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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楚王的话,照样有效力,话音刚落,便有小太监出现在书房门口,准备拖人下去打板子了。
何田田慌了神,连忙把苏景云的袖子一扯:“殿下,别啊,微臣是您的爱宠啊,您真的忘了吗?”
“爱宠?”苏景云微微愣神,“谁封的?可有诏书文凭?”
“我,微臣自己封的”何田田偷偷瞄着他,晃了晃他的袖子。
苏景云唇角微抽:“自己封的也算?”
“怎么不算!”何田田大叫,“虽然是微臣自己封的,但殿下也是承认了的呀!”
“是么?”苏景云看起来有点疑惑。
“是,是,是!千真万确呀!”何田田扯着他的袖子,一阵猛晃。
苏景云看着自己的袖子,目光却还是渐渐地冷了下来,口吻平淡地道:“本王不可能有如此没规没距的爱宠,拖下去。”
“还是要罚我?”何田田呆住了。
福公公闻讯赶来,又不敢贸然踏入书房,只能站在青玉屏风后,急得大喊:“殿下,使不得,使不得啊!您就算不记得旧日情分,也该看在何良媛尽心尽力为您治伤的份上,饶她这一回啊!”
苏景云抬起头来,望向青玉屏风,似在思考福公公的话,过了一会儿,他微微点头,道:“二十大板就免了,不过,她对本王无礼,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本王的容忍力,已到极限,不能不罚。福公公,你取鞭子来,抽她两鞭,以示惩戒。”
他都说容忍力到极限了,福公公不敢再劝,只能满脸悲痛地进来,取下墙上的鞭子,对何田田道:“何良媛,那老奴得罪了,您忍着点。”
何田田已经彻底地呆住了,脑子里一片浆糊。
以前她闹着要休书,他那么生气,也不过让翠花代罚而已,如今却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要抽她两鞭子
福公公有意作弊,但苏景云就在对面看着,他不敢把自己也赔进去,因此还是把胳膊抡圆了。
即便身上穿的有薄袄,一鞭子下去,何田田还是疼得眼泪四溅,不由自主地抱紧了肩头。
但她没有和以往一样,尖叫着跺脚,只是紧紧咬着下唇,默默地流泪。
原来她的咋咋呼呼,犯二耍蠢,都是因为他的宠幸溺爱,没了他百般呵护的怀抱,她一样能一夕之间成长,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来。
她哭得是那么地伤心,就连福公公都不忍再看,闭着眼睛,快速地抽了最后一鞭子,退了出去。
何田田的眼睛,很快就红肿了起来,苏景云看着看着,心头突然一紧,就好像是被人猛地揪了一把,使得他不由自主地出声,以一种疑惑而又怜惜的声音:“何田田,你”
何田田却没有理他,默默地转身,默默地蹲到她值班的小角落,把头埋进了自己的膝盖里,默默地哭泣。
苏景云觉得心口有点发闷,像是有些东西,在脑中来回盘旋,却又让人抓不住头绪。他按着头上的伤痕揉了揉,拍拍榻沿,对何田田道:“你过来。”
何田田埋着头,没有反应。
苏景云按了按身上的伤口,掀开被子,下了软榻,向她走去。
第174章 本王以前打过你吗()
何田田听见脚步声,肩膀动了一动,但仍旧没有抬头。
苏景云走到她旁边,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会儿,出声问道:“以前本王打过你吗?”
以前?他不提以前还好,何田田听了他这话,满腹委屈涌上心头,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以前你疼我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打我!你说我对你不敬,你说我在你面前太随便,可你也不想想,这不都是你惯出来的毛病吗!要不是你默许,我早就被打死了,又怎会得瑟到现在!”
她说着说着,泣不成声,哽咽到话都不连贯:“苏景云,我,我真的是你的爱宠啊我知道,你失忆都是因为我,可也不要反差这么大好不好我真的受不了”
苏景云沉默着听她哭诉,慢慢地蹲下身来,问道:“那以前你受过伤吗?以前你受了伤,本王是如何对你的?”
