腰,带着她冲上云霄,越过一波高过一波的热烈浪潮。
海浪退去,沙滩潮湿而平静,何田田无力地趴在苏景云怀中,双颊潮红,眼神迷离,语气却是清晰无比:“景云,我今儿就在牢里陪你,好不好?”
“不好,听话,乖乖地回去,不然以后再不让你来了。”苏景云帮她擦净身体,把衣裳一件一件地穿好:“明天去重华宫,不用怕,暗卫会保护你。”
第270章 重华宫里的面具男()
檐下垂冰凌,半空飘白雪,天寒地冻,无以言表。
何田田穿着一件百蝶穿花的窄袖小袄,系着二色金的云绸裙子,梳了个干脆利索的随云髻,倚在半开的窗前,一面慢慢地吃燕窝粥,一面赏雪。
门帘微动,观言的声音响起:“王妃,柳姑娘来接您了,人就在外面。”
“居然亲自来接?那怎么好意思。”何田田嘴上这样说着,却一点儿也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就把柳絮晾在了雪地里。
她拿着银勺子,继续吃燕窝粥,直到吃饱了,方才放下碗,起身出门。
侍女马上捧上孔雀毛拈的披风,福公公亲自为她披到了肩上,并朝她手里,塞了个小巧玲珑的金手炉。
柳絮站在雪地里,脸都青了,也不知是冻的,还是气的。她望着何田田,连虚假的笑容都装不出来了,冷哼一声:“这就是何妹妹的待客之道?我好歹也是你的上司!”
何田田懒得同她虚与委蛇,瞅她一眼,冷冷地道:“我还是楚王妃呢,也没见你下跪。”
柳絮嗤笑一声:“你连个封号都没有,算哪门子的楚王妃!”
“哎,既然我不是楚王妃,那你跑到楚王府来找我做什么?这也没有上司来接下属出诊的理啊?”何田田摊摊手,满脸疑惑。
“你!”柳絮气得脚一滑,差点摔个底朝天。
她断定何田田走不出重华宫,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奚落她的机会,所以才特意亲自来接她的,却没想到,竟被何田田曲解成,她是来接楚王妃的!
鬼才来接楚王妃!不,鬼才承认她是楚王妃!
柳絮气了个半死,黑着脸道:“何田田,你少跟我耍嘴皮子,这门差使,你已经当众应下了,反悔不得,赶紧跟我走!”
“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我这也没说不去啊?不是你要唧唧歪歪地挑毛病,才耽误了这半天吗?”何田田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率先登上了楚王府的马车,准确地说,是苏景云的那辆专车。
她居然还是吵不过何田田!柳絮的脸更黑了,大声喝道:“何田田,我带了太医院的马车来,你登错车了!”
何田田就坐在车门边,踏着搁脚的小踏板,看都不看她:“少罗嗦,到底还出不出诊的?这是楚王的马车,哪里不能去?你在前面跑,我跟着便是!”
柳絮不明白,为何苏景云入狱后,何田田反倒变得强硬无比,水火不侵了。到底是突变的环境改变了她,还是她一直以来,都是在故意装柔弱,扮猪吃老虎?
哼,不管怎样,她就要进重华宫了,虽然她不知道,重华宫里到底有什么,但既然这是皇上的主意,肯定就没错,她一多半是要把性命丢在那里了!
何田田哪何田田,你空有楚王的宠爱又如何,没有家世身份,一切都是白搭!
何田田坐在舒适温暖,装饰豪华的马车上,鼻端有隐隐的苏合香气萦绕,仿佛苏景云就在身边。
越过金水河,进入皇城,马车沿着左侧的甬道一路向北,绕过重重宫宇,抵达了重华宫。
重华宫地处偏僻,人迹罕至,门前更有重兵把守,戒备森严,就连路过的鸟雀,都只能改道。
何田田在宫门前下车,柳絮却没有下来,只打开车门,假惺惺说,幸灾乐祸地笑:“何妹妹,此次出诊的病人,就在这重华宫里了,你赶紧进去瞧瞧吧。以你的医术,一定可以手到擒来,活着走出重华宫的。”
何田田望着她,袖着手笑:“这位病人,我能不能治,还不知道,但柳姐姐没本事治他,却是一定的,不然怎会把活儿推给我呢?哎呀,柳姐姐,你说你,连个病都不会看,当什么太医院提点啊,你到底是走了多少后门,用了多少潜规则,才挣来这个官职啊?”
柳絮不知道潜规则是什么,但却一点儿也不影响她理解这番话里嘲讽的意思,当即气得脸都紫了。
身为医者,不想着治病救人,尽整这些歪门邪道,活该被气死!何田田哼了一声,随着领路的侍女,走进了重华宫。
重华宫内,空空荡荡,冷冷清清,既没有什么陈设,亦没有什么服侍的人,整个大殿,都透出一股凄凉的气息。
宝座上,坐着一名戴面具的人,看身形服饰,应该是个男人,而且身材还不错。
他把双手都搁在膝盖上,显得有点紧张,不过那双手,白皙修长,干干净净,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居然在屋里戴面具,真够奇怪的,何田田瞅着他看了几眼,转头问侍女:“病人呢?”
侍女冲她做了个手势,朝着宝座走了几步,躬身道:“殿下,这是太医院的何副使。”
殿下?莫非这是一位皇子?何田田跟着侍女上前,也行了个礼。
面具之下,嘶哑而含混不清的声音响起:“我不看病,让她走!”
看身形,是个挺斯文秀气的男人啊,怎么说话的声音却是这样儿?何田田惊讶着,留意到他的面具,是没有开口的,把他的嘴巴掩得严严实实。
侍女为难地看向何田田,小声地唤:“何副使?”
