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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来到嘉乐殿,在侍女通报过后,进了书房。
书房内,苏景云一身蟒袍,立在窗前,正听观言说话。
观言禀道:“殿下,宫内来人,皇上请您去御花园赏花。”
话音刚落,就听得何田田的肚子,咕地响了一声。观言诧异地瞥去一眼,连忙把头垂下了。
何田田臊得满脸通红,把头埋得更低。
苏景云淡淡地瞥了何田田一眼,抬脚朝外走,道:“本王伤势未愈,唯恐君前失仪,让何良媛跟着来罢。”
观言闻言,忙示意何田田跟上。
老天啊,她这会儿饿得只差一头栽倒,还让她跟着去宫里?到时君前失仪的人,只怕是她吧?
何田田哭丧着脸,跟在苏景云身后,走出嘉乐殿。
嘉乐殿门前,已经停好了马车,但对不起,有且仅有一辆,而且是苏景云的专车。
何田田顿时又开始喊老天了,苏景云的车,她已经没资格坐了,所以,这是让她走进宫的节奏吗?
那条路,她昨天才走过一遍,累了个半死啊!!
她正琢磨着,要不要装晕算了,观言扶剑跑过来,道:“何良媛,殿下今日尚未抹药罢?您要不要随殿下一起上车,给他把药抹了?”
“好好好!”何田田向来没啥骨气,一听说可以坐车,连连点头,“药膏我随身带着呢,路上给殿下抹点,正好止痛,免得他君前失仪。”
楚王千军万马都过来了,怎么可能因为一点戒尺的伤,君前失仪!楚王这分明是看她肚子饿到咕咕叫,心软了呀!这个何良媛,到底明白不明白?明白不明白?
唉,算了,也许楚王因为自己太聪明,所以格外青睐脑子笨笨蠢蠢的姑娘罢。观言叹了口气,让侍女把何田田扶上了马车。
马车内,苏景云已经侧卧在软垫上看书了,不过他今日似乎比较闲,看的不是公文,而是一本琴谱。
真是看不出来啊,这家伙还挺多才多艺的,连琴谱都看得懂。何田田偷偷瞄了一眼,觉得是在看天书,便收回目光,一心一意给他抹玉女膏了。
坐着马车,速度快多了,没一会儿功夫,就到了御花园。
御花园里,向来是不分季节的,尽管已是初冬,依旧是繁花似锦,百花争艳。
在一片花团锦簇中,摆着一圈矮几,几前设有锦垫,皇上由一群比花更娇艳的嫔妃簇拥着,正在吃酒,赏花。
既然有美酒,自然就有美食,何田田一见着那矮几上的下酒菜,眼睛都直了,口水直朝肚子里咽。
她虽然品级低,但大小是个楚王府的女眷,又挂着太医的牌子,皇上便让她到末席上坐了,吃喝自便。
吃喝自便!此刻这话落在何田田耳朵里,无异于是天籁之音,她也懒得理会周遭诧异的目光,一通埋头苦吃,转眼把矮几上的酒菜,一扫而光。
宫里的规矩,主子面前的盘碗,是不准空着的,所以只要她一吃完,就会再添上,何田田乐开了花,愣是吃了整整三遍,还舍不得放筷子。
她这边光顾着吃喝,前面的席上,已经开始说正事儿了。
皇上举着酒杯,指了指末席上,毫无形象,胡吃海喝的何田田,问苏景云道:“景云,朕给你封的这个良媛,你可还满意?”
苏景云朝着何田田那边扫了一眼,道:“父皇挑的人,自然是好的。”
“好!好!”皇上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开心大笑,“朕就说,朕的眼光,是不会错的!来来来,把葛侧妃和童良娣请上来!”
两位美人,在宫娥的引领下,走了过来,向着皇上和苏景云盈盈下拜:“臣妾(妾身)葛咏茹(童思娟),见过皇上和楚王殿下。”
何田田正喝酒吃肉呢,忽然听见童思娟的名字,抬头朝前一看,嘿,瓜子脸,大眼睛,尖下巴,还真就是她!
这么久没见她,还以为她回甘肃去了呢,原来还留在京城,而且当了良娣啊,只不知是谁家的良娣啊?
前面席上,苏景云大概跟她想的一样,问皇上道:“父皇,不知这是谁家的侧妃和良娣?”
