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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翠花不顾何田田猛使眼色,畅所欲言,“殿下啊,您是不晓得啊,我们家大小姐脑子笨,嘴又贱,既不会献媚,又不会宅斗,要不是殿下一手一脚地护着她,她只怕早就连渣渣都不剩啦!殿下啊,您现在失了忆,更要好好保护她,爱护她呀,不然等你恢复记忆的时候,她人却不在了,您岂不是得痛哭流涕,追悔莫及?”
何田田听翠花说完,终于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这丫头会把她一心想逃,拼命要休书的事儿嚷嚷出来呢。
苏景云瞥了翠花一眼,冷冷地道:“你这丫鬟,倒是挺会替你打算,只可惜,言语太过放肆”
何田田生怕他要罚,连忙把翠花推走,道:“你早先无缘无故地打过翠花两鞭子,今儿就饶了她吧!”
苏景云把目光,转到她身上,带着些微探究:“本王为何会无缘无故打翠花鞭子?”
为什么?因为她拼命要休书,翠花顶了灾呗!
妈呀,怎么无论说什么,都能绕到这上头来?她以前生活的主旋律,真的就是逃逃逃啊?
何田田突然有点冒冷汗,没办法,只好把先前扯的谎,继续拿出来说:“哎呀,殿下,还不是因为您床上技术不好,又不好意思总打我,就拿我家丫鬟出气。”
苏景云一言不发,扭头就走。
哎呀妈呀!何田田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一溜小跑,跟了出去。
苏景云一气走出坤元殿,突然脚步慢了下来,问她道:“你曾在坤元殿的耳房里,住过几天?”
何田田真愣住了:“你怎么知道的?”
苏景云道:“你以为楚王府没有秉笔太监么,府中大事小事,都有记录,本王就算记忆全失,翻出来看看,也就知道了。”
怎么有一种,什么都瞒不过他的感觉何田田又有点冒冷汗,但还是只能继续扯谎:“的确住过几天耳房,不过也没啥,是我耍小性子,惹了你生气,就把我罚去耳房住了。”
苏景云忍不住停下脚步,质疑问她:“你真是本王的爱宠?为何回忆过去,你除了惹本王生气,还是在惹本王生气?”
第178章 你要养我?()
因为她就是一心想惹他生气嘛不然怎么实施她的逃离计划呢何田田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只好什么也不说了,默默地跟在了他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大道,苏景云站在暖轿旁边,望着远处的重重宫殿,问她道:“咱们先去哪一处?”
“啊?”何田田一愣,“我不知道啊。”
苏景云让她拿了花名册出来,一面翻,一面又问:“那你平时和谁走得最近?最常去的,是哪一处宫殿?”
何田田想都不想,脱口而出:“我和你走得最近啊,最常去的,就是嘉乐殿了。”
苏景云的脸上,浮上淡淡的不悦神色:“本王只是去看看,你休要拈酸吃醋。”
“我没拈酸吃醋啊!”何田田大喊冤枉,“我真的每天两点一线,嘉乐殿,坤元殿,坤元殿,嘉乐殿。”
她以前压根就没拿这里当家,又怎会去结识人呢。
“还说没拈酸吃醋。”苏景云看着她,简直就快叹气了,“你是想强调你很得宠,每天忙于侍奉本王吗?”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可理喻啊!”何田田气得踩了他一脚。
居然踩他!苏景云的手,又开始痒痒了,盯着她的pp看了好几眼,方才压下心头怒火,问道:“甄姨娘和贾姨娘,你认不认识?王府的记录上说,她们曾拜访过你。”
天哪,王府生活好可怕,原来无论做点啥,都会有专人记下来!何田田突然觉得,如果想趁着苏景云失忆,糊弄糊弄他,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她在心里默默地哀悼了一下,回答苏景云道:“我是认得她们,但因为你发过话,不许我再和她们来往,所以我就再没见过她们了。”
苏景云疑惑了:“本王为什么会不许你见她们?”
啊啊啊啊!说来说去,又绕到这上头来了!还不是因为她不想侍寝,拉了真假姨娘来挡驾,惹恼他了呗!
何田田简直快要抓狂,扯着自己的头发喊:“别问了!都是因为你技术太烂,我不想侍寝,所以拉了她们来顶缸,结果你就生气了!”