何田田眨了眨眼:“他自己不愿意看病的,那我可以走吗?”
侍女也跟着她眨眼,满脸惊惶:“奴婢,奴婢不知道!”
“哎哟,我也没说啥啊,干嘛这么紧张。”何田田耸耸肩,提起绣满了六角雪花的裙子,蹬蹬蹬蹬蹬,直接跑上台阶,冲到宝座前去了。
侍女大吃一惊:“何副使!”
戴面具的男子,看起来比侍女更为惊慌,猛地站起身来,拔腿就逃。
“跑什么跑!”何田田大喝一声,一个飞扑,死死拽住了他的胳膊,“你今儿要是不让我看病,就别想活着出去!”
她行为彪悍,言语也彪悍,面具男似乎被她给吓住了,怔了好一会儿,方才慢慢地转过身来,认真地道:“你这话说反了,正确的顺序应该是:如果你给我看病,你就别想活着出去了。”
第271章 我是不是像怪物?()
“怕死就不会来了!”何田田大声地喊着,使劲拽面具男,呲地一声,竟把他的袖子给扯破了!
她望着手里残碎的布片,傻眼了半秒钟,猛地又扑了上去,生怕他跑了。
面具男看看自己的袖子,似乎有点无奈:“你别这样,反正你还没看过我的脸,我让你走好了。”
“你让我走,我就走?那我多没面子?”何田田死活不肯松手,“少罗嗦,赶紧把面具取下来,让我给你看病!”
面具男有点发怔:“居然还有死赖着要给人看病的你真的不怕死么”
“死有什么可怕的?”何田田正色道,“抱负无法施展,理想无法实现,那才是最可怕的吧?”
“抱负?理想?”面具男的面具后,有双清亮无比的眸子,此时却透出浓浓的哀意来,“你跟我这种连大门都不能出的人,谈什么抱负和理想”
拥有如此漂亮的眼睛,声音却难听的像是生锈的破锣,而且还含含混混,不竖起耳朵,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何田田听着这样的声音,心中有个猜想缓缓飘过,扯扯面具男的破袖子,道:“我觉得,我已经知道你这是什么病了,你乖乖坐下,让我看看,说不准我给你把病治好,你就能走出房门,施展你胸中的理想和抱负了。”
面具男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低覆,再睁开时,却显得有点冷漠:“十个医生里,有九个都是这样信誓旦旦,结果呢,我直到现在,还是得戴面具。”
唉,固执的男人!何田田没办法,只好踮起脚,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
面具男听完她的话,眼中的情绪,总算起了点变化:“你怎么猜出来的?”
“这不叫猜,这叫推断!凭借的是我的医术,和治病的经验。”何田田白了他一眼。
面具男犹豫了一下,把手放到面具上,但却迟迟不动作:“我许你给我看病,不过,你把眼睛蒙上,先用手摸,摸完后,确定自己能治,再睁开眼看。”
“要不要这么麻烦啊?”何田田小声地嘀咕。
面具男示意宫女取来深色的绸布条,道:“你蒙上了眼睛,就不算知道了我的秘密,即便治不了,我也能让他们放你走了。”
“你,你是怕我因为你,送掉了性命?”何田田颇有几分动容,“你这么心善啊?”
“心善?”面具男苦笑一声,“我是皇家的耻辱,因为我,无数人丧命,我虽然没有拿过刀,手上却已经沾满了鲜血我,我不希望再有人,因为我而死了”
“你的希望,会成真的。”何田田让宫女帮她蒙上了绸布条,朝着面具男伸出手去,“我准备好了,你把面具取掉吧。”
面具男默默地取下面具,拉起她的手,放到了他的脸上。
何田田没有迟疑,径直摸向了他的嘴。正如她所料,上嘴唇上,有个很大的豁口,正是这个豁口,影响了他的发音,当然,很可能喉咙也有点问题。
她摸完他的嘴唇,便收回了手,十分肯定地道:“你这病,我能治。”
面具男愣了一下,语气激动起来:“你说真的?!你可别骗我!你如果讲大话,治不好我的病,是要掉脑袋的,我想救你都没用!”
“我没讲大话,我真的能治你的病。你可以先考虑一下,考虑好了,自己来解开我眼睛上的绸带。”何田田既已知道了他的病,反而不着急了,就这样静静地站着,等着面具男自己做决定。
治好病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面具男几乎毫无迟疑,就伸手解开了她的绸带,然后,缓缓地把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
何田田仔细看他的脸,在心里默默地点头。
她判断的果然没错,面具男是典型的唇腭裂,从中间裂开的嘴唇,破坏了他脸上的美感,让本来可以挺帅的一小伙,生生地变丑了。
面具男似乎有点不自在,紧张地攥着面具,不自然地笑:“是不是像怪物?没把你吓着罢?”
“怪物?怎么会?”何田田转身去开医箱,语气平静而平淡。
她这种没当回事的态度,反而让面具男很快安定下来:“他们都说像怪物的。”
“谁说的?”何田田取出一柄特质的窄尺,开始测量他嘴上豁口的距离。
面具男为了将就她的身高,主动坐到了宝座上,道:“给我治过病的医生说的,不,他们没说,但他们的眼神说了。”
“那是他们医术太差,没见过世面。”何田田量完尺寸,在本子上写写划划,“你这就是一唇腭裂,普通手术,没什么的。”
面具男仔细看她,见她的镇静,并不像是装出来的,不禁更为讶异:“真的没什么吗?”
“真的没什么。”何田田十分肯定地道,“而且你这只是轻微唇腭裂,并不严重,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