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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你要支取几个月的?”苏景云答应得非常爽快。
何田田心头一喜,先问道:“你打算每个月给我多少?”
“一千两,可以吗?”苏景云反问她道。
赡养费而已,何田田哪敢嫌少,忙道:“可以,可以,我是因为刚回大吴,手头拮据,等我自己赚了钱,就不要你的赡养费了。”
苏景云不置可否,只问:“你这次要多少?”
何田田想了想,伸出两根手指头:“两年的,可以吗?”她生怕苏景云不同意,连忙又补充了一句:“算是我借,行不,等我赚了钱,分次还给你。”
“不用还,在大吴,和离后领取赡养费,乃是惯例,你可以一直领,直到再嫁。”苏景云摆了摆手,“你自己拿着玉佩,上银库支取罢。”
何田田看了他一会儿,转过了弯来:“那我支取了两年的赡养费,是不是两年内不能再嫁了?”
“你说呢?”苏景云淡淡地道,“如果你不愿意,可以少领点。”
何田田眨了一会儿眼睛,突然凑近他,捧住了他的脸:“苏景云,我现在比以前反应快点了,你信不?”
苏景云像是被人窥见了心事,耳根忽地就红了:“你说什么?本王听不懂。赶紧放开本王,我们不是已经和离了吗?少动手动脚的!”
“哟,拿我的话还我啊?”何田田使劲掰他的脸,“小心我反悔,不把翠花嫁给观言了!”
苏景云急了:“你敢!”
何田田咯咯地笑了起来:“苏景云,你没和庄静郡主订亲吧?”
“没有。”苏景云觉得耳根处的红烫,已经有向面颊蔓延的趋势,他这会儿是真心希望何田田松开手,偏何田田就是不放。
第441章 脸红了()
何田田又问:“那你现在跟我一样,是单身咯?”
“嗯。”苏景云应了一声,“你先松手,行不行?不要趁机占本王便宜。”
“男未婚,女未嫁,多么难得。”何田田笑着凑近他,亲了一下他的唇角,“谢了。”
她亲完,甩着玉佩,心情愉快地蹦跳着出去了。
苏景云看着她活泼的背影,下意识地按住唇角,觉得自己的脸红了。
真是的,老夫老妻这么多年,居然在和离后,因为被她亲了一下,脸红了。
何田田拿着玉佩上银库,支取了两年二十四个月的银子,总计两万四千两。两万四千两,其实不算多,但给翠花办嫁妆,还是足够了。
三天后,观言就要来迎娶了,时间紧急得很,幸亏京城有专门出售嫁妆的喜铺,从大红的锦被到头上盖的红盖头,一应俱全,何田田只需要付钱就行了。
饶是如此,何田田还是足足忙了三天,直到把翠花送上花轿,方才完事儿。
尽管累到骨头疼,但第二天,她还是很早就起了床,破天荒地地看起了账本子。小河进来伺候,诧异道:“夫人,您不是才支取了赡养费么,怎么,又缺钱了?”
何田田摸着下巴,道:“赡养费全给翠花办了嫁妆,一文钱都没剩下。”
夫人对翠花真大方,小河羡慕了一下,道:“那先前的诊金呢?已经花完了?”
何田田摇摇头,道:“诊金倒是还有,只是我怎么觉得,这账不对啊?”
“怎么不对了?”小河好奇问道,“夫人虽然没有专门的帐房先生,但您的田庄和房产,都有专人打理,应该错不了呀。”
何田田把账本一拍:“问题就出在这专人打理上!我名下的房产,好几十处,全部是闲置状态,每天有专人打扫,专人定期维护,这些人工费,材料费,现在是不是得我自己出?还有田产,买种子的钱,买肥料的钱,雇人的钱,也得我先垫上吧?甚至你们这些人的月钱,也是一笔大开销!”
小河是见过大世面的女侍卫,不以为然:“可是,夫人,富贵人家,都是这样子的呀!”
“可我不是富贵人家呀!”何田田欲哭无泪,“不行,我得去找苏景云,把房子都还给他!”
“还什么呀!”小河急了,“您还给楚王,这些房子,将来还不知是谁的呢!你留在手里,两位郡主才能落好处呀!”
