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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进行术前准备工作的时间里,苏景云也没闲着,逼着苏修文去找皇上,落实了何田田官升太医院副使,楚王府份位升为良娣的的旨意。
太医院的领导岗位,向来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她升上去,原先的王副使就得降下来,不过,她能给皇后把肚子缝起来,乃是救了他们所有人的命,区区一个领导岗位又算什么,王副使这职降得是心甘情愿。
不得不说,刺杀皇后的这名杀手,技巧真是高超,既把皇后的肚子划了一条大口子,又完全没有伤到内脏,她所要做的,只不过是把肠子塞回去,然后把肚子缝好而已,当然,打针消炎也是必须的。
这难度,简直比阑尾炎手术还要低。
还没过半个时辰,手术就做完了,皇后一切体征正常,而且人也醒了,只是她一听说何田田不但免了死罪,而且成了何副使,何良娣,深受刺激,尖叫一声,又晕过去了。
回延禧宫的时候,因为不用赶时间,苏景云便没施展轻功,而是带着她,一面走,一面逛。
死里逃生,空气都是甜的,何田田蹦跳着,扯了扯苏景云的腰带,从他后面,探出脑袋来:“多谢大侠救命之恩,小女子必当涌泉相报,以身相许!”
苏景云一把推开她的脑袋,不屑道:“你以身相许,吃亏的是本王罢?还是免了。”
“喂喂喂,你啥意思啊?嫌弃我也不是这样的吧?太伤人了!”何田田跺着脚,朝左右看看,果断地从道旁的花坛里,扒拉出一块土疙瘩,扬手朝他砸去。
以苏景云的身手,躲一块小小的土疙瘩,自然是一点难度系数都没有,他甚至都没有回头,身形微微一动,便轻松躲过。
但就在此时,就在此刻,突然有个满头珠翠,穿着入时,身材瘦削的姑娘,不知从哪儿钻出来,乓地一声,额头恰撞在那块土疙瘩上,身子软软地朝着苏景云倒了下去。
砸晕人了?!
何田田脑子里嗡地一声,一片空白。
因为罪魁祸首是何田田,苏景云不得不伸手接住了那姑娘,唤道:“庄静郡主!庄静郡主!”
啊?她砸晕的是人庄静郡主?
何田田愈发害怕,一溜小跑上前,却是随时准备跑路的样子,紧张兮兮地问:“她,她没事吧?”
“你不是太医院副使么,怎么问本王?”苏景云最不爱和人有肢体接触的,这会儿不得已,把庄静郡主抱在了怀里,眉头皱起老高,脸色黑的跟墨似的。
“我这不是太紧张了么,凶什么”何田田嘀咕着,掐了掐庄静郡主的人中,但毫无反应,她接着翻开庄静郡主的眼皮,看了看瞳孔,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奇道,“这没什么事啊,被砸的地方,连个包都没有。”
她正说着,庄静郡主的两个丫鬟跑了过来,听见了她的话,双双哭了起来:“完了,郡主没有外伤,却晕了过去,那肯定就是内伤了!”
庄静郡主是有心脏病的人,还真马虎不得,何田田给她号了号脉,又把耳朵贴在她的胸前,听了听心跳,对苏景云道:“要不把她带回延禧宫,我给她好好检查检查吧?”
苏景云黑着脸,把庄静郡主朝那两个丫鬟面前一送:“抱着你们主子!”
丫鬟们连连退让:“殿下,奴婢们抱不动郡主啊!”
没奈何,苏景云只好打横抱着庄静郡主,朝着延禧宫去。
庄静郡主怎么就是不醒呢,该不会真给她砸出毛病来了吧?莫不是被砸的那一刹那,心情太过于激愤,心脏病发作了?可是她的心跳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啊?不过她刚才没用听诊器,也许听的有误差
何田田一边走,一边想,又是担心,又是害怕,忍不住哭了起来。
苏景云本来就心情不好,听见她哭,愈发烦躁,斥责她道:“不就是把庄静郡主砸了一下么,有什么好哭的?”
“她是郡主呀!”何田田哭得更厉害了,“万一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又要被关进永巷,隔日问斩了!”
“不会的,少胡思乱想。”苏景云安慰着她,但语气还是不怎么好。
何田田依旧哭得伤心,但哭着哭着,她突然发现,庄静郡主竟微微扭过头来,冲她眨了眨眼!