“什么谁家!就是你家!”皇上似乎有点得意,哈哈大笑,“这是朕刚刚为你册封的侧妃和良娣!”
苏景云愕然:“父皇!”
皇上不高兴地道:“朕就知道你不乐意,但这回你再反对也没用了,朕册封的诏书,都已经送到她们家去了!”
“父皇,您都册封好了,才告诉儿臣?!”苏景云满脸的不可思议。
皇上洋洋得意:“你总不立侧妃,怎么能行?朕这叫做先斩后奏!”
这好像是被自家老子摆了一道的意思苏景云只有无语的份了。
皇上浑然一副完成了杰作的表情,得意地冲他摆手:“不用谢恩了,赶紧领着你的侧妃、良娣和良媛回府去罢!”
苏景云面色平静,起身行礼,带着葛咏茹和童思娟,离开了赏花地。
何田田跟在他们身后,走出了御花园,方才回过劲来,朝马车的轮子上,狠狠地踢了一脚:“我呸!什么不肯原谅我!什么我已经不是你的爱宠了!搞得好像我有多亏欠你似的!原来只是为了给纳新宠铺路!苏景云,真是没人比你更恶心了!”
第158章 一天咬你一牙印()
“本王纳不纳新宠,跟你有关系么?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故意让你失宠?”苏景云面色沉郁,看也不看何田田,跃身上了马车。
“是啊,跟我有什么关系!”何田田努力忍住想要夺眶而出的眼泪,飞奔着越过马车,朝前跑去。
她想自己跑回去?楚王没这么说啊观言犹豫了一下,追了上去:“何良媛啊,您这也太无理取闹了啊,葛侧妃和童良娣的事儿,殿下也是刚刚才知道啊!这纳不纳新宠的,又不是殿下的意思,您怪他做什么啊!”
“谁规定我不能无理取闹了?!谁规定我不能无理取闹了?!我就是要无理取闹,怎样,怎样?!”何田田大吼一声,愈发加快了脚步。
“为何要无理取闹?”旁边传来苏景云的声音,虽然有点低沉,但并听不出怒意,语境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
“苏景云?”何田田就跟突然找到了债主似的,一个俯冲,扑到他身上,一通猛捶猛打:“我就无理取闹了!我就无理取闹了!你赶紧休了我!休了我啊!”
闻声赶来的葛咏茹和童思娟,看到彪悍野蛮的这一幕,全都惊呆了。
“你疯了?”苏景云一把抓住她的手,正想要把她扯下来,却突然皱了皱鼻子,“何田田,你刚才喝酒了?”
“对呀,就喝了,怎样?老娘不想伺候你了!赶紧把休书给我,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各不相欠,老死不相来往!”何田田说着说着,气不过,瞄准他的脸,一口咬了上去。
“何田田!”苏景云一声怒吼!
老天,何田田这是在发酒疯啊?葛咏茹和童思娟,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大冬天的,衣裳裹得严实,唯有脸是裸露在外的,这何田田,还真是会挑地方,这一下咬的,苏景云的脸色都变了。
何田田倒也没咬多久,觉得有了牙印子,就松开了口,像是欣赏自己的杰作似的,摇头晃脑地看了看,得意洋洋地拍拍苏景云的肩:“看见没,我也是很有战斗力的!赶紧把休书给我,不然我一天给你咬一个,让你没法出去见人!”
苏景云俊美无瑕的面颊上,深深的,红红的牙印,是那样的醒目,那样地维和,葛咏茹和童思娟都预感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竟不约而同地,悄悄朝后退了几步。
苏景云眼中墨色翻腾,一把捞起仍在得意蹦跶的何田田,飞掠上车,并对葛咏茹和童思娟道:“何良媛喝醉了,本王先带她回府,再派车来接你们。”
马车发动,绝尘而去。
童思娟目瞪口呆了一会儿,对何田田深表同情:“可怜哪,听说她昨天刚失宠呢,今儿这一喝酒,肯定少不了一顿罚。”
“这就是那个据称让殿下动了心的何田田?这么快就失宠了?”葛咏茹说着,挽起了童思娟的胳膊,“童良娣,我对何良媛一无所知呢,你来跟我说说,好不好?”