何田田想了想,坐回了椅子上:“你说得对,是这个理,再苦再累,哪怕只是挣面子,为了两位小郡主,我也得撑着。”
小河试探着建议:“要不,您再去楚王府,支取点赡养费?”
“别,已经两年了,再支取,得到什么时候去了?”何田田摸了摸下巴,想了个主意,“反正空房子那么多,我收拾一间出来,开医馆得了。这是无本的买卖,稳赚不赔的。”
“这主意好!”小河高兴地笑了起来,“夫人医术高明,属下早听说过了。”
何田田也觉得自己这主意不错,拿出地契房契翻了翻,拣出一张来,道:“这一栋房子,就在太医院边上,挺好。”
小河愣了下:“夫人,您要把医馆,开在太医院边上?那不是和太医院打擂台吗?”
“打擂台就打擂台,怕什么?”何田田自信满满,把手一挥,“这事儿就交给你了,先带人去把屋子收拾收拾,等弄好了,叫我去看。”
小河觉得这医馆开在太医院边上,肯定太平不了,但何田田主意已定,她也没办法,只好带着人去了。
开医馆,得置办桌椅,订做招牌,雇医女,采购医疗器械,常备药品,何田田一样一样地算账,算到头疼。
她笨手笨脚地拨着算盘,眉头皱起老高,偏柔安和惠安又跑进来捣乱,乱扒算盘珠子,记得她大叫:“两位小祖宗,消停些吧!娘得赚钱啊!”
柔安和惠安根本不听,一个左,一个右,彻底霸占了她的算盘,何田田只能扶着额头,叹气去了。
小溪出现在门口,通报道:“夫人,陈国国师来了。”
何田田抬了抬手:“请。”
竹山显然轻功不弱,飘然出现在门口,一点脚步声都不带。他倚在门边,目光落在柔安和惠安身上,问何田田道:“田田,这是你的两个女儿?”
何田田愣了一下:“你叫我什么?”
竹山微微地笑着:“你说得对,昔日荒谬,全因时日不多,但凡看上的,都想要牢牢握住。但今天李太医告诉我,我体内的毒,已经完全解了,如今我有了大把的时间,干吗还要同你玩游戏。”
何田田听了他这话,突然看他整个人都顺眼了:“这才对嘛!你才十六岁,青春正年少,看上了哪个姑娘,告诉姐姐我,帮你追去!”
竹山冲她一笑:“我看上你了,你帮我追吗?”
“不帮!”何田田斩钉截铁,“我只说了,允许你追,但没说我要答应!”
“原来田田如此狡猾。”竹山似乎已料到她会这样,但亲耳听见她说出来,还是很失望。
“行了,竹山,虽然你帮了我的忙,但我也不欠你什么。”何田田正要规劝他几句,忽见惠安直奔竹山而去,连忙去拉她,“惠安,你干什么?!”
惠安小小的个子,却跑得飞快,眨眼就蹿到了竹山跟前,踮起小脚,去够他腰间的香囊,口中大声地喊着:“要!要!”
竹山吓了一跳,赶忙把她拉开:“不许碰,这里头是毒药。”
何田田一听,火冒三丈,使劲把他朝门外一推:“你神经病啊,没事儿把毒药挂身上?!幸亏惠安个子矮,够不到,不然让她碰着了,怎么办?你给我滚出去,以后不许上魏国府来!”
竹山想要辩解,但屋内屋外的侍从,都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来,两个奶娘甚至冲进来,把柔安和惠安搂进怀里,如临大敌。
他只好无奈地笑了笑,走了。
何田田这才松了口气,转身把惠安叫过来,道:“以后不许随便要别人的东西,听见没有?”
惠安有点被吓着,睁着大眼睛,茫然地点了点头。
何田田亲了亲她,让奶娘带她和柔安荡秋千去了。
她坐回桌边,继续算账,但还没把乱七八糟的算盘理好,小溪又来了:“夫人,太后宣您进宫。”
第442章 何田田,给哀家改名!()
慈安宫,大殿。
宝座上,太后端坐,神情肃穆,旁边站着韦月恬,打扮得花枝招展,眼神里却藏着怨毒。
何田田坐在下面的椅子上,无聊地玩手指,牢骚满腹。她都已经跟苏景云离婚了,太后还要见她做啥?又想要刁难她?她如今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不会忍着,她们讨不着好去!