这这这这这!她没晕?!她是装的?!
何田田目瞪口呆。
庄静郡主大概是怕她嚷嚷出来,连忙伸出手指头,竖在嘴边,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这是要做什么啊?讹他们么?何田田不太高兴,才不想听她的,张口就要喊。
但还没等她出声,苏景云冷冷的目光,先投射了过来,声音沉得吓人:“你们串通好的?”
“啊?”何田田一愣,“没啊?”
“还狡辩?!”苏景云黑着脸,猛然松手。
啪地一声,庄静郡主直直地摔到了地上,疼得尖声叫起来。
她的两个丫鬟吓坏了,慌忙扑上前,哭天抢地。
苏景云沉着脸,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何田田想要追他,又担心庄静郡主被他摔断了骨头,只得先留下来,去看庄静郡主。
她慢慢地摸着庄静郡主的胳膊,生气问道:“郡主,你装晕作什么?这是想吓我,还是想讹我们殿下一笔?!”
“我要是想吓你,刚才就不会睁眼了!”庄静郡主又是疼,又是委屈,哭得抽抽搭搭,“我就是看你吓得不轻,才好心睁眼,告诉你一声的!”
何田田更加生气了:“不是为了吓我,那就是为了讹我们殿下了?你想以此逼婚?”
“啊?逼婚?我没想那么远啊,我只是想着,这样做,应该能惹他生气吧?”庄静郡主睁着泪眼,解释道。
第197章 令牌还给你!()
“你为什么要惹他生气?”何田田纳闷了。
“这不是你的秘诀么?”庄静郡主抹了把眼泪,道。
“秘诀?什么秘诀?”何田田还是不明白。
“就是你讨楚王欢心的秘诀啊!”庄静郡主此时后背疼得要命,但还是抽着凉气,回答了何田田的话。
何田田真是无语:“谁告诉你,我讨楚王欢心的秘诀,就是惹他生气的?郡主,你别瞎猜了,真惹恼了楚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别骗人了!我都打听过了!你的专长,就是惹楚王生气,即便是他失忆后,都没停过!”庄静郡主嚷嚷着,脸色开始变青,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这便是发病的前兆了,跪在她身后的两个丫鬟,连连冲何田田摆手,让她不要再同庄静郡主争论了。
何田田只得住了口,迅速给她检查完身体,道:“没什么大碍,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
两个丫鬟给她道了谢,扶起庄静郡主走了。
庄静郡主摔了一下,什么事都没了,可是她该怎么办?
延禧宫里,还有个黑着脸,怒气冲冲,误以为她是庄静郡主同谋的苏景云呢!
天哪!难道她的专长,真的就是惹苏景云生气?!
她这啥都没做啊,怎么就被误会上了呢?!
何田田哭丧着脸,一步一步地挪回延禧宫。
延禧宫的太监宫女们,齐刷刷地跪在院子里,恭祝她高升,何田田没心情听恭维话,直接掏出一叠银票,给了为首的太监,让他们拿去分分,然后直奔东配殿而去。
苏景云已经换了一身劲装,正在箭房射箭。他手执一柄长弓,拉弦如满月,再轻轻一松手,那箭便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墙上的圆靶而去,正中红心。
何田田拍着手,跳起来欢呼,使劲拍马屁:“殿下好箭法,百发百中!”
箭筒就搁在苏景云脚边,他弯腰去取,何田田连忙跑上前,抢在他前面抽出一根来,双手捧给了他,讨好地笑:“让小的来服侍殿下!”
苏景云表情平静,已经看不出有生气的迹象,他也没有拒绝何田田的服务,很自然地从她手里接过箭来,搭上了长弓,问道:“庄静郡主没事吧?”
咦,他没计较了?今儿很宽宏大量啊?何田田好一阵惊喜,忙道:“她没事,没事,只是摔疼了,已经让丫鬟扶回去休息了。”
苏景云拉满弓弦,又射一箭,仍中红心:“她先前是装晕的?为什么?”
何田田卖命鼓掌,把手都给拍红了:“是装晕的,她误以为讨好你的秘诀,是惹你生气,所以才想了这么个馊主意。”
苏景云放下弓箭,问道:“如此说来,她是为了讨本王的欢心,才故意撞上你的土块,装作晕倒?”