苏景云眸色深敛,盯着她的眼睛,声音沉缓:“何田田,本王真是诧异了,本王的技术,究竟是有多差,才值得你如此挂在嘴边?”
“我没挂在嘴边啊!”何田田叫道,“你看我之前提了没有?都是因为你今天抽风,老问老问,我才说的!”
“行,本王不问了。”苏景云说着,径直上了暖轿,脸上的表情,怎么看都是跟这天气一样冷。
何田田跟着爬上去,和他挤在了一起。
楚王府多少暖轿啊,居然只准备了一乘,这绝对是福公公的手笔!他倒是一门心思想撮合她跟苏景云,只可惜,这位王爷失忆后,变得如此难缠,她实在是没啥信心啊。
苏景云这会儿的脸色,实在太可怕,何田田生怕他又发脾气,朝着旁边缩了又缩,结果一个不小心,撞开了轿门,尖叫一声,差点摔了出去。
苏景云眼疾手快,把她拽回身边,气道:“这也能摔?本王终于知道,翠花并非言语放肆,而是实话实说了。”
“不就是不小心么”何田田小声地嘀咕,“以前也没见你嫌弃我啊”
是啊,为什么以前没嫌弃她呢?这不会也是惯出来的小毛病吧?苏景云看了她一眼,没作声了。
何田田不敢再乱动,紧紧靠在轿壁上,问道:“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苏景云也算是怕了她了,看看刚被她撞过的轿门,先把她朝自己身边拉了拉,再才回答她道:“既然你跟谁都没来往,本王也什么都记不得了,那就先去份位最高的葛侧妃那里罢。”
“葛侧妃啊。”何田田也怕再摔,正好苏景云把她拉过来,便顺势拽住了他的袖子,“我见过她一面。”
“哦?”苏景云皱着眉头,看了看何田田拽住他袖子的手,但终究还是没说什么,随她去了。
何田田回忆着当时的情形,道:“那天我随你进宫见皇上,皇上一下子封了两个妃子给你,一个是童良娣,另一个便是葛侧妃。”
苏景云问她:“那童良娣你认得么?”
“认得。”何田田点点头,“我和童良娣,跟着你一起随过军,后来她当良娣后,我还给她治过伤,不过伤还没治好,你就把我拉去河南了。”
“你和童良娣,有一起随军的情谊?”苏景云奇道,“那为何没有来往走动?”
何田田撇撇嘴:“完全不是一路人,走啥动啊,再说人家还看不起我是商户女呢。”
“你是商户女?”苏景云问道。
“是啊,我爹生意做的可好了,夷陵首富就是他了!”提起何聚鑫赚钱的才干,何田田还是很自豪的,“我不会宅斗,在楚王府还能过得这么滋润,全靠我爹给的银子开道啊!”
苏景云侧过头来,凝目看她:“你在楚王府,花你爹的银子?”
“怎么,不行吗?我爹很遵纪守法的,不是黑钱。”何田田连忙澄清。
苏景云转头看向轿窗外,眉头稍微有点皱:“你既然已经是楚王府的人,却还在用娘家的银子,成何体统。”
“什么体统不体统的!我不用我爹的银子,难道用你的啊!”何田田不高兴了。
“就用本王的。”苏景云说着,从腰间取下小小的一面令牌,递给她道,“以后要用钱,就去银库领,缺什么东西,就去库房拿。”
何田田接过令牌,惊呆了:“你,你要养我?这能领多少银子啊?”
“没有上限,随意领罢。”苏景云淡淡地说着,甚至没有看她。
何田田捧着令牌,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叫出一句:“苏景云,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以前你还没失忆的时候,也没想起这个来啊?”
“爱上你?你觉得呢?”苏景云斜瞥着她,一脸嫌弃,说完却又感慨,“本王只是觉得,翠花说得有理,在本王恢复记忆前,务必得把你护好了,免得将来后悔。”
第179章 好像恢复了一点记忆()
何田田捧着令牌感动了半天,才有点反应过来:“哎,你刚才说的话,好像不是夸我的吧?”