太后上下打量了她好一会儿,终于开了口:“魏国夫人,你腰上挂的玉佩,看着挺眼熟。”
何田田解下玉佩,举起来晃了晃:“楚王的玉佩嘛,自小就带在身上的,太后当然觉得眼熟了。”
太后见她如此直白,都不加一点掩饰,面色沉了下来:“魏国夫人,你已经同楚王和离,却还带着他的贴身玉佩,算是什么意思?”
韦月恬偷偷地瞅了太后一眼,别有用心地加了一句:“就是,你这个样子,让庄静郡主如何自处?”
何田田理直气壮地道:“这是我领取赡养费和抚养费的凭证,怎么不能带着了?至于庄静郡主,她跟楚王订亲了吗?订亲了吗?她算是楚王的什么人啊,就管到我头上来了?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太后被她噎到内出血,却半句话都反驳不出来,只好狠狠地瞪了韦月恬一眼。庄静郡主跟楚王,还只是在议亲而已,这时候搬出她来,岂不是摆明了自取其辱?
韦月恬没想到她的小心思,这么快就被太后察觉,吓得把头垂了下去。
太后在玉佩的事情上没讨着好,反让何田田把庄静郡主奚落了一番,心里就像是压上了一块大石头,堵得慌。
乐嬷嬷瞅着她的脸色,急时奉上热茶,太后接连喝了好几口,方才觉得心气儿稍微顺了一点。
韦月恬的小心思,刚才被太后发现了,她这会儿一心想要立功,便趁着太后吃茶的功夫,向何田田发难:“你身上这条裙子,价值千金,且是内造之物,外面不可能买得到,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以你的身份,并没有资格穿罢?”
何田田今天穿的,乃是一条月华裙,裙摆上百数条细褶子,每一道都染成了不同的颜色,裙角上,还坠着五彩的水晶,以防止吹风时,掀起了裙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神色坦然:“这是楚王以前送的,上面又没有楚王妃的徽记,我应该可以穿吧?”
韦月恬又没能占着便宜,心有不甘,眼神飘忽了几下,突然对太后道:“娘娘,我突然想起来,魏国夫人有个丫鬟,名叫翠花,而我的侍女,叫蕉翠,重了一个字。咱们大吴的规矩,凡是遇到这种情况,应该由身份更低的人改名,对吗?”
太后没有应声,但还是点了点头。
韦月恬得意洋洋,正要说话,何田田噗哧一声笑:“那你赶紧让蕉翠改名去吧。”
“为什么是蕉翠改?”韦月恬哼了一声,“蕉翠可是韦贵妃在世时,赏给我的,难道身份不比翠花更高贵?”
何田田白了她一眼:“拜托,挑事儿前,能不能先做做功课?我们家翠花,昨天刚刚嫁给了楚王府一品带刀侍卫观言,现在是正经的侍卫夫人了,怎么着也比你家蕉翠身份高吧?”
“翠花嫁给了观大人?”韦月恬愣了一下,突然转向太后,“娘娘,魏国夫人刚跟楚王和离,就把丫鬟嫁给了楚王府的侍卫,简直居心叵测!”
“居心叵测什么?翠花在嫁过去之前,已然脱籍,跟我还有什么关系?”何田田拿起茶盏盖子,使劲地敲了敲,“新月郡主,你是不是闲得慌,专门挑刺儿?我虽然不怕你,但这样很无聊,你知道不知道?怪不得你伺候了太后这么多年,她也只肯让你当侧妃,不肯把正妃的位置让给你做!”
此话犹如一记猛拳,打得韦月恬面色惨白,连掩都掩不住。
太后面色黑沉,眼里似能射出箭来。好个何田田,居然还会挑拨离间了!她盯着何田田,狠看了几眼,道:“刚才新月郡主说得对,重名必须改,重音也一样,她的名字里,有一个‘恬’字,而你的名字里,是‘田’。魏国夫人,哀家命你即刻回府,找人把名字给改了!”
改名事小,面子事大。
就好像韦月恬刚才说的,凡遇重名,向来都是身份地位低的那个人改。如果何田田回家改名,那岂不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比不上韦月恬?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何田田向来不是淡泊名利的人,自然不依,冲太后笑了几声:“怎么,太后想要笼络新月郡主,所以帮她打压起我来了?”
太后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