何田田连连点头:“对,就是这么回事,你说她傻不傻——”
“傻?”苏景云冷哼一声,打断了她的话,“被当成傻瓜的那个人,是本王吧?”
“你什么意思啊?”何田田隐隐觉得不对,朝上一跳,踢翻了箭囊。
“什么意思?”苏景云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只能踮着脚,“何田田,你到底是何居心,要跟庄静郡主串通,助她勾引本王?”
敢情他一直在生气,刚才装作不在乎,只是为了套她的话?!何田田又气又急,使劲捶他:“少胡说!我吃饱了撑着,要跟她串通!我一扔土疙瘩,她就跑出来了,分明只是凑巧!”
“是啊,好凑巧!”苏景云墨黑的眸子里,藏着幽幽的火光,“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你一扔土疙瘩,她就跑出来了,还恰好撞了上去?你还敢说这不是你们事先串通好的?”
“苏景云,你不要血口喷人!”何田田气得直掐他胳膊,“我从永巷出来,一直跟你在一起,怎么去跟她串通?”
苏景云用空着的那只手,迅速制止了她的乱掐,眸中的火光,愈燃愈盛:“说的好,你从永巷出来以后,就一直跟本王在一起,那在本王去永巷之前呢?你敢说庄静郡主没去找过你?”
“我我庄静郡主是去找过我,可我没跟她串通!”何田田极力为自己辩解。
“如果你没跟她串通,她为何中途冲你眨眼?还有那什么讨好本王的秘诀,是不是你传授给她的?庄静郡主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非要如此?”苏景云越说,声音越沉,眼里熊熊燃烧的火光,似要夺眶而出,将人烧成灰烬。
何田田被冤枉,急得直掉眼泪:“我没有,真的没有,是她自己误会”
“少跟本王装清白!你以为本王真不知道,当初你收了庄静郡主一匣金叶子,就帮她出了求太后赐婚的馊主意?这回,是不是她又给你金叶子了?”苏景云越说越气,“既是如此,你投靠庄静郡主去便是,何苦还待在本王身边?本王没有你,一样能恢复记忆!”
“苏景云,你不讲道理!”何田田气得大哭,从怀里掏出令牌,使劲扔给了他,“行,好,我去投靠庄静郡主,你的令牌还给你!”
苏景云接住令牌,满面的怒火,瞬间化为了冰霜,他猛地松开何田田的下巴,把她朝旁边一推,摔门而去。
何田田刚才一直被迫踮着脚,这会儿一落地,刚好踩到了散落一地的箭上,那箭杆是上过油的,无比光滑,轻轻一踩,便是脚下一滑。
“啊——”她尖叫着,跌进满地的箭中,本能地手一撑,刚好按在箭头上,叫声愈发凄厉起来。
那箭头,锋利无比,几乎是一瞬间,就戳穿了她的手掌,鲜血不住地冒了出来。
苏景云已经走远了,不过屋外到处都是太监和宫女,他们听见何田田的惨叫,慌忙奔进屋,把她扶了起来。
治病救人是一回事,自己受伤,是另外一件事,何田田划开别人的肚子,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但低头看见自己鲜血淋漓,戳出一个大洞的手掌,却是不住地尖叫,就差没晕过去了。
好在延禧宫的太监和宫女们,还算比较镇定,再加上刚收了她的银子,格外殷勤,很快就将她扶去东阁,把她的医箱提了来。
第198章 自虐也会上瘾?()
苍天哪,大地啊,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心灵才受重创,就连肉体,也要受到摧残吗!
何田田不顾形象,一边用碘伏消毒伤口,一边嚎啕大哭。
太疼了啊!这比手术刀戳到pp,可疼多了!而且箭头不比手术刀干净,她待会儿还得考验考验自己的打针水平,仅用一只手拿着针管,做个皮试,再扭着腰,朝自己的pp上,扎一针破伤风。
手掌上好大一个洞啊,必须缝针啊!
十指连心,手掌也离得不远啊,好疼啊!
何田田一边清洗伤口,一边哇哇地哭,哭着哭着,她突然想到一个严峻的问题,既然她得给自己缝针,那就绝对不能喝麻沸散,而伤口这么深,草乌散是不管用的,那么,待会儿她该怎么办??
难道让她硬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