“以前?给我抹药啊不,是给微臣抹药你不要打我好疼”何田田摇头哭着,哽咽到说不出话来了。
苏景云盯着她的泪眼,看了一会儿,道:“那本王给你抹药。”
何田田一愣:“你”
苏景云翻了翻墙边的小矮柜,找出一盒消肿化瘀的药膏来,道:“本王照着以前的作派试试,看对恢复记忆,有没有帮助。”
“听起来是个好方法咧。”何田田说着,眨了眨眼,“那微臣可以和以前一样吗?”
苏景云犹豫了一下,微微点头。
“那你不许再打我哦。”何田田背上火辣辣地疼,十分不放心地再次确认。
“啰嗦。想做什么就赶紧,趁着本王还没后悔。”苏景云说着,掀开了盒盖儿。
何田田马上一个前扑,趴到了他盘坐着的腿上:“就这样,来吧。”
居然趴到了他身上!
她知不知道,即便他已经失忆,也还是个正常男人,经不住如此撩拨!
她以为她高耸而又饱满的胸脯,是假的吗!
真是给她三分颜色,她就开染坊!
苏景云突然又觉得,应该再给她两鞭子,忍了半天,方才压住心底的躁怒,掀开了她的衣裳。
鞭痕在背上。
她洁白细腻的肌肤,胜过窗外飘洒的白雪,衬得那两道鞭痕,格外地醒目。苏景云注目片刻,用手指挑出一点半透明的药膏,轻轻涂上,慢慢地抹匀,问道:“是这样吗?”
药膏的清凉,暂时缓解了疼痛,何田田“嗯”了一声,道:“这是玉女膏。”
“哦?”苏景云微微侧头。
何田田也侧过头看他,道:“是你从宫里拿回来的,说是能去疤生肌,让皮肤宛若少女,所以叫做玉女膏。咱俩都挺多灾多难的,这药膏老被拿出来用,幸亏皇上这次又赏了几盒,不然还真不够。”
苏景云看看她,又看看手里的玉女膏,有点感慨:“本王不记得这些了突然想想,回京也有些日子了,但对过去,依旧毫无印象,也许是本王的方法用错了。”
“怎么错了?”何田田侧着头问他。
苏景云看着她被挤成了包子的脸,道:“本王说是想要恢复记忆,但似乎一直在以失忆后的心情行事,也一直在以失忆后的态度对待你,以至于即便是一盒玉女膏,你也从未对本王讲过。”
“那是。”何田田趁机抱怨,“每天都惦记着如何用敬语,如何不惹你生气,哪有心情和机会,跟你唠嗑啊。”
苏景云抹完药,给她把衣裳拉了下来:“所以,从今天起,你不必再拘束了,以前是怎样,现在还是怎样罢,让本王看看以前的你,也许就会想起过去的自己了。”
“真的?!”何田田惊喜交加,一跃而起,猛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苏景云闭了闭眼睛,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你也不要太过分!”
“什么啊,还是这也不许,那也不许嘛”何田田失望地收回胳膊,趴到了垫子上去。
苏景云垂眸看她:“你该明白,本王记忆全失,就算你以前深得本王宠爱,现在在本王眼中,也不过是个陌生人,所以即便本王给了你特权,你也别太放肆,一言一行,都给本王收敛点,特别是,不许勾引本王!”
陌生人啊明知失忆并非他本意,明知他是为了救她,才变成这样,但何田田还是没来由地难过起来,捂着眼睛道:“这个度好难拿捏,我看还是算了吧,免得一个不小心,又惹你生气,还得挨鞭子。”
苏景云想了想,道:“你说得也有道理,不如这样罢,你还是照以前的方式行事,本王如果受不了,会直接告诉你,但绝不会再罚你。”
“行!”何田田马上抬头,朝他伸出手去,“拉钩!”
苏景云看着她,唇角抽动,忍了半天,才忍住没拍飞她的手:“你以前也是这般幼稚?”
“对啊,就这样幼稚,你不就喜欢幼稚的么?”何田田此时心情大好,拳头握成一个大写的六,冲着他傻笑。
“本王喜欢幼稚的?”苏景云此时的表情,极度复杂,又开始不可抑止地抽动唇角了。
何田田不耐烦了,催道:“喂,你快点啊,配合一下嘛,不是才说,要看看以前的我,帮助恢复记忆吗?你老这样端着,怎么能行?”