苏景云望着轿外朝后缓移的风景,根本不理她。
“哼,小心我告诉你的其他女人,让她们都来管你要令牌!”何田田嘀咕着,小心地把令牌揣进了怀里。
昭阳殿近在眼前,院中的两株腊梅,开得如火如荼,但令人可惜的是,西边的那一株,不知被谁砍了一斧头,少了一半的枝桠。
何田田惋惜地叹着,钻出轿子,跑到梅树旁细看。
突然,披头散发的童思娟,从屋里猛冲了出来,以不可思议的惊人速度,一头扎进了刚下轿子的苏景云怀里,嚎啕大哭。
这还啥都没说呢,咋就先哭了?何田田让她吓了一跳,连退三步,后背猛地抵上梅树树干,震落一地的花瓣。
苏景云看着怀里的童思娟,表情马上就冷了下来:“童良娣,没人教过你规矩么?”
童思娟一惊,连忙站直身子,后退两步,和苏景云保持了距离。她抹着泪,刚想和苏景云说什么,突然瞥见何田田靠在梅树上,吓了一大跳,慌忙跑去拉她:“何良媛啊,使不得啊!我因为砍了这梅树一斧头,让葛侧妃罚跪好几天了!你这一靠,震落这么多花瓣,小心她也罚你跪去!”
“不是吧?”何田田连忙离开了梅树。
说话间,容长脸,大眼丰唇,仪态万方的葛侧妃葛永茹,扶着一名侍女的胳膊,聘聘婷婷地走下台阶,在离苏景云三步远的地方站定,盈盈下拜:“臣妾见过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童思娟一见,又慌了:“完了,我刚才忘记给殿下行礼了,待会儿又得挨跪了。”
“忘了行礼就赶紧去啊,还愣着做什么?”何田田把她朝苏景云那边猛地一推。
童思娟跌跌撞撞的,好歹是补上了一个万福。
葛永茹瞥了童思娟一眼,再次向苏景云下拜:“都是臣妾无能,没有教好童良娣,才使得她在殿下面前无状,不过请殿下放心,从今往后,臣妾一定会对她更加严厉管束,不让她丢人现眼。”
苏景云未置可否,却是把何田田叫了过来,低声地问她:“说话的是葛侧妃,先前哭的是童良娣?”
何田田点了点头。看来他的记忆,还是一片空白,至少,没想起这两个人来。
葛永茹缓步走向梅树,道:“这两株梅树,是皇上钦赐,贺臣妾成为了殿下的侧妃,童良娣明知此树重要,还砍上一斧,实乃大逆不道,臣妾窃以为,罚跪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
她说着说着,话锋一转,直指何田田:“何良媛并不知道这两株梅树的来历,震落花瓣,情有可原,但若是不罚上一罚,传出去可是对皇上不敬的罪名,就连殿下的声誉,都会因此受到影响。”
她说完后,也不问何田田的意见,只定定地看着苏景云。
要罚她?!还给她扣了这么大一顶黑帽子?!何田田慌忙朝苏景云身后躲:“别这样啊,我不会宅斗!殿下快保护我!”
还能这样?童思娟目瞪口呆。
苏景云看了葛永茹一眼,道:“经皇上特许,本王将于明日入宫,小住三天,重走儿时路,以助恢复记忆,本来,本王是打算带葛侧妃去的,但既然何良媛犯了这么大的过错,那就改带她入宫,顺便向皇上请罪罢。”
葛永茹脸上的微笑,就此定格,唇角僵硬得一塌糊涂。
苏景云说完,把躲在他身后的何田田,拉到了前面来,指着梅树,问她道:“如果今日没有本王,你该如何应对?”
何田田想了想,道:“御赐的梅树,这么金贵的东西,葛侧妃居然不拿金盆供起来,就这样随便栽在院子里,是对皇上更大的不敬,她又有什么资格罚我。”
“不错,还不算笨得离谱,挺有宅斗天分的。”苏景云嘴上夸着她,脸上的表情却一点儿都不好看,“不过,你既懂医术,就该专心研究如何治病救人,难道把心思花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头吗?”
“那我该咋办?”何田田嘟着嘴道,“万一你真不在,我总不能跟童良娣一样,乖乖受罚吧,我还没蠢到那份上。”
“刚夸你两句,你又犯糊涂了!”苏景云指了指她的胸口,“本王给你的令牌,难道是摆设吗?见此令牌,如见本王,关键时刻掏出来,看谁敢罚你!”
“这令牌不止能领银子?!这么重要?!”何田田吓了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