两人手挽着手,到道旁的石凳子上坐下,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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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闹腾过后的何田田,酒劲上来,浑身脱力,很快把头一歪,不管不顾地呼呼睡去。
真是属狗的!还是恶狗一条!苏景云摸着脸上的牙印,实在气不过,俯下身去,朝何田田脸上也咬了一口。
“不要!滚开!”醉梦中,何田田还是扬起手来,拍了他一巴掌。
苏景云沉着脸,将她抱起来,把她的两只手,都牢牢地箍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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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田头天晚上,因为肚子饿,本来就没睡好,这会儿酒足饭饱,正好趁着醉劲儿,饱睡了一餐。
等她醒来时,发现周遭光线已暗,屋内琴声悠扬。
她歪着头,朝窗边望去,一琴一人,琴若焦尾,人似温玉,沐浴在夕阳余晖之中,优美如画。
弹得真不错啊,这个小渣男,倒是秀得一手好才艺。
何田田爬起来,拢了拢鸡窝似的的头发,拖着皱巴巴的裙子,跌跌撞撞地扑到琴旁,打破了如画的风景。
苏景云琴声未停,侧首看她:“醒了?”
何田田二话不说,朝他伸出手去:“废话少说,休书给我。”
苏景云神色平静:“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这才几天,你就忘了?”
“不给?”何田田一把拍到了他的琴弦上,气势惊人,“行,你给我等着!可千万别后悔!”
琴弦啪地一下,应声而断,上一秒还威风凛凛的何田田,下一秒就尖叫起跳起了三尺高,“啊——琴弦弹我——好疼啊——”
苏景云紧绷着唇角,目光缓缓扫过残琴:“这是本王十五岁,第一次出征获胜时,皇上御赐的焦尾。”
“那正好啊,我毁了你的名琴,还是御赐的,赶紧休了我,休了我啊!”何田田甩着手,把脑袋伸到他跟前,不住地晃。
苏景云沉下一口气,忍了又忍,扒开她的脑袋,抓过她的手,从她怀里掏出玉女膏,给她抹了一点。
何田田看看自己的手,只有一点红印子,算不得伤,再看看苏景云的脸,牙印犹在,心情终于好了一点,四平八稳地朝琴旁边一坐,大声嚷嚷:“饿了,要吃饭!”
苏景云唇角微抽:“如果本王没记错,你已经失宠了。”
“是也,我已经失宠了咧,赶紧休了我,休了我啊!”何田田拍着琴桌,冲他直瞪眼,“告诉你,苏景云,你一天不把休书给我,我就一天不停歇,闹到你天翻地覆脑溢血!”
“那你闹罢,本王不奉陪了。”苏景云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何田田单手托腮,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把侍女叫了进来:“苏景云去哪儿了?”
侍女吓得面无人色:“何良媛,您不能直呼殿下的名讳!”
“我就直呼了,怎么着吧?赶紧把我拖下去坐钉椅啊,那也比干耗着,看渣男和他的女人们秀恩爱强啊。”何田田仰着头,冲她翻了个白眼。
第159章 削掉你的命根子()
“何良媛,你你你——”侍女吓得话都说不全了。
“你啥啊,赶紧告诉我,苏景云在哪儿!”何田田一拍琴桌,站了起来。
“在饭厅,在饭厅,殿下正准备用晚膳呢!”侍女吓得一哆嗦,赶紧回答了她。
“早说不就得了,这么啰嗦!”何田田抛了一块银子给她,朝外跑去,“我正饿着呢,正好去蹭饭!”
饭厅内,明烛高照,菜香四溢,一百多道佳肴摆满长桌,丝毫不重样。苏景云坐在长桌一端,手执一双象牙镶银筷,正准备用膳,在长桌两侧,各有五名司膳,留意着他的目光,为他布菜。
突然,何田田一阵风似的跑进来,大剌剌地朝苏景云旁边一坐:“来人,给我来副碗筷!”
厅内侍从面面相觑,无人敢应。
守门的侍女泪流满面地进来,顶着额头上的一个大包,跪倒请罪:“殿下,奴婢拦着何良媛,但她拿银子砸奴婢”
拿银子砸?满屋子的人,把不敢置信的目光,投向了何田田。何田田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元宝,上下抛了抛,道:“我这不失宠了么,银子没处花,只好拿来砸人玩了,不过你别说,嘿,还真挺好使!”
侍从们都抽着嘴角,低下了头。
苏景云看了得意洋洋的何田田一眼,淡淡地对守门的侍女道:“何良媛患了失心疯,不必理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