话是他说的,要反悔也不能这么快,苏景云只能深吸一口气,伸出手去,任由何田田勾着,喊了一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苏景云又忍不住抽唇角,按额头了:“本王以前的品味,真的这么差么?何良媛,你可不能因为本王失忆,就糊弄本王。”
“品味差?!你什么意思?!敢情你让我恢复以前的行事方式,只是为了侮辱我啊?!”何田田一下子就炸开了,跳起来瞪他。
苏景云不自觉地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鞭子,再次深吸一口气:“你给本王坐下,好好说话!”
“你看鞭子做什么?你答应不罚我的!”何田田叉着腰,不依不饶。
第175章 “爱宠”是你杜撰的吧?()
“不罚,不罚。”苏景云觉得,自己自从重伤失忆,还从没做过这么让人后悔的事儿。
何田田再度得了保证,终于安静下来,挨着他坐下,道:“其实,你根本没必要担心我勾引你,因为在以前,我除了特殊情况,是绝对不会招惹你的。如果你现在觉得有些举止太过于亲密,那都是习惯使然。”
“特殊情况?”苏景云马上侧头看她,“什么特殊情况?”
“啊,那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命题,咱们还是以后再讨论!”何田田赶紧打马虎眼,“咱们先来纠正称呼的问题,你以前,可不叫我何良媛。”
以往的一切一切,在苏景云的脑中,都已成一片空白,因而他没去追根刨底,而是顺着何田田的话,转了话题:“那本王以前都叫你什么?”
何田田仰头,望着他笑:“高兴地时候叫我田田,不高兴的时候,叫我何田田。”
“那本王是叫你田田的时候多,还是何田田的时候多?”苏景云从来没获得过这样的信息,突然就觉得,纵容何田田,让她恢复以前的样子是对的。
何田田却是马上左顾右盼,叫了起来:“哎呀,我的背好疼!”
苏景云怔了一会儿,恍然大悟,点着头道:“本王明白了,原来你以前就爱惹本王生气,看来本王如今讨厌你,不是没来由的。”
“你讨厌我啊?”何田田瘪了瘪嘴,松开他的胳膊,回墙角蹲着去了。
苏景云按了按额角:“你以前也这样爱闹脾气?”
“谁跟你闹脾气了。”何田田把下巴搁在膝盖上,长长的睫毛上下忽闪,眼睛却是渐渐地湿润了起来,“我,我只是背疼。”
她情绪的起伏,是这样地大,让苏景云有点不知所措,只得问道:“如果是以前,这时本王会怎么做?”
何田田摇了摇头,揉了揉眼角:“不知道。”
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苏景云犹豫了一下,起身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软榻上去:“这样可以吗?”
何田田没作声。玉女膏不是止痛膏,她的后背,又开始火辣辣地疼了起来,疼得撕心裂肺,远胜以前手术刀的创伤。
苏景云见她不理人,不高兴地道:“你别太过分,本王并不知道以前是怎样对你的,你的小脾气,耍错了方向。”
何田田还是没反应,但他很快发现,她并非在耍脾气,而是真的很疼,整个身子,都无意识地在软榻上扭来扭去。
苏景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本王给你抹点草乌散罢。”他说着,打开何田田的医箱,找出草乌散的盒子,再掀开她的衣裳,给她均匀地抹了一层。
草乌散直接作用于伤口,起效很快,何田田终于活了过来,道:“以前我来月事,肚子疼,你便上了软榻抱着我,给我揉肚子。”
“是么?”苏景云把草乌散的盒子盖好,表情淡淡的,“你现在也想让本王抱着你?可是本王跟你还不熟。”
不熟!都xxoo多少次了,还不熟!虽然明知他失忆,但何田田还是气得把身下的软榻捶了好几下,才稳定住了情绪,学着他的口吻,满不在乎地道:“你误会了,我没想让你抱,只是客观地告诉你以前的情况而已。”
“那就好。”苏景云竟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行,不行,一定得全力以赴,帮他恢复记忆,不然非得让他气死不可!何田田深深地呼吸了几次,从软榻上爬起来,打开医箱,取出莲叶玉雕,递给他看:“这是个简易医箱,是之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