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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惆丝如雪乱4()
江世辉说:“你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从小有丫鬟老妈子贴身伺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你从私塾读到大学,从国内读到国外,生活上锦衣玉食,求学时学费无忧。你的人生之所以这么的优渥、顺遂,都离不开家庭的给予。如果家里断了你的‘粮草’,就凭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除了读书别的什么都干不了的娇少爷,你还能过得如此恣意悠哉吗?”
把身一转,双手插/进了裤兜,江世辉放眼望着校园里远远近近各不相同的西方建筑,深沉一叹:“我想,你来之前父母一定给过你一道选择题:一是,成亲娶妻生子后家里继续供给你读书;一是,忤逆家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安排被赶出门从此自力更生。呵,自力更生啊,就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谈何容易啊。是以,你之所以能走出国门站在这里,继续随心所欲无后顾之忧的实现着自己的理想,一定是顺从了家里的意愿。换句话说,你是用一个女子的一生换取了这次翱翔的机会。说的不好听一点,如果没有这个女子,你或许连走出国门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站在这里了。”
江世辉能把话说的如此通透,并不是他有能掐会算的本领,而是这也是他的切身经历。因为他们的父辈把传宗接代看的比天都大。
“这个女子或许不称你的心不如你的意,娶了她你甚至觉得万分的委屈。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也并不一定称她的心如她的意,嫁给素未谋面的你她心里说不定也委屈的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里,你是被逼无奈,她又何尝不是迫不得已呢?不管怎样她是你的妻子,你在外游学,她在家任劳任怨替你孝敬父母教养子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凭这一点,你也应该给她最基本的尊重。她也是人,是人生父母养的,是有思想有尊严的,不是你嘴里的猫狗。”
“你不爱她,可以提离婚。她一时不答应并不完全是她的错,因为她和所有中国女人一样,固守着那个愚不可及的‘嫁鸡随一生,嫁狗死不离’原则。她不答应你可以沟通,可以做思想工作,甚至可以通过你的父母或者她的父母来曲线救国。但你不该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把她逼入绝境,让她自生自灭。你还没有跟她离婚,就已经和路宛眉打得火热,这已经违背了道德伦理,现在你还对垂死挣扎的她置若罔闻,有人出手相助你不但不感恩却觉得是过管闲事。盛呈,你的良心可还在?”
章盛呈听了江世辉这篇感性的长篇大论,非但没有丝毫羞愧之意,反而惹来了他班班可考的讥讽。
章盛呈把眉一挑,冷冷笑道:“我的良心在不在与你无关。你为她说这么多好话,怎么?你喜欢上她了?对她一见钟情啊?真要是那样,你大可和她两手相携花前月下,我觉无话说。就算你跟她颠鸾倒凤倒凤颠鸾我也绝不阻拦。”那样更好,我就有充足的理由和她离婚了。
江世辉气急,上前一步,一把攥住章盛呈领口的衣服,大怒道:“混蛋!这是人说的话吗?你说这种话不仅侮辱了我,侮辱了你的太太,还侮辱了你自己。”
章盛呈没有挣扎,任凭好友攥着,他眉眼一抬,平静却冷漠的说:“不想被我侮辱,那就别把手伸的那么长。她是死是活与你没有关系,我想怎么对她那也是我的事儿,与你半点不沾边儿,更用不着你充着大尾巴狼在这儿教训我。江世辉,只此一次,再有下回休怪我与你割袍断义。”说完用力一推,摆脱了江世辉的束缚,转身阔步离开。
江世辉都呆傻了,这样的章盛呈太陌生了。
第18章 醉惑使心机1()
“他们在吵架?”有个轻和的声音传到了李利维的耳朵里。
李利维一心只在不远处激烈争吵的两个好友身上,嘴巴无意识的顺着话里的意思往下说:“是啊。”
“为什么呀?”
“还不是为了”嗯?李利维突然醒过神来,回头一看,站在身后的竟然是路宛眉,怪不得觉得这声音如此好听如此熟悉呢。
路宛眉追问:“为了什么呀?”
为了什么?
哼,还不是为了盛呈那个太太康聿容。虽然离得远听的不太细致,但大概意思也听了个差不多。
看着自己的两个好友吵得这样厉害,还动起了手,李利维心里有点小自责,怪自己那天真不该和章盛呈的太太搭讪,不搭讪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儿了,更不会惹得两个好友大动干戈。
其实,看到康聿容的时候,他也不确定她就是章太太,之所以感觉是,完全凭的是康聿容的穿衣打扮。
那天,她的穿着和章盛呈一起坐在马车上的时候一模一样,梳得油光的传统发髻,还有身上那身深蓝色土得掉渣的衣服,在这时尚潮流的英国,她那样的穿衣打扮简直就是寥若晨星,任何人看一眼都会记忆犹新。
李利维这人有点强迫症,心里有了疑虑就得必须弄明白,为了一求真相这才上前攀谈,结果还真是。
江世辉这人,耿直端正、平允坦率,李利维几乎一天到晚的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转悠,就这样日夜熏陶的,竟然愣是没把他领上正道。
李利维不是坏透了的那种,其实也没什么心机,只是有时候做事比较偏执认死理儿罢了,还有就是看人处事时,不管对错总喜欢先入为主。
学贯中西的章盛呈是他的男神,倾国倾城的路宛眉是他的女神,这两人在他眼里那就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堪称一副完美无瑕的油画,而康聿容就是这副“油画”上的墨点子,杵在那儿不伦不类碍眼极了。
就因为这样,康聿容还没来英国的时候,他就对康聿容颇有微词了。
那天他上前搭讪除了证实心里的疑惑,还打着羞辱康聿容的目的,只是没想到一向少言寡语的江世辉却主动做起了好人好事。
对于江世辉的好心,他也是极度的不满。他和章盛呈有一点相同,那就是他们讨厌康聿容,那么世界上所有的人就都得讨厌康聿容,她就是死在路边猫咬狗叼别人也不该看她一眼。
因此,看到两个好友争吵的时候,他的心更偏向章盛呈,谁让江世辉没事当烂好人的。
所以,章盛呈和江世辉为什么吵架,李利维是心知肚明,但他不能说啊。他的女神还不知道自己的心上人结了婚,更不知道心上人的太太来了英国。这要是知道了,那他的女神该得多伤心难过啊,不能说,坚决不能说。
于是,李利维打起了哈哈:“呃,离得远,具体的我也听得不太清楚,估计又是为了学术上的事儿。”
第18章 醉惑使心机2()
路宛眉静静地看着李利维,轻柔和缓的目光,生生把李利维看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更是发虚的很。
路宛眉笑容可掬不动声色的巡视着李利维的神情,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她还是能看出一二,不过她没点破。
“是吗?”路宛眉的笑容更灿烂了,她脆生生的说:“既然是那样,就让他们去争去辩好了,反正到最后啊,他们总是打成平手,不分高下。”
李利维赶紧附和:“是啊是啊。”无意识的回头,看见急步而去的章盛呈,下意识的说:“咦,盛呈这要是去哪啊?”
路宛眉也顺着李利维的目光看过去:“噢,他的导师找他,估计是商量论文的事儿。”
“哦,那午餐看来你只能自己去吃了。”
路宛眉嘟着嘴,娇嗲的说:“我才不要一个人吃饭呢,多无聊啊。利维,你有约吗?没有的话咱们凑一桌吧?”
李利维的眼睛瞬间晶亮。
认识路宛眉两年了,这还是她第一次邀他。虽然第一次见面就对她暗生情愫,可他知道他入不了她的眼。更何况她和章盛呈打得火热,分分秒秒的腻在一起,哪有闲空搭理他呀。
现在呢,梦中情人约他一起吃饭了,我靠!这感觉真tm的爽透了。
他们进了一家日式餐馆,李利维呼啦啦的点了一大桌子的菜,菜上齐的时候,路宛眉叫住了服务员,要了两瓶酒。
李利维愣了愣,劝着说:“就别喝酒了,下午还要上课呢。”
路宛眉摆着手,一脸的无所谓:“没事儿,这里的酒就跟清水似的,淡的很。”
见劝不住,李利维也就不劝了。酒满菜齐,两人高谈阔论,推杯换盏。
日本的清酒度数确实不高,可架不住量多啊。喝光了原有的那两瓶,路宛眉又叫了好几瓶,这一杯接一杯的,午餐结束的时候,路宛眉已经醉得东倒西歪的了。
都醉成这样了,下午的课肯定上不成了。最后,李利维扶着醉醺醺的路宛眉,叫了辆马车,往她的住处驶去。
尽管没有来过,但李利维对路宛眉的地址那是一清二楚。
把她扶上楼,到门口的时候,他们身后传来一个外国女人的声音。
“ho!misslu;what'sthematterwithyou?”哦,路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李利维回头一看,是个五十多岁的英国老太太。他想,知道路宛眉姓什么,那应该是认识的。
李利维说:“nothing。she’sjustdrunk。doyouknowher?”没关系,她只是喝醉了。你认识她?
外国老太太说:“shelivesinme;andi’mherlandlord。whoareyou?”她住在我这里,我是她的房东。你是谁?
李利维回答:“i'mherclassmate。”我是她的同学。
“well;youhelpherin。”这样啊,你把她扶进来吧。
“thankyou。”
李利维把路宛眉扶进了房间,放到床/上,扯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这时他的理智还算清晰,知道孤男寡女独处一间,就算清白如水,也能叫人想出三分谈资来。
所以,他粗略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在他心里视为圣地的房间后,就转身想要离开。
谁知,一只玉手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角。
第18章 醉惑使心机3()
“呈!呈!你去哪?”
躺在床/上的路宛眉醉眼朦胧的看着李利维,少许,拽着他的衣裳歪歪扭扭的坐起来,喘着酒气,一摇三晃的往起立,可地上就像长了刺一般,两脚踱来踱去就是站不稳,结果一个踉跄倒在了李利维的身上,他顺势揽住了她。
老实说,除了自己的媳妇,李利维还没抱过别的女人。现在美人在怀,而这个美人还是自己的完美女神,这娇媚的容貌,雪白的肌肤,柔软的胴/体,暧昧的呼吸一时间李利维有些想入非非。
不过呢,李利维生性胆小,就算有那色心也没那色胆。
再说了,朋友妻不可戏。
虽然章盛呈和路宛眉不是真正的夫妻,可周边的人都知道他们是一对。他要真对路宛眉有什么不轨,章盛呈就算不把他碎尸万段,也得把他打个生活不能自理。所以,即使美人在怀,他最多也就是在脑子里肖想肖想罢了。
路宛眉的头动了动,那对盈盈然如秋水的双眸斜望着李利维,瘪着嘴,委屈吧啦的说:“呈,你去哪?是又回到你妻子那里吗?你回她那儿,我没资格阻止,可是,可是能不能不要现在就急着走,陪我两分钟好不好?就两分钟,因为我现在好难受啊,真的好难受。”说着把手扬起来轻柔着额头。
李利维一讶,她知道盛呈娶了媳妇啦?还知道盛呈的媳妇来了英国?不是瞒得挺紧的吗?这是谁把风给放出去的啊?
“呈!呈!”
路宛眉娇气的一叠连声,她一个侧转靠在了李利维的身上,扬起白瓷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的胸前,用蓄满泪的眼睛望着他,哀怜的说:“呈,你已经娶了她,应该对她负起责任,你就是天天守护每夜陪伴,我又能说什么呢?怪只怪我们相遇的时间不对,有缘无份罢了。”
她的脸在李利维的身上蹭了蹭,把他蹭的脸也红了脖子也像染了红色。心里奇痒的他,两手紧握,紧咬牙关,拼尽所有的理智来压住身体的异样。
路宛眉对李利维的变化毫无知觉,哽噎着吐出一口气,这时,眼泪滴滴答答的开始往下掉,用带泪的声音痛楚的说:“呈,你知道吗?我曾下过无数次的决心,离你远远的再也不见你,因为我也不忍心伤害你的太太。可是,可是,呈,我能管得住我的脚步却管不住我的心啊,我的心对你朝思暮想,我的心对你念念不忘,这种想见不能见的感觉快把我逼疯了,逼疯了呀。”
热泪盈眶激动不已的路宛眉,喘了口气,继续说:“不过你放心,让你的太太也放心,我要回国了,我要回家了,我爹来信让我回去成亲,我得不到你,那嫁给谁还